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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监察搜查-目标高石武(2)

“他衣服里就藏了一把匕首,为什么还要去拿这么不靠谱的武器,而且就算是他拿的最后为什么武器又跑到了卡兰的手里,现场没有搏斗过的迹象也就是说可以排除是卡兰抢过去的。那么是谁把这个坏铁锹拿过来的呢?”

“嗯。。。我也。。。”马久有些犯难,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套中一样,他快速地在脑中构思回复,但是却被阿武的举动吓得顿时忘了该怎么回复。“啊!”阿武突然再一次拍了一下手,而后看向了有些懵的马久:“没准是幽灵呢。”

“哈?!”

“嘛嘛,请不要见怪,这个人总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死后抱有诅咒意味的灵魂之类的。”明梨向马久颔首致歉,马久默默穿了一口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圣徒大人还会相信这些吗?那么,我真的还有要事。。。那么。。。”阿武非常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随意的手势,便颔首致意。马久苦笑着鞠了一躬,便赶忙离开了两人的身边从右侧的过道返回了依然灯光刺眼的中庭。看到走远的马久,明梨狐疑的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宝藏呢。”

“那么,要看一看吗?”

阿武与明梨相视一笑,两人的目标都放在了仓库旁边的一个小隔间。明梨伸手慢慢拉开房间木质拉门,映入两人眼中的只是一般的用于摆放待洗衣物的洗衣房。打开墙壁的能晶灯后,橘色的灯光充斥了这个狭小的工作间,周围收整的特别整齐,工作用具、物品都好好的摆放在一起。阿武却在一个木桶旁边看到了一个棕色的大包裹,慢慢打开以后发现只是一些床单与衣物:“这个棕色包裹是。。。衣服吗?为什么洗好了还要包起来?”

“这里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布料啊。需要外边洗衣房用专门的设备与药剂清洗才不至于褪色,一般这样的家庭就交给女仆做定期的清洗,应该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吧。”明梨也对这堆包裹翻弄了一番,这时她发现一张纸夹在了衣服的中央:“‘橡树’洗衣房?是宣传广告吗?”

。。。。。。

“那么,你们后来又看到了什么?”沙耶加停下了手中的笔,这个时候窗外已经被黑夜所取代,能晶灯的光线照满了整个大街。门外虽然繁华,但毕竟是行政区的旁边,人员的来往比白天显得更加的稀少:“已经这么晚了呢?”

“是啊。”阿武看了看旁边吧台一直擦着杯子的店主抱歉的笑了笑,明梨拍了拍阿武的肩膀,轻语道:“还要继续吗?”

“请继续。”沙耶加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再次拿起了面前的纸笔,突然她又把身旁文件夹里的一份材料再次拿了出来,明梨瞟了一眼发现是二次调查后搜查科自行上交的报告书,沙耶加皱了皱眉:“那个女仆后来调查后发现,的确是神志不清了,监察医也做了相关的证明,基本不具备口供的能力,那么你们后来是怎么发现马久的杀人情况的?”

“后来发现了一些细微的证据。”明梨起身借用了沙耶加的文件夹翻弄了起来,找到了锡安法务局监察医研究课的一份材料,指了指证据表里的其中一项:“在院墙上发现了些许碳酸钙的材质。”明梨一边说,一边双手抬起用指头对在桌子上比了比宽度:“差不多就是这么宽的痕迹出现在了院墙靠下的的部分,并且院墙有新划伤的痕迹。”

“碳酸钙?”沙耶加取过材料翻看了一番:“但是马久家的院墙是并不是这种材质啊,而且,一般这种材料在家里也只可能是石板这类的东西,对吧?”

“是的。”

“所以,之后你们行动了?”

“是的,其实这个案件只是一般很无脑的案件罢了,一般人调查也可以查出来的。”

“现场来看,和马久的叙述没差别呢。而且,就算他的供述里,女仆突然因为惊吓精神失常了,很可疑,但唯一的人证也没有了吧?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查下去呢。”

“这个叫高石武。。。”明梨突然一顿,而后故作抱歉的表情看了看一眼淡然的阿武:“我习惯这么叫他了,抱歉,他实质上是个有纠结细节恶癖的人,是碎石块。”

“碎石块?”

。。。。。。

事件当晚,锡安法务局监察医研究所。别列科夫在接到明梨的消息后便前往了监察医研究所预约对尸体进行调查,不过由于尸检刚刚结束没多长时间,监察医不允许尸体给其他部门的人员调查,于是别列科夫只能转述监察医的尸检报告,三人也只能暂时在监察医研究所的小休息室内做短暂的情报交接了。狭小的休息室内,三个人不得不挤坐在一张小茶几前,明梨被这小房间有些烦躁的起身在水吧台上倒了一杯红茶:“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直接和我们挑明了,不过,你的目的性一般人看来都太强了,别列科夫查一查这叫卡兰的人。”

“明白了。”

“那就拜托你了。”阿武对别列科夫做了个感谢手势,别列科夫微微一笑,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了监察医刚刚整理好的部分物证放到了两人的面前,而后开始了自己的调查报告:“死因没什么问题,后脑被尖锐物体击打造成巨大伤口,大出血后无法治愈不治身亡。伤口处在后脑偏下的位置,铁锹击打的方向从下到上。”

“后脑偏下?”

“是的,怎么了吗?”

“第四者的脚印应该是已经调查过了吧?而且那里的土地也比较松软,大概能得到身高与体重的相关信息吧?”

“是的,第四者的身高大概是175cm,你之前询问的死者弗雷格身高为170cm,马久是163cm,我们前去女仆所在医院调查后发现她身高是171cm。内外墙都发现了鞋印与你说的指纹的痕迹,医院监察医判断,应该是侵入者进入庭院后从中庭院墙跳入后先躲藏在附近的过道,弗雷格来检查院墙的时候从后部袭击击杀了弗雷格。之后又翻墙逃离了现场。”

“但是。。。”明梨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水杯蹲到了别列科夫的面前:“我和高石调查后发现第四者的脚印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区域,应该是一下来就遇到了弗雷格才对。”别列科夫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只是传达监察医的判断而已。

“那么这个瓶子里装的粉末和那个瓶子里装的碎末颗粒是什么?”阿武拿起了两个物证杯端详了起来,一个很像纸灰或者香灰,另一个则有些难以看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石头的粉末之类的。别列科夫指着石头粉末说道:“这个应该是大理石板的碎屑,通常都是地砖之类的,不过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毕竟这不是新房子。”

阿武点了点头,看向了不知道在自己暴露翻弄着什么的明梨。他瞟了一眼发现,包里除了文件与笔之类的,其他与女孩子沾边的东西都没有。

“催眠香的香灰,是在女仆房间里找到的。就是这个牌子的。”明梨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长盒,拉开盒子后一根根粉红色的长香出现在了阿武的面前,明梨舔了舔嘴把盒子慢慢关了起来:“女性专用型,这个女仆很有格调嘛。”

“说起来,女仆在医院衣服有换过吗?”

“当然,衣服和随身物品已经被我们回收了,不过没有发现与作案相关的物件。”

“说起来,很难相信您对这些有很深的研究呢,明梨。”阿武不动声色的发起了对搭档的吐槽,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的缘故,明梨耸了耸肩:“在法务局官员这个身份前,我是一个女性,谢谢。”不过,一个必须谈论的话题此刻便不得不说了,阿武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有些沉闷的用手微握靠在了椅背上:“死者弗雷格,明梨,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在成为内务部的官僚前,和我都在搜查科中任职过,不过。。。”明梨顿了顿露出了一丝苦笑:“是个不怎么与组织搭调的人,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只是搜查官,据说经常与上司闹矛盾,是个很耿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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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暂时落下,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明梨的再次回忆起了6个月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也是在这个办公楼里,明梨正在监察医研究所收集未解决事件遗体的数量统计,而弗雷格也恰好在监察医研究所的办公室里翻看着遗体的相关信息。两人并未如同老友般先寒暄几句,而是一上来就询问起对方正在做的工作。弗雷格那个时候调查的是还未被确认身份的遗体信息,让明梨感到特别好奇。

“涉及到冤案吗?”

“为什么这么说?”弗雷格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浑厚,据说他年轻是时候打算做一个歌唱家。当然,明梨也懒得再次吐槽他的嗓音:“你一个监察官,来找尸体干什么?”

“工作嘛。”弗雷格淡淡一笑,而后摆了摆手示意明梨不要靠太近。明梨也很无奈,耸了耸肩,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那里了。弗雷格脸上逐渐收住了笑容,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痛苦感,明梨不打算去再次询问,这是两人当年搭档时的约定。沉默许久的弗雷格似乎下定了决心般把文件夹合上放回到了身后的柜子里:“明梨。”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尸体最后是你发现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查看。”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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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未被确认的尸体吗?”阿武顿了顿,看向了陷入沉思的明梨,这时他似乎也明白了明梨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时候他就开始了潜入搜查的活动?毕竟法务局监察官并不像内政一样,而且调查很可能是必须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搜查。”

“对,他的确是个正派的搜查官,但是,每次会以什么为代价去搜查一些事情,在搜查科与上司的矛盾很多都是因为这样引起的。”明梨直起了身子慢慢向茶几的方向弯去,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沉,她眼睛微咪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在监禁事件过去两天后,我和他再次见面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搜查对象是‘马久’。”

“原来如此,所以才能那么快得到第一手关于马久的搜查资料。”阿武看着面前这个一筹莫展的搜查官,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感,他知道明梨和可能在这之前就已经越线了:“你是实质上已经参与了这次潜入搜查的活动是吧?”明梨皱着眉点了点头,而后将桌面上的白开水一饮而尽,干燥的喉咙舒缓后,情绪似乎也慢慢平复了:“最后一次,他还和我说要不要去斗兽场看看斗兽表演,其实,我知道他喜欢赌博。”

“是吗。”

“你可别摆出他是赌鬼的模样啊。”明梨指着阿武那张严肃脸打趣的笑道:“那家伙赌技可不弱,经常去的斗兽场里那家伙还有个专门存放赌资的保险柜呢。”阿武无奈的淡淡一笑,他轻轻的拍了拍明梨的肩膀:“一定会查清楚的。”

。。。。。。。。。

“原来如此,明梨事务官其实早就参与了针对马久的调查,是这样的吧?”

面对沙耶加的提问,明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过明梨表示,当时并不知道弗雷格调查的对象到底是谁,毕竟弗雷格的部门调查的是法务局内部的问题,但是马久与法务局有什么沾边的地方,弗雷格到最后也没有告知明梨。只不过,关于马久的所有材料,弗雷格早已整理完毕,让明梨需要的时候就去法务局的更衣室里去取。

“不过照目前来看,明梨事务官的违法搜查情况貌似已经可以确立了,而且还涉及到了潜入搜查的问题,虽然你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有知情不报的成分在里边。”

“是的是的。”明梨一脸歉意的低下了头:“但是,照着一次的情况看,马久已经决不能当做民间人士来进行侦查了不是吗?”被明梨这么反问,沙耶加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明梨则有丝庆幸的借机开始了“翻案”的辩驳:“那么,我们不就更应该以事件的解决为第一要务,不是吗?马久不是那么可以随便对付的敌人。”

“嘛嘛,我也不是站在敌人那边来与你们进行论罪的,这个暂且不谈,beta。”沙耶加将原本打算续一杯红茶的阿武叫住:“报告里提到,你们后来去询问了村子里的一些农户对吧?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当晚犯罪过程的证据还是灵感呢?你说一下。”

“严格来说,灵感更多一些。”

。。。。。。

正在沙耶加对两个官员审查艰难进行之中,隔街对面的锡安法务局办公楼里也有人在为这个事情焦头烂额。法务局长卡图科夫本来打算下班,结果辅佐官表示接下来还有人预约了与他的会面。打听对方底细时,辅佐官表示是市法庭民间陪审员。卡图科夫对于几个月前刚刚引入的民间陪审员制度本来就是嗤之以鼻的,这无形中增加了他的烦躁感。不过,当辅佐官表明对方的来意是关于“马久”的案件时,他自己便没了脾气,只能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等待来客的会面。

当卡图科夫正打算把晚报翻开第三次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终于被敲响了。辅佐官带着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的兽族男人走了进来,不过吸引卡图科夫注意的不是他高大的身材,而是身着黑正装的他脖子上却围着一条茶色的围巾。卡图科夫皱了皱眉,只觉得天气并没有冷到要搞保暖措施的地步。男人笑着对他伸出了手臂,卡图科夫才慢慢与他握手:“您就是负责马久案件的民间陪审员吧?”

“是的,我叫切利诺夫,实在抱歉让您等了这么久。”虽然他笑着对卡图科夫表达了久等的赔罪,不过卡图科夫却看不出这个人眼神后面有多少真正抱歉的意味,但还是主动招待这位来客坐上了沙发。卡图科夫一边收起自己的晚报,一边把原本已经收入文件包里的卷宗再次拿了出来:“切利诺夫陪审员今天来有何贵干?如果是关于马久案件,我觉得我们双方之间已经说的够多了。”

“不不,今天来,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我的受理对象打算状告领主辅佐官室的两个辅佐官。”切利诺夫无视了卡图科夫一脸哑然的表情,将自己手中的上诉书递交给了卡图科夫的辅佐官:“两位辅佐官在这起案件里的所作所为,严格来说已经违反了圣联官员法,以及地方法的部分条款。”

“哦,也就是说,这次他们两人不单单是违规,而且是违法了是吧?”

“当然,目前相关上诉材料我也交给了市法庭。。。”切利诺夫突然被卡图科夫用手打断了,卡图科夫终于坐到了切利诺夫的正面,他只觉得胸口有股火气不断外冒:“上诉材料同时交给两个法务机构这是违规的吧?”

“那得是双方同时受理的情况下。”

“那么你给我这个算什么?算是警告,或者通知吗?”卡图科夫气的将上诉书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而切利诺夫一看就是久经这样场面的人,不慌不忙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局长多虑了,我的本意呢,其实就是严惩违法者,不管是内部惩戒还是公开审判。”

“你应该知道,这封材料给了市法院后,马久的起诉问题很大程度上就会发生偏差吧?这个东西有很严重的误导认知作用,不是吗?”

“当然,不过,我并不是你们检方的官僚,我是陪审员,司法正确的话,我会站在检方,如果司法失误,我自然会站到被无端指控的受害者的一方。”切利诺夫顿了顿,而后将卡图科夫扔到一旁的起诉书再次放回到了两人的面前:“毕竟,现在没有动机证据,不错吧?”

。。。。。。

新战争空间历64年的1月12日晚9点。

马久的住宅终于再次迎来了往日的沉寂,今天法务局的监察医已经完成了对现场的最后勘察,弗雷格死去的地方今天终于撤销了警戒线,血迹也被用药物彻底的从土地上擦去。马久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住宅内看着天花板沉思着这两天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两天变得比过去更加难熬,因为这一次,他被彻底的限制在了这个狭小的活动区域。在胡思乱想一番后,睡意终于压过了自己的意志力,自己终于被拖到了深沉的梦境之中。意识慢慢的变得黑暗了起来,如同要脱离自己的躯壳一般。可是没过多久,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旋涡拉住了一般陷入了意识剧烈的挣扎。

“梆!!!”的一声巨响把马久彻底拉回了现实世界。他猛地从自己的床铺上直起了身子,眼神万分惊恐的看向了自己四周的黑暗,然而黑暗的卧室里没有一丝动静,和刚才自己入睡前一样,没有一丝生气。他疲惫的用手轻拂额头上冒出的丝丝汗珠,只觉得身体变得万分酸痛,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忽然!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耳中传来了奇妙的声音,他努力的聆听声音的来源,慢慢看向了自己的房门。是人在说话!他顿时懵了,呆然的坐在床上看着那没有一丝身影飘动的房门。

思考半天的他使用了浑身的力气,鞋子也没穿的从床铺上一跃而起,穿过空旷的房间,毫无一丝迟疑的刷的拉开了房间的大门。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院子里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以及另外两个陌生人。他借着院墙附近的能晶灯眯着眼睛一看,发现四人的中央散落着一堆碎石块,他顿时觉得嗓子变得异常干燥,但是他还是发出了浑身的力气,一边走向不速之客一边怒吼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院子!”

“把您从睡梦里惊醒了真是不好意思。”阿武对着愤怒不已对着自己走过来的马久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马久先生,你说谎了是吧?”

“别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马久扫视着眼前的两男两女,一脚踩到了地上的碎石块差点崴了一脚,但他努力的维持自己的平衡,颤颤巍巍的站在了四人的正中。阿武笑了笑,用手扶马久慢慢站正:“有一个可能性,请您听一下如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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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战争空间历64年的1月12日早11点。

阿武与与明梨再次来到了马久宅院所在的聚落,不过这一次的目的,他们不是去马久家,而是与马久家族有数代交情的农户那里。根据与周边农户的调查,整个聚落中只有一个人曾经侍奉了马久家族多达三代家主,是一个名叫洛桑的侏儒族农户,现在已经达到了324岁的高龄。明梨看见这个老者的状态时还不由的有些担心,这个已经杵着拐杖的老人能否有着正常的记忆力与表达能力。不过在阿武与老人简单的交流了一番后,明梨算是放下了心,老者虽然身体已经衰弱,但是记忆力却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还有力气给两人倒了一杯叶茶。

“您经常到马久家帮工是吧?”阿武指了指不远处马久巨大的住宅说道。老人揉了揉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低沉的异常,不过依然有着条理:“是啊,毕竟那个老爷的大宅子里的田地也算很大。丰收的时候,就请我们过去帮工,收割一些蔬菜之类的。”

“是这样啊。。。”

“那个老爷,虽然是个富贵人,但是啊,对于土地他是真的喜爱,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老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院墙角落,顺着望去只见角落里堆满了腐败的树叶以及一些发霉的蔬菜,老人顿了顿:“土里有了老鼠之类的污秽之物,他也会毫不留情把老鼠抓出来拿到院子外砸死,院子里的蔬菜收割下来后,他会在墙边放一块石板,把一些蔬菜整齐的放上石板,算是祭祀吧?”

“石板?”

“怎么了?”老人看向了脸上露出惊讶的明梨停止了叙述,阿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老人不要在意,亲自为老人续上了茶水,把老人的注意力再次转向回忆:“没有没有,请继续说。啊,说起来,马久貌似有祭奠劳动工具的习惯呢?”

“您说的是。。。啊。。。”老人眼睛瞪得老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废工具仓库正门前的那个木制祭坛是吧?的确,不过。。。他好像是这半年开始才有这个习惯的吧。。。过去是没有的。毕竟每年都会去他的家里帮忙。”

“是吗,这半年啊。。。事件发生那天,马久家的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诶?嗯。。。没有吧。。。女仆小姐早上8点的时候还开心拿着衣服出门去洗衣房洗衣服,管家先生还和我们打招呼。。。”

“ 女仆小姐是去你们这里的‘橡树’洗衣房做清洗的吧?”

“什么?不不,我这里唯一一家洗衣房叫‘铜铃’洗衣房,‘橡树’。。。估计是其他地方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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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说这些不沾边的事情干什么???”马久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而后绕开了旁边的明梨,开始绕着自己宅院中的田地踱起步来。阿武没有一丝恼怒,而是慢慢跟上了马久的步伐走在了他的身后:“那天晚上据你所说,你是一直在熟睡后来听见女仆大叫才跑出来发现弗雷格被人用铁锹打倒在这里死亡的吧?”

“没错。”

“那天晚上,根据你家里的情况,家里只有你、女仆、弗雷格先生吧?”

“对。”

“那天晚上,弗雷格先生和女仆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从这面围墙跑进来的卡兰,然后弗雷格和女仆听到声音才跑来的,之后发生争执,弗雷格被卡兰用铁锹打死在这里。”阿武语音刚落,走在前面的马久突然转过了身,一脸怒容的用手指了指弗雷格尸体所在的那片角落:“这不就是我所说的供述吗?弗雷格和女仆一直是后半夜才会睡觉为了明天的事情做准备,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这没什么奇怪,但是,今晚和那天晚上的情况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阿武快步走回了明梨等人所在的地方,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碎石块,说罢还把能晶灯凑近了地面,碎石块显露出了一阵灰白相间的色彩:“您看这个。”这个时候似乎反应过来的地面上的东西到底为何物:“这个!”

“对,这是和你家之前摆在墙角一模一样薄石板,这是你平时一直用来放置采摘下来的蔬菜用的垫板。之前和附近来你这里帮忙的农户交流过,您对于农作物一直有着崇敬的态度,所以才摘下来之后会先放在石板上放置,而不是随意扔到地上,平时不用的话根据您这里之前的一个退休女仆表示是一直斜竖在那边的墙角。”

“那天晚上,卡兰翻过院墙是一脚就踩上了斜靠在院墙的薄石板,重量的压迫下石板直接断裂发出了刚才您听到的那样巨大的响声。当然从外边墙面上提取的脚印上来看的确证明他是翻墙而入。”明梨来到了院墙边,将能晶灯挂上了墙面上设置的灯架,她弯腰指了指墙面上一道清晰的刮痕:“这就是靠在墙上的石板划烂墙面的痕迹,我们也在痕迹上找到了些许石板留下的痕迹。”

“什么石板?什么响声?靠臆测来闯入别人的家吗?”

“这是我的朋友友本宫大辅,他的体重、身高和卡兰一样,也是按照卡兰所说的位置翻墙而入一脚就踩碎了这个石板,那么,这是怎么回事?”阿武笑着拍了拍大辅的肩膀,而后从别列科夫手中接过了昨天晚上看到的证据之一:“这是那天从这个位置找到的石板破碎后的小碎片,在这里的泥土里找到了。但是,为什么那天石板不翼而飞了??”

“这个。。。是。。。”

“在您回答去向之前我想问您,能把您从刚才的睡梦惊醒的巨大响声是我这位朋友翻过院墙不小心踩到石板导致碎裂的响声,按照洛桑老人的描述,我们找到了厚度与质地差不多的石板来演示。但是您那天为什么没醒。”

“不不。。。这个是!”马久想要反驳,但是不知道理由应该从何而来。这时,明梨再次打断了马久的思考: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本来就没有睡觉,而且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位来客不是说和你约好了晚上来谈事情吗?这样的情况下,您会去睡觉吗?”

“说起来马久先生,有一点事情我想不通呢。”

“您。。。请说。”

“足印。”阿武指了指自己的脚面,脚慢慢离开了松软的泥土,在地面上印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那天晚上的情况据您所说,是卡兰翻过了院墙之后被弗雷格管家和女仆发现从屋子出来来到现在我们的这个位置是吧?”

“当然,弗雷格他为了防止这个家伙靠近屋子,就把那个家伙一直控制在院墙附近。”

“是的,弗雷格管家后脑被铁锹击中,尸体头朝下面朝院墙方向倒在了这里。经过对足迹的勘察,卡兰的足迹一直没有越过弗雷格管家所站的的位置,也就是说直到弗雷格管家倒下他也没向宅子继续前进一步,那么问题来了,他没机会到达弗雷格的身后,那么为什么他能用铁锹击中弗雷格的后脑勺呢?”

“这个很简单,弗雷格被击中后转过身子看向了卡兰。”

“根据您所说,是女仆还有意识的时候表示,弗雷格是转过身去后被卡兰给偷袭导致死亡,是这样吧?”

“当然是这样。”

“但是对于一个消失这么长时间,突然大半夜不从正门进来的人,在两人争吵之后。。。” “会轻易转过身露出后背来吗?实在很难想象呢,而且。。。”阿武从地上捡起了躺倒在地的铁锹抖动了一下,沙土顺着空气落到了马久的脚面上:“还是手上拿着铁锹的人啊。能放心把身后露出来一般来说要么就是熟人,而且,是表面没抱有杀意的熟人。”

“我们这群对当时完全没实际了解的人在这里臆测会有结果吗?”

“还有一点,打死弗雷格的铁锹对弗雷格造成的伤口有巨大的差异。这是一样的铁锹,而这位明梨事务官的身高和弗雷格接近,请你看一下,大辅、明梨开始吧。”

只见明梨走到了弗雷格倒下的位置,面向了院墙。大辅拿着铁锹从明梨的身后慢慢靠近了站在原地的明梨,立刻挥起了铁锹向明梨的后脑砸去。就在这时阿武大吼了一声“停!”,只见大辅手中的铁锹只差一步就击中明梨的天灵盖。马久此刻似乎也发现了阿武想要说明的事实,无奈的摆了摆手,装傻似的表示自己看不懂。

“卡兰的身高要高于弗雷格一些,铁锹如果是卡兰挥动的话,根据伤口的位置,结合方向,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头后脑偏上的头骨位置,但是,伤口却是后脑偏下的位置,也就是说卡兰需要蹲着一些才能命中这不合理的位置。但是,如果是临时起意的杀人的话绝不会这样,而且要杀害的对象可是拿着匕首护身的狠角色,只能一击致命,哪还有时间弯着腰靠近弗雷格,举动铁锹的瞬间人必然是站起来的,也不太可能达到低于自己身高才能击中的位置,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阿武示意大辅可以把铁锹放下了,他又让两人并列的排在一起:“犯人的身高只能要矮于弗雷格,那天晚上只有您以及女仆,三个人的身高只有一个人符合,就是你。铁锹放在仓库,自然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凶手卡兰拿的,从外面闯入造成这么大动静的他没这样的条件与时间,而且铁锹也没有他的指纹。”

“指纹?啊,您说的是我手指上这个纹路吧?”马久故意的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嘲弄的表情:“我自己的用品 ,没有反而奇怪了吧?也有可能是他戴了手套之类的不是吗?”

“当然,但是墙壁外沿上找到了指纹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没有戴手套,既然都准备戴手套杀人了为什么进来了才带呢?我前面所说的对那天晚上情形的推断,加上这个只有你一个人指纹的铁锹,这不就是再合理不过的证据了吗?”

“那么就是女仆杀。”

“马久先生,狡辩也该差不多了。女仆的衣服当天监察医就检查过了,没有手套之类的物品,她如果用了铁锹杀人,指纹必然会存在,院子里也没有发现类似的物品。”

“我。。。”

正当马久打算进一步反驳的时候,只见大辅与别列科夫两人快步的跑向了院墙角落堆放着的土豆堆开始刨了起来。马久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一个箭步便跑了过去想要阻止二人,不过却被阿武与明梨一把抓住了瘦弱的肩膀给揪回了原地,马久依然在不停地摆动自己的肩膀打算脱离两人的束缚。不过肩膀被巨大的压力丝丝的按住,自己微弱的力气如同泥牛入海般没有丝毫效果。

“石板找到了!”别列科夫将土豆堆一下子彻底的翻开来,只见土豆堆下一堆碎石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阿武感觉到自己控制住的这副身体慢慢的失去了反抗的力道,眼前的老人身子也慢慢弯了下去失去了方才的气力:“那天晚上,因为你的体力有限所以无法把石板彻底扔掉,只能掩埋到离自己最近的土豆堆下边。最重要的是因为女仆的叫声附近的巡防营很快赶到这里,你没时间扔远。而在第二天法务局的搜查员与监察医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你更没机会处理,毕竟这个东西可不是头发丝这些微小物体。所以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扔在那不再动它。所以这堆土豆直到今天你还放在那没有挪动。”

“监察医不会去注意没有丝毫犯人线索的土豆堆,如果在这石板上面如果找出和你土地成分不一样的土样,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卡兰当天踩上去造成的。这个院子是不会出现其他地域才有的土样的。”明梨补充道。

“你现在既然打算开始栽赃女仆,那么就请你先把你的第一个谎言给解释清楚!”

“你们掌握的并不是我杀人的直接证据。。。”马久弯着腰,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的盘腿坐到了这片自己细心照看的土地上,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真相没有达到100%的真相,永远是0,即便是99%。”

“但是,你说了谎。”

“那又如何?”

“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你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呢?何必刻意捏造弗雷格的死亡经过呢?不是吗?”阿武说罢,示意明梨将马久带走,� ��梨了然的点了点头慢慢抓住了马久的肩膀:“马久.克利夫兰,现在以嫌疑人的名义。。。”话音还没有落下,中庭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了大堆的脚步声。随着中庭的大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一群身着法务局搜查官工服的人员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领头精灵族男子看了看阿武与明梨,而后命令手下回收土豆堆下的碎石块,自己慢慢的走向了阿武与明梨。他皱了皱眉,而后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了一份文件伸到了马久的面前,也不管马久有没有看,语气低沉的道:“战争空间法务局搜查课,请你协助调查。”

“喂!你们什么意思?!”明梨看着眼前这张严肃面孔,心中一阵怒火不断上冒。而搜查官头目却不以为然的慢慢给马久戴上了手铐:“明梨事务官,这是府厅命令,请你理解,带走。”话音刚落,身后的两名搜查官便一把将马久扛了起来,直接无视大辅与别列科夫的阻挡拖着马久便离开了中庭。

“快速执法,效率很高呢。”阿武的一脸怒容的看着搜查官头目,但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搜查官皱了皱眉,轻咳一声示意手下快速离场,对着颔首致意:“感谢领主辅佐官亲自对案件进行争破,只不过,两位没有搜查权,请两位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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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府厅在你们所说的动机问题上基本是失误的吧?”沙耶加揉了揉眼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纸笔。阿武看着沙耶加与明梨的一脸疲惫无奈的笑了笑:“虽然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越发的复杂化了呢。”明梨乏力的在餐桌上杵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申诉书,语气充满了无奈:“所以,我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咬我们两人。”她觉得,府厅那群急于争功却被反咬一口的家伙才应该被监察。这时,阿武看到沙耶加在今晚第四次看了下店内墙上挂着的时钟,淡淡地说道:“还有谁要来吗?”

“嗯?”沙耶加先是一愣,而后哑然一笑,看上去她也没打算做什么隐瞒。这时,茶餐厅的玻璃门传来了开动的声响,三人视线一同投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正装围着一条茶色的围巾的兽族男人慢慢走了进来,他谢绝了店主递来的热毛巾,径直的向三人的座位走了过来。沙耶加立马起身对着来客伸出了左手表示欢迎:“切利诺夫陪审员,让你久等了。事情都清楚了吧?”

切利诺夫脱下了手套握住了沙耶加的手笑着表示回礼:“没事,我也刚刚从锡安法务局那边面见了卡图科夫局长过来。一切都听得非常清楚。您这次也会参与到马久案件的搜查吗?”听到卡图科夫的名字,明梨瞬间打起了精神,这个关头会找卡图科夫与沙耶加的陪审员,相比也只有和马久案件相关了。

“是的,这次我会亲自参与这次的搜查活动。”

“这可没听说呢?”明梨皱着眉看向了沙耶加,沙耶加只能苦笑了一下。

“你是切利诺夫陪审员吧?”阿武也起身与切利诺夫相互握手表示欢迎,切利诺夫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初次见面,能亲自面见圣徒大人真是我的荣幸。”

“那么趁着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阿武淡淡一笑,而后迅速转身收起了笑容盯着沙耶加。沙耶加的眼睛微微一瞪,放在坐上的手不住的抓住了躺在笔记本上的钢笔,阿武慢慢从沙耶加手中拿过了钢笔,他慢慢把笔管拆开来,只见笔管内除了墨水还有一个发着淡蓝色光线的能晶:“刚才我们的监察问询,不只是你一个人听啊。”

“如果是陪审员违法搜查的问题,我们刚才的面谈已经说明了一切了。”明梨瞟了一眼依然露着笑容的沙耶加“啧”了一声,而沙耶加却调皮了摆了摆手:“这样最省事件,而且,陪审员制度里,陪审员是有资格参与官员监察旁听的。”

“当然我不是为了向二位问责这个事情,别担心。”切利诺夫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份和解书递给了阿武与明梨:“这次我是按照委托人的请求来向你们提出和解的。”

“和解?开玩笑吗?”明梨用手戳了戳这份让自己有些厌恶的和解书:“那个老头的确犯了杀人罪,你不知道吗?”

“作为陪审员,你们的违法搜查和我没很大关系。但是既然说到了罪行这个问题,你们搜查的过程是没有充分的证据为依托的,这样的话,我们陪审员也很难做,凶恶的罪犯自然要逮捕,但是绝不能是建立在主管的臆测上的。”

“但是,我们对于案件的分析和调查是合理的不是吗?”

“明梨事务官,作为法务人员你应该明白吧?”切利诺夫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说眼前这个人太幼稚了一般:“动机证据的必要性,这是这个国家刑法的基准之一。”

“这是作为陪审员的立场得出的结论是吧?”阿武笑了笑。

“当然,好不容易建立的陪审员制度,绝不能被这样忽视,不是吗?”切利诺夫刚打算拉把椅子坐下,但是阿武却已经穿上了自己的外套站了起来,将茶饮费用放在了的餐桌上:“那么两位,可以一起继续讨论,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去调查,明梨。”明梨点了点头,便也立刻开了椅子与阿武一起向茶餐厅的大门走去。这个时候,切利诺夫却叫住了两人:“你们要去哪里?是战争空间法务局吗?”

“您不是很明白我们的走向吗?”

“也就是说,两位是放弃了和解是吧?当然,我也并没有为马久开脱的意思。”切利诺夫说罢,便向沙耶加颔首致歉表示自己失礼了。沙耶加摇了摇头,慢慢站了起来看向了背对自己的二人:“你们还要要参与调查吗?”沙耶加露出了故意试问的语气,让两人不由的回头看向了自己。只见沙耶加脸上露出了诧异万分的表情:“不是吧?凭什么权限?”

“什么?”明梨不由的向沙耶加的方向走了一步,也故作诧异发出了自己的质问。只见沙耶加的脸上浮现了方才还没有的愤怒气息,她一把把文件夹合了起来,发出了刺耳的“啪”的一声:“我已经与卡帕领主做了商议,此次的搜查将在我的指挥下进行,联合战争空间法务局。搜查权都没有的两人,我怎么会让你们参与调查!”

在沙耶加的怒吼之下,整个茶餐厅在这个安静的街道里变得突然显眼了起来。房间内的压迫感如同鸡皮疙瘩一样席卷了在场的众人,以及那个开始发抖的茶餐厅老板,老板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相互怒视的人群。

“原来如此。”

“但是呢,如果现在这样就算是人的界限的话,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认同的呢。”阿武的语气依然平稳异常,神色中看不出有些许意志的偏移。只见原本怒容沙耶加皱了皱眉,神色稍稍恢复了些原先的白晢,之前的怒吼让她整个脸都涨红了,她伸手对着目视着自己的两个躁动分子慢慢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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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clamp house

系列监修:AGITO

主笔:深泽泰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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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战争空间历64年的1月18日零时。圣联中央皇城,国民议会大楼。

“我可真是有些紧张呢,没想到道标居然主动来到我的办公室。”圣联议会主席艾丽嘉看向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洛基淡淡的说道,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慢慢放到了洛基的面前。闻到奶香气的洛基看着艾丽嘉做了个感谢的笑容,将装有热牛奶的杯子慢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中:“您就不要取笑我了,当时不是约定了我会亲自来拜访吗?”洛基说罢,慢慢将热牛奶凑到了嘴边,或许是热度实在太高,让他的猫舌头体质瞬间发作,舌头的刺痛让他再次把热牛奶放回到了茶几上。

“那么,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艾丽嘉做到了洛基的对面,看着这个一脸尴尬的青年官僚淡淡的说道。洛基无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脑袋:“这次,是为了边境地区,哦,不,第四宙域里发生的一起小小的案件来登门拜访,是关于战争空间的事情。说起来,beta决斗失败了虽然有外来因素干扰,但是按照条件已经不被允许担任任何官职了。”

“嗯?”艾丽嘉听到这个话题后,扭动了一下身子,换正了坐姿。

“但是,您还是为他在战争空间安排了一个闲职来对他进行监视。不过,我觉得您反而让他以一种更为正确的身份在做一些扰乱安定的事情了,不是吗?领主辅佐官室,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部门没有直接隶属的上层,没有工作要求,没有工作任务,也就是说不受卡帕的任何管制。”洛基说罢,看向了艾丽嘉办公室墙面上挂着的中央行政部门组织结构图,他摇了摇头:“这样完全不符合组织管理的规范,虽然我知道,圣徒的关系更接近于一个平等的会议制,但是在今天,圣联里出现这样一个反组织模式的存在,不是很危险吗?”

“哦,那么,洛基大人打算怎么做呢?”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指挥这个部门不是吗?卡帕、阿尔法虽然有了独立的领地,做了很多超越权限的事情,但是依然遵从中央行政体系的管理,履行上下级的责任与任务。但是beta呢?他有了很多的部下,但是,谁又是beta的上司呢?没有人。找遍了整个圣联也找不到这样的人存在。毕竟他是独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艾丽嘉咬了咬牙,洛基的问题让自己感觉到顿时失去了些什么,也许是时机。她没想到洛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关于自己决策造成的问题:“你应该有扭转这个情况的方案了吧?洛基。”

“艾丽嘉大人。”洛基看向了艾丽嘉淡淡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全权负责对beta的指挥与管理工作,领主辅佐官室,直接由您直接管理如何?”

“这个。。。”艾丽嘉顿了顿,低下了头思索了起来:“由最高议会主席来只会一个地方部门的机构?呵呵。”艾丽嘉思考了这种啼笑皆非的管理模式不由的笑了起来,但是洛基却没有一丝戏谑,慢慢凑近了艾丽嘉轻语道:“是的,看上去是个笑话,但是也对外界明示了,最高议会没有放任beta的自由行动,他的行为是受到管控的。”

“意思,我就是一个防波堤了吧?”艾丽嘉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指了指一脸严肃的洛基:“根据现状,如果奥丁没有直接管这个事情,万一beta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也犯了监督不严的责任,真是万无一失的保险呢。”

“你能接受这个请求吗?”洛基的眼中,看到艾丽嘉脸上转瞬即逝的踌躇。他知道,艾丽嘉此刻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自己这一提议。原本作为安抚的手段,此刻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艾丽嘉的心里没有后悔,更多的是对于如何接住洛基这一命门的苦恼。而此时的洛基却想起了中午与沙耶加进行会面时,沙耶加对于自己行动方案的描述。沙耶加早已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于是才接下了此次的监察任务,目的就是为了最后让艾丽嘉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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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明确的拒绝他们,强调我不会让没有搜查权的人介入调查工作。但是,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听从我的警告。”

“反正也会强出头,不是吗?”

“这就正合我意了,我希望亲自接受案件搜查的指挥。如果他们不听从警告,继续对马久时间进行调查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可以以违法搜查为罪名对他们彻底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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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の物語はフィクションです(未完待续)

最后之王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次元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最后之王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