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买个药这么麻烦，虽然知道他们是好心，但是有时候好心也会让人很头疼。
“你们不卖算了，我去别的地方买。”说着，季言便朝门口走去。
“小兄弟，不是我自夸，整个清阳市，就数我这里药材最全。你要的那些普通药材，可以在别的地方买到，不过，这五十年人参、六十年何首乌，这些东西可不好买。”老人对此颇为自信，根本不怕季言离开。
季言听到后果然蔫了吧唧的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药材最全的地方，但是那些确实不好买，出了这个门，可能真的买不到。
季言哭丧着脸，“您就不能卖给我吗，我又不是不给钱。”
老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作为一个医生，我必须为病人负责。”
“我又不是你的病人，你管我买什么药干嘛。”
“只要从我这卖出去，我就必须负责。”
季言被老人的执着打动了，确切的说，是没办法了。“到底怎么才能卖给我？”
“我早就说了，你告诉我这些药是用来干什么的，或者说清楚这个药方的药理是什么，只要可以正常使用，我就可以卖给你。”
季言戏谑的看着老人，“老先生，你不厚道啊。”
老人皱眉，“什么意思？”
旁边的小姑娘满脸不悦，小声嘀咕，“都是为了救你，竟然还说我们不厚道，脸皮真厚。”
季言没理会小姑娘说什么，继续对老人说道，“这个药方你看不懂，没错吧。”
“没错。”
“那我要是给你说明白了，是不是教给你新的药理了。”
老人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是很清楚。
“我平白无故的教给你新的药理，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与你以前学的药理大不相同，可以说是中医的另一个分支。你也知道，我们华夏向来注重师门，你没拜师就学了，这算不算偷师呢。”季言说着对老人挑了挑眉。
老人和小姑娘有些尴尬，也有些脸红，他们确实没考虑过这个。因为老人的医术在国内首屈一指，从来没想过会遇到看不懂的药方，除非是古药方。
自古以来，不论是哪一行，偷师都是大忌。如果被坐实了这个名头，他也没脸见人了。
偷师肯定不行，但是也不明不白的卖出去，害了人就麻烦了，那就只有……
“你走吧，我不卖了。”
这次轮到季言尴尬了，说了一堆话，结果人家不卖了，这可真是自找麻烦。
“老人家别急，您不就是怕我吃出问题来吗。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要拿这些药去救人呢，您就耽搁了救命的时间。”
老人还没说话，小姑娘就忍不住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去救人的。”
季言也没生气，他确实不像，更不是。“我不是，但你们能保证，以后永远不会遇到吗。”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样，我来证明我的医术，你们觉得没问题了，再把药卖给我，怎么样？”见两人不说话，季言提出了一个方法。
老人考虑了一下，说道：“办法是可以，不过，你的医术可以吗。”
不是他看不起季言，而是季言太年轻了，医术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能有多好的医术？
“老先生这是看不起我？”
老人摇摇头，“你想怎么证明？”
季言看了一下四周，病人不多，但也有几个。“这里有病人，我给他们治病不就行了。”
“不行！”老人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似乎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医术怎样，绝对不会让我的病人做试验品。”
“那怎么办？”
老人沉声了一会，说道，“我来吧，你给我看看。”
“您这是玩我呢。”虽然老人的献身精神让他很感动，但是给他治病，真的不行。
不是治不了，而是老人根本没病。
当然，没病是以医术来看，以修仙者的眼界来看，还是有点小病的，不过，季言现在也治不了，而且对身体影响不大，干脆就不提了。
“您刚才施针的时候，我也瞅了几眼，您的医术绝对是国医级别的。您这身体调理的这么好，您让我怎么治？”
老人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不就是卖个药吗，怎么这么麻烦呢。要是让季言听见，肯定要吐槽，还不都是您老人家弄出来的，直接卖给我不就完了。
“你说怎么办。”
季言看向小姑娘，“您要是舍得，就让您孙女来。”
“小萱？”老人皱着眉头，“可是小萱也很健康啊。”随后看向孙女：“小萱你最近生病了？”
“没有啊。”小姑娘也在疑惑。
季言嘿嘿一笑，“我说的可不是最近生的病。”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每年都给小萱检查，也没发现问题。”
“也许是你选的时间不对呢。”然后凑近小姑娘耳朵，小声说着什么。
只见季言动了两下嘴皮子，小姑娘的脸瞬间就红透了。低着头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靠我高超的医术看出来的。”季言骄傲的回答。
“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可是，你……”
“你不让我看，就要把你的病再说给别人，虽然这病没什么，不过你应该不好意思说吧，要不然你爷爷也能治。”
见小姑娘还不放心，季言直接身份证拍在桌子上：“身份证绝对是真的，先放这，要是我真干了什么，你也好去去告我。而且，你们这都有监控，还怕什么。”
小姑娘瞄了眼身份证，“季言，鸡眼？”
季言嘴角一抽，虽然不少人都这样说过，但他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
而且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善良可爱的小姑娘，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注意到了季言的表情，连忙道歉。
“没事，我都习惯了。”季言摆摆手，“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就当帮我一个忙，对咱俩都有好处。”
“嗯。”小姑娘点头答应了，季言觉得应该是因为叫他鸡眼，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没关系，能让他买药就行，其他的，他也懒得管。
老人在一旁看的心里痒痒，也有些担心，“小萱到底怎么了？”
季言摆摆手，“没事，我给她治治就好。”顿了顿又说道：“我治疗的时候最好没有外人在场，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孙女可就说不定了。”
老人自然不能让自己孙女吃亏，便把季言带到了后面一间病房。
十几分钟后，两人就出来了，只是小姑娘脸上有些潮红。
“这个病还要再治疗几次，我过几天再来。”季言对老人说道：“老先生，别的不说，就单是我能看出小萱的病，您也该把药卖给我了吧。”
老人看了眼孙女，咬牙点头。能看出来有病，不代表会治病，会抓药，不过为了自己的孙女，老人只能答应了。
抓完药付钱的时候，老人阻止了季言，说这些就当成给孙女看病的费用。
季言也没坚持，这些东西花的钱不少，要是付钱的话，要花掉他这三年攒的大部分钱，他现在也比较缺钱，正好可以省下来买点别的。留下了手机号季言就离开了。
季言走后，老人连忙询问孙女她的身体怎么了，小姑娘只是红着脸说了一句“别问了”，然后就跑开了，老人也只能叹气。
老人苦思冥想，也没想出来孙女有什么问题。忽然，老人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那个小子，竟然叫小萱，他干了什么，不行，必须弄清楚。”说完，就急匆匆的去找孙女了。
只不过，能不能问出什么就是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