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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无奈之人

躺下后,翻来覆去没有办法入眠,因为肚子饿的实在难受,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因为,饥饿没有办法睡着。老王问,怎么睡不着呀?我说,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吧,没有还意思说,自己是因为饿的睡不着。老王说,第一天晚上都是这样。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睡不着,你看现在我不是也习惯了,我这个老头都能适应这种环境,我不相信,你怎么年轻,还适应不了?说完,他就睡了,并且,不再和我说话,这时,我的耳边不断传来人们聊天的声音,心说,现在天都黑了,屋里又没有灯,大家不睡觉还聊什么天呀!明天白天有的是时间聊天,没有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在门外说,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大家都不要说话了。

听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抬头外门外看去,看到一个穿制服的管教,手里拿着电棍,站在们口往牢房里看。心说,牢房里黑漆漆,你能看到里面的情形才是怪事,同时,心里出现了一个疑问 ,难道牢房里没有灯?要是有灯,为什么没有人打开灯,难道他们还想为收容站节省电费不成!想归想,自己可不敢问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人从梦中给叫醒。

等我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牢房的门被人给打开了。在门口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老王用胳膊碰了我一下,小声的说,快点起来,把床铺整理好。我看一下周围,所有的人都起来,他们都在叠自己的毯子,我也赶紧把自己的毯子给叠好!

这时,牢房里所有的人都站在牢房的两边,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他们都站好之后,管教走了进来。他首先看了一下所有人的床铺,然后,又去看了厕所,最后,用一支笔在那张纸上勾勾画画的。本来我认为,他做完这些就应该走了,可是我想错了。

看那个管教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本来他那张不算白的脸,现在就更加黑了。要是,他现在的样子跟非洲人站在一起,没有人能够看得出,他是中国人。当时,我就在想,没有想到,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黑种人,难道他身上有黑色人种的基因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管教开始训话了!

他说,检查了这里的每一所牢房,我发现就你们这里卫生搞得最差。而且,打开你们的牢门,你们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醒来,这让我感到很不满意。这个牢房里是谁打扫卫生,给我站出来!两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动,这一下那人就更加火了,他又问一次,是谁打扫的卫生?

这时,长毛,站了出来,他用手指着昨天刚进来的两人说,是他们打扫的卫生。管教听完后,用严厉的眼观看向那两个人,他问,这里的卫生是你们打扫的吗?那两个人,赶紧出来说,我们几个是昨天刚进来,至于是谁打扫的卫生,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个管教说,那他为什么说是你们打扫的卫生,说话间,管教用手指着长毛说?那两个人没有说话,最后,那个黑脸管教说,你们叫什么名字,那个挨打的说,曾强,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说,张兵。

那个黑脸管教说,既然,你们卫生没有打扫好,那么,今天你们就不用吃饭了。明天,我还会来检查,要是 ,卫生还不合格,你们两个明天也没有饭吃。直到你们卫生合格以后,才有饭吃,听明白了吗?

曾强和张兵没有说话,黑脸管教又问一遍,你们听明白没有?这一次的语气显然冷到了极点。他们两个小声的回答说,听到了。黑脸管教说,你们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在给重复说一遍。他们两个说,大声的回答说,听到了。这次黑脸管教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牢房,紧跟着牢门被关上了。等管教走,房间里的人们开始抱怨,有人说,他们真把老子当犯人了。也有人说,你就少说两句吧,万一被管教听见,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人们抱怨归抱怨,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时很多人把同情的眼光投向了曾强和张兵,他们两个今天没有饭吃了。大家同情是一回事,谁也不愿意为他们两个说话。本来,昨天打扫卫生的就不是他们。但是,长毛说是他们,其他人谁敢说不是。就他们自己也没有敢为自己辩护,他们只能怨自己命不好!,这时很多人又回去继续睡觉了,我看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再次躺下继续睡

觉。

本来就没有睡醒, 躺下没有多久又睡着了,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有人说,吃饭了!当听到饭,这个词的时候,突然从梦中醒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根本就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心里在想,是谁怎么缺德,叫吃饭了,本来我的肚子就饿,这一叫就更加饿了。抬头往对面床铺上看去,我看到长毛他们几个正在吃面包,看得我口水直往肚里咽。转过头来,看到老王还在闭目养神。

这时,老张看向我,我冲他点点头,他笑了一下,我问,你来这里多久了?他转过头来说,差不多两个月了。我说,听说,你快要出去了,那就恭喜你了。老张说,谁知道,也许,你会比我早出去。

我说,怎么可能?我昨天刚来,你都来怎么久了。老张问,你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我说,我也不清楚,这是第一次被收容站关押,以前,他们就把我扔到一个地方,或者,直接的给放了,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关我?

老张问,你是做什么的?我笑着说,你看我这样能做什么?他说,你应该学个手艺,这样,你以后就不至于在外流浪了。我说,我也想,可是,我大字不识一个,能学什么手艺?他说,其实,不认识字也没有关系,比如,学无线电修理,或者给人家补鞋什么的!

我问,那你是为什么被抓的,怎么没有人拿钱来赎你出去?老张说,我就是,在路边给人家补鞋,因为,没有暂住证才被抓到这里来。我说,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暂住证,才被送到这里来,我是因为影响市容才被抓的。我问,就你自己在这里吗?

老张说,我是跟老伴一起来的,后来老伴就回家了,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抓。要是老伴在这里,我还可以打电话让他来赎我出去,可惜她不在。我也不知道打给谁,所以只能被关在这里了。

从老张的话语中,我能听出他的无奈,我想,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送进监牢了。虽然自己没有犯法,可是他还是在这里关着。可是,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又到哪里说理去,他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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