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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章,放鸽子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跟着老人离开了,我们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了,老人的住处。在路上,老人对我说,等一下,有人问,你是哪里人,就说,自己是湖南。我问,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湖南,再说了,我又不会说湖南话,万一人家跟我说湖南话那不就露馅了吗?

老人说,他在这里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弟弟和弟弟老婆也在,因为,他弟弟不让他把做臭豆腐的技术传给外面的。我说,做臭豆腐也不止你们一家,你弟弟为什么不愿意你把做臭豆腐的技术传给他人?

老人说,他们两个还不是想占有我的摊位。这就是,为什么在我回老家的这段时间,要找一个人给我看着,要不然,我的摊位就要被他们给占去了。这一下,才明白老人回老家,为什么要找个人给他看这摊位。

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 老人住的地方,我一看那是一间老一点房子,房间不大,但是,被老人收拾的挺干净,老人问,你还没有吃饭吧?我说,还没有。

老人说,正好我也没有吃,你等一下,我去做饭,然后你再尝一下我做的臭豆腐怎么样?我问,需要我帮忙吗?老人说,不用你坐着就行,看得出来老人挺开心!

很快老人就把饭做好,端了上来,老人说,我也没有做其他的菜,就臭豆腐就米饭你看怎么样?我说,挺好,老人给我装一碗饭,自己也装一碗,我们就开始吃。

在吃饭的时候,问,老人家里还有什么人?老人说,自己的老伴一年前去世了,就只有一个女儿,也快出嫁,他这次回去就是因为,女儿要出嫁。我问,女儿出嫁以后,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女儿家,跟女儿一起生活呢?

老人说,我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再说了,我现在还能行能动,干嘛要靠别人。

心说,老头还挺有个性,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从外面走了,心说,这是什么人,也不敲门就直接的进来了?老人抬头看一下来人,没有说话继续吃饭。那个男人倒先开口了,他说,呦,有客人。老人说,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听老人语气好像很不高兴!

我也没有说话,继续吃饭,这是哪个男人自己拿了一张凳子,坐到我和老人的旁边,女人离的比较远

一些。男人问,不知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呀?

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老人口中的他那个弟弟和弟媳,怨不得老人讨厌他们,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定他们平时不知道怎样欺负老人呢?

听他说话的语气就不是很友善,所以,我也不客气的说,刚想说,‘我是安徽人’突然想到老人交代我的话,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是湖南人。

那人问,湖南什么地方人?心想,湖南有哪些地方,怎么会知道到?这一下,我到为难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湖南有一个地方叫做长沙,所以,我脱口而出,是长沙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说,我曾经也在长沙待过一段时间,你看我说的长沙话对不对?接着他就说了一段话,也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好说,你说的不错。

他问,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我说,我当然知道。他问,那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下傻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话?

他接着说,我刚才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湖南人。老人一听就火了,他说,我实话告诉你,他根本不是湖南人,我是为了不让你难看,他说,自己是湖南,我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个徒弟我收定了。那对男女没有想到老人会怎么说,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默不做声,继续吃饭。过了一会,那个女人说,大哥,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你说,你要收徒弟,我们也没有说不让你收。

你要是收个湖南人,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可是你收一个外省人,我们就有点不放心,我们怕你被人家给骗。我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心说,你们把我当成了骗子,我刚想出口反驳两句。没有想到老人先开口了。

老人说,我想把我的技术教谁,不教谁,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就算我被骗了,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人家也没有拿刀逼着我非教不可,这些就不老你们费心。

再说了,这些年你们所做的事情,你知道,我心里也有数。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翻倒了,以免让人家笑话。老人说完,就继续吃饭,没有在理会他们两个。那两人坐了一会觉得无趣也就灰溜溜

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对老人说,真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你和你弟弟闹翻了。老人说,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一直觉得他是我弟弟,吃点亏也没有什么,以前,我们在老家,他们就总爱占小便宜,只要一次不让他们占,他们就借题发挥。

他们对我还好一些,但是,对我老伴就没有怎么客气。我问,你们不是兄弟吗,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老人说,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儿子,我们没有,他们总觉得高我们一头。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最主要的原因 ,是老人没有儿子,要是,老人有个儿子,也不至于,如此。其实,这种现象在全国农村很是普遍。

我们老家也是一样,要是谁家没有儿子,就会被人家说成绝户,平时还好一些,要是跟人家闹矛盾的时候,人家就会说,你没有儿子这就是报应,谁让你平时不做好事的。即使是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开放了,要是没有儿子,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吃完饭,我又和老人聊会天,然后就走了,在临走的时候。老人就告诉我说,明天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一定要过来。我说,一定。

回到驻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然后,又和他们几个两天,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当我起来时,才想起和老人的约定,心想完了,又错过一次机会,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同时,觉得对不起老人的信任,我能够想象得到,老人没有看到我,那失望的表情。可是,再怎么后悔,现在也于事无补了。现在只希望老人能够找到一个,好徒弟,不要像自己一样不靠谱。这时茂名过来了,他看我在那里发愣,就问,你在想什么,想得怎么入神?

我就把自己和老人的约定告诉他了。他说,那你还不赶紧去,说不定老人还在家等着你呢。我说,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约好的是上午九点,就算现在我去,老人也会认为我这个人不是一个守信之人。

如果,把摊位交到我手里,那就等于羊入虎口,再也拿不回去了。茂名说,既然事已自此,多想无益,我们去吃饭去吧!在心中默默的对老人说,对不起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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