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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经得住考验

凉风把从思想情绪中给拉回到现实,看看月亮已经开始向西走去,同时她在提醒我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出门赚钱,应该睡觉了,为明天的自己,也为将来能够不让母亲担心!

带着惆怅的心情进入了梦乡,向往常一样,那天晚上我还是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家乡,母亲还在那两间破房子里。等着我回家吃饭,看到母亲瘦了,手里还拿着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在看,姐姐和弟弟都站在旁边看看她。

我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门口,两眼望着远方,眉头紧锁。不知道他又在为什么事情而发愁?看着他那逐渐老去的容颜,我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上气,很想叫,妈我回来了,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发不出声来?心里想,难道我变成了哑巴。当时,我很想骂人,可是不知道该骂谁?最后,想想应该骂老天爷,他让我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也就算了,现在为什又让失去说话的权利。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就在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我看到爷爷从远方来,他在那里看着我,还对我笑,就是不说话,然后杰也是那样,看着我笑也是不说话。

后来,有两个警察来了,他们说,划,你乞讨影响市容,你被捕了。他们把我关进一间黑屋子,不让我出去,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大山里,望着茫茫大山,找不到出去的路,一个人拼命向前爬,可是不论怎样爬,就是没有办法出这座大山!

心里想这下完了,这次肯定会被饿死在里,我在内心呐喊,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回家,家里的母亲还在等着我。要是,我死在这里,母亲一定会伤心难过,不能再让她为我伤心了,心里这样想着。我就努力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放弃,你一定能够从这里出去的!

这时,耳边传来人声,说,警察来检查了,赶紧起来跑,我也从梦中被叫起来。爷爷带着我钻进了荒草从里,直到这时,我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突然,心里就在想,杰和阿姨有没有跑出来,怎么没有听到声音?

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心里,从没有过的恐慌,就连蚊子叮咬,都不敢拍打,怕弄出动静来被警察发现!从来也没有想过,原来做乞丐也要像做贼一样,到处躲藏。我们又没有偷,也没有抢,为什么警察要抓我们,我们到底犯什么法了?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还是要躲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我的心情也像时钟秒针一样跳着不停。直到警报解除为止。

等我从草丛里钻出来,发现全身都被蚊子叮的疙瘩。当时,我也顾不得身上的痒,就往杰,他们的草棚走去,我怕,他们被警察抓去,来到他们草棚前,我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那里,其中就有杰,这一下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就在大家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大家都等一下,我有两句话说,我循着声音望去,我发现说话的是楚的父亲,也就是爷爷的二儿子。大家听到他有话要说,都停下脚步,围拢过来。

楚的父亲清一下嗓子说道,今天晚上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好在我们这里比较隐蔽,警察没有找到入口。但是,我们不可以抱有侥幸心理。以后大家出去和进来都要注意,不要那么张扬,要是我们这里被警察给抄了,以后大家去哪里,找这样隐蔽的住处去。

要是大家还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以后大家都要注意些,要是被我发现,谁还像以前那样,没有顾及的进进出出,那就请他另找地方住,我们这里不欢迎。今天晚上就是给大家的一次惊醒,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幸运,不被警察发现,只要警察发现一次,这里就不可能再住人了。

只要有检查,警察都会来这里搜查,我的话讲完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希望大家能记住我的话!经过怎么一闹很多人都不敢再睡了,大家怕,等一下睡着了警察又回来搜查,可就跑掉了。要是被警察给抓了,自己辛辛苦苦几个月就白干了。

要是没有钱赎,肯定会被送到收容站,到那时,就不是钱的问题了,要是再被关上几个月,那这一年就白忙活了。大家都坐在那里,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深怕被路过的人听到声音,报告警察来抓他们似的。

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些在外面捡破烂的,打工的人们是多么的不容易!在他们回老家时,村里人人羡慕,可是,他们在外边过什么样的日子又有谁知道。那时候,不要说,捡破烂的人在广东这地方难混,就连有正经工作的人,都难混,只有你没有暂住证,他们才不管你是做什的,照样抓你。

等你被抓必须找人担保才能放你,担保人还必须是本地户口,要是没有本地户口,就算你是老板也没有办法,保释你的工人!

这时,杰走到我跟前问,刚才吓到了吧?我说,是有一些,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杰笑着说,你慢慢的就会习惯的,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屡见不鲜,等你习惯了也就不把它当作一回事了。

我问,你们刚才跑哪里去,我还担心你们没有跑出来呢?杰说,我和母亲,躲进草丛里,不过刚才是虚惊一场,警察根本没有进来这里,他们只是在外围,抓那些没有地方住的人们。

我问,那些都是什么人?杰说,那些都是一些捡破烂的,像我们一样的乞讨者,还有就是那些站街的。我问,什么是站街的?他笑着说,就是机女。这一下我才明白,原来,站街的就是机女,广东这边叫“鸡”鸡和妓,在广东话里发音相同,所以,妓就变成了,鸡。

大家等了一会,看警察不会再来了,也就都回去睡觉了,我躺在地铺上,久久不能入眠。我在想,看来想要呆在这里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只是每天要到令爷爷满意的钱数,还要能够经得住,警察的突击检查,还有好的运气好才行。

不要被警察给抓住,只有,经历得住这些考验我才有机会留下来,要是这些有一样做不到,想留下来都是一件艰难的事。看来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一会我就再次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我没有被再次叫醒,也没有继续做梦,有的只是安稳的睡眠。等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黎明时分了,起来,洗脸漱口,心想,还要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借一句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任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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