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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梦 43 百女夜夺御河堡 齐奂驰援萨鲁斯

话说欧默等人入得堡来,见塔歇便拜,又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道:“多谢大人,一点心意,还望笑纳。”塔歇接过,笑道:“忒耳大人与我是故交,自是没话说。不过此处为军事重地,汝等不能长留,权且出去,待我把货物检查完毕,再放尔等过堡。”欧默一听便不干了,道:“怎还有这般道理?我这非是寻常货物,怎禁得起军爷过目,一些雏若是伤了,便不好卖了,军爷莫要开此等玩笑。”塔歇听此,转笑为怒,道:“两日便还你,啰唣个屁。”说罢便命军士将欧默等人逐出门外,留下这十车女子。欧默心中暗笑:“好个蠢人,天下岂有白日的屁股。”说罢便领着众人出城埋伏起来,以观其变。

那塔歇命人关严城门,再见囚车内女子,虽是有些污垢憔悴,却是丰腴有致,细皮嫩肉。其命人打开囚车,将女子放出,去了镣铐,去了粗布残衣,拿水来冲,却是貌美肤白,宛如出水芙蓉,众军皆是看直了眼。塔歇命全军半数守城,余下兵卒随意玩耍。又先选了二名相貌出众者,自带回堡内亵玩。余下兵士见主将已回,自是无人约束,诸军抱起女子,便回营地,四十余营帐外,更是排起长龙数条。霎时营中莺声雀语,虎啸狼嚎。听得守城兵士心痒,仅留了几个老实的守城,余下的也都脱了裤子,钻入帐中潇洒。

热闹了能有两三个时辰,声音渐小,兵士苦战许久,体力不支,大多入睡,未睡的也是小腿抽搐,无力呻吟。众女子见此,知时机已到,出得帐来,见城上仍有十几兵士巡城,便两人拉一个,将士卒拉入帐内嬉戏。余下女子,进入囚车,将机关打开,取了兵刃,上了城墙,摇动火把,又出得城门,放了渡船。欧默见此,命三十勇士登船入堡,与众女子入帐,逐个清空。杀戮之事,宛如砍瓜切菜。不到一刻钟,堡内三百兵士皆已丧命。欧默率军进入塔歇府内,杀了卫兵,进入内宅。推开门来,见塔歇正行乐事,一前一后,摇得床底吱嘎直响。欧默一乐,执刀掀开帷帐,塔歇见了自是一惊,自女子处脱了身,下床去取兵刃,却被欧默一脚踢飞,口吐鲜血。二勇士将其拉起,欧默笑道:“你当日杀我兄弟时,可知有今日?”说罢便抡起钢拳,朝心口打去,打得塔歇有出气没进气,瘫软在地。欧默解了气,命人将其绑起,押入囚车。

欧默夺了御河堡,旋即书信一封,命人交予落溪堡三赞兄弟,求其速派兵士前来占领此地,以防御河堡再陷于敌手。二日,义赞率军二百来到,入此城,见塔歇入笼,敌军俱已伏诛,再见欧默立于城门内等候,便翻身下马,快步走来。

义赞笑道:“兄弟信中说道夺了此地,我便茶饭不思,星夜赶来。今日一见,城内残敌全无,城无一丝破损,兄弟真乃奇人!”欧默听此,急忙摆手称道:“此次夺城,我只是献了把子力气,这计策还是我恩人陈团长所出,与我无一丝关系。”义赞道:“此等妙计,确实像陈兄弟所想。不知接下来,兄弟何去何从?”欧默道:“恩人命我攻打萨鲁斯堡。只是这百十来人,可怎么打下那么大一城池,实在犯难。”义赞道:“我倒有一计,定是可行。我见塔歇为你所擒,何不用其破城。”欧默不解,曰:“莫不是用他来换?”义赞一听这话,笑道:“傻兄弟,真是纯人。”欧默挠头问道:“还请哥哥赐教。”义赞道:“汝可扮作塔歇麾下兵卒,带着塔歇入城,然后杀入官衙,颁布圣旨,斩塔歇,万民知沙烈罪行,再见血腥,必定臣服。即便你打城不得,沙烈也必会知晓主城受袭,必仓惶南归,也可解陛下之危。”欧默听此,豁然开朗,急忙称赞,义赞不受,道:“事不宜迟,速速上路。你手下兵少将寡,我分你五十勇士,还望珍惜使用,莫折了一人。”欧默道:“还请哥哥放心。”便匆匆交了御河堡,率军开拔。

且说沙烈这厮,非是常人,为人知人善用,老谋深算,是个枭雄。其军大胜王军,现驻军亚塔耳堡南十里处,直逼亚塔耳堡。崔尔出谋,言进可成王,退可称侯,皆是霸主之路。然沙烈岂是苟且退让之人,其势必进军,杀休斯以绝心中所惧。然近日有飞鸽传书,言御河堡失守,萨鲁斯堡恐有危。沙烈知此,亦未慌张,好像与己无关。

一日,其召来齐奂,道:“将军劳顿多日,辛苦十分,今有一大礼,欲送与将军,不知将军可有意否?”齐奂奇之,问道:“何等大礼,快快说来便是,我这人也不作假,此类东西,多多益善。”沙烈唤其来到近前,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道了一番玄机。

众看官莫嫌烦,这且再回表下欧默一行。欧默率军上路,奔往萨鲁斯。众女卒仍赤身裸体进入囚车,扮作奴隶,而塔歇衣着整齐,跨马行在最前,后有两骑马弓手看护,以防其逃遁。欧默赶着马车,行在队中。正跨越一高地间,队前哨兵忽地惊呼:“前有敌兵接近”。欧默于囚车前起身来看,见远处尘土飞扬,好似有个千八百骑,急忙命手下莫慌,继续行进。然那伙骑兵距的愈发的近,但见为首一将:

黑铁锅盔羽翎斜,绿铜硬甲露寒光。

眼如牛宝微怒睁,口上两撮胡子青。

腰悬宝刀名错见,手拖铁棒镶满钉。

胯下宝马性刚烈,此君座下却静宁。

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奂军侯伯齐奂,后跟八百马军,气势汹汹,将众人围在中间。欧默见此,看衣甲不知所属,故不知是敌是友,心中叫苦不迭。此番事故要说的太多,稍后再言,免得冷了我王休斯。

且说这休斯王首尝败绩,心中苦闷不堪,一路由莱达斯护着,领着残兵败将不足一千,铩羽而归,走了六天,终回归了兄弟堡。开了城门,休斯率军进入,方才觉得浑身紧绷之弦得以松些。众军疲惫不堪,或席地而眠,或抱头痛哭,或嘶声力竭,或大笑不止,众生百态,好不令人唏嘘。

休斯虽是精疲力竭,却知重任在身,不及休息,便入兄弟塔批示公文,粗知近日战事,百丽儿在旁作陪,端茶倒水,好不殷勤。黄昏之时,传召诸将,唯独不见索胡德,王问曰:“索胡德安在?”耶哈曰:“昨日派人去寻,并未得见。”王顾不得那多,曰:“我军新败,损兵折将,但再言亦无用。现沙烈兵锋正盛,定是先下亚塔耳,再渡河打我,我国恐陷入贼手,万民休矣。现言再破敌军已是徒劳空话,诚宜固河防、募新军,以防敌犯。我料亚塔耳现应有些残兵,还可坚守几日,再派落溪堡三赞兄弟领兵五百袭敌后军,敌必大乱,亚塔耳再打敌前军,前后夹击,此围可解,贼必溃败,国运或可再兴。”便命耶哈招募新兵,苏哈达重整军士,莱达斯征集粮草,贴身护卫二人前往落溪传令,众将得令,各就其位,各司其职。

夜傍,百丽儿伺候休斯更衣就寝,休斯思念之情难以自抑,将百丽儿抱起,道:“你可知我一路狂奔回城,想的可是什么?”百丽儿略微思索,问道:“莫不是恐父辈百里河山陷于贼子之手。”休斯道:“亦是亦不是。”百丽儿诧异,问道:“怎个亦是亦不是?”休斯将其推倒,置于卧榻之上,道:“我是恐这江山陷落,你受那歹人欺凌。”百丽儿噗嗤一乐,道:“陛下如今不是回来了,如何再担心这个。贼虽大胜,但终究是家小业微,不过三四千人,我军虽分至各地,但仍有五千兵马,各城各镇,百姓十万,粮草如山,何愁敌难退,国难宁?”休斯笑道:“你这一说,好似灭贼易如反掌,我这不甚愁闷了。”

话音未落,百丽儿忽地脱下衣裳,露出酥胸一对,白似瑞雪,上有海棠两枚,可爱至极。又用那右手玉葱指将那裤儿褪了,露出玉足两只,如玉如脂,玉腿两根,如绸如缎,中夹有墨丛一团,乌黑油亮,略有卷曲,这两件一脱不要紧,却是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又是白皙透亮,晃人眼目。休斯欲起身抚之,百丽儿却道:“我王辛苦,正该好生歇息一番,切莫乱动,今日且由我来。”说罢便将休斯按倒在床,褪了个精光,此时休斯那活好似灵蛇抬头,抖擞欲战。百丽儿看了,春心大动,跪在榻前,将那活塞入口中,如乌雀啄木般吸*弄,那活越发的胀,百丽儿见机骑上前去,腰肢摆动,一时莺鸣狮吼,好生欢闹叨扰。

话转欧默处,其本率队赶赴萨鲁斯,却不料半路遇到齐奂率军赶来。齐奂见这车队笼中关着众多赤身裸体女子,自是有些口水下流,心想:这众多女子莫不是沙烈送我的大礼。便即刻传令下去将这商队抢了,以解众渴。众军欢呼雀跃,呼号前去,却被一大汉拦住,见这大汉:

体长七尺八寸余,身披雕兽青铜甲。

头戴圆顶铁锅盔,双垂红狐半尺尾。

手持日月雌雄刀,胯下追风乌木骓。

一朝入险为主救,毕生万难舍命随。

话说这人乃是齐奂副将突狐骨,其人三十四五岁,本是老王近侍,为人睿智可靠,甚得王心,后老王病死,有臣子造反夺位,其星夜前往齐奂大帐,助其平乱。一役中,其被叛臣围在河边,齐奂率军击败叛臣,将其救出,后随齐奂远走西域,一路出生入死,屡建奇功,乃齐奂手下第一大将。

突狐骨曰:“侯爷现与沙烈共事,若那商队是沙烈的,岂不毁了这盟约,到时如何说话。”齐奂虽心中不悦,但恐两军有隙,便作罢了。

且说这三人素未谋面,互不相识,再加这众人马皆是匈奴打扮,队中二人更是未曾得见。如此一来,便有趣了,塔歇不知那远处所到骑兵是敌是友,不敢妄言;齐奂不知这队人马是何许人也,不敢妄想;欧默不知这兵马意欲何为,也不敢妄动。

突狐骨走近齐奂,耳语几句,齐奂便打马走近前来,试探地问道:“朋友何来?要去往何处?这兵荒马乱时节,结伴同行方才稳妥,不知意下如何?”欧默假意笑道:“我这粗鄙野夫,怎敢先报姓名,我见阁下器宇不凡,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还是阁下先请最好”齐奂窃喜,道:“吾乃大匈奴奂军伯是也!今特受长髯王沙烈所托,前来护卫萨鲁斯,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欧默一听,心中一震,便道:“我本是一落魄户,幸有长髯王提携,才有今日。近日得了些女子,正欲到萨鲁斯贩卖,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女子正是前线将士的好酒。今日正巧碰上将军,还请将军帮衬”齐奂听得这人言语客气,有心帮衬,但沙烈所给向导早已掉队,不知何去,便应道:“如此汝等便在队前行走,我军在后戒卫,足下意下如何?”欧默虽知不好,但只能应道:“如此有劳将军了”于是商队走在最前,齐奂率军在后尾随。

欧默走在队前,心中苦闷万分,心想道这敌军甚众,我等可如何脱身才好。塔歇知齐奂是沙烈新将,或可救己脱身,但若轻易道出己之身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也是心中苦想对策。齐奂走在队尾,忽有手下急报,接来一看,上书:

御河堡已陷,敌正图萨鲁斯堡,沿途若有大队人马假冒商队行走,定要严加盘查,切莫放走一个贼人。御河堡守将塔歇生死不明,恐为敌所虏,定要留心。奂军未得军令,不得进城,于城外巡视,斩杀一切可疑之人,令毕。

齐奂阅罢,心中起疑,再见笼中女子皆是雪白透亮,身无一粒尘土,即是奴隶,如何这般洁净;再见队首着华服那人,面容窘迫,后有两弓手跟随,严盯死守,或是恐其逃脱,且说那弓非是猎弓,乃是军弓,寻常百姓何来军弓;再见这商队主人,虎背熊腰,英雄得很,百八兵士恐难近身,但见面目非是那精明人,其怎能是买东卖西之辈。

齐奂愈加起疑,便暗自唤来突狐骨,将密信递去,突狐骨阅罢,言:“莫非这伙人是歹人”齐奂点头,低声说道:“虽不甚确定,但我见这伙人有些可疑,你去探探虚实,回来报我”突狐骨得令,驾马离去。一刻后,其归来,低声道:“军侯,我见这伙人头上有印,手上有茧,应是行伍之人,且我问些市场行情,也是答得含糊不明,方才看信,见御河堡已陷,守将塔歇莫不是队前那人?”齐奂心觉有理,心生一计,以匈奴语冲众军道:“这伙人甚是可疑,一会我若下令‘杀’,汝等便将其杀光,一个不留,女子除外”说罢便哈哈一乐。众军得令,皆把兵刃放得离自己近些,欧默回头见了,驻马问道:“不知阁下何意?”齐奂高声道:“向导言此处常有敌军散兵游勇袭扰,兄弟莫怕,有兄弟在,定是无虞”欧默未疑,继续行走。

行走至一山谷之时,齐奂见此地山谷悠悠,鸟雀争鸣,两侧林木森森,花草繁茂,便知时机已到,便以目示意突狐骨,突狐骨知其意,率军半百奔至队前,大喝:“塔歇!”塔歇听有人唤己姓名,回身应了一声,突狐骨见此,奔马前去,一把将塔歇拉上马背,打马遁走。齐奂见此,下令:“杀”,众军杀将过去,二军混战。欧默见事已败露,自鞍下掏出砖石,一把向塔歇打去,突狐骨低身躲过,却不料塔歇未见,正中面门,却见眉目鼻口混作一团,血肉一片,跌落马来。突狐骨见此,勃然大怒,抽出双刀,驾马向欧默杀来。欧默见此,掏出双锤,拍马迎战。二马相交,二人斗在一处,欧默仗着蛮力,胡乱打来,突狐骨抡起双刀招架,其见这厮是个不要命的主,若是大意挨了一下,得不偿失。便调转马头,弃了欧默,向外跑去。欧默杀得红眼,打马追去,突狐骨回身见此,心笑道果然中计,便掏出铁弓,觑得正准,释了一箭。欧默见此,急忙闪躲,却已是不及,这箭正中锁骨,进肉三寸。欧默大叫一声,栽到马下,昏死过去。突狐骨见此,哈哈大笑,打马来到欧默身前,正欲结果其性命,却觉体侧飞来一物,其俯身一躲,却正中身后兵卒咽喉,定睛一看,原是一飞矛。突狐骨刚捡条性命,却又飞来短矛两支,突狐骨知难以躲闪,便在鞍桥上身子一歪,躲在马侧,这矛正中马头,可怜这马跟随主人半生,却也是护主有功,死得其所。突狐骨见敌有高人相助,不宜强取,便退军而去。

且说齐奂本在率军与敌相斗,却见头上箭矢飞矛如雨,中者甚众,自是大乱,齐奂掣住一箭,仔细观瞧,好似看出端倪,大叫了声“不妙”,再见突狐骨率军退回,便喝令撤军,八百骑军绝尘而去,空留尸首三十余。

待齐奂撤得远了,只见山坡上缓缓下来二三百人马,见这伙人马装束:

头戴红巾,身着皂色紧衣,内穿乌铁玄甲,或手握铜皮小方盾,执环首刀,或持弓弩,后背羽箭,或竖长矛,下胯骏马。军容异于本国,与陈牛装束有些相像,恐是远方之客。

再见为首一人:

体长六尺三寸,面目丑得惊人,鼻子撅得下雨天呛水,耳朵大得切了能养一族,嘴巴大得可塞下三个蒸饼。身着黑紫色官衣,周刺百鸟朝凤云纹,腰围狴犴嘶吼带,手提一把点钢枪,马旁袋中藏着十几把四尺短矛,胯下一匹大黄驹,低头看地,缄默不语,好生乖戾。有诗为证:

忘年相识结金兰,共赴楼兰建功还。

往昔起誓再续义,兄为赴约克万难。

毕竟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战西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穿越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战西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