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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梦将醒

穆承献跟着花满蹊走了两条回廊之后,二人来到一座庭院,花满蹊站在门口向穆承献道,“陆公子里面请吧,家母恭候多时了。”

穆承献敏感的神经跳动了一下,“你母亲认识我?”

花满蹊没有说话抬了抬手示意他进屋去。

穆承献满腹狐疑:若是她母亲认识他,那么她今日的比武招亲岂非就是故意等他的?她们又有什么样的计划?若是他不来她们的计划岂非要落空了?

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进了屋内。屋内有些黑暗,没有掌灯。一个模糊的轮廓坐在桌边。看样子那就是黄四娘了。

“恭喜你穆公子,老身来和你商议与蹊儿的成亲时日。”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

穆承献拱手道,“晚辈一切听从前辈安排。”

“你不该改口唤我一声岳母吗?”那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穆承献闻言此刻完全猜不透她们究竟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只得将计就计的唤了他一声岳母。

黄四娘哈哈一笑抬手一挥,一道火光闪过,烛火点燃。

“秦如奕?”穆承献看清她的容颜时脱口而出三个字。

黄四娘唇角扯了扯,“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你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谁……”话音未落她的脖子猛然转了一大圈,她的手开始胡乱的扯起头发来,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穆承献猛然从床上惊起,大汗淋淋。床边店小二大睁着双目瞪着他,“客官,您总算是醒了,您已经在床上睡了七天七夜了,要不是看在您呼吸均匀,气息通畅我就去找郎中了……”

头很疼,疼得像是要炸裂开来。穆承献捏了捏太阳穴,隔壁传来一阵少年读书声: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多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原慕岩听着这样的梦也不禁冒了一层冷汗:“这样的连环梦也未免太可怕了吧?还是说他做的这个梦都是隔壁那个叫秦如奕的小公子闹得?”

老人看了他一眼,“都不是,而是一场幻境,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施了妖术,让他陷入了一场迷幻之中,否则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做得出那般清晰,且层次分明的梦境呢?”

说的也是。

侯云庭思索了半晌说道,“我记得这江湖中会幻术的人并不多,除了阴寒月阴前辈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人了。难道是她?”

“不可能,她有什么理由那么做?”原慕岩一时间否定了他的想法,可是内心深处也对那个小侏儒女人产生了一丝怀疑。“那后来呢?”

“后来……”老人叹了口气,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隔壁住的什么人?”穆承献问道。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凋落下来,“客官为何如此一问?”

“哦,没什么,你可知那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小二挠了挠头,“好像叫秦……秦如奕。”

秦如奕……

穆承献只觉得一阵阴风而过,楼下传来阵阵吆喝声,他定了定神又问,“这楼下是赌局?”

店小二还未回答就被人喊了出去。

穆承献翻身下床也跟着下楼去了。

一楼果然在进行一场豪赌,人们一个个围在桌旁叫嚣着,贪婪地盯着桌上的赌局,每个人都塞满了满心欲望希望自己能赢。

穆承献冷眼旁观片刻上前打断了他们,然后用自己的绝技赢光了他们……

他生平两大爱好:赌,酒。若非要再加一条便是美女。

他赢了自然又是一番争论,按下不提。

是夜恰逢七夕灯会,满街张灯结彩犹如过年般热闹,穆承献抱了一坛酒坐在一处高地观望,这市井繁华似乎是别人的与他无关。饮一口酒将目光投向长街那端。

只见满眼红灯处一位白衣持扇的公子偏偏而来,他白衣胜雪,目下淡然仿佛九霄嫡仙下凡般不染纤尘,忽然他身边闪过一道青芒疾风,须臾他悬于扇底的那块翡翠扇坠便不见了。

穆承献微笑:那些小毛贼还真会挑东西。

待那个身影走得近了,穆承献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禁一阵惊讶,此人竟是出现在那个奇怪梦境中的人!第一次他与自己一同长大,第二次他化身女子差点与他成亲。这……难道是缘分还是……他不敢再多想忙起身去偷东西的小毛贼了。

人世间的相逢大多都是无巧不成书的,穆承献在为花越溪追回玉石扇坠之后,两人皆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自此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一日他无意间提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提到那个名叫秦如奕的少年时,看见花越溪的脸色有些变化,便不经意的玩笑了一句,怎么那人你认得?

花越溪沉思良久方道:“我确实听说过此人……”

穆承献又是一惊,“当真?”

花越溪点头神色流过伤感,“他与舍弟花满蹊交好,二人常常一处相伴读书。但有一日蹊儿携带

了金银细软离家出走了,家父派人寻便江南也未曾找到,舍弟出走的第二日我听说那位秦公子便在一家客栈自缢而亡了……”

“花满蹊……”穆承献重复着那个如梦似幻的名字,低低的道,“原来当真有此人……”

“蹊儿是二娘所生,小我三岁,父亲原是希望添个女儿的,二娘也盼着是个女儿,但奈何生下来又是个儿子。二娘喜欢杜甫的诗,因此为舍弟取名花满蹊。蹊儿与我有八分相似,却又更为俊俏,长得如同女子一般端庄优雅……”花越溪的神色从最初说起蹊儿的明亮渐渐转为忧伤,“只是没想到他竟舍得离开家,这一别数年二娘思之如狂竟一病不起,去年病逝了……我也曾托武林各大门派帮忙寻找却一无所获。”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查一下秦如奕?”穆承献突然问道。

花越溪点头,“查过,他是江淮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十六岁那年来到此地,想要考取功名,偶然间与舍弟相识,二人一见如故……”

“据说那位秦相公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穆承献耳边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来,令他像是扑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他拍了拍花越溪的肩膀,“我似乎明白了一丝隐情。”

“什么隐情说来听听?”

“如果我猜的没错令弟与小秦相公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是恋人关系。”

“这……”花越溪不可思议的叹息一声,“这怎么可能呢……”他小声的反驳了一句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令弟生平有哪些与常人不同的癖好?”

“他……”花越溪努力的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癖好,有一日我看见他穿女装……他平时言谈都似女子般轻声细语,举止看上去也柔弱,莫非他……”

穆承献点头道,“正是。”

花越溪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三少爷不好了!”两人说话间一小仆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

那仆人看了一眼二人垂下眼道,“二姨娘所住的垂花居失了盗,老爷珍藏起来的二姨娘所用的手饰和珠宝都不见了。”

“是几时的事?老爷呢?”花越溪忙问。

“就是刚刚,老爷让我喊七少爷回去一趟帮忙抓贼。”

“好。”花越溪立刻出门去了。

穆承献紧随其后。

垂花居就在花越溪的百花楼后面,转两个弯就到了。两人赶去的时候花老爷正在堂屋皱眉静坐,抬眼看见花越溪二人眼神一亮,“越儿……”

“爹,究竟怎么回事?”

“盗贼猖獗,刚刚我来你二娘屋里看看,发现她的手饰珠宝都不见了,贼人留了一封信说今晚二更还来,让我将你二娘最爱的那颗夜明珠准备好,届时双手奉上……”

“伯父您别担心,我们今晚就来个守株待兔看看这猖獗的贼人究竟是谁。”穆承献安慰道。

花越溪也点头道,“是的爹,您无需担心,有穆兄帮忙这个贼一定跑不了。”

花如令依旧是叹息了一声。

是夜,花如令命所有家丁护院埋伏在宅子周围。

二更左右,一个人影忽然自屋顶上窜了出来,只见他五大三粗一身夜行衣蒙面而来,若是没有说话很难被人发现,他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穆承献藏在暗处查看着,花越溪则端着夜明珠走在了院中,“有本事的便来取吧。”

那人得意之间卸下了防备,而躲在一旁的穆承献突然如猎鹰一般出手了,只见他疾风般上前猛地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背上,那人一个趔趄断线风筝般掉了下去,即将落地的一瞬间花越溪伸手一抓扯住了他的衣衫又猛地一带拉住了他,使得他的头没有磕在石头上。

就在花越溪抓住那人时家丁们纷纷上前来讲那个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穆承献走上前扯下他的蒙面,又是一张熟悉的脸,穆承献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你叫纪茗吧?”

大汉惊道,“你怎知道?”

穆承献得意道,“猜的。说,你为何单单对花家的这处宅子有兴趣?”

花越溪在穆承献问话时不断的摩挲着那个人身上各处,而后摸到了他脸上,那人歪头想躲却被穆承献按住了,然后从他下巴处摸了摸猛然用力一扯,一张薄薄的面具便被撕了开来,露出一张娇艳无比的脸来。

“花满蹊?”

“蹊儿?”

二人皆是无比惊讶,异口同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人正是易了容的花满蹊,他目光扫过陆花二人忽然冷笑起来,笑了很长时间,眼泪都笑了出来,“为什么?我喜欢啊。我想怎样就怎样。”

花越溪想到了抑郁而亡的二娘,上前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却又忍了,“你喜欢?你知不知道二娘因为你的离家出走才病逝的?你有没有良心!”

花满蹊苦笑,满眼的凄楚转瞬华为哀怨愤恨,“我没有良心,我最不该以男儿身份出生,自小娘将我以女儿的性子培养,我所有的喜好都是女儿家的,就连爹都说如果我是个女儿就好了……可是我每次出门都被人暗地里骂娘娘腔……我知道大家都讨厌我,娘也只是拿我当她的女儿宠物养。只有如奕不一样,他真心待我,想要与我双宿双飞……”他唇角带起笑意,而后又消失,失了控一般大叫道,“可他到最后却骗了我!我待他一片真心,不惜从家里偷钱给他赌,他却将我抵押给一个又脏又丑的老头子……我不容许他这么对我……”他抬眼看了看陆花二人,眸子里闪过得意之色,“我也骗他,我让人告诉他我被那个老头折磨死了,我想看看他后悔的样子,但是他没有,他说死了就死了。他竟然这么说!”花满蹊五官开始狰狞起来。

“所以你杀了他?”穆承献问。

“不错,我在他的茶水中放了一味药,可以产生幻觉的药,然后他就自缢了……”说着他开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不动了,面容僵硬起来。他的面前竟呈现出秦如奕笑靥如花的脸来!“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走……”

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兄弟,花越溪还是不忍心看他受折磨,但见他有所失常急忙上前道,“蹊儿,你怎么了?”

“他来了,他就在那里,他要带我走……”刚刚还得意忘形的花满蹊此刻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浑身瑟瑟发抖。

穆承献在他面前蹲下来,“秦如奕来了?没事我们帮你赶走他。”

“你们赶不走他……我……我要找我娘……”他竟失声痛哭起来。

穆承献不知道他此刻的疯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他却很同情他这个人。

花越溪命人将他带到桃花堡的别院好生照料。

折腾了大半夜二人都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结局。

此时缺月挂疏桐,穆承献上前拍了拍花越溪的肩膀,“各安天命,你也无需太过操心。”

“蹊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这么做怕是想逃避罪责吧。不过就算逃得了刑法制裁,又如何逃得过良心的制裁……”

或许吧。穆承献看着清冷的月光微微点头。

“花兄今晚的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就着月色喝两杯。”

“好。”花越溪应了一声吩咐下人备酒。

酒,在此刻真是很好的东西。

老人家说完最后一句话,自嘲地笑了笑,“你们大概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竟是这般吧?你们想要了解的那位秦如奕秦公子,死得并不冤枉。”

原慕岩听着他的话,目光始终锁在他身上,良久问道,“那么你是谁,为什么对这些事情如此清楚?”

老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侯云庭一把拉住了,“老先生,既然你都已经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了,不妨就再多说几句吧,我知道你并非只是单纯的想给我们讲个故事而已。你一定还有其他要说的吧。”

老头微微一笑,“不错,我原本是想在给你们讲述完这个故事之后,说说其他的事情,可是我发现就算是我说了,你没也无能为力,这又何必呢,我还是去找找那日遇见的那位公子吧。”

原慕岩急忙上前拦住了他,“您不说,我们又怎么能帮得上您的忙呢。”

老头犹豫了片刻缓缓说出几个字来:“我就是穆承献。”

原慕岩一怔,“您是穆承献,那您今年多少岁?”

“我也不知道今年多少岁了,我从那个神秘的地方走出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竟然老的不成样子了,可是我却再也回不去了。”老人家无奈地叹息道。

他的话让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侯云庭问,“您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又是经历了什么?”

“前段时间我在一个叫做清风明月的客栈住过,有一天晚上电闪雷鸣却没有下雨,我半夜睡不着就出去了,我在一个回廊转角处看见几个黑影,它们很奇怪,在闪电之下就像是被扭曲的纸片人,我好奇就想走近观察一下,却没想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吸了过去,我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怪的光圈之中,我的心脏很难受,可是我又不得不沿着前面的路朝前走,走了很久之后,才终于走了出去,走出之后我的心才好受了许多,当我照镜子时才发现,我竟然老了……”

这件事发生在几天之前,就是原慕岩他们当初住过的那个客栈,乐扶雪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另一个原慕岩,另一个原慕岩还想要将萧如影带走,可是萧如影没有跟他离开。

“清风明月?”原慕岩心中一紧,看向了侯云庭,“前段时间咱们不是住过那个客栈吗?难道是那天晚上?”他也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夜晚,想起那晚上,他的心一阵惊慌,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跟自己有关。

侯云庭陷入了沉思,“难道说是有人惊动了那个东西?”

原慕岩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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