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前辈，您是什么境界？”
确定了独孤求败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的魏昆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对方。话音问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熟悉的人，也很少打听。
可是独孤求败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笑呵呵的看着魏昆说道：“老夫也不清楚。只是老夫觉得，若想的话，一巴掌能将这山头拍碎了。”
“难道是先天？”
魏昆疑惑的皱眉，喃喃自语道。但是想起王重阳的威势，又感觉不像。难道说，王重阳没有突破先天？
“咦，你竟然知道先天？难道是你那岳父跟你说的？任督二脉，天门洞开，引天地之灵，纳内外交汇。说起来，曾经老夫突破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境界，如今听你一说，先天倒也合适。人生来百脉俱通，后天闭塞。突破先天又重开天门，先天退后天，后天反先天，倒也妙哉。”
魏昆瞪大眼睛看着独孤求败，然后说道：“那您如今是先天圆满了？”
“如何算的上圆满？”独孤求败沉默了，紧皱眉头，本来想要与魏昆交谈一下，听听外面的情况，有没有出现值得自己出世的高手。
如今却被魏昆三言两语的撩拨的有些迷茫起来。
他修炼这么久，感觉到自己一路走来都迷茫无比，对于前路也看不透彻。但是近日交谈，虽然只是简单地几句，却又隐约间感受到什么，想要去抓又抓不住。
“怪事，你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道理，老夫都有些糊涂了。你倒是说说，先天之后应该是什么？”
魏昆一呆，心中有些发虚，看着独孤求败认真地双眼，觉得对方不是嘲笑自己，于是想了想脸色也认真起来。
他试探着问：“金丹？”
独孤求败一呆：“金丹？你是说道家金丹？那不是修道士的东西吗？一入金丹，陆地神仙。”
“修道士？”魏昆目光疑惑的看着独孤求败：“前辈是说，有修道士？”
独孤求败点头：“确实又，不过随着灵气枯竭，修道士也消失了。就算是有残存的，也应该改修武功，渴望以武入道，重振会辉煌。但是哪里那么容易，灵气枯竭，谁又能阻拦？”
“灵气枯竭是怎么回事？”
魏昆赶紧问道。
独孤求败也没拒绝，笑着解释：“以前我还不清楚，但是最近时代，我观察过古书，却发现从金人入关开始，灵气越来越稀薄。时至今日，打开天地玄关的高手这世上都没有几个了。依我看来，再过上几年，恐怕这灵气会消散的更加严重，甚至千百年后，还存在不存在就两说了。”
“这是何缘故？”
“老夫觉得，与汽运和龙气有关。历代史书，虽然不详尽，却也可以看出，每次中原大乱，灵气就会飞快流逝。尤其是中原被外人占据之后，灵气溃散的可怕，甚至十几年都不出一个高手。老夫曾经追寻过，一直到海边，却感觉灵气飘散而去，像是龙气遁入西方了一般。再一看这大宋朝廷，这种事情或许有些联系也说不定。”
魏昆心中微沉，独孤求败是推断，或许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毕竟这是武侠世界，对于灵气什么的，独孤求败虽然看重，却也未必有多重。身为武道众人，他只求强大，未必想过长生。
但是对于魏昆来说就不一样了，不说灵气浓郁，能长生之类的。
光是龙气西遁，虽然是独孤求败推演的，但是也由此可见一斑。
结合历史，西方崛起的时机……“成吉思汗曾经打入过欧洲，疆域辽阔，大元又是中原正统，不会是这样将龙气分散了吧。”
魏昆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结合大明斩龙脉之后，汉族几乎一蹶不振，差点就要堕入无边地狱了。他越想越觉得独孤求败推断的很有可能，这龙气或许与灵气也息息相关。
正因为大宋不作为，历代朝廷昏聩，让龙气流逝，中原才一代比一代弱。一直到成吉思汗远征欧洲，龙气彻底分散。又被大明一刀断了龙脉，这精华都给了外人，我们又如何能出人杰？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推断，西方崛起还真是自家人做的好事。自己不珍惜，被别人得到了能怪谁？
“小子，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独孤前辈，小子结合自身，此时小子修炼内力，如一团不能汇聚的云雾，如果将云雾凝结成水滴，形成湖泊，是不是就是先天？”
“咦，你小子说的很对啊。”
独孤求败听到这个新奇的说法，忍不住眼前一亮，拍了拍手：“老夫如今丹田中内力汇聚湖海，已经炼化成一颗颗结晶，这又算什么？”
“结晶，不是金丹？”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魏昆也皱眉想了想：“先天之上，内力结晶，前辈，我们或许可以称为武圣。有圣入道，凝结金丹，正合适。”
“哈哈哈哈，你胆子到不小，竟然敢跟老夫讨论这些东西，也不害臊，不怕老夫生气吗？”
魏昆看到独孤求败忽然大笑，忍不住撇了撇嘴：“前辈，晚辈推断的没有什么错吧？虽然你修为高，但是有晚辈指点，前路不久通透了？前辈走在前面，到时候也可以提携一下晚辈，何乐而不为、我们这是合则两利。”
“好一个合则两利，小子，你说的虽然都是推断，不过老夫却觉得可行。老夫也不占你便宜，看你修炼阴阳真气，若是有一套黄帝内经配合，想来会好处更大。老夫曾经见过一个叫做林朝英的女娃，她手中就有一本阴阳双修宝典，更难得的是这女娃体质特殊，乃是坤鼎之身，你若是……”
“前辈，晚辈已经成亲了。”
“迂腐，武林中人，修炼武道，能提升实力才是正经的。再说了，少年英才，若没有占据天下最好事物的心态，又如何走上无敌之路？”
魏昆无语的看着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嘿嘿一笑：“你看什么？不怕你知道，老夫年轻时候只要看上的好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也就是年纪大了，要不然那坤鼎之身老夫又如何放过便宜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