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桀夫难驯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各司其职

第四百三十五章 各司其职

幕白当场大笑出声。

宫九歌忽然对身后的幕白道:“去泡壶茶过来。”

阿磨当即就要吩咐身后的人,宫九歌凉凉道:“怎么,我是没资格让阿磨大人奉茶?”

阿磨说了句“不敢”,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人看好了。

下属们:连您都看不住,这种事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果然阿磨一走他留下的人也相继被支了出去,到了最后一个人时用的理由还是“取套新衣服过来”。

那人:???

我是不配您想个好理由吗?

幕白也很上道的让身后的人都站远了:“你想说什么?”

宫九歌同时道:“楚深现在怎么样了?”

幕白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匣子,猜测她的想法:“你想好如何处理这东西了?”

宫九歌伸出一根手指:“首先,别用‘东西’来称呼我家孩子,其次,我找楚深就非得有事吗?难怪这么久见不到人,有你这样的在人耳边洗脑也难怪人藏的深。”

幕白很想问你哪次找人不是有事?

“楚深的下落,赤厌晨肯定知道。”幕白这句意有所指,不料宫九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废话!”

幕白:……

二人没说几句,看到城下的城门开了,换岗的人交错进出,宫九歌看着这一幕,一段熟悉且遥远的记忆涌入脑海。

“……我,我说……鬼灵是魂灵入魔的执念所化,若是刚刚成了鬼灵便找了寄体,那就,再也没,没有能生出神志的能力了。”

鬼灵原是魂灵,刚成鬼灵便找寄体无法生出神智——所有与魂状鬼灵混在一起的,具有实体的,其实并没有等级高低一说,不过是借用了没了活气的躯壳,故人不人,鬼不鬼。

这段记忆来的猝不及防,宫九歌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楚深的恋人——吴宴身上。

吴宴没有记忆,却对楚深抱有执念,所以能保持意识清醒,这边是生出神智的例子。

宫九歌猛地从轮椅上起身,吓了幕白一跳。幕白看她平稳站立的模样,惊道:“你没残废?”

宫九歌一脸的“你说什么废话呢”,接着连句话都没留,就那样冲了出去,在幕白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阿磨很快回来了,结果就看到一个轮椅,以及目光错愕的幕白,再没有旁人。

阿磨默了两秒,问眼前的人:“人呢?”

幕白迎着对方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质问,开口说:“我说不知道你信么?”

阿磨当然不信了,人是坐在轮椅上被他推出来的,这里就这么两批人,加上幕白的下属不知去向,阿磨合理怀疑人是被幕白弄走了。

“夫人腿脚不便,你难道想说她是凭空消失了?”

很好,第一句就将幕白那句“她自己走了”堵了回去,幕白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背锅,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阿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幕白都要怀疑这是宫九歌在刻意给他挖坑了。

人没了阿磨自然得去找,还要不惊动赤厌晨的找,先把幕白控制起来,幕白狂喊冤枉,姗姗来迟的下属差点与阿磨一行动上手。

幕白知晓这手动了事情就不能善了了,尤其这里赤厌晨是老大,硬碰硬吃亏不说,他还不占理!

“她问了我关于楚深的事。”幕白提供重要线索一条。

阿磨还是想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不去惊动赤厌晨的,直接带人找到了楚深的住所,进去前幕白就甩锅说:“在不在可就不是本少的认知范围了。”

阿磨则表示在不在你已经把拐带人的嫌疑坐稳了,过程无伤大雅,大家只看结果。

幕白冷着脸被迫跟着找人。

等了地方,没等人上前叫门,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楚深刚得知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出门就被一行人拦下了。

“幕二少……还有磨大人?”这两人怎么走一起了?

阿磨直言询问宫九歌有没有来过,直接就把楚深问懵了。

“来过,就是不巧,人刚走。”楚深随口问了句找她做什么,幕白笑而不语,阿磨面皮扭曲。

阿磨问说:“那夫人离开时有没有提到过她要去哪儿?”

楚深想了想,理智且客观地分析:“该是去找了赤大人。”

很好,兜兜转转一圈下来,还是免不得要让他主子听到动静。

宫九歌还真是去找了赤厌晨,赤厌晨每天活动的时间地点大多规律,宫九歌沿途问了个送茶水的小厮便锁定了人所在。

赤厌晨已经安排上了第八批试用术法自行凝聚灵田的人,大多是各个家族挑选出来的精英。

宫九歌找到人时,赤厌晨正聚精会神与一青年交谈,宫九歌远远看着觉着那青年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不过同时也确定不是赤厌晨身边的人。

赤厌晨忽地注意到了她这边,摆手先让青年离开了,接着迎向宫九歌,也没问她身边的人去了哪儿,牵引着她的手让她过来坐。

宫九歌看了眼青年离开的方向,随口问了句:“看着还挺眼熟,那是谁?”

赤厌晨扶着她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僵硬片刻,接着说:“楚家出来的,没什么特别的。”

宫九歌没多想,接着便将自己记起来的事以一脸严谨的姿态告诉了赤厌晨。

赤厌晨听完的第一反应是“你是如何得知的”,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鬼灵会寄生,是什么人都会被寄生么?”

宫九歌略一犹豫,笼统概括说:“这个应该是看被寄生者的心性实力,但是不乏出现例外——但是一般的寄生情况,会出现被寄生者短暂的身体不适,例如高烧等症状。”

赤厌晨沉思片刻,接着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抿,宫九歌知道他这是在衡量决策的一个状态,没有出声打扰。

“还有没有其余信息?”

宫九歌本想摇头,可定了一会儿后又补充说:“高烧之后人的身体状态会达到最佳状态——当然,我不觉得这里的医师们能把握这个点。”

宫九歌作为深受这个时代医术荼毒最深的一员,对此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感慨。赤厌晨想到那十几张病危通知也是很心疼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中品出些无可奈何的沧桑。

“最后一个问题,被寄生的人,有办法摆脱鬼灵么?”

宫九歌:“好问题,这个迄今我是没找到办法,不过有个人可能做得到。”

——楚深。

作为能将活人当做续命容器的千古第一人,这个棘手的问题在他手里算是送到了点上。

楚深这个游走于几大世家尚且游刃有余的高深人士,猝不及防被委以重任,登时一言难尽。

他提出条件:“此事事关重大,仅凭深一己之力怕是难讲此事周全——朝姑娘对此事了解甚广,有她相助定会事半功倍。”

宫九歌——宫九歌当然没意见啊,有机会和某人名正言顺隔开段冷静的距离,皆大欢喜。

楚深对场上波涛汹涌的气氛视而不见,非常敬业地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

宫九歌在两条时间线中左右横条,对当前的局势了解处在一个混乱面中,好在楚深对她“深居简出”的脾性有几分了解,当下的局势都对她交代了个清楚。

“如果,”楚深双指轻捻,忽地提出一个设想,“你们刚才提到的寄生是最开始就存在的,那城里的人,都还是原本的人吗?”

宫九歌一怔。

楚深“噗嗤”一声笑了:“我随口说说,你别介意啊!”

宫九歌没接他的话,沉默下来。

二人很快兵分两路,楚深就鬼灵本身出发研究,记忆混乱且残缺的宫九歌则负责外围御敌,与赤厌晨一同进出。

通过长达三个月的努力,宫九歌赤厌晨一行借助地形优势圈住大批鬼灵,法阵持衡未灭,无疑是一重大突破。

相比之下楚深的进度就没那么可观了,于身份而言,他隶属楚家,一个由盛转衰的家族在城内的话语权微乎其微,再则就是他的实验免不得借助活口,出发点是舍小家保大家,正恶姑且不论,反正这个短板其余的家族抓定了。

宫九歌与赤厌晨带着人在城外不曾回来,可怜楚深独自一人四面楚歌,连个公开支持他的人都找不出来,尤其城外的法阵有了明显效果的消息传回来后,楚深的境地愈发艰难。

楚深完成任务从暗室里出来,衣摆上沾染着未经处理的血迹,回去途中见到他的人都跟见了什么传染源一般规避三尺。

等回了自己的住处,楚深问门口的守卫今天是什么日子?得到答案后他迈步进屋里,自隐秘的暗格内取出一只容灵器,赫然是放着赫琢魂灵的那只。

楚深想起来宫九歌临行前交代的,让找个时机将魂灵超度了去——这件事简直诡异,楚深完全想不明白宫九歌的目的,而且,这件事,他打赌赤厌晨一无所知。

男人手指在容灵器表面敲了敲,想起宫九歌为了魂灵将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还差点和赤厌晨闹合理,结果最后当头一棒,突然就决定说“超度吧”?!

桀夫难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言情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桀夫难驯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