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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深夜大营救

二十分钟后,周奎和特警队员就都在院内集合完毕,胡所长把此次行动的主要任务向他们做了交代。

他们乘上一辆白色的依维柯,来到北沙滩烂尾楼的西侧树林里。

“十一点半准时行动,现在大家做好准备等我的命令。”

小钢说:“胡所长,考虑到他们都已受了重伤,是不是营救出来之后就送医院治疗?”

“行,不过等他们出院后必须到警局去做笔录。”

“没问题。”

胡所长看了看表,然后喊了声:“开始!”

他们借助夜幕的掩护,悄悄地翻墙进入院中。按照事先的部署胡所长他们负责解救人质,周奎带着一名队员对付大门里的嫌犯。在接近烂尾楼的时候,正好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小伙子出来解手。等他转身想回去的时候,一名队员迅速用胳膊将他的脖子死死卡住。

胡所长过来低声问道:“被绑的人在什么地方?”

这小子用双手揉了揉脖子,“就在里面,一会有车来接他们。”

胡所长拔出手枪,示意大家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蹲下来,把手放在头上。”

里面的人立刻被他们的阵势给吓住了,纷纷蹲下来把手放在头。四子听到喊声后,就拔出匕首想冲进关押王梓昭和李庆云的房间对他们下毒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一位特警队员给扑倒,然后扭过他的双手上了铐子。

整个行动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很快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王梓昭和李庆云就被抬上了救护车。

一年一度的毕业巡演开始了,在校方的精心组织下部分优秀毕业生开始了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四国的巡回演出,丽美和美智子都在入选之列。她们外出的第一站是德国的首都柏林,第二站是科隆。

在柏林的首场演出非常成功,丽美的钢琴独奏《黄河大合唱之七——保卫黄河》以及《梁祝》受到了全场观众的一致好评。巡回演出在柏林要连续上演三天,于第四天赶往科隆。

就在丽美到达柏林没多久外婆给小钢打来电话,告诉了他丽美是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

“对不起,我和外公实在是憋不住了,不过这个时候告诉你还不算晚。”

“您们二老为什么要违背诺言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丽美那边有什么情况?”

“这丫头已经毕业了,可还没做出回国的决定。听说有一个法国同学在追她,他们也经常结伴外出旅行。”

“外婆,能告诉我她的住址吗?”

“当然能,在学院附近的C大街26号。”

小钢也没来及说声再见,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他立刻给机场联系,询问去维也纳的班机时间而且是越快越好。

工作人员告诉他最快的是中午十二点二十的班机,到达维也纳的时间是当地十六点。

“那就定一张十二点二十的机票。”

放下电话后他看了看表,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喊来刘燕交代了几句,随后就匆忙地驾车赶往机场。

当地时间十六点,飞机准时降落在维也纳机场。小钢走出大厅,在外面拦了一辆“的士”。

“去维也纳音乐学院。”他用英语向满脸络腮胡子的驾驶员说。

络腮胡子一边驾车一边愉快地回答道:“OK!”

作为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是享誉世界的文化名城,既有“音乐之都”的盛誉,又有以精美绝伦、风格各异的建筑而赢得“建筑之都”的美称。

然而此时小钢已无心顾及周围的景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见到他梦绕魂牵朝思暮想的庄丽美。

他也不知道“的士”转了几道弯,行驶了多少时间。反正当络腮胡子说:“先生,你的目的地到了。”他才收敛起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

小钢付好钱,说了声:“谢谢!”就打开车门。

他怀着一颗迫不及待的

心情走到门卫跟前,门卫记下他要找的人后就给学院教务处联系。很快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从里面走了过来,她拥十分抱歉的口吻向小钢说:“很遗憾,庄丽美已经随音乐团出国演出了,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请问,我怎么才能和她联系上呢?”

“她有电话,我把号码写给你。”

说着她从门卫要了一张便条,在上面写下了丽美的电话号码以及她们此行所住的宾馆。“先生,你从中国来?”

“是的,刚下飞机。”

“来之前没有跟她联系?”

“没有,我来的有点匆忙。”小钢说着笑了笑。

“根据行程安排,她们现在应该在科隆。”

“科隆?”

“是的,德国之行的第二站,随后将飞法国。”

“知道了,谢谢!”

“先生,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我叫伊丽莎白。”

“谢谢,不需要。”

“庄丽美是位不可多得的完美女孩,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是的。”

“你真幸福。”

“伊丽莎白女士,谢谢你!”

“小伙子不用客气。”

“伊丽莎白女士,能否帮我查询一下去科隆的航班时间?”

“没问题,请跟我来。”

小钢跟着她走进教学大楼,通过电脑查询确认了去科隆的航班班次,最快的是明早八点。

走出学院大门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旁,小钢忽然想到要去丽美住的地方去看看。按照外婆提供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这座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七层公寓。

按照公寓管理人员的要求,小钢向他出示了护照。“她和日本女学生美智子住在一个房间。”公寓管理人员一边走一边寻找着房间钥匙,“你知道,两人合租这样比较划算。”

在三楼的最西侧,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就住在这儿,请进吧!”

小钢走进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丽美和美智子的合影照片,背景是巴黎圣母院。他轻轻地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起来,“五年了,已经五年没见到你了。丽美,你真的是好狠心!”泪水在他的眼圈直打转,他不得不放下照片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坐在丽美的床上,想着五年的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心中不禁涌起无限地感慨来。“丽美,五年来你在这生活学习的还好吗?希望这五年的时光能洗去你心中的怨恨,从而抛弃前嫌重新开始。”

第二天上午九点,他来到了科隆。跟据伊丽莎白提供的信息,他在科隆S大酒店查到了丽美的房间号。然而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她们去参观贝多芬故居了。小钢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但刚拨了两个号就停了下来。他要给丽美一个惊喜,要像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丽美一踏上德国的土地,脑海中就开始不停地回荡着贝多芬那燃烧着生命火焰的乐章。不可否认,做为一代音乐大师他的这些不朽巨著深深感染和震撼了她。小时候她第一次听外公弹钢琴就是他的《命运交响曲》,这些充满激情和奔腾不息的曲子犹如高山流水冲涤着她那懵懂的心田,使她从此与钢琴结下了不解之缘。在随后的岁月里,贝多芬、肖邦、莫扎特、巴赫这些伟大的名字便伴随着她度过了不知多少日日夜夜……

她们是上午八点从科隆出发乘做奔驰中巴车,沿莱茵河畔的高速公路逆流而上。八点半左右就来到了贝多芬的故乡——波恩。这座具有两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坐落在德国西部莱茵河中游一段狭长的河谷平原上,清澈碧绿的河水从南至北穿城而过。城市东西两侧重山叠岭、林涛起伏,而市区到处是翠绿茸茸的草坪,姹紫嫣红的鲜花和郁郁葱葱的树木,一座座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宫殿、教堂、剧院、博物馆等建筑点缀其间。古城有着浓郁的文化气息。城市环境清新幽雅,没有喧嚣和污染,商业氛围也淡薄得多。

在约瑟夫教授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坐落于莱恩河畔的一条小巷中。这是一座大屋顶桔黄色的三层小楼,两侧均与其他楼房相互衔接,小楼临街一面二、三楼四扇大窗户下的小花坛中,栽植着主人生前最喜欢的玫瑰、兰花和百日草等花卉,与大门前的两池五彩缤纷的花草相映成趣。

望着如此普普通通的地方真难让人想到,就是这里曾经孕育了世界音乐史上划时代的伟大人物——贝多芬。发黄的墙壁上挂着贝多芬幼年和少年时期的画像,丽美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时代巨擘的脉动和永恒旋律的跳跃。

小钢又从科隆赶到波恩,但等他来到纪念馆时丽美已经离开了。站在贝多芬的半身塑像前,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感。这次他没有立刻返回波恩,而是徒步来到莱恩河畔。“这是命运的安排吗?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会面,却如同远隔千山万水?”

中午,小钢在街上吃了顿地道的德国快餐,随后打车回到S大酒店。他在总服务台登记住宿的时候,突然看到丽美正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穿着浅绿色粉红碎花的无袖真丝衬衫,下身是白色紧身裤。小钢心中不禁激动万分忙放下手中的笔准备迎上前,谁知丽美却快步走向站在罗马柱旁的一位外国小伙子,并和他有说有笑地上了停在路边的宝马轿车。

望着他们那如此亲密的模样小钢愣住了,连金发碧眼的服务小姐喊他签名都没听见。

她站起来向前探着身子再次喊道:“先生,请你签个名。”

小钢这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对不起!”他一边说一边接过笔在指定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请问小姐,你知道从奥地利来的音乐团晚上在什么地方演出吗?”

“知道,在歌剧大厅。怎么先生,你感兴趣吗?”

“是的,哪儿能弄到演出的票呢?”

对方神秘地笑了笑,“我这有,是他们奉送的。”

“能给我一张吗?”

“当然能,先生。10层,1039。”她说着把票连同房卡一块递给了小钢。

“谢谢!”

“不客气。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过来。”

“好的,再见!”

“再见!”

小钢进入房间后,就躺在了床上。他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刚才的那一幕。看来这个外国小伙子就是外婆所说的那个法国人,他也在追着丽美。

“如果丽美真的把我给忘了而跟这个法国人走到一起,那么……”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前。

对面的科隆大教堂犹如两只利剑直插云霄,科隆大桥下水流潺潺,来往的游船不时传来三两声汽笛的长鸣。

“不可能,丽美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对感情不忠的人。”于是过去和丽美在一起时的幸福情景,又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晚上演出的时间是七点半。他看了节目单,丽美的演出要在九点钟,所演奏的两个曲子分别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和莫扎特g小调《第四十交响曲》。小钢虽然不懂音乐,但在丽美备考音乐学院的那段时间,曾搜集过相关的资料并认真地研究过世界音乐的历史。就贝多芬的这首《月光奏鸣曲》来说,其地位是钢琴音乐界的“新约圣经”,写作的时间超过了三十年。而莫扎特的g小调《第四十交响曲》,有海顿式的乐观主义情绪,但在技法上又完全不同于海顿,被称为莫扎特的“英雄”交响曲。

六点钟的时候,他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要了汉堡和牛奶。随后又向服务员询问附近有没有鲜花店。服务员告诉他,出了门往右走50米就有一家。小钢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出去。

他在花店买了99朵玫瑰,以此表示自己对丽美誓死不渝的爱情。在出租车上,黑人女司机笑着问他:“先生,去会女朋友吗?”

小钢一边陶醉在花的芬芳中一边回答:“是的。”

黑人女司机耸了耸肩,“你的女朋友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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