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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帕优的身世(二)

那一阵疼痛终于让帕优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不,不是惊醒了过来,而是她睁开了一双眼睛看清楚了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可怕的一切。

大祭司正趴在帕优瘦弱的身子上,像噩梦中的那头饿狼一样,嘴里发出“哧哧哧”的声音,一股股腥臭的热气从大祭司的嘴里喷出来,喷在了帕优的脸上。她身下地疼痛还在延续着,那是大祭司在粗暴地撕裂着帕优稚嫩的身体。

小小年纪的帕优其实并不知道大祭司在自己的身上干着什么,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地粉碎,裸露着的肌肤在黑暗的屋子里泛出惨白的微光。大祭司那干枯的双手在帕优全身游走着,触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那双手粗糙而有力,划过帕优的肌肤,带给她一阵刺痛。

大祭司那散发着腥臭味的大嘴,也在帕优的身体上游走着,他张着大嘴,伸出了舌头滋舔着帕优的肌肤,口里流出的涎水粘在帕优的身体上,那是一股彻骨冰凉的感觉。疼痛还有本能的恐惧感,使帕优不停地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量挣扎着,直到身体下那一阵疼痛变得麻木,渐渐消失,帕优停止了挣扎,也不再叫喊,只是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一切终于又平静了下来,大祭司带着一种帕优看不见的满意表情从帕优的身体上坐了起来,而此刻的帕优只是死人一般的瘫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她仍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切,还有那身体里的痛感,让帕优决觉得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似乎失去了一个女孩最重要的东西。

天终于再一次的明亮了起来,那小小的窗户外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帕优僵直的身体这才颤动了一下。一夜都裸露着的身体让帕优感觉到了寒意,她慢慢地卷缩起了身子,身子下那张洁白的粗布床单上,一滩殷红的血迹映入了她的眼睛里,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啊。。。”看着那一滩血迹,帕优惨叫一声,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她似乎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发泄出来,哭声久久地回荡在这间终日不见阳光,阴暗的小屋里,飘出了窗外。这一年,帕优刚满八岁,只是她自己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

“小美人儿,吃饭了。”小屋的木门再一次的打开了,大祭司端着碗走了进来,他看见木桌前的那一碗没有动过的食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小美人儿,你怎么又没吃啊?这样是要饿坏的哦。”大祭司脸上带着一种*邪的笑容,把自己手里的碗放在了桌上,又端走了桌上的那个碗。他走到门口快要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脸上仍然是那*邪的笑容:“记得要吃哦,别饿坏了啊!”

木门重新的关上了,屋子里再一次的昏暗起来。帕优卷缩在床上,脑袋耷拉着,无力的靠在两个膝盖之上。此刻的她,正忍受着饥饿的侵蚀,头昏眼花,身上几乎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已经三天了,自从那个夜晚以后,帕优就再没有吃过东西。

帕优是不敢再吃任何的东西了,她固执地认为就是因为那一碗极其美味的肉粥,她才会经历那夜晚的一场噩梦。小小年纪的帕优想不到更多,她只能想到是那一碗肉粥给自己带来了不幸。“就是被饿死,也再不吃任何东西了!”帕优在心里不停地告诫着自己,强烈无比的饥饿感正一步一步地吞噬着她的意识,她变得昏昏的,身子似乎就要飘了起来。

漆黑的夜,夜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一点星光。大祭司正坐在他那间阴暗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把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撕扯,扭曲得狰狞,怪异,包括大祭司自己。

此刻的大祭司端坐在地上的一张蒲团上,在他的身前,一个小小的火炉里腾起着蓝色的火焰,火焰舔炙着炉子上面一口同样小小的锅,锅里冒着盈盈的热气。

大祭司伸出他那一双干枯的手,一只手往火炉丢进了一些什么东西,蓝色的火苗“砰”的一下腾起,燃烧地更加旺了起来,那蓝色的光芒映照着大祭司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丑陋无比。

他的另一只手又向着那口锅里扔进了什么东西,很快锅里便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香味,一股浓浓的肉香。大祭司做完了这一切,双眼便死死地盯着那口锅,一动不动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了,任由那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和那浓郁的肉香包裹着自己。

自己是这里的第几代大祭司了?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自从这里有了族人,便有了大祭司,有了每三年举行一次的祭祀大典。

但是大祭司心里明白的是,他是一个和所有其他大祭司,和所有前辈不一样的祭司。这里所有的大祭司都是邪恶的化身,包括他自己,这一点在大祭司的心里,他认为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这里所有的族人都不知道,都把他们当作神明一般尊敬着,崇拜着,因为这里生活着的族人们,都是愚昧而无知的。自古以来,这些所谓的大祭司们,所谓的天神的使者们,就是用这样一种圣神而光彩的谎言欺骗着族人们。

大祭司们只是暗地里干着自己邪恶的勾当,享受着族人们的供奉,过着不劳而获的优越生活。除此之外,他们还以祭祀大典的名义,禁锢着美丽的少女,用以发泄自己的兽欲。

这是大祭司之间的一个秘密,代代相传,却从没有被族人怀疑过。很多年来,他们仍然受着族人的尊敬与奉养,他们仍然占有着一个个所谓的“洁女神”的身体,残害着她们的生命。

只是这个大祭司,这个禁锢着帕优的大祭司,他与其他的大祭司有所不同。是的,他不仅过着与其他前辈一样的生活,他还有着更高的理想,所以他在修炼着一种功法,想要自己长生不老,就是成不了传说中的仙人,也要永远过着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会死去。

这种功法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在一个深山老林里救了一个采药摔伤的老道士传授给他的。他得到了这种功法的修炼方法,很是欣喜若狂,他觉得老天真是厚待自己,给了自己这样的一种难得的机遇,所以他从此便专心地修炼了起来。

长久地修炼,的确给大祭司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他没有感受自己所希望的那种长生不老的感觉,他的躯体,面容还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地老去,皱纹还是如期而至的爬上了他的脸庞。

但是他还是在修炼的过程中有了一些异于常人的本领,比如他能够观人的面像而知道这个人的一些一般人看不见的内心活动,或是这个人即将遇到的哀喜祸福。

他还能观天像而知道何时下雨,何时吹风,或是什么时候有洪灾,什么时候会干旱。他的这些本领,更加的得到了族人的崇拜。

他还会炼制一些丹药,有益气养生的,有医治病痛的,还有就是那些可以迷幻或是麻痹人的害人的药丸。

所有的这些本领,都是他从那个道士那里学到的,有了这些本领之后,大祭司便觉得自己和那些前辈真的不一样了,真的有着真实的能耐而不是只靠着谎言欺骗族人了。

当大祭司第一次看见帕优,虽然小小的帕优脸上还充满了稚气,但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美丽还是让他惊叹!多么美丽的一个小姑娘啊!大祭司在心里赞叹到。

他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帕优,他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帕优,他已经觉得帕优就是自己的了,他是不会再放开的了。只是大祭司那双可以看透人心思和性情的眼睛,也看到了帕优骨子里的倔强和坚强。

所以至那天抱回了帕优开始,他就小心地看守着帕优,不让她有机会能够跑掉。

帕优一天天的长大了,越发地美丽,惊为天人。这更加地激起了大祭司的欲念,那是一种压抑已久,克制已久的欲念。但是他怕已经长大的帕优不能够顺从自己,因为他早已经看清楚了帕优骨子里的那一股想要反抗的巨大力量。

于是大祭司想出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办法,他用自己炼出的一种具有迷幻和麻痹作用的丹药放在了给帕优吃的粥里,这就是那散发着诱人肉香的粥。

大祭司炼出的这种丹药,其实是一种具有很大阴毒毒素的丹药,原料都是深山里颜色非常艳丽,气味非常迷人的植物或是毒虫。人要是吃了这种丹药,阴毒的毒素便会在体内沉积起来,一旦毒性发作,便会死去。

饥饿使帕优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一丝丝的抽离,飘逝。“自己是快要死了吧?”帕优这样问着自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心里无比的轻松,甚至有一丝快乐的感觉。人死了不是会升上天堂么?这是以前妈妈告诉帕优的,那多好啊,自己就不用在这间黑黑的小屋子里关着了,也不用再看见大祭司那张丑陋无比的面孔了,还有那天晚上的那场噩梦,也不会再来到了吧?

想到这里,帕优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容,那就快让我死去吧,我好想快些去到天堂里啊!心里揣着对天堂的向往,帕优顽强的和饥饿抗衡着,眼睛不去看那碗里的食物。

又过去了一天,帕优的身子越发的虚弱了,她小小的身子已经不能够坐起来了,只能躺在了木床之上,连翻身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当窗外再一次响起鸟儿的鸣叫声,帕优已经气若游丝,就像是一次极其艰难的爬涉之旅,帕优快要走到尽头了,她离天堂只有一步之遥了。

小屋的门再一次的打开了来,大祭司仍然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这一次大祭司什么话的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碗放在了桌上,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看了一眼帕优,便转身离去了。

碗里热气腾腾的,一阵阵浓郁无比的香气在屋子里蔓延开来,那香气的是那样的浓烈,不一会儿就充斥了整间屋子,也紧紧地包裹住了帕优。浓郁的香气钻进了帕优的鼻子,使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帕优神智竟然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大祭司在这碗肉粥里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还是这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这时的帕优神智不再昏沉,反而在这香气的刺激之下,愈发的清醒了起来。已经渐渐消失的饥饿感重新席卷了帕优,让她再也无法抵抗了,她忘记了对天堂的向往,忘记了那一天夜晚的噩梦,扑向了那碗冒着热气的肉粥。

苦难就这样重复的循环着,帕优无法抵抗那碗肉粥的诱惑,总是会在每次都吃下那碗粥,当然也总是会在吃下那碗粥之后,经历那同一场噩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着,那一碗碗的肉粥和大祭司在夜晚时不时的到来,彻底吞噬了帕优的精神和意志,她就像一头畜生一样,任由大祭司欺辱,而毫无了任何感觉。

这一天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至少对卷缩在屋子里的帕优来说,每一个日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甚至没有白天和夜晚的界限。屋子里的光线是昏暗的,屋子里的摆设也仍旧是一张木桌,一张木床,还有那墙上小小的一扇窗户,就连窗外的鸟叫声,也是一成不变的,帕优早就不想听,也不愿意听了。

可是今天还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引起了帕优的注意,她趴在床上,耳朵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仔细地倾听着。那是什么声音?是帕优从来没有听见过的一种声音,不是鸟叫声,也不是雨滴落下的声音,更不是风起的声音,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在帕优听来,是那样的好听。

那是歌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慢慢地变得清晰,是一个男人粗狂而高昂的歌声。帕优惊喜万分,她很久没有听到歌声了,自从来到这间小屋子里,自从离开了妈妈,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以前妈妈唱的摇篮曲,帕优也早已忘记了,就是在梦境里也不曾想起过了,这黑暗的小屋子,这漫长的囚禁生活,已经吞噬掉了帕优所有的记忆。

从那一天起,这美妙的歌声总是会每天都响起,飘进帕优的屋子里,让帕优听得如痴如醉,让她麻木了的身体和心灵有了温暖的感觉,进而有了重新开始地向往,她开始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在帕优的记忆里,外面的世界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她甚至想不起来树叶的绿色是怎样的一种颜色了。

屋子里的帕优,每天听着歌声,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唱歌的那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是像记忆中已经快要记不起来的爸爸的样子,还是像大祭司的模样?不,他不会像大祭司那个样子的,大祭司是那样的丑陋!帕优每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她总要使劲地摇着头,要把大祭司那丑陋的模样甩出自己的脑子,甩得远远的。

那他一定是像爸爸的模样!帕优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到,在她可怜的记忆里,男人的模样就只限于爸爸的样子了。日子仍然是一天天的过去着,每天听着歌声的帕优心思却越发的多了起来,她越来越想走出这间屋子了,她开始向往着自由的生活,她甚至起了要逃跑的念头。

可是这间简陋的屋子对小小的帕优来说,却是那样的坚固,那样的牢不可破啊,她是无法从这里逃出去的。这一天又和往常有一些不同了,天快要黑的时候,大祭司在这一天第二次的来到了小屋里。帕优看着走进屋子的大祭司,心里害怕极了,她不知道大祭司此刻来到屋子里要干什么,难道他又要把自己按倒在床上,凌辱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带着一脸满意的笑容再离开?可是天还没有黑尽呀,应该不是噩梦就要开始的时候啊!

走进屋子里的大祭司手里端着一个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沉重的木盆,还有一套干净的新衣服,仍然是白色的,白得刺人眼目。“来,帕优,你该洗净身子了,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大祭司这一次没有喊帕优“小美人儿”了,而是叫着她的名字,并且一脸的郑重。

帕优惊愕地看着大祭司,眼里仍旧是充满了恐惧,她不明白大祭司要干什么,又要作出什么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但是帕优不敢反抗,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长久的凌辱已经让她习惯逆来顺受了。

“来,来,你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明天你就是我们的洁女神了。”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搂抱起帕优,扒拉下了她身上破旧的衣服,把她放进了那个不大的木盆里。帕优站在那个木盆里,任由大祭司把盆里的水撩起在自己的身上。

大祭司粗糙的双手划过帕优的肌肤,仍然是那一种刺痛的感觉,只是这一次大祭司的手轻柔了许多,不再是胡乱的摸索和游走了。天黑了下来,大祭司擦洗着帕优的身子,洗得极其的缓慢,时间过了很久,大祭司终于洗完了帕优的身子,把她放在了床上。

此刻的帕优心里仍然是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大祭司会干什么,她也听不懂大祭司说的话,什么是祭祀,什么是洁女神?屋子里已经很黑了,黑得再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了,大祭司对帕优说道:“我去拿灯来。”说完就走了出去,这一次他没有紧紧地关上那扇木门。

木门在静静的夜里“嘎吱”一响,夜风涌进了屋子里。帕优顿时清醒了过来,她一下子看向门外。门外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是在很远的地方,有着隐隐约约,星星点点的光线。帕优突然想到了那歌声,想到了那个唱歌的男子,一种逃跑的冲动顿时涌上了心头。

帕优一下子跳下了床,顺手拿起了床上的那套新衣就要冲出门去。一阵咳嗽传来,惊得帕优跌坐在了那木盆的旁边,那是大祭司的咳嗽声,他已经朝着屋子走来了,屋门外晃动着的灯光渐渐地明亮起来。

帕优望了望门外,又低头看见了身旁的那个木盆,心狂跳起来。她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拽住木盆的边缘,“哗啦”一阵水响,帕优拖起了木盆,盆里的水倒落在了地上。帕优拖着木盆迅速地闪身到了门后,紧紧地抱起木盆。不知是木盆的沉重,还是她心里的紧张,帕优的双手抖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着颤。

哗啦的水声也惊动了正向着屋子走来的大祭司,他加快了脚步,拿着一盏油灯匆匆地进了屋子,灯光照耀下的大祭司的脸阴影重重,看起来更加的丑陋,更加的阴森可怖。大祭司走进了屋子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没有看见帕优,他的心里一惊,连忙又向着屋子里走了两步,竟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木盆已然不见了。

就在这时,帕优从门后面冲了出来,她使劲了全身的力量举起了那个沉重的木盆,对着大祭司的后背砸了下去。身材不太高的帕优把木盆仅仅砸到了大祭司的后背之上,他晃了一晃,转过身子,一脸的狰狞。帕优扔掉了木盆,从大祭司的身边冲了出去。

大祭司并没有倒下,他摇晃着身子转过去伸出了一只手去抓帕优。地上满是盆里洒落出来的水,大祭司在这时脚下一滑,“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他的手已经碰到了帕优的身子。

帕优跑出了屋子,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地走出了这个囚禁她的地方,夜风凉悠悠的轻抚在她的身体上,空气是那样的清冽。帕优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那间小屋,也没有再看一看大祭司是否已经起身朝着自己追来,只是不停地跑啊,跑啊,一双赤脚踩在地上,被地上的石砾和枯枝什么划破了,她也不觉得疼痛。(未完待续)

魔界劫心》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玄幻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魔界劫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