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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放手一搏(2/2)

艾肯点点头,“老师,你没猜错,我的确没有这种实力。只是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其实当初就连约瑟海姆都要准备好几个月才能驱动这个咒术,我显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事态紧急,还是劳您来完成整个咒术。虽然你脑海中已经不再具有咒术的原态,但作为刑官,在我精神力的帮助下或许可以完成一个低阶咒语。”

“是什么?”

“魔法再生!我可以进入您的思维,重新雕琢出那个魔法的原态,令您恢复掌控。”艾肯兴奋地说道。但对面的老人显然不那么认为,他只是摇摇头。

“怎么?这样不行吗?”

“你很聪明,艾肯,只是你忘了黄金罗盘还未整和,所以我的力量也是不完整的。或许只能再和几百年前一样,将这个咒语赋予到你脑海中,由你完成施法。虽然我不确定你能否独立运转,但我和摩摩尔都能在旁祝你一臂之力。只是在这个空间中你只能领悟魔法却不能施展,长久下来你的魔力非常低迷,看来你只能依靠精神力转化来驱动咒语。这个过程会耗费你大量的精神力,所以你要考虑清楚。”阿德隆眼中充满忧虑。

“没事,我一定行,我的精神力并不弱。”艾肯把心一横。

老人点点头,他本不愿看见这样的冒险,但在艾肯强大的精神力加持下或许真会右奇迹也不一定,所以他赞同这个计划。

当晚,艾肯就和阿德隆一起完成了魔法的再生和转嫁,这条晦涩难念的咒术在艾肯无数次的默念下已经变得熟练,剩下的就是绘制法阵。他和老师一起仔细核对地上的每一个符文,终于在天亮前完成了符文的绘制和纠错。这样一来事情仿佛也已完备。艾肯疲惫地躺倒在地上,借着短暂的时机默默冥想,将精神力一点点收拢,提升,准备接下来的施法。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顾耗费地驱动出精神力向着远方蔓延,很快,他找到了夺心魔布鲁赫。

“布鲁赫,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痛恨昆塔尔,这个败类一直虐待刑官,想必你和尼斯洛克都吃尽了他的苦,这一次我有个机会除掉他,你愿意相助吗?”

“为什么不,说吧。”

“明日破晓的时候告诉昆塔尔,就说我在计划逃离塞伊斯,让他赶紧来黑手大厅阻止。”

“虽然你布的局很怪异,但昆塔尔没理由不来。”

众人齐集,摩摩尔也带来了一脸睡意的艾茜。小女孩看见艾肯似乎来了精神,她一蹦一跳地跑到他身边让她陪自己再玩玩以前做过的游戏。艾肯只是笑笑,温柔地捏动女孩两颊处稚嫩的皮肤说:“艾茜乖了,待回就能回家,回到爸爸身边。到时哥哥每天都陪你玩,和你做游戏,带你吃从没吃过的好东西,你说好不好呀?”

“爸爸也会陪我玩吗?”艾茜嘟着小嘴。

“会的,他最喜欢小茜。”艾肯摸着她的两个羊角辫顿时心生怜惜,多招人疼的孩子啊。他暗自发誓,就算拼出性命也要让艾茜见到父亲,这是她死去母亲的临终愿望,也承载着这个伟大母亲最后的爱怜。

他看向静静站在后方的大执事摩摩尔,两人在目光交集中做着最后的交互,其实这个时候双方即使不用言语也能知晓对方的想法。艾茜天真的笑容在这一刻化作摩摩尔的期盼。

天空开始泛白,众人都知道那个时间已经临近。都不约而同地走向法阵中心,摩摩尔拉着艾茜站在法阵靠左的位置,他的身体牢牢护住艾茜,深怕待会一时大意发生某些状况,他相信即使出现那种情况他也能第一时间挡在女孩面前。

法阵周围的光开始点亮,那些原本刻画在地面的符文仿佛从静止态割裂出来,静静悬浮在空中,朝着各自既定的轨道旋转。众人紧张得眼都不敢眨一下。

艾肯深吸一口气,清晰吐出咒语的第一个字节。同时,精神力急速堆积,在意识之海中幻化成浑厚的魔力值,支撑着他的咒术,每当吐出一个字,艾肯就能明显感觉到脚下法阵对自己精神力的疯狂抽吸。他不愿去想最后的结局,有限的精力全部都用在确保咒术的正确和完整。

法阵周围两个光道上的符文已经全部点亮,运转的速度也开始加快,而时间也在残忍地流逝。

但就在这时大门从外面被踢开,人们惊讶地发现大刑官昆塔尔出现在门外,脸上满是兴奋的笑意。众人顿时心头一沉。摩摩尔大声咒骂,这个熟悉的场面真能令自己平静。他正准备和从前一样冲出去,就感觉一只手牢牢拉住自己。他竟看见艾肯脸上微微浮现的微笑。

众人不语,继续在维持施法,阿德隆运起所有可利用的法力牢牢加持在艾肯身上。但看样子却显得很吃力,而最令自己头疼的是这个魔法运行过半,众人的身体竟依旧没有产生什么变化,他清晰记得当初约瑟海姆的身体是逐渐朝着透明转变的。此时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必须压榨出自己留存的所有力量。

昆塔尔阴险地笑着,一点点走近人群。他的精神力量浑然张开,朝着对方法阵压迫。那种胜利者的姿态显然成为梦魇般地存在。

只是下一刻,昆塔尔的表情就开始转变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发出一阵扭曲。他诧异地看看地上,竟发现自己正踩在一个紫色的法阵中心。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脚底部窜动上来,他恶狠狠地咒骂,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被凝固在喉管中,在他四周的空气中,微光交织的弧线盘踞在身上,显得很不友好。与此同时,自己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塌,大刑官傲人的精神力量竟全部朝着脚下的法阵窜去。当他真正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脚下的法阵完全就是个吸力源,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快速吸取,朝着艾肯脚下的法阵汇聚。艾肯的目的显然达到了,他引昆塔尔来就是为了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这个注满了负能量的符文法阵就是最好的陷阱。此刻,艾肯的精神力被突然抬起,而相反,幽怨深深的昆塔尔已经非常虚弱,脸孔也是一片惨白,甚至出现了极度虚脱才会有的灰蓝色泽。艾肯毫不留情,奋力吸收,脚下的法阵终于光芒大盛,处在了魔力顶峰。

“不行,这样不行,时间快到了,这个法阵无法承载这么多人的传送。”阿德隆艰难地说道。此刻,他和摩摩尔的目光同时交集,两人互相点点头,同时下了最后决定。

摩摩尔一把将身旁的艾茜推给约齐,身形一转就和阿德隆一同撤出法阵范围。艾肯惊呆,但牢牢支撑法阵的自己显然没有能力腾出手加以阻止。

法阵在撤去两人后减轻了承载,魔法力量瞬间攀升,兰斯,约齐以及女孩的身上开始渐渐淡化。

“加把劲,艾肯,时间就要到了。”摩摩尔大声叫喊,看着艾茜一点点消失他脸上同时浮现出不自然的笑,那是极度紧张中的流露,那是一种惴惴不安的幸福。“艾肯,你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在父亲身边好好成长。等艾茜长大了,记得告诉她,她的舅舅无论生死都会给她祝福,艾肯,你一定要答应我。”摩摩尔大声说,眼中竟泛着泪光。

“阿德隆,我会想办法救你,你和帝凡尼之间恩怨还没有结束呢,你得活着,阿德隆,你要活着啊。”兰斯加顿的虚影歇斯底里地高喊。

法阵在最后爆开一阵耀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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