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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以何堪?

我忍住身上的、心上的痛,一把抱住他,泪下泣喊:“瀚儿,我才是你的亲娘,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要相信,我才是生你的亲娘啊——”

陈瀚挣不脱我紧抱他的手,又气又急,张开牙,狠狠地在我的手臂咬下——痛,在哪里?是他咬的手,还是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已被痛得麻痹,忘了再把他抱住,忘了告诉他我对他的爱……陈瀚一用力,把我推倒在地下,冲向杨玉清喊:“母后,宫里怎么来了个疯婆子,快快叫人赶走——”靠在杨玉清的怀里恨恨地瞪着我,那么浓烈的怨与恨生生剜着我的心,你也是吗?你也是将最深的恨给了最亲的人吗?

杨玉清高喊:“来人啊,把左右昭仪给本宫轰出去!”殿外立刻涌进一群的奴才。

听雨跑上来拉起我,低声说:“娘娘先回去从长计议。”

最后愤恨地瞪了杨玉清一眼,大步走出暮云宫。杨玉清,这笔帐先记着,来日,连本带利一并与你清算!

出了暮云宫,张月韵嘟着嘴替我愤愤不平:“皇后做得太过份了,连妹妹我也看不下去了。姐姐莫气,改天再来好好跟她说理。”

我冷冷地哼:“说理?这年头说理管用的话还要军队做什么?我不会跟她说理,只会跟她来强的!”

张月韵瞅着我说:“姐姐想怎么用强的?妹妹好像忘了告诉姐姐一件事,姐姐从冷宫出来的前几天,皇后就跟皇上商量过,说……说……”圆圆的眼珠溜溜地瞅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个让她觉得有趣的表情。

眼角瞥了她一眼,我暗沉住气,露出招牌笑容:“妹妹想着什么说就是了,跟姐姐客气什么?”

张月韵苦着脸,皱着眉,“皇上、当时、皇上答应皇后、说小皇子归皇后所有……”又趁我不注意时滴溜溜地瞅着我:“怎么办姐姐?皇上的话可是圣旨啊!”

陈望竟把我儿子给她?咬牙,回头看向王德才,“这是真的吗?”

王德才低下头,讷讷说:“是、真的。皇上要接娘娘出宫,皇后娘娘就说、就说要接娘娘出冷宫可以,但以后皇子殿下要归皇后娘娘所有……当时,皇后以死相逼,皇上只好应了……”

看来我太小觑了杨玉清,竟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会,难道我就不会吗?我哭得可比你好看多了!向听雨、王德才说:“走,去御书房!”

张月韵忙又上来亲昵地拉着我的手赞道:“对,咱们找皇上收回旨意,皇上这么疼姐姐,姐姐闹闹,皇上心一软,呵呵,就应允了姐姐。妹妹跟姐姐去,好为姐姐说两句好话……”

你还想看戏?难道暮云宫这一出还没过你的戏瘾吗?想及此,我担心地皱起眉:“妹妹也要跟我去御书房吗?刚才皇后一火就把我连你轰了出来,若是我爱儿心切,说了什么惹皇上生气的话,皇上一怒之下把我打入冷宫,会不会连妹妹一并连累打入冷宫?”

马上,张月韵松开了我的手,想看戏又有点怕怕的,刚才的左昭仪掌掴皇后的那一掌好狠啊,若是她一火,也掴皇上一掌?

我突一笑,反抓住张月韵的手儿:“听说妹妹正受皇上的宠,那就太好了,有妹妹陪我一起去,龙颜大怒时帮我求求情,也算是咱们姐妹一场。”

张月韵一边呵呵地陪笑一边不动声音地想摆开我的手:“不了,妹妹突想起还有事没做。要不,妹妹在琼楼等姐姐的好消息?妹妹先走了。”我知道她的想法,偏偏不如她的愿,手抓得她紧紧地:“姐姐心里有些害怕,想着前两天皇上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这心里没底啊,妹妹还是陪我一起壮胆吧……”

张月韵挣不脱我的手,一急,白眼一翻,哎呀哎呀地叫:“哎呀,头昏啊,想是刚才在御花园晒得厉害,这、有点中暑了……”边说边往我身上倒来。我放开她的手,一侧身,她的宫女立马上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她。

“既然妹妹有病,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领着听雨、王德才往御书房走去。背后,张月韵还中气十足地喊:“姐姐先去,妹妹在琼楼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超级黏皮糖!我连翻白眼,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一路穿廊过门,走到御书房竟花了近半个时辰。在御书房门外,竟撞上司徒尚武。彼此又惊又喜,司徒尚武惊喜得差点忘了行礼。我看到他的腰带,已换成白玉带,更是惊喜,“司徒大人升了御前大总管了?恭喜恭喜!”

司徒尚武呵呵地摸摸脑袋,“是、是副总管。这一切多得夫人、不是,是娘娘当日的醍醐灌顶之言,才有司徒尚武之今日。”

我笑着摇头:“大人抬举恋蝶了,是金子总会发光。反而那时,大人对恋蝶的帮助才是无以为报。是了,大人,皇上在书房吗?”

司徒尚武行礼说:“在!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本来此时未待宣是不得入内的,若夫人有急事要见皇上一面,下官可破格为夫人禀报。”

我略一思虑,摇头说:“不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人无谓为此破格,若惹了皇上不悦对彼此都不好……”

司徒摇手:“没关系,下官刚才见皇上心情还不错,娘娘稍等,下官这就去给娘娘禀一声。”转身,向御书房走去。望着那憨实的汉子,不由摇头暗叹:当时我只是利用他,而他,却处处认我为恩人,叫我情以何堪啊?

正自责间,司徒尚武兴冲冲地从里出来。见他的喜色,我也心下高兴,看来陈望肯见我。果然,司徒尚武走到我面前,笑说:“娘娘请吧,皇上准了,下官见皇上今天的心情不错,娘娘有什么事尽可求着。”

谢了司徒尚武的暗示,我迈进了御书房,听雨与王德才守在外面。

刚迈进房,突见一物从案上掷下,叭一声落在地上。我暗吃一惊,刚刚司徒尚武还说陈望心情很好,怎么……抬起头,正见陈望气得有些青白的脸。慌地走到他面前,跪下:“臣妾向皇上请安。”

陈望见我,“小蝶免礼了。”

我惶惶不安地站起,悄悄地打量他,他什么时候变得喜怒无常的?把满肚子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皇上……怎么了?”

陈望愤愤地说:“李石这贼子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不把朕放在眼里!”

我侧头向地下他刚扔的奏折看去,看到里面的内容是催陈望立太子之事。心下稍安,只要不是对我发火就好办。走上前,站在他背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捏着。我以前每每心情不好,听雨都用这招平了我的火气,对陈望不知可奏效?

慢慢地,陈望全身放松地靠在龙座上,我一喜,知道他慢慢歇了火。但还是不敢跟他提瀚儿的事,他是皇帝,又是一个被欺压的皇帝,他也有他郁闷与无奈,瀚儿的事还是以后找时机再说。脑袋不敢等闲,思索着说些安慰他又不让他反感的话。

陈望倒是先说了话:“小蝶找朕有事吗?”

我忙笑说:“没,就是臣妾心里想着皇上,过来看看,不料打搅了皇上……对不起。”

陈望本已舒服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直盯着我。我心下大惊,脸上却无辜地笑说:“皇上……怎么了?”

陈望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叹道:“小蝶,是你变了,还是朕变了。朕不喜欢你跟朕说对不起。以前,你从不会这样客气地跟朕说话的。”

捏着他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我心里一阵苦楚,不禁说出了心里的话:“皇上,五年了,分别了五年,能不变吗?五年的距离有多远,臣妾不知道,只知道当年还在襁褓中的瀚儿已会跳会跑,长得好高了。臣妾经过五年前那一劫后,已不敢再有往日的天真无忌,五年冰冷的冷宫岁月,皇上能想像臣妾是怎么熬过的吗?”若不是怀着强烈的仇恨与思念,怕已熬不到你来接我的时候。

陈望睁开了眼,含着一丝哀痛望着我轻声说:“你恨朕吗?恨朕保护不了你。”

双手抚着他的脸,我淡淡地笑说:“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恨我伤害了你对我的信任。你不用自责,你已经保护了我,你没有让太后仗毙我,又把我接出来,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如果你是个普通的男人,也许我会恨你,但你是皇帝,你有你的无奈与痛苦,所以,我不恨你,对你,我还是一样的无怨无悔。”

陈望转过身,抱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哽咽着说:“小蝶,还是你了解我,也唯有你了解我。这五年,我甚至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寂寞。坐在这个高高的龙座上,除了千遍一律的奉承,就是无休止的勾心斗角。所有人都拿我与先皇来比,母后说我缺少先皇的霸气,大臣在我面前歌颂先皇的丰功伟绩。如今,都被李石欺负到头上,成了傀儡。小蝶,要是当年我没做皇帝,只是王爷,跟你泛湖采莲多好啊。”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没有改变过,还是那个无心机的阳光男孩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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