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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乘风

离陈儒还有一个多月生辰的时间,皇甫易就赶到了京城。

皇甫易一到京城,就把李石从梦中惊醒。此时的李石还在京外度着假,正做着一个多月后拥外孙为太子的美梦。

陈望开始了筹备已久的一系列动作,封官赏邸,将只有大将军之名的皇甫易加封为护国公、镇国大将军,还赐于黄马褂、免死金牌,赐于仅次于皇帝、高于王爷的权与势。只要能想到压下李石的官衔地位,陈望都给了皇甫易。为了能让这老将军名至实归,还扶起一众精挑出来的官员拥护老将军,暗中我把几位拉笼成功的官员插了进去。

这一系列动作如雷霆之势,让李石不及反应就已成定局。等他风尘仆仆赶回京城,政坛上,他莫名多了一位位高权重的重量级对手。

是时候让何飞走出来,陈望借由罢免了吏部尚书,让何飞掌管吏部,(吏部相当于人事部,何飞就做了人事部总管,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

琼楼里。王德才奉上一份我要何飞给我准备的资料:皇甫易的家庭背景、人生经历、喜好、厌恶、性格。

皇甫易是寒族弟子,自幼就力大无穷,能战善武,青年时追随先帝东征西伐,是一开国元老级人物。他的大半生经历都生活在铁马兵戎中,参予大大小小战役数以千计,平生笑傲沙场,战无不胜,曾与李石之父李玄厚并为天国双雄!善用戟,喜饮烈酒。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直性人。平生爱打抱不平,厌恶繁琐礼节、奸佞小人、欺名之辈。

洋洋洒洒一大张纸详细叙说了皇甫易的所有资料,我收卷感叹,这皇甫易是个真性子的汉子,并不适合生存在勾心斗角的朝廷。或许当年先皇遣他长年镇守边关,一是有所猜忌,二则也为了保护他。皇甫易跟先帝曾结拜为异性兄弟,同甘共苦,浴血共存,若无深厚友谊,单凭猜忌之心,岂容皇甫易掌握近百万大军?自这事看来,先帝倒不失为一代帝王,开国创业,文韬武略,重情重义,陈望与他相较,便是黯然失色。怪不得陈望对官员拿他与先帝比较之事耿耿于怀。

皇甫易重回朝廷,只能作牵制李石之用,不能担于主事之用。现今,我更要紧寻一领军人物,以便李石倒台后不让何飞独大。

头痛地支着额头,上哪找这样的人物?虽最近收了几个心腹,但他们皆不能担大任。

听雨满面喜色地奉上茶来,“娘娘歇歇吧。”

见听雨眉梢眼角皆是喜色,我也替她高兴,“听闻你哥哥公孙乘风已回到京城,待老将军一切安顿妥当后,皇上将宴请老将军一家入宫聚餐,到时,我会安排公孙乘风一起入宫,让你兄妹相聚。”

听雨喜极而泣:“奴婢谢谢娘娘!真恨不得马上能见哥哥一面,不知哥哥还否认得我这妹妹?”

我心中一动,“明天是皇甫易入宫面圣的日子,不如,让公孙乘风跟他一起入宫,这样,你们兄妹不是可早日得相见了?”对于听雨,我有太多的愧疚,总恨不得为她做多些事。

听雨狂喜过后,摇摇头:“谢谢娘娘的好意,只是皇上只宣了老将军入宫见驾,没宣哥哥,哥哥还有罪在身,若冒然入宫,恐祸涉及娘娘……”

“无碍,让令兄做老将军侍从入宫也是可行的,堂堂开国将军难道带一名随从入宫也不行么?这事就交给何飞去办,他自有办法。”向一边候着的王德才吩咐:“王公公,麻烦你去给何大人捎个信。”

“奴才遵命。”王德才又从身上掏出另一张纸,“娘娘请看。”

我接过来看,全是一些人名,其中赫然有福安的名字。我有些茫然看着王德才:“这是……”“娘娘,这是靖王府安在宫里的耳目!奴才查出来了一些,还有一些正在查。”

我心中一惊,再仔细地看了一遍,最让我吃惊的是福安!陈望身边的太监竟是靖王府的人,好险!幸好与何飞在御书房策划时支开了所有人,事后也宣称陈望与何飞所谋的事是为皇子师傅之事。也幸好李石的自负,以为何飞与陈望翻不了天,若不然,全盘计划尽皆落汤。“其他的人员务必尽快查出,记住,别打草惊蛇,免得坏了大事。

王德才领命告退,我又唤回了他:“见何大人时,把这名单也给他一份,要他以后对福安多加提防,据本宫所知,福安似已和他混得相当稔熟。”

听雨心有余悸地惊叹:“这宫里,真是步步惊魂啊。娘娘要不要把名单也呈给皇上?让皇上把他们连根拔起?”

我笑骂她:“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是想着令兄之事乐坏了脑袋?本宫把名单交给皇上,皇上岂会不问是怎么查出来的,是谁去查的?如此一来,本宫要不要把王德才供出去?或是告诉皇上本宫与何飞图谋不轨?”

听雨懊恼地连连拍打脑袋,“真是糊涂透了!这样说的话,也得把我哥哥偷入京之事给供了,到时就不知拔的是李石的根,还是咱们自己的根。”

“你想通了就好。只要有了他们的名单,要想铲除他们是很容易的事,随便安一条罪,或栽一赃,就可将其全部株连。只是现在还未是时候,还得再忍一忍,伺机而行。好了,这事且不去想,你想着明日跟你哥哥相见说些什么话吧。”

听雨娇笑道:“娘娘别想太多了,该上床歇着,娘娘不累,小宝宝也累了。”说完,赶着我上床歇着不可。

我摆摆手:“本宫还不累,还得再见一人。”听雨奇怪地问:“娘娘要见谁?”

“司徙尚武!”

听雨更发不解了:“娘娘怎么突然想着要见他?”

我笑笑:“等会你就知道了。”本来没想着麻烦司徒尚武的,只是刚才见了靖王府的名单,蓦然惊醒在宫里靖王府的耳目如此之多,明日何飞安排公孙乘风入宫,甚有可能让靖王府得知消息。瞒着皇上偷带公孙乘风入京已是死罪,若是被抓到皇甫易还把公孙乘风这带罪之人带入宫,更是灭九族的大罪。是以,这事得缜密而行。

司徒尚武身为御前副总管,掌管御前安保与事议,若由他从中穿针引线,就可保听雨与公孙乘风相见万无一失。在此之前,我曾派王德才查过司徒尚武背景,得知司徒尚武之父曾在公孙胜寒手下做过事,司徒家得到公孙胜寒不少的照顾,以司徒尚武重情义的血性,这事定会全力相助。

暗中派人请司徒尚武到金陵殿一隐蔽之处相见。司徒尚武正要行礼,我忙止住了他:“大人免礼,本宫此来有事麻烦大人。”

司徒尚武略见诧异,“娘娘有何吩咐尽管明说,何需请属下来此隐蔽之处商谈,似是有失光明磊落。若是让外人所见,恐对娘娘名誉有所损害。”

这汉子,真的太直了!我笑说:“本宫请大人来此,是想介绍一个朋友让大人认识。”

“谁?”司徒尚武四周看看,除了我带来的宫女听雨,并无他人,更发纳闷。听雨也是纳闷地看着我,不明我葫芦里所卖何药。我把听雨挽过来,笑意盎然:“司徒大人不必猜测了,这朋友就是她!公孙听雨。”

司徒尚武虎目炯炯审视听雨片刻,不认识!“属下愚钝,请娘娘明示。”听雨也莫明其妙地看着我。

我缓缓地说:“大人可记得公孙胜寒宰相?”

司徒尚武立马肃然起敬,“记得!公孙宰相为公为民,是天国难得一见的好官,只可惜遭小人陷害,至今仍含冤九泉!”听雨听后,不由滚下两行泪珠。

我板起脸说:“公孙胜寒是罪臣,司徒大人如此说话,不怕欺君犯上吗?这是质疑先帝的英明,是要杀头的。”

司徒尚武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地说道:“属下从不敢质疑先帝之英明,只是公孙大人为奸贼曾对行所害乃是事实,属下不懂,为什么曾对行已诛,皇上仍不为公孙大人平反?天国百姓均知公孙大人之大义、知公孙大人之冤,娘娘乃女中豪杰,明事辨理,属下斗胆请娘娘力劝皇上为公孙大人雪冤!”

我蹙眉叹息:“你这莽汉,当官多年,却不知朝中利害,今日还能官袍加身,头颅仍在,是你祖中积的厚福!以后这胡话,莫要到处胡说,免到丢了身家性命不算,还累及无辜。”

司徒尚武眉头也不皱一下:“属下今日之话也是只对娘娘所说,属下素来敬重娘娘为人。”

我好气又好笑,仿佛看到皇宫十日时那一脸正气、不畏生死的血性汉子。听雨早已泪流满脸,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司徒尚武之前:“听雨代家父谢过大人!”

司徒尚武大是吃惊:“你、你跪我做什么?”想伸手去扶听雨,但宫内有规定,官员不得与内宫婢女有亲近接触,一时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听雨起来吧。”对司徒尚武说:“她叫公孙听雨,是公孙胜寒之女。当年公孙家遇难后,是太后把她接入宫中服役。”

司徒尚武惊喜不已:“原来公孙大人还有亲人在世?属下以为,都让曾对行那恶贼害了!”

我笑说,“公孙胜寒还有一子公孙乘风仍在世,当年正是受了皇甫老将军的庇护才平安无事。”

司徒尚武惊得合不上嘴:“公孙乘风……他、他还在?”轮到我诧异了:“大人认识他?”

司徒摸着脑袋呵呵地笑:“当年家父与公孙大人交好,属下也与公孙小弟相识甚熟。”

听后,我又惊又喜,其中竟有这么多渊源!“如此甚好,明日公孙乘风将会扮做老将军的侍卫入宫,本宫想让别了十几年的这对兄妹相聚片刻,照此看来,大人是肯帮忙的了?”

“肯!肯!肯!”司徒尚武忙不迭地点头,“就算抛出司徒尚武的脑袋,属下也在所不惜!”

听雨盈盈一拜:“听雨谢过大人!如此大恩大德,听雨必紧记于心,来日舍身相报!”

司徒尚武慌了手脚:“公孙小姐莫要多礼,当年家父曾犯下大错,多得公孙大人在先帝面前求情,才得以保全无事,要谢,也是该我谢谢公孙小姐。”

我在一旁感叹,怪不得当日何飞在耸天宫时力劝我对听雨好些,公孙胜寒虽亡,但他为人为事所遗下的振振名誉,就是如今活着、位高权重之人也不可媲比啊。“司徒大人,明日之事,还请谨慎行事安排,毕竟,居心叵测之人充斥朝野,难保不会有人借机生事。到时,不但害了公孙兄妹,就是老将军也必遭横祸!”

司徒尚武郑重地点头:“属下虽是莽汉,但也知事关重大,会安排妥当,请娘娘放心。”

告退了司徒尚武后,我与听雨慢慢向琼楼回去。路上,听雨搀着我手不禁地轻颤,“娘娘,谢谢你。”

我凝着她皎好的容颜,“谢我做什么?你有一个好父亲!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的情义之心也必是遗传了令父。要论谢,该说谢字的人是我,一路走来,你帮了我多少,我心里明白的。得你相助,是我之大幸!今日再次见识令父的为人为事,不禁心生感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即使心狠如太后,当年也是义不容辞地相助于你啊”

听雨凝重地说:“娘娘,听雨与父亲一样,只为该尽忠之人尽忠!”

翌日。陈望在御书房召见皇甫易,我带听雨到金陵殿的侧殿去见公孙乘风。金陵殿是陈望上早朝面见百官之地,这侧殿是平时百官议事之地。如今散了朝,空荡下来。安排听雨与公孙乘风在此相见,是因为金陵殿素来由御前侍卫管辖,今日,又是御前大总管的假日,由司徒尚武全力主持。

司徒尚武一切安排妥当后,让我与听雨静候着,他去将公孙乘风请来。听雨一直激动地抓着我不肯放手,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我对这从未谋面的公孙乘风也十分的感兴趣,不知他为人是否如听雨一般聪慧有义。据听雨说,公孙乘风比她年长六岁,算下来,他今年刚好三十岁,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何飞传入宫的消息也说他已成家,只等一平反,就可把家室迁回京城。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侧殿走来。当公孙乘风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禁眼前一亮: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不可挫折的坚韧,他沉稳地走近,儒雅而从容,感受到他的风霜之余又看到他的不卑不亢。他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又定在听雨身上,颤着唇,那不可挫折的坚韧颤出了一丝裂缝。不是不够坚强,而是碰到了最柔软的触动。

公孙乘风凝了凝神,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上前几步,下跪:“草民公孙乘风见过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大恩大德草民永世难忘!”

我忙地上前去扶他,公孙乘风往外移了一步,磕了一个头后,站了起来。由始至终,没让我碰到他半分。我是皇帝的女人,他是罪民,他这样做是依礼行事。我不由心生赞赏,“公孙公子不要继续客套了,与听雨好好聚聚,兄妹十几年不见,定有许多的话要说。”

听雨哇一声哭出来,扑到公孙乘风怀里压抑地哭泣着。她想大声地哭诉,又怕被外头的人听到于我不利,强压着哽咽得透不过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时。公孙乘风紧紧抱住这个离散多年的妹妹,也是泣不成声。

他那男儿的热泪更让我感动,这许多年来,他们兄妹经历生离死别、忍受蚀骨之痛、父亲蒙冤之苦,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兄妹俩抱头哭泣将近半个时辰,我因为要为听雨掩护,只得呆在一边看着他们伤心,忍不住也为他们落泪。之后,公孙乘风与公孙听雨执手叙话,尽是些伤心催泪之言,让我这旁听者不住地鼻酸。

我在一旁听公孙乘风之言语,观察其举止,隐隐有浩然之气,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乃大丈夫之风!我心中一动,他,不就是我一直要寻觅领头羊吗?禁不住激动地走过去,“公孙公子。”

公孙乘风连忙拭干眼角泪水,行了一礼:“昭仪娘娘。”

我关切地问:“公孙公子初回京城,不知需要什么本宫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本宫与听雨,虽为主仆,实是姐妹之谊,公孙公子,也如本宫之兄。”

公孙乘风又忙地一礼:“草民不敢!”我说,“没什么敢不敢的,患难见真情,这些年来,本宫一直得听雨照顾相助,实在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公孙乘风恭敬说道:“为娘娘尽责,是小妹的福分,也是公孙家的福分。草民听何大人说草民这次能入京见小妹一面,多得娘娘从中的周旋相助。感激不尽、无以为报的应是草民!”

看来,何飞在他面前说了我不少的好话。我笑了笑,叫他们兄妹趁还是时间再多多叙叙,还请公孙乘风月底在皇上设的家宴中一并入宫,可再与听雨相聚,也可寻机让陈望留他个好印象。(未完待续)

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仙侠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