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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理想国度

贺在天回京,按理是天子亲自犒赏三军,我不愿陈望出来,因他这一出来,就再没有理由回去。在我还没做出决定之前,陈瀚先来了求我:“母妃,父皇养病在楚宫,能不能让儿臣代父皇亲自去犒赏三军?”他希翼的目光炯炯期待地看着我。

他虽才七岁,但由于长期习武锻炼的缘故,长得很好,身高已到我胸前,最令我欣慰的是他越发结实强壮的体质,与两年前瘦小的小男孩对比,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他不但遗传了陈氏的高大悍勇基因,还渐有先皇雷厉风行的作风。先皇年轻时的风采我不曾目睹,只有耳闻。当年曾听说陈舍很有先皇影子,如今我从陈瀚身上也看到了陈舍的影子,不只那双深邃的寒目,还有日渐显现的睥睨天下之气。我相信,等陈瀚长大了,将更胜于陈舍,心中对他充满了骄傲。不止我,包括一些追随过先皇的老臣子,看陈瀚的目光渐渐地充满希望与期待。或许因为这个原因,陈望在楚宫养病久日,也无大臣追问他何时亲政的事情。他们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陈瀚身上。

我与陈瀚,毕竟是拥有相同血脉的亲母子,在潜移默化中,逐渐亲密地走近。随着他渐有主见,分歧与争执是有不少,而,与他一拍即合的想法和主意也有不少。我骄傲他的同时,他也开始慢慢对我改观,渐来尊重于我,有什么想法会与我商量,而不是如开始那样激烈地反抗。

我与他唯一的隔阂就是杨玉清,我刻意不在他面前提杨玉清,与和她当年的恩怨,他也学着不再查问。他已懂事了,所见所闻中,渐渐理解在后宫中有太多的无奈与残酷,如同朝堂的纷争一样,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强谁弱。他是天生的政治家,对事情的领悟能力有着独特的天赋。

我不会跟他说我与杨玉清所发生过的事,因为我跟杨玉清追其宗,谁对谁错连我自己都不能分辩,何况是他?我恨她的陷害,但深想一层,如果当年我没有与陈望走在一起,如果当年我真的当陈望是姐夫,拉开距离的话,对我情深义重的她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还有不可否认的一点,杨玉清真的很疼爱陈瀚,为了陈瀚受过很多苦,这点我知道,陈瀚更是清楚,所以即使他知道杨玉清如此对过我,他也不会与杨玉清成仇的,只会陷与生母与养母间痛苦的决择中。我不想把曾经与杨玉清之间的姐妹情仇廷伸到他身上,身在帝王家,除了复杂的关系,纠缠的情感,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我们去面对与解决。不是最无情帝王家,而是帝王家的情太多了。

我让人在御书房的龙案前加了一把椅子,以便慢慢地让他熟悉将来的工作。他正是坐在我的旁边恳求这个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母妃也有此意,没想到瀚儿也想到一起了。听闻犒军的场面非常宏大,瀚儿会不会怯场啊?”我不禁打趣他。犒军的场面应该跟国庆阅兵一样令人血脉贲张、激昂难抑。记得前生在电视上看到国庆大阅兵时,心潮澎湃得热泪盈眶,那是一种心灵与视觉的感撼、是民族骄傲自豪的荣誉感。

陈瀚顿时亢奋起来,从椅上站起,“儿臣马上去试穿那天朝服,再去问司徒师傅要注意些什么……”

我拉住他,笑说:“急什么,那天母妃与你去,听着母妃的吩咐就行了。”“母妃、也去?”

“是啊,只许你凑热闹,就不许母妃看热闹呀?”陈瀚摸摸脑勺,呵呵笑着。

艳阳高照,天高风爽。我立在红玉建筑的凤凰台上,俯瞰台下肃立的御林军,整整齐齐一片明艳的黄,在烈日的照耀下,刺目的壮观。忽听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动,我眯眼眺望去,远处风尘滚滚,一列劲黑骑兵电闪奔来,从一列列小黑点逐渐清晰,剽悍的马、精锐的兵,风疾而来,后面密密麻麻整齐的士兵潮水般涌过来。

骑兵到皇城脚下就止下马蹄,这是贺在天回的折:大军在京城外二十里驻足。

收到这张折子,满朝轻松了一口大气。我想,他定是悉知朝中的猜忌,而我将小郡主送到他身边,已表明我信任他的立场。于是,听雨回来复命时,带来他的一张折子,他带兵回京,一是西郎国大败,镇关人员已足够,无需浪费精兵良将,二是京城只有御林军守护,面对野心勃勃的各候王,难以招架,于是带了最精锐的二十万兵马驻防京城。他表示,大军不入城扰民,俱在京城二十里外扎营驻守。贺在天还表示,入京后奉上兵权,让皇上亲自调配这二十万威武大军。这几个做法,彻底地打消百官的忧虑。

我也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虽料到贺在天是个真汉子,不见得会犯上,但身在今天的地位,一举一动,尤其是握权掌兵官员的一举一动,就像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紧扯着,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否则将是万劫不复。

立在凤凰台上,阵风呼呼扑面而来,我生起了高处不胜寒的感概。立于高处,风景自然佳丽,无处可比,然高处所受的风寒,岂是位于低处感受到的?

凤凰台,原是京城外一处烽火台,历经几代改造,成了今日辉煌堂皇的皇家景点,专用于祭祀或阅兵所用。若大军入城,犒赏设在新建的楼搭高台,如今贺在天说明不入城,就迁到此处。

千军万马齐齐整列台前百丈之外。晓是如此,我仍感到一阵肃杀的压迫感。这是一支杀人的军队,它的杀气是从浴血奋战中提就的,它的杀气是用敌人的鲜血铸就的!这是威武之师、胜利之师的气质!我天国有此军队,我备感自豪!我座下有贺在天这员大将,我甚是骄傲!

乌黑的铠甲,雪白的神骏,一骑一人,从万军中奔来,挟着雷霆之气向凤凰台驰来。台下十米处,贺在天矫健地翻身下马,解下兵器,一步一步稳重如岳踏上红毯,向通往凤凰台上的甬道而来。他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我若为男儿,当以此人为榜样!

炽热的阳光耀着他鳞片般的乌黑铠甲,如罩上光芒的天神!

贺在天步上凤凰台,在陈瀚面前单膝跪下。在朝堂上,我虽能听政一旁,定夺主意,但在此正规场合,我只是皇帝的一个妃子,没有资格站在最前面替天而行,只能站在一边默默注视着。站在前面的是陈瀚,他是太子、未来的天子,代父犒赏。陈瀚,比我想象得要镇定有仪,他不慌不忙地一字一字清晰宣读圣旨,声音响亮有神。在如天神般的贺在天面前,他年纪虽幼,却丝毫不逊气势。

我想,若是站在此地此时的是陈望,王者之气必然被贺在天的气势遮掩得无处寻觅。

战神般的将军是我一手提拔的,傲视天地的太子是我所生的,这是身为女人的我最大的成就感与骄傲感!我应该骄傲,因为我有这个资本!

犒军后的第二天,贺在天脱下铠甲换上朝服走上朝堂。我封他为威武大将军,与皇甫易的镇国大将军同列,赐将军府。城外二十万大军仍交由他指挥,这是对他最大的赏赐与诚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尽托付于他,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诚意?

赏赐过后,太仆寺卿晏共首先恭敬道:“我朝左有皇甫老将军,右有贺大将军相辅,何愁不天下太平?更兼有英明的吾皇、英姿的太子殿下和无以伦比的贵妃娘娘,是百官之福,苍生之福……”

我噙着笑意地听着他的马屁话,这个晏共,当初贺在天带兵回城,反对是他,如今大声赞颂的又是他,真可谓是墙头草,两边倒。待他说完,我直接地问他:“晏大人除了话说得好听外,本宫几乎没看到大人的业绩。不知晏大人在忙着口上功夫还是手头功夫呢?”

晏共显然料不到我会这么直接地糗他,老脸酱红,马上跪下饶命:“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寒声道:“身为朝廷官员,无建树无功绩,浪费朝廷俸禄,还要来何用?”

晏共吓得魂飞魄散,斩杀百官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晏共如死临头,软趴在地下哆嗦着,只一个劲地低喃:“娘娘、饶命……”

我是杀过不少的人,但我不是个杀人狂,何况今日我的心情不错。表面上,我仍板着脸说:“你虽无大功,也无大恶,本宫饶你命不是不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晏共一听用不着死,马上精神起来,连连磕头:“谢娘娘的不杀之恩,臣感激涕零,愿接受处罚!求娘娘再给下官一次报恩娘娘、报效国家的机会,臣定会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做好本份……”

“得了,口水话是越说越多了。且站起来吧。”晏共听言忙起身站得规规矩矩。见他站住了,我才说:“人说,物尽其用,晏大人做事不行,嘴巴倒挺管用的,本宫,就指派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晏大人可愿意?”

多说多错,又摸不透我喜怒不常的心思,晏共再也不敢多说话,简洁说:“臣愿意!”

我赞道:“好!要是我朝有晏大人这般深明大义之士,何愁不强?本宫想派晏大人到汀、晋两国任大使之职,督察两国动静。”

汀、晋两国差点被皇甫易踩个平,此时去做大使,万一乱民乱党报复天国,一刀咔嚓下来,我命休矣!晏共想及此,大汗淋淋,“臣自是愿意听从娘娘派遣,只是汀、晋两个小国已在皇甫老将军的掌控之内,臣、好像没有、必要去……不如,娘娘再指派臣其他事务,臣以人头保证,必不负娘娘重托——”

我脸一寒,“既然晏大人不愿意受这活罪的话,那么——来人啊——”

啊字刚停,晏共就膝盖一软,叭一声跪倒:“臣愿意!臣愿意!臣愿意做大使!”只差没吓得屁滚尿流。

我缓下了神色,“大人不必行此大礼,站起来吧,无须动不动就下跪的,本宫向来很有度量,很随和,不会与大人一般见识计较。”晏共惶恐地站起来,当然,不敢把我的话当真,我是不会跟人计较,我只喜欢斩不听话的人的脑袋。

见殿下百官有些不解我为何要挑晏共这口舌之徒去做两国大使,我解释说:“皇甫易老将军虽大创汀、晋两国,让其再无反击之力。但经汀国、晋国、西郎国三国的结盟,大伤了我天朝元气,不可不警惕将来再有此事发生。三国虽败,但根尚固,日后必还会是我天朝的大患。我朝与三国经战连年,国力空虚,急需安民调息,不宜再起战事。况且,就算要打,依天国现在的条件兵力并无拿下三国的实力。因此,本宫决定委任晏共大人为两国大使,长期驻守在汀、晋两国,其职责除了督察两国异常外,还要负起破其三国的亲密关系。说句俗话,就是挑拔三国的矛盾。晏大人在汀、晋国任大使主要以培养内线为主,让这些内线到处散播不利于西郎国的谣言,比如说,西郎国此次大力促进三国结盟,就是为了让天国与汀晋两国元气大伤,他来收渔人之利。这个做法,又叫威胁论。”

这是从前世外国人喜欢挑拔中国与其他国关系的做法想来,在前世,这叫中国威胁论。到处渲染中国的坏话,破坏中国在国际上的形象,让中国跟他国对立,以令造谣者隔岸观火,然后趁火打劫。这是一场没有硝烟、低成本的战术。今天,我正好拿来对付三国。

挑中晏共,就是看中他的嘴皮功夫,既然这么能说会道,不去发挥所长,就太可惜了。“晏大人,这可是本宫根据你在朝堂上废话连篇的良好表现想出的专职,晏大人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堂下的,已有不少官员抿嘴笑了起来。

晏共一阵羞赧,磕头谢了。

自此后,天下太平,正是百业待兴之时。是时候实行我的理想与梦想:把天国变成真正的天堂!我承认我的想法很天真,这个目标没有实现的可能。但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纷争少一些,快乐多一些。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存在,而名利就是利益最大的祸首。名利,多有官的因、商的因。我首先从商人下手,抑商扶农!也许有人会说,要想振兴一个民族,必要大力扶持商人,以振兴经济。我的看法却不。商人,有他存在的意义,这点,我不否认,任何一个团体,都有他的作用所在。

但商人,只能做为流通物流所用,不能任其发展,必须克制他的成长,商人,有一定的数量就足够了。我认为,中国古代一千多年中抑商是较明智的选择。商人泛滥,就将造成恶性竞争,在恶性竞争中,人性必会被蒙蔽,做出危害社会的事,这比外敌的入侵更要祸国殃民。到时,真的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见得太多商人只顾自己的利益,昧着良心赚黑心钱。比如前生的我,就是被这种资本主义给累死的!在我所见所闻中,商人以利勾结官员大有人在……太多不好的回忆,不愿再想起。

我打算成立一个商部,商人由国家统一立法严管,商人收入官员编制中。对贪官奸商,最高刑法是灭他九族,如此厉法之下,就不信慑不住他们。对奸商贪官的刑法,要高于所有的刑法。

而普通百姓,扶持他们发展农业和创造业。真正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人人是因喜欢而工作,而不是因生存而工作。他们的创造成果可由政府统一经营,政府还要拿出一部分财物津贴创造者,以鼓励他们的创造热情。

很多人对丝绸之路称赞不已,只是,如果没有了丝绸与茶叶,丝绸之路还有它的意义吗?中国四大发明,哪一样是因商业而产生的?而商业产生的商品,是以享受安逸为主,太安逸的生活对人类的发展并不是好事。生命的意义应在于劳动而不是享受。

这个梦想,要是在前生的社会,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那本身已处于商人泛滥的资本主义社会包围中,要生存与发展,只能随波逐流。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如同中国的古社会,这里的一切正在改造中,我的职责是指引这种改造的趋势。我不知道以后的趋势会走成什么样子,只是现在,在我还控制得住时尽力去做。我的想法很简单:让人人去做他们愿意做的事!喜欢创造的去创造,不喜欢创造发明的可以选择务农,或给属于政府的商人打工。人人羡慕的世外桃源哪个有商业气息的?不就因为没有了商业气息的地方,才被称为世外桃源吗?

当我这个提议一出,即使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骇了一跳——殿下百官,全场否决!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看他们的表情,是在同情我的幼稚。

连一直支持我的公孙乘风也站出来反对,“娘娘要抑商扶农,臣认同!这是历朝都在做的事!但商人归官员编制,这不可行,不但耗时耗力,而且不实际。商人,并不是这么好管理,要是能管得定,历朝就不会只能出抑商这一条规定。娘娘试想,严法抑商且抑不住,更何况管?灭其九族之法,也不可行,商人罪不至此……”

满朝文武的反对,让我大感挫折,我无声问苍天,究竟你让我累死,又让我来到这里,是有什么意义?难道不是要我来寻一个理想的国度,一个理想人类的社会?

我不愿服输,召了何飞,把门下省的权力给他来作交换条件,让他答应帮我推行这一方案。不惜任何代价,我都要去尝试,没有尝试,怎么会寻到人类的理想社会?何飞也深感我的天真,但为了那诱人的门下省权利,他答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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