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白的质问，伊西斯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那么多可以永生的存在，比如你眼前的伊西斯女王和你的祖师爷白胡子老道，除了他们还有好多。为什么我不管他们？你一定很不解。聪明的卡姗娜，你应该能猜到答案。”伊西斯把目光投向一旁沉思的卡姗德拉。
卡姗德拉皱着眉头，疑虑地说道：“他们……他们也是你设计的……”
伊西斯点头微笑道：“冰雪聪明！真是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啊！他们长生不死，拥有非凡的神力，被人类奉为神灵。而我可以轻松地停止他们的运转。在人类眼中，他们是永恒的存在，那只不过是人们虚幻的想象罢了。我设计的世界里，时间可以作用在我设计的一切身上……”
“还真是被我说中了——他是世间出错的精灵。而且是你没办法修改的错误。”卡姗德拉打断了伊西斯的讲话。
“没错！在我发现这个错误的时候，我还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终结他……没想到……”伊西斯无奈地沉吟着。
“你想杀了我！可你做不到，所以你想控制我。”李白愤怒地站了起来。
伊西斯瞬间移动到李白面前，一把掐住李白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悬在空中。
卡姗德拉顿时惊慌失措地呼喊：“你别伤害他！”
伊西斯扭头看着卡姗德拉，阴沉地笑道：“我的大美人，你害怕了。别怕，我杀不死你的心上人。我要是杀得了他，几十年前就杀了，你根本不可能遇到他！”
李白被重重地扔在地上。
被激怒的李白起身扑向伊西斯，却扑了个空。
就在李白扑向她的瞬间，伊西斯闪现到卡姗德拉身边，掐着卡姗德拉柔弱的咽喉。
卡姗德拉垂死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李白，我没办法毁掉你，但我可以毁掉你在乎的一切！”伊西斯冷酷无情地警告李白。
“放开她！你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李白激动地喊道。
伊西斯松开手，卡姗德拉瘫软在床上。
李白冲过去抱起卡姗德拉，他已经感受不到卡姗德拉的气息。
“你杀了她！”李白狂怒地向伊西斯咆哮。
“放心好了，我的多情诗人，她能醒过来的，这是在梦里。”伊西斯阴冷地动着嘴唇。
“希望你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伊西斯面无表情地走向李白。
“你是个疯子……”李白痛恨地咒骂道。
“你不用像我存在那么久，只要一千年，你还没疯的话，你再继续说我是疯子吧。”伊西斯轻蔑地看着李白。
“我信守诺言，只要你不伤害卡姗娜。”李白把卡姗德拉从床上抱起来。
“现在是卡姗娜……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伊西斯走向木屋房门。
伊西斯站在门口，临走前最后警告了李白道：“别以为只有你喝醉的时候，我才能找到你。”
……
李白和卡姗德拉同时清醒地回到现实中。桌子上的蜡烛早已烧干，猩红的残骸贴在桌面。
“卡姗娜！”李白紧紧抱住卡姗德拉。
“李尔纳多，我还活着……”卡姗德拉贴在李白胸口柔声答应着。
“卡姗娜，我们离开这里。我怕她哪天突然发疯，真的把你掐死……”李白担忧地抚摸着卡姗德拉的银发。
“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她知道你在乎我，杀了我，你会变得疯狂。一个发疯的李尔纳多，才会让她真的发疯。”卡姗德拉平静地说。
“卡姗娜，你总是那么聪明伶俐。无论如何，我感到很不安。在梦里，我以为你已经被杀死的那一刻，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要不我们暂时先离开这里，去个安全点的地方。”
“是太阳城的伊西斯神庙还是雅典的帕特农神庙？”
“都不是。我们去白胡子李尔托夫那里。”
“我的祖师爷？他不是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吗？”
“那是你们找不到他，我知道他在哪里——在北方。”
“北方？”
“那儿有个辽阔的湖，像海一样辽阔。”
“有传送的神像吗？”
“有。但这次，我们不用传送的。”
“为什么？”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陪着你急匆匆地满世界乱跑，当什么大英雄。梦里的伊西斯虽然不讨我喜欢，但她说的，我觉得没错——我们不能那么乏味地活着。”
“那我帮你收拾行李！”李白松开紧搂卡姗德拉的双手。
“我的行李可是很多的。”卡姗德拉挣脱李白的怀抱。
卡姗德拉和李白收拾好行装，站在木屋下，心中满满的不舍。
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扑翅声，漫天的乌鸦飞来，占据了整个木屋。
突如其来的乌鸦群，让李白和卡姗德拉面面相觑，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木屋上的乌鸦“阿尔阿尔”整齐地叫着。
“是你召唤它们来的吗？”卡姗德拉调侃李白道：“乌鸦叫声那么难听，一点都不浪漫。”
“卡姗娜，别捉弄我了。谁派来的乌鸦，我们都很清楚。”李白抬头望着天空。
“那些乌鸦叫唤什么啊？吵死了！”卡姗德拉埋怨道。
“它们是带话给我，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信守诺言。”李白的话音显得情绪低沉。
“什么诺言？”卡姗德拉问道。
“不能和你……”李白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只是我，是任何女人。”卡姗德拉帮李白把话讲完。
“死而复生，永恒不朽，真是个诅咒啊！”李白叹气道。
“教会的僧侣和修女不也那样嘛！看你失望成那样，生前一定是风流惯了。”卡姗德拉坏笑起来。
李白撇撇嘴，他只能自认倒霉，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正时时刻刻盯着他。
“我召唤几匹野马过来，我们出发吧！”李白说完冲着乌鸦群依依啊啊地说了一通。
鸭群散去，过后，一群野马从树林里奔跑过来，停在李白他们身旁。
两人把行李放到三匹马的马背上驮着，各自挑了一红一白两匹马，套上马鞍，翻身上马，缓缓地一路向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