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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男人的需要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仅凭几句话,就可以让很多漂亮女人甘愿脱衣服或者少穿衣服,石磊除外,因为他是艺术家。根据林依然性格比较文雅身材秀气修长的特点,石磊认为她不脱衣服更能体现静美人优雅的气质和淑女的风采,因此她没有机会在暗恋的男人面前展示洁白晶莹的肌肤。“你来对了方向,错过了车站,你找对了地点,错过了时间。”用这样一句名言形容林依然此刻的处境和心态,再恰当不过了。

云寒很快收到了石磊设计创作的卧虎藏龙山庄微缩小稿,幼年时贫困窘迫的生活状态,使他极少有机会接触书画艺术,他基本上属于画盲外加红绿色盲,但他见识了一惯自命不凡的姚冲在石磊面前甘拜下风的模样,又在此前听林依然盛赞过石艺术家的艺术才华,加上飒飒小妮子在枕边几次拿着那幅素(速)描赞赏不已,云寒不能不信石磊做的他看不大懂的小稿就是最好的小稿,所以谈不上怎么审核就通过了。

两位不同领域内的天才找到了粗人韩村长,出人意料,韩村长对出身乡下的石磊没有丝毫的为难,相反,当他听说眼前清瘦的青年竟然给花园国的总统和总理当面塑过头像时,眼里流露出钦佩的光,他拿出亡父亡母的遗照,出十六万请青年雕塑艺术家为他的父母塑头像,以表达一个孝子的怀念之情,也许还有通过此举向外界表明他是个爱艺术的村长的意思。

村长给的价格有点低,但他是村长,待建的批发市场和龙虎山庄都在他村里的地盘上,石磊不缺乏一名商人应当具备的基本嗅觉,欣然接受了这单利润相对较薄的业务,而且倾注的心血一点也不比其他的高端业务少,村长乐得眉开眼笑,时不时的要去艺术家的工作室转转,对一位仅从平面照片就能恢复他的父母三维立体面容的人,他没有任何理由摆村长的架子,他还祈祷着列祖列宗能够保佑他在这个位子上待更长的日子哩,当然,山顶满是花岗岩的山和深幽碧绿的藏龙潭,也很快就与云寒任总经理的东方佳美置业有限公司签定了土地使用权转让协议,这次没有使用周天的“搞定”法宝两个饼的战术,也收到了同样的效果,使云寒对艺术家的面子含量有了深刻认识,因为据说在艺术面前讨价还价斤斤算计的人比较俗,即便是粗人也不愿背负俗人的名声。

千呼万唤始出来,大型综合批发市场和卧虎藏龙山庄终于破土动工了!东方佳美置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云寒,象一名初为人父的男人对待第一个降临人世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喜悦和激动,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创业平台,他怎能不投入全部的心血?他搬到了那移动板房做的办公室,事无巨细事必亲躬,累但快乐着,他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吃住在工地!有道是事非经过不知难,云寒很快感觉到了钱这东西的紧缺,每一个环节每一道工序每一块砖头的堆切,都是银子在背后支撑的结果,一张张支付指令签下去,一笔笔款项象流水一般流走,公司的财务总监总是苦着个脸,好象别人欠他钱似的,其实是他手头银根紧缺。

框架已然定下,摊子已经铺开,有进无退,云寒迫切需要搞到更多的钱!如今这年月流行装B,所以仅从衣着上很难判断一个人库房是否充实,但艺术总监石磊从云寒的言谈情状中,准确判断出总经理面临的困境,其实也是他自己面临的困境,两个同样需要钱需要用事业证明自身的天才男人,很自然的走得比较近,谈得比较来。

这一天,天才男人云寒问天才男人石磊:“石大哥,你对幸福这玩意有什么看法?”

石磊回答:“我比较赞成幸福是一场悲剧中的偶然片段的说法,有时我会想人与猪到底哪个更幸福的问题?比如猪吃了睡睡了吃,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而人常常吃不下睡不着,不开心的日子居多,又比如猪死让人千刀万剐,大卸若干块,人死不也是让一把火烧成了灰?据我对乡下生活的了解,一般情况下,天塌下来有屋顶着,屋塌下来有人顶着,人塌下来才轮到猪,所以,这事儿还真说不准,呵呵。”

云寒说:“我也基本赞成幸福是偶然片段的说法,比如人人都想青春永驻,可事实上人人都留不住青春流逝的脚步,人人都不想死,可人人都难逃一死,幸福如同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里仰望太空,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瞬间闪亮,瞬间湮没,然后复归于漫长的遥遥无期的等待,不知道下一次闪亮会在何时发生。”

石磊说道:“我在南边时,曾听过一位评论家评论市规划局局长的话,那位局长说,城市道路规划是有点乱,但市民仍然觉得生活很幸福,”艺术家笑了笑,喝了一口龙井茶,继续说:“按照规划局长关于幸福逻辑的理解,可以推而广之,治安有点差,但市民仍然觉得生活很幸福,环境有点脏,但市民仍然觉得生活很幸福,收入有点低,但市民仍然觉得生活很幸福,工作有点难找,但市民仍然觉得生活很幸福,等等等等,那还要规划局或者别的什么局干嘛?只要设一个幸福局和一个有关部门就万事OK了。”

云寒也跟着展眉一笑:“幸福更多的是一个人内心的体验,不是规划出来的,所以幸福还是交给作家或诗人用文学语言去描绘比较好,局长还是把精力用在该用的地方比较好。”

石磊调侃:“云老弟你是东方佳美置业公司的总经理,是生意人,我也是,所以咱们还是把精力用在怎样找钱上比较好,粤语把找吃称为“吻食”,就象猪在野地里用嘴拱开泥巴找吃一样,那是咱们的本职工作,一定得用心的去拱,否则连肚皮也填不饱,更别谈什么幸福了,老弟以为如何?”

天才云公子笑言:“石老兄此言正合吾意啊,咱们两个难兄难弟都有相同的背景,那就是早年贫困无老可啃,都得象猪一样的去拱开泥土找吃的,可话说回来,各人的福气各人的命,人家有摆得上台面的爹,那是人家的造化运气好,不关咱啥事也用不着妒忌,请问老兄,你认为这年头一个人在市面上混吃的而且吃得比较好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天才石艺术家说:“这个题目很大哦,一下子还真说得清,我觉得一个人活在世上若想活得好一点,要么有一个靠得住的好爹;要么有一项特别的专长;要么有一副好外表好皮囊;要么有一股子不怕吃苦的干劲;如果上边的任何一条都不具备,那无论如何得有一个好运气,比如买彩票中个大奖什么的,呵呵。”

云寒赞许的点了点头,给石磊扔过去一根小熊猫,自己也掏出一根点上,对着窗外吐了一口烟圈,窗外的工地上机器轰鸣,工人们在扬起的灰尘中忙忙碌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攮攮,皆为利往,也许唯一的区别在于小人物为了一口饱食一袭暖衣奔忙不息,大人物为了一方水土殚精竭虑,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石兄,趁着工程在建设施工过程中的间隙,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可以弄到点钱?不妨说出来交流交流,说不准咱们两个可以好好的合作一把哩。”

石磊正要开口,这时一袭粉红风衣束腰立领的林依然满面春风的飘了进来,没装暖气的简陋办公室顿时一暖。一个男人心里装着一个女人,总能想出办法为女人做点什么,反之也一样,果然,林依然开口道:“石大哥,我一个朋友的老爸想为他去世的父母做一组汉白玉人体雕塑,想约你去面谈一下,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这就领你去。”

云寒笑道:“这年头艺术就是香,刚刚我和石兄还在探讨怎么才能找到点吃的,吃的就送上门来了,石兄,你忙你的去吧,咱们改日再继续探讨。”

林依然不知所以然,问道:“云总,你说探讨啥吃的?我没听明白。”

云寒暧昧的笑道:“男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必知道,吃的就是吃的,别忘了人也是可以吃的哦,有个词叫什么秀色可餐,哈哈,我去工地转转,少陪了,拜拜,”说完识趣的头也不回的迈出办公室,留下一个小小的二人空间,他已经看出了林依然对青年艺术家有那么一点意思。

石磊掐灭烟头,干干的咳嗽了一嗓子,显然感了点风寒。

林依然关心的说:“石大哥,长沙的气候跟广州的不同,你初来乍到,身体还有个适应期,平常要注意多穿点衣服保暖,别感冒了。”

石磊感觉心头一暖,冲女子友善的笑了笑,居然露出了两颗洁白可爱的小兔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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