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泄气般的无奈，让她不得不作出妥协。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子吗？我要听实话，如果不说，我就把你灌醉！”
他语气很幼稚，林菀一愣，原本心慌，却在他用稚嫩的语气和她说话之后化为虚无。
应该只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单纯的问一句而已。强行忍着害怕，她没有说实话，因为不能确认他明天酒醒之后会不会有记忆。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云城，你不该怀疑我的，这样问会很伤心的！”
她说着，虚虚流了两滴眼泪。
季云城眼睛闪烁，之前他确实是罪了，可就在刚刚，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八九分。
因为所有人都在提她的心肠不好，所以他猜测，之前的事情有假。
那个女人眼睛很纯粹，可她并不是。
之前她告诉他三年前的事情的时候，他正担忧郁清晗，所以没有细问，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所以借着醉酒降低她的防备心再问了一次。
她如果说假，必然准备了无数的理由，他此时醉酒，突击问出这个问题，可以让她心乱，心许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林菀的确心乱了，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很戒备，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把这件事带过去。
现在见他醉酒，没了戒备心，就没想过带过这个话题，因为醉酒的人最是难缠，他们很容易把一件事情追究到底。
“那你当时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什么颜色的头发？又是如何进去的？”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看起来都是不经意问的。
林菀怔了怔，她根本就不是本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所以半天没有回应他。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模糊不清的回答，“时间太久了，怎么进去的不清楚了，好像穿着一条白裙子，还有黄头发，然后就没了，实在是记不住！”
她猜想，他能中药，场合必然不好，少女很大胆才会救他，所以很叛逆，而他又问了头发的颜色，那就一定是染色过的，最终说了这个答案。
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她就说自己记错了，又或者他明天酒醒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季云城闻言，心思沉到了谷底，她果然在骗他。
他当时虽然意识模糊不清，但是记得，那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又黑又顺，很漂亮。
想到这里，他才认真的开始打量她的头发，太枯燥了，不是这样的。
所以她在骗他，而他却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事情，和自己的老婆吵架了，最后她离家出走，他也不能去追回来。
心里异常的愤怒，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继续给她挖坑，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是吗？那你也太大胆了，万一出了别的事情怎么办？”他笑着，抬起一杯酒就喝了。
林菀见他似乎相信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醉了，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无厘头的话来。
“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想救人而已！”她垂着眸，看起来异常的大度。
“是吗？你没有骗我吗？”他连续提问了两次，林菀心里的不安渐渐升起来，越来越浓郁。
“真的，骗你干什么？走了，我们回家吧，别再喝了，伤身体！”她有些反感这个问题，因为那女人到底不是她，所以很排斥。
这种不安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最后让她都忍不住露出惊恐的表情。
季云城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心沉入谷底，对她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