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君临看着正在建设完成的中枢系统。
如果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一拳头毁掉这里的一切。
但毫无疑问他不能这么做。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这个位面。
系统能够联系外位面，借来圣光之力，但系统又是属于海恩斯沃兹的。
事情是如此的矛盾，以致于君临一时都陷入了茫然状态。
金塞拉看出君临的犹豫。
他微笑着走过来：“你在彷徨？”
君临抱起双臂：“一时的彷徨，是为了未来的坚决。”
“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金塞拉便道：“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您能拥有那种神奇伟力的原因。”
君临道：“海恩斯沃兹也很神奇，你是原住民，他是怎么控制你为他服务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塞拉回答：“我并没有被他洗脑，只是我更认可他的看法。”
“他的看法？”
“秩序。”金塞拉回答：“位面需要秩序，次元需要秩序，而系统就是秩序的有力保障。”
“你认为他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秩序？”
“也许，但至少不像您，您带来的是混乱。”
君临想想自己的违心，不由点头道：“好吧，这个我没话说。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明了了，那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给我写过信？”
“写信？”金塞拉诧异。
“没什么。”君临确认不是信也不是他写的，转移话题：“对了，你认为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利托救出来？”
“我不知道。那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事实上，我认为他根本不可能被拯救。”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没有了身体，只是一个灵魂，如果他离开了位面之心，那应该就是彻底的灰飞烟灭。”
“你说的对。”君临点点头：“又是一个可怜人啊。”
“不过有一种可能，或许能够把利托救出来。”
“什么？”
“您知道，系统是通过吸收位面之心的力量来维系的。如果系统全面建设完成，那就意味着对整个位面都拥有掌控力，理论上可以将利托的灵魂抽出。”
“但这依然无法解决利托灵魂的安放问题。除非有专门容纳灵魂的系统道具。”君临说道，但显然他不打算为一个利托而浪费自己的阴灵珠。
“不，实际上有一种方法。我曾经看到过一份论文，曾经描述过一个关于关于人与机械的融合思路。比如你创造一台魔法傀儡，在里面装上特制的精神力储存装置，理论上，这个魔法傀儡就是新的身体。”
“有趣的想法，地球上有过类似的。”
“这本来就是幻想生物提出来的创意。”
君临一愣，他反应过来：“图灵？”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成功了吗？”
“没有，他不懂魔法，始终受困于此。”金塞拉摇头：“但丁是个混蛋，他扼杀了一位天才。”
“是啊。”君临叹息。
虽然和金塞拉算是对立的两方，但这一刻两人到是交谈融洽。
就在这时，塔利亚走了过来。
她警惕的看了眼金塞拉，金塞拉识趣退开。
塔利亚这才对君临低声道：“跳蚤那边有新的好消息。”
“是什么？”
“查派，在它身上又找到一份新的设计图。”
“是什么？”
“不知道？”塔利亚摇头。
“不知道？”君临诧异。
“跳蚤也看不出那是什么。”
回到房间里，君临拿着跳蚤传来的图纸仔细看。
可惜他终究不懂这个，看了半天也没明白。知道自己只是浪费时间，叹了口气道：“也许我该学点机械工程方面的东西。”
“那你可有的忙了。”叶清弦笑道：“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想着觉醒快速阅读，强化记忆，触类旁通，计算天才……”
“停，停！”君临认输。
不过想想，他问：“系统强化有这个吗？”
“怎么？开始想走捷径了？”
“不，我是说你。”
“想都别想。”叶清弦冷哼：“我可不想当女博士。”
君临诧异：“说的好像这是什么羞耻的事一样。就算邹兰英现在都不会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了吧？”
邹兰英很不满：“莫要轻议他人，甚是无礼！”
君临回答她：“OK，I’m sorry！”
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这个时候，一位红袍主教走了进来。
他对着君临施了一礼：“冕下让我来通知你。”
“什么？”
“来了几位新的选民。”
“谁？”
“克劳德。”
——————————————
站在圣神峰的观景台上，居高临下眺望，可以看到克劳德等人正在上山。
一行九人，正是克劳德和拉里特卡恩斯等。
但是没看见那九个女人。
安瑟尔四世亲自去迎接——他对每一位选民都很客气。
这让大家有些不爽——友好没有特殊性，友好的价值也就不高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瑞雯问。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来了，他们当然也就来了。”君临笑道。
系统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才会完成，但这显然不是海恩斯沃兹的时间节点。
他的目标是君临，所以君临什么时候到，挑战就什么时候到。
理论上，要是能在系统完工前杀死君临，那或许海恩斯沃兹可以重新掌控系统。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必要拖后。
明白了这点，瑞雯摇头：“我们现在都成了为你打工的了。”
她的目的是带领卡拉和阿米达拉窥探跨位面通感的秘密，现在秘密了解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会对灭霸有什么帮助，但瑞雯显然也不打算卷入候选者之间的战争中。
“所以你打算撤了？”君临看看她。
“如果我说是，你会同意吗？”瑞雯反问。
“没问题。但别忘了，你们承诺的报酬可是现实宝石。”君临道。
阿米达拉面色微变。
瑞雯长吸口气：“如果取出宝石，阿米达拉会死的。”
“可当初你做了承诺。”
“她可是你的梦中情人。”
“教父也说过，每个想杀他的，也是把他当成偶像的。”君临挑起阿米达拉的下巴：“我好像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阿米达拉却只是微笑，毫无惧色。
瑞雯无奈：“我们帮你出手，你放过她。”
君临乐了：“你以为我在威胁？你也许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战争会是什么样的程度。但是相信我，你们这点战力，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随着君临的说话，远处隐约响起咚咚咚的奇怪声响，像是鼓声。
而走到半山腰的克劳德等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疑惑。
“没什么？就是看起来，克劳德和他的伙伴不打算和我见面了。”君临叹了口气：“只是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说着纵身一跃，朝山下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