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师弟，你去师傅房间安排一番。”狐见虎神色阴晴不定，开口将烨师弟支开。
烨师弟自然明白狐的意思，应声退下。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他明白自己资历尚浅，还没能获得虎的绝对信任。虽然传授了自己神奇的修炼之法，但是有些事情不肯让自己知道也是意料之中。
待烨师弟脚步消失，虎才缓缓开口。
“沈兄果然是同道众人。我这鱼水之术可没有那么多限制，不管阴阳生和还是阴阳失调，皆在一念之间，你看狐便可知。”
狐神色淡漠，只是沈凌却从其眼中看出一丝凄凉。
“正统双修之法只有夫妻之间同心同德方可双双获益，同床异梦的情侣都无法修之。只怕修你这鱼水之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吧？”
虎面色一僵，突然哈哈大笑。
“果然逃不过沈兄法眼。修此术者，男人每月必须要吸食一具阴体的全部阴气，女人要吸食一句阳体的全部阳气。但是沈兄要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成功总是要有一些人做出牺牲的。”
每月一人，虽然与井中月当年屠尽万人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但是强行吸食阴阳之气，令人很是不齿。而且提升速度越快，也代表着为之丧命之人越多。
沈凌看向狐的眼神逐渐转冷。虽自问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但是沈凌有自己的底线。在战场上屠杀千万修炼之人，哪怕其中包括平民百姓，也可称之为雄。
而强行采阴补阳这种苟且之事，实在是令人恶心。在二十一世纪，杀人放火无非恩怨情仇，相比之下这种犯人最令人厌恶，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沈凌的神色变化虎尽收眼底。
“看来沈兄是不打算卖我这个面子了。”
“你还需要面子吗？”沈凌冷笑，井中月蓄势待发。
“我会让你后悔你的决定。”虎狞笑道。“不知你看着自己小情人在眼前被吸成人干会作何感想。狐！给我将那三名女子带过来！”
虎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声刀吟，金铁交鸣声中燃烧着火焰的铁链应声而断。数道漆黑的刀芒去势不减向其掠去。
“不自量力！”虎虽吃惊但毫不慌乱，在这个时代实力便代表着安全感。周身斗气爆发，神阶巅峰的修为将雷属性斗气的狂暴展露无遗，噼啪声中在脚下地面留下一道道焦黑痕迹。
“给我去死！”虎一拳砸向刀芒，在与刀芒接触的瞬间，身体陡然一僵，满目不可置信之色。
一声怒吼，狂暴的电光将整个山顶掀翻。碎石四射，如末日降临。
“你个贱人，我要将你扒皮抽筋！”
在虎转过身去的瞬间，沈凌发现其背后一把匕首直没入柄。突然一声爆响，虎连吐三口鲜血。那匕首竟轰然爆开，将其背后炸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带着血丝的森森白骨。
方才发疯般的斗气爆发将狐伤得不轻，烨师弟却未见踪影。倒是墨菲几人躲在火舞撑起的结界中毫发无伤，这妮子这种卷轴类的东西只怕存货颇丰。
“贱人，竟然早就解开了这几人的蚀骨锁。我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世间！”虎睚呲欲裂。狐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虽然一直当作奴隶对待，但是两人毕竟有师徒之名。虎认为自己给了她实力，给了她活命的机会，她就该甘愿任由自己驱使。
狐露出冷笑，目中只余恨意。“好师傅，您真的以为我留着这伤疤是为了警醒自己不再犯错？”
狐的目光令虎有些呆滞，他实在不明白向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狐为何毫无预兆的背叛了自己。
“我是为了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报仇！与被你收养相比，我更愿意在小时候饿死街头！”狐眼中泪光闪烁。“只因为当年懵懂无知的我无意间对外人说出了你侵犯我的事实，就被你生生撕下一块皮肤！难道你真以为我天生奴性么？”
“当年你因无法突破九阶自甘堕落整日花天酒地的时候，就逼我出卖身体为你挣钱。”
“而后你在源星得到鱼水之术，不仅自己修炼，还逼我修炼。”
“反正我的身体早已肮脏不堪，修炼此术也无所谓了。那些男人垂涎的目光是那么令人厌恶，他们全都是该死之人。”
“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残篇最后一页记载，在达到九阶巅峰之后，只有吸收一名修炼此术的九阶女子，才能再做突破。”
“我的好师傅，您真的以为我无法突破九阶吗？我若肯突破，数月之前就已是神阶。”
狐语似连珠的发泄过后，犹如泄去了全身力气，虚弱的靠在碎石中抽泣。而沈凌等人皆是被这隐秘所震惊。
这虎，可真是畜生不如。不谈对狐的虐待，仅说他的修为。他从九阶到九阶巅峰，仅仅用了二十多年！
如此惊人的提升速度之下，是多少个女孩子用生命燃烧出了他的斗气，这个数字，想想都令人恐惧。
沈凌如同看到了那一个个冤魂，被吸尽阴气受尽折磨而死。
虎脸上肌肉抖动，目中杀意渐浓。
“贱人，原来你对为师记恨已久，真是苦了你的日夜服侍了。那么今日，我就让你永远解脱！”
虎一掌挥出，一道雷电匹练毫无花哨的抽向毫无反抗之力的狐。
狐嘴角含笑，将压抑了二十多年痛苦连盘托出，顿时全身轻松。不管日后成为笑料也好，被人遗忘也罢，起码自己在临死之前反抗一次，做回了自己。
“乾坤大挪移！”
突然雷电匹练如同被黑洞引力影响，一个旋转反而向虎轰去。虎大手前伸，一握之下将其抓碎，雷光四溅。
“小子，你要为这贱人出头？难道你天生喜欢破鞋不成？”
“无论出身经历，心有光明即为善。而你就如一个内心肮脏不堪的暴发户，谈起破鞋，只怕你这被自己玷污无数次的身躯更适合这个称呼。论起实力…难道以为凭鱼水之术得来九阶巅峰的斗气就可以称雄了么？”
沈凌冷笑，黑气暴涌而出，滔天杀意再次将半边天空染红。
“你…将是我重回巅峰的见证。”
嘶哑的声音传出，黑雾将沈凌完全包裹其中，只余两只眼睛散发的红芒透出，摄人心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