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到一半, 兰兰学已经羞红小脸，毛茸茸翅膀愤怒拍打覃亦临。
“坏人！快把它关掉！”兰兰由衷觉得，血族颜面都被自己丢干净了, 嘤嘤。
“可是, 就算我把视频关掉，也有好几百万观众看过你喝醉样子。”覃亦临捏捏他脸，把兰兰抱进怀里。
‘坏人’摸摸他毛茸茸翅膀, 恶劣拖动进度条，让兰兰重欣赏自己醉酒场景。
覃亦临取笑道, “你昨天还说最喜欢我，今天却叫我坏人，真无情。”
“谁、谁喜欢你啦！”兰兰情愿挣脱温暖怀抱, 拍打小翅膀飞出几米，哭唧唧大声说, “我最讨厌你啦, 坏人类，哼哼！”
兰兰气得飞动，踩着小熊拖鞋，哒哒哒跑出覃亦临房间。
小道和花清荷笑出声, 视线看弹幕。
【我刚说兰兰任性讨喜，我错了，傲娇变坦率是最香！】
【+1！对全世界傲，唯独对你娇，谁挡得住啊！】
【两期视频都看过, 兰兰是典型小王子性格。需关注和宠爱，胆子比较小很依赖周围人，本质是个好孩子】
【是呀是呀！弹幕别太苛刻, 对三岁宝宝宽容一点吧】
【兰兰和小道都很乖，超喜欢十大日常视频，求日更~！】
【楼上姐妹喝了多少？竟然指望一只鸽子日更，十大能周更我直播吃键盘】
【立个flag，十大日更我吃翔】
【想骗吃骗喝就直说，十大肯定能日更，我相信十大！】
【弱弱问一句……十大说过自己会露脸，什么候露脸啊？】
瞧见这条弹幕，花清荷跟小道视线，立刻落到覃亦临脸上，目光无声询问。
覃亦临清清嗓子干咳一声，动动手指回复：
下次一定。
观众：？？？
‘下次一定’是小破站最红梗，每次当up主求点赞、收藏、推荐，弹幕里满屏出现这个字。
写做下次一定，其大家都知道，别说下次，下辈子都一定。
破站观众都是资深白嫖，只看视频三连，然后给up主留下一句下次一定。万万没想到，会有up主这个字回应观众。
嘤，这就是常年白嫖报应吗？
**
覃亦临关闭电脑，离开宿舍寻找小哭包。
兰兰表面闹得很凶，嘴里说讨厌覃亦临。际上他根本没有跑远，蹲在门画圈圈，眼巴巴等人类来寻找自己。
瞄见覃亦临出来，兰兰装模作样拍打小翅膀，哼哼唧唧往外跑。
“兰兰，过来。”覃亦临淡淡叫他。
“哼哼，干吗呀？”兰兰里想着‘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岂是很没有面子’。可他身体诚，别别扭扭走过去，等覃亦临抱着自己哄。
兰兰幻想很美好，其覃亦临叫兰兰过去，主为了让他当工具魔。
覃亦临：“你说过，只我让你当视频男主角，你就陪我去人类幼儿园，还算数吗？”
兰兰扁扁嘴，委委屈屈说，“你、你把我拍成那个样子，还我帮你。”
覃亦临更加委屈，“宝宝，能怪我吗？”
兰兰无理取闹嚷嚷，“就怪你！”
“好吧，怪我。”覃亦临无奈叹息，跟他确认道，“所以，你愿意去？”
兰兰低头，揪住衣角，小声支支吾吾，“我也没有愿意呀。”
没有愿意，就代表愿意了？
覃亦临把兰兰抱进怀里，揉揉他翅膀。
小哭包力抱进他脖子，细声细气说，“果其他人类欺负我，你好好保护我哦。”
覃亦临秒速意，“好。”
话音刚落，他听兰兰软哒哒叫了声‘一零老师’，声音特别小，蚊子嗡嗡似，含羞带怯。
覃亦临笑着答应，奖励给他一颗甜甜水果糖。
**
八月底，人类幼儿园正在放暑假。
园内空空荡荡，只有招生办老师坚守岗位，负责接待参观学校家长们。
兰兰被覃亦临抱在怀里，走进私立幼儿园。发现偌大幼儿园只有寥寥几个人，他悄悄松了气。
曾经嚷嚷‘人类是血族食物’高贵兰兰，胆子比芝麻还小。见到招生办老师，他扭头躲进覃亦临怀，颤着声怯怯打招呼。
覃亦临连忙解释，“我家孩子胆子比较小。”
“理解、理解！”招生办老师是个和蔼胖阿姨，常年负责接待小朋友，有许多两三岁孩子依赖家长，怕生敢跟外人说话。
她跟覃亦临介绍园内主设施，见兰兰始终藏在监护人怀，便主动说，“么我先回办公室，你带着孩子参观学校吧？”
“好，谢谢。”覃亦临目送招生老师离开，拍拍兰兰屁股，让他下来自己走。
肩膀上绿油油小光光，颜色总算变淡一丢丢。
兰兰小幅度转过脸，睁开眼睛偷瞄周。确定陌生人离开，他愿意离开覃亦临怀抱，小手还必须紧紧拉住覃亦临。
“一零老师，我演得很棒吧！”
覃亦临夸奖，“很棒！”
本色出演，当然优秀。
覃亦临拿出骨笛，牵着兰兰手走遍整个幼儿园。
相比于设备简陋魔王幼儿园，位于市私立幼儿园，简直是孩子们天堂。整个幼儿园气派华丽，拥有滑滑梯、蹦蹦床、放映厅和游泳池，还有许多龄小伙伴。
果可以选择，覃亦临也想让幼崽们来这样幼儿园，享受快乐童年。
兰兰没见过世面，看到玩具觉得奇，眼睛亮晶晶盯着。
覃亦临捏捏他手，蹲下来轻声问，“兰兰，你想在这个幼儿园上学吗？”
兰兰眨眨赤瞳，瞧瞧那些好玩设施，又看看覃亦临，慢吞吞摇摇头。
“想。”兰兰认认真真回答，“这里没有一零老师，也没有小道哥哥和傻狗，我喜欢。”
“……乖。”覃亦临捏捏小哭包脸，内有些动容，继续问，“你看那些玩具，你最喜欢什么？给咱们幼儿园也买一个。”
兰兰突然兴奋，大声问，“可以全部都吗？”
覃亦临露出假笑，“宝宝，想什么呢？”
“哼，抠抠搜搜人类！”兰兰嘟囔两句，伸手指大央充气球。
那个充气球设计非常巧妙，外面一层充气，里面还有个小小儿童舱。可以让小朋友钻进去，享受天旋地转满地乱滚感觉。
好玩归好玩，只是跟别玩具比起来，略显逊色。
覃亦临：“兰兰，你为什么想那个？”
兰兰天真地说，“为啊，蛋蛋呆在球里，一零老师每天抱着它。我也想呆在球里。”
“然后让我每天抱着你？真是个小机灵鬼。”覃亦临被兰兰机智折服，认命把崽崽抱起来。
——可怜小光光，颜色刚转淡一丢丢，又强势绿了回去。
好酸好酸好酸！
覃亦临找遍私立幼儿园有水地方，连厕所都没放过。
结果，人鱼骨笛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覃亦临招生老师道谢，抱着兰兰，准备样方法混入另一所幼儿园。
结果还没踏进大门呢，便受到保安和招生办双重阻挠。
“参观学校？”保安上上下下打量覃亦临，耐烦甩出访客登记表，高人一等态度吩咐，“先登记。”
覃亦临接过笔，快速浏览登记表，发现跟之前填写过登记表太一样。
表格里除了个人信息之外，还有两栏显眼必填项：家庭年收入、存款。
覃亦临扫视前面登记记录，发现来这所幼儿园参观，家庭年收入都有几十万，甚至还有百万千万富豪。
登记以后，保安会星级标注家长们。年收入超过千万，属于五星家长。年收入五百万以上，属于星家长，以此类推…
覃亦临按照幼师行业平均水平，稳妥地写了个年薪六万。
“六万，撑死交两个月学费。”保安一把扯回登记表，当着覃亦临面，在他字前面画了个x。
覃亦临：……
倒也必这么真。
顺利进入幼儿园，覃亦临发现，保安态度还算客气。
招生办老师火眼金睛，扫了覃亦临两眼，就算出他全身衣服加起来到五百，立刻翻了个大白眼。
覃亦临他打招呼，老师爱理理，转身热情招呼后面来家长。
兰兰出生到现在，从未被此对待过，咬牙切齿发火。覃亦临连忙按住他，问招生老师能能参观学校。
招生老师摆摆手，一副大发慈悲让穷比开开眼界施舍姿态，“看归看，别乱碰。弄坏东西，把你家孩子卖了都赔起。”
“好，明白。”覃亦临退出招生办，带着愤怒兰兰参观幼儿园。
相比较之下，这所幼儿园比隔壁幼儿园更加奢华，有许多儿童乐园都很少见奇玩具。
兰兰平常贪玩，此刻却肯多看一眼，连声催促覃亦临快点离开。
覃亦临也觉得无趣，没有参观思。匆匆寻找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准备带着自家宝宝离开。
结果，他刚走到招生办门，有个男孩子惊喜叫出兰兰字。
“妈妈！是兰兰！是兰兰！”
“哪呢？哪呢？”年轻妈妈妆容精致，从头到脚一身顶奢品牌，无指婚戒钻石至少五克拉。
她看到兰兰，脸上立刻露出慈爱表情，激动又雀跃。
“哇，真是兰兰！宝宝比视频里更可爱！”年轻妈妈蹲下身，翻翻背包，拿出一堆零食和玩具捧到兰兰面前，“兰兰，阿姨看过你视频，好喜欢你！你叫我一声，这些都送给你！”
看过视频观众都知道，兰兰胆子小，怕生。
他浓密眼睫颤抖两下，确认面前阿姨没有恶意。在覃亦临鼓励下，软着声叫，“阿姨…”
“啊啊啊，声音真好甜！”年轻妈妈笑得更开，把礼物通通塞给兰兰，装满小可爱怀抱。
“真给我吗？”兰兰受宠若惊，想到覃亦临教过礼仪，忍着害羞对阿姨说，“谢谢漂亮阿姨！”
“天呐，兰兰你原来这么乖，真应该让那些说你任性没礼貌黑子好好看看！”她显然是兰兰亲妈粉，趁着小哭包注意，偷偷捏了把脸，满意足起身跟覃亦临打招呼。
“您就是十大吗？我居然见到本尊了，运气真好！”她兴奋情绪还没平复，捂住胸激动地问，“请问你什么候在视频里露脸？什么候日更？”
“呃。”覃亦临第一次遭遇现场催更，默默发出咕咕咕叫声。
“妈妈！”小男孩无奈叫住妈妈，怀疑自己是是亲生。
招生办老师迎过来，见幼儿园五星家长，居然跟刚刚那个穷鬼打招呼，禁有些诧异。
他害怕穷鬼给五星家长说什么，慌忙跑过去迎接年轻妈妈。
结果刚开呢，就听五星家长说，“十大，你视频氪金榜竞争太激烈了。我打赏整整十万，连前二十都没挤进。”
覃亦临立刻她道谢。
招手老师有些懵逼，“什么视频？”
年轻妈妈贴解释，“咦？你知道吗？这位是著up主十大，全网好几百万粉丝呢，流量特别大。我以为你们幼儿园请他来做推广呢。”
招生老师：……
凉了凉了。
招生老师态度天翻地覆，热情招待覃亦临，力图挽回印象分。
知道，在流量当道当代社会，被有发言权网红曝光，是一件很可怕事。果事情闹大，全网都会知道他们幼儿园看人下菜。仅幼儿园风评大幅度下降，自己还会遭受网络暴力。
覃亦临懒得跟他多说，敷衍两句表明自己没有曝光意图，便抱起兰兰离开。
走出幼儿园，还能听到年轻妈妈和招生老师争执。
年轻妈妈：“天呐，你们幼儿园太差劲了吧？”
招生老师：“呃…这是个误会。我刚刚太忙了，真。我本来打算忙完接待他。”
“呵呵，谁信。”年轻妈妈拉起儿子手，“走，我们选这只认钱幼儿园！”
招生老师愿意放走五星家长，徒劳挽留几句，还得到‘我刚刚全程录音了，上网曝光你们’威胁，并扬言让自己闺蜜圈姐妹全部避雷。
众所周知，豪门富太交友圈都是豪门。幼儿园只得罪一个，未来很长一段间，‘五星家长’全部会拉黑他们。
而这一切，都跟覃亦临没有关系。
他排除范围内两家幼儿园，又带兰兰去公园，样一无所获。
范围内地点越来越少，只剩几个商场和a大。
覃亦临看看间，对兰兰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继续找吗？”兰兰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看他手里地图，指着图一片区域问，“我们没有去这里。”
“这个地方我早就排除了。”覃亦临告诉他，“你指是a大，我母校。过去年，我一直在那里生活，没听说学校发生灵异事件。”
兰兰皱皱小脸，语气带了几分嫌弃，“一零老师，你好笨哦。‘没有灵异事件’是最大灵异事件。”
覃亦临：“啊？为什么？”
兰兰被问住了，思考几秒，然后告诉覃亦临，“你去问小道哥哥吧。”
许多事情，兰兰虽然清楚，但难以解释其原。
覃亦临带着兰兰回家，从地铁站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幸亏小光光亮度高，飘在前面为他俩引路。
“小光光真厉害。”覃亦临触碰小光光，看着他自动变粉，笑着嘀咕道，“他到底是什么物啊？精灵吗？”
“嗯？”兰兰听到这话，立刻扬起小脸看覃亦临，脸上似乎写着‘你连这都知道’几个大字。
“什么精灵呀，他是意识！”
“意识？”覃亦临跟光团相处两个月，第一次知道他竟然是意识，难怪没有重量。
所以小光光基本等于人类灵魂吧？
覃亦临连忙追问，“谁意识？”
兰兰又被问住了，觉得没面子，跺跺脚大声说，“你好烦啊！什么都问我！”
覃亦临秒懂，带着两个问号去找小道。
小道阅历丰富，知识渊博，轻易帮覃亦临解决第一个问题。
“某个地方一直没有灵异事件，确很奇怪。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有形东西，还有许多无形东西，比气运和邪祟。通常来说，人多地方，邪祟也多。它们作恶，却会搞出许多人类以为‘灵异’事。”
覃亦临点点头，示意小道继续说。
“其呢，道士作法驱鬼，本质是祛除邪祟。人类身边多多少少有些邪祟，除了某些阴阳体质容易招惹邪祟人，其它大多邪祟需管。”小道停顿片刻，又说，“覃老师，果按照你说法，你学校里竟然没有邪祟。”
覃亦临：“听你这么说，没有邪祟确太正常。”
“没有邪祟原比较多，但本质相：你们学校里，肯定有辟邪祈福东西。”小道给他分析，“学校那么大，能为整个学校辟邪，自然是上古祥瑞。据我所知，目前世上有这能力祥瑞，只有凤凰、麒麟、白泽三位。”
“我认识凤凰。”覃亦临告诉他咕咕酱事。
小道：“嗯，那只剩麒麟和白泽了。”
覃亦临有点懵，“但是，这跟我找幼崽有什么关系？”
“为人鱼幼崽非常柔弱，本能会驱使他藏在灵力充沛地方。果你学校真有祥瑞，那肯定是最佳选择。”
“原来此。”覃亦临拿出骨笛，“我明天去a大试试。”
小道听他去a大，张张嘴巴，犹豫足足半分钟，弱弱地问，“覃老师，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小道记得，覃亦临曾经承诺过，带幼崽们看看他成长地方。
“可以啊。”覃亦临秒速意，跟小道商量，“我们大家一起去a大，顺便拍摄视频吧。”
覃咕咕打算把更频率提高一点点，免得下次遇到观众，又被现场催更。
小道高兴扬起唇角，欢欢喜喜说好。
“还有个问题。”覃亦临捧着小光光，举到小道面前，“关于他情况，你知道多少？”
“他是一团意识，我只知道这么多。”小道告诉覃亦临，“只有强大到极致魔族，能脱离□□，以意识方式生存。就比传说魔王，他身体已经粉碎，精神被彻底摧毁，却依旧没有被杀死。最终，圣神只能将魔王封印在暗无天日深渊，避免他重生。果没有封印，魔王意识依旧永生，迟早能得到身体。”
“永生，那可真厉害。”覃亦临托着小光光，360度观察光球，“所以，他跟魔王一样厉害？”
“可能，魔王是最厉害。”小道认认真真说，“他庇护魔族和人类几万年，没有谁能比过他。”
“原来他还庇护人类啊。”覃亦临跟魔相处太久，以往‘神善魔恶’概念，渐渐被颠覆。
小道审视光团，继续说，“我见识浅薄，无法判断他是谁意识。过据我猜测，他现在已经休养好了，很快就能回到自己身体里。”
“这样啊…”覃亦临语气带着点失望。
回到身体，意味着小光光离开自己。
给他当那么久充电宝，即将歇业，还有些习惯。
覃亦临喃喃着问，“他为什么一直黏在我身边呢？难道像蛋蛋那样，也需孵化吗？”
小道目光变得古怪，“当然需。他现在这副形态，反而更消耗精力，导致休养间增加。通常来说，魔族愿意以意识形态，留在你身边，证明你们之间有深可断羁绊。”
覃亦临：？？？
深可断羁绊？
他跟小光光吗？
“这羁绊，通常存在于亲缘和情缘关系。比兄弟、母子、伴侣…”小光目光更加古怪，悠悠说，“我初次见你，就想问了，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覃亦临沉默两分钟，“……我也想知道。”
由于小道那番话，导致覃亦临无法直视小光光。
睡觉把他藏在被子里，搞得自己有些失眠。
深夜，半梦半醒间，小光光挣扎着从被子里了飘出来，散发亮度，让自己人类拥有一夜好梦。
——梦，覃亦临穿上礼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有欢欢喜喜撩开娘头纱，正准备亲吻。结果，娘变成一坨亮瞎狗眼、毛茸茸光。
覃亦临瞬间惊醒。
醒来，窗外天蒙蒙亮。透过玻璃。幼儿园内亮起火红微光。
“卟、卟…”还伴随奶声奶气吐水声音。
覃亦临刚睡醒，揉揉惺忪眼睛，迷茫良久反应过来…
这！
幼龙从火球里出来了！
等待好几天幼龙，终于发泄完所有精力，摇摇晃晃钻出火球。
覃亦临睡意立刻消失，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跑出宿舍楼。
“卟卟卟~”偌大院子内，幼龙百无聊赖，独自对着小花园喷火玩。
可怜花清荷蹲在旁边，可怜兮兮保护小白花，免得幼龙一把火把自己烧秃。
显然，花老师顾虑是多余。
幼龙在火球内玩了天五夜，早已经发泄掉所有精力。此刻就算卯足全身力气喷火，顶多憋出一丝丝微弱火苗。都需风吹，刚接触到空气就熄灭了。
“覃老师！”花清荷见覃亦临跑出来，仿佛看到救星。
幼龙听到脚步声，笨拙掉转方。它刚孵化，还没有学会转身。结果左脚绊住右脚，短短前爪难以保持平衡，扑通摔倒在地。
覃亦临觉得好玩又好笑，伸手把它扶起来。
幼龙浑身覆盖着红色鳞片，很硬，手感非常光滑，意外好摸。
“卟卟！”幼龙被人类抱进怀，起初有些害怕，吓得对覃亦临喷火。
可惜，它肚子里火苗都对着小白花喷完了。努力嘟嘟嘴，只能喷出一点点烟雾。
覃亦临拽着它大尾巴，把幼龙当成玩具，先翻来覆去研究一遍。
幼龙突然360°旋转，晃得它那颗花生大脑仁有点晕乎，慌忙伸出前爪扒拉住人类衣服。
整只龙窝进人类怀，嗅闻到熟悉味道。
是自己还没有孵化，独自呆在蛋壳里，每天都能闻到，熟悉又安味道。
幼龙蹭蹭覃亦临衣服，黑亮豆豆眼抬头看他，嘴里艰难地发出含糊叫声。
“咩咩~”妈妈。
覃亦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好家伙，自己孵化幼龙，原来是属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