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乐磊皱眉问道：“前辈之前说你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吴道玄喝着茶汤，不急不缓的说道：“所有被魔人攻破的城池，最后都变作了一片沙漠。再也没了生机。我总觉得，巨城，魔物，阵法这些东西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秘密?”乐磊不太能理解他所说的秘密会是什么，在他看来，天上猩红的月亮，无非就是一种世界的异变罢了。
“没错，就是秘密，甚至可以说是阴谋。”吴道玄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然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极度的严重。
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腥红之月出现最初的那几十年，人类几乎死的十不存一。
就在人类快要灭绝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散落在各地的阵盘。
那些阵盘，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有些阵盘之上，甚至自带着仙石。
只要等到有灵阵天赋的人出现在阵盘的周围，那些阵盘就会催动阵法。
这一切，一点也不像是偶然的事件。
倒像是有人故意将这些阵盘送到了人类的面前。
让人类掌握这些阵法的知识一般！”
听到这里，虞子期立马举手说道：“这个我知道，是天上有神灵发现了人类面临的困难，然后传下了阵法的知识。”
吴道玄摇了摇头，“若是天官赐福也就好了。可根据贫道的观察，这似乎不太可能。
有了那些阵盘之后，人类渐渐的开始可以在这个世界立足。
一座座巨城拔地而起。
人类的人口开始多了起来。
可那以后，又出现了猩红魔潮，每一年都要不少的巨城被怪物攻破。
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前辈知道是什么圈套了吗？”乐磊好奇地问道。
“贫道游走九州几百年，终究是没有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听到你们说自己来自异域之后，我就好奇，贫道所在的九州之地，是不是被其他的域外世界盯上了。”
乐磊闻言不由有些紧张，“前辈不会是怀疑我们是其他世界过来的探子吧？”
吴道玄淡淡一笑，“那倒不至于，尊夫人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能做探子的料。”
虞子期气的捶了乐磊一拳，瞪着吴道玄没好气道：“老头儿，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我的坏话。”
“哈哈，贫道告罪！跟两位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听听两位究竟来自什么样的世界。
只要两位肯告诉贫道，贫道愿意教两位一些此世界的阵法。”
虞子期闻言兴奋到：“嘻嘻，大哥，我就说了吧，这老头儿就是金手指。”
“小姑娘已经三番五次的说起了金手指这几个字，不知道金手指是何意思？”吴道玄问道。
“金手指啊，就是能给我和大哥带来好处的人，比如你要教我们阵法，你就是金手指。”
“贫道大概明白了！”
对于能学习阵法，乐磊倒不是很在意，反而问道：“前辈，之前你说这个世界还有武技，不知是怎么回事？”
吴道玄抚弄胡须，解释道：“修炼武技功法之人，叫做修士。而我们这种修炼阵法之人，被称作灵阵师。
之前我也给你们讲过，六百多年前，九州之地，忽然出现了很多的阵盘。
这些阵盘中所携带的阵法千奇百怪。，
其中就有一种被称作聚灵阵的阵法。
以及一种叫做观想阵的阵法。
早起的灵阵师从观想阵法中，得到了一些功法、武技。然后又发现聚灵阵弄出来的灵气，可以辅导功法的修炼。
从此便有了修士。
不过因为修士的修炼需要灵气。
灵气的出现又需要聚灵阵。
而九州之地，灵阵师的人数极少，就拿现在咱们所在的青十二城来说，整个城池的人口超过百万。可明面上的灵阵师数量，却只有一万人左右。
如此稀少的灵阵师，自然不可能制造出满足众多人修炼所需要的聚灵阵。
修士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一般来说，所有巨城之内，灵阵师弄出来的聚灵阵，都会优先的供给给城主府的九门司。
九门司便是每个城池的防卫部队。
在每个巨城，修炼了武技和功法的人，都必须登记在册。
等到每一年猩红之潮来袭的时候，所有的修士，就必须去拼死相搏。
跟那些被魔气强化后的怪物战斗，是很危险的事情。
每一年，都有不少的修士在猩红之潮中丧生。
这也导致，人类之中，大多数人对于功法武技，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恐惧。”
乐磊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吗，“那些修士具备了力量后，难道就会乖乖的听话去守城？”
按照他对于人性的理解，好生恶死，几乎是大多数都具备的本性。
这些修士有了力量，恐怕只会在平时欺压普通人的时候显得很积极，真正面临生死战斗的时候，恐怕反而躲得跟快。
毕竟体验过特权的人，跟会留恋繁华的人世，更贪生怕死。
吴道玄继续解释道：“小兄弟说的没错，早期的时候，几乎大部分的修士在面对猩红之潮的时候，都会明哲保身。暗中潜藏在普通人中，不暴露自己修士的身份。
可小兄弟你也要知道，猩红之潮就是一个巨大的磨盘，将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太多的城池都一一的碾碎，化作了一地的黄沙。
现在距离初次猩红之潮爆发已经过去了六百多年。
六百多年的时间，就意味着爆发六百多次的猩红之潮。
现在还能保留下来的巨城，要么是刚刚建立不久，要么就是大浪淘沙，经历了一次次血腥的战斗，一次次的击退了怪物的围攻。
这些大浪淘沙留存下来巨城，都找到了自己击退猩红之潮的法子。
就拿此刻我等所在的青十二城来说，这就是一座存在了三百多年的巨城。前前后后击退了三百多次猩红之潮的进攻。
青十二城能存在这么久，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历任的城主一直奉行着严格的律法。
所有适龄的孩童，都会在五岁的时候，被送去进行灵阵师和修士天赋的检测。
被检测出具有天赋的孩童，就会被送进谡下学宫。
经历长达十多年的学习，修炼。
等到结业，这些没有被淘汰的学子，就会被送去城内的九门司，灵阵司，布阵司，乃至城主府。
贫道说了这些，小兄弟大概能明白这些城池为什么能够保留下来了吧？”
乐磊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大浪淘的是沙，可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死了无数人之后，才总结了一些可行的经验出来。
猩红之潮，当真残酷！
前辈，如此的魔潮，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吴道玄无奈一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将天上的猩红之月射下来吧？就算有这个想法，这人世间，也没有人具备这样的实力。”
神经大条的虞子期也紧张兮兮地抱住了乐磊的手臂，跟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说道：“大哥，这座青十二城池不会也被攻破吧？”
她问完乐磊，又看向吴道玄问道：“前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今年的猩红之潮过去了吗？”
吴道玄摇了摇头，叹气道：“今日是八月初七，距离猩红之潮还有九天。”
“九天？”虞子期听到这个数字，立刻被吓得脸色惨白。
“大哥，我们好倒霉呀，咱们不会死在这里吧？”她焦急的问道，然后片刻后，又唉声叹气道：“哎，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大哥，我们趁着这九天的时间赶紧把婚礼办了。然后多洞房几次，上次的时候咱都没意识，没有感觉。”
乐磊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这丫头也真是够了，什么都说。也不知道害臊。
但九天这个短暂的时间，同样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通过他对这座青十二城的观察，这座存在了三百年的巨城，恐怕离破灭的时间不远了。
他神色凝重地对着吴道玄抱拳道：“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离开这座城池的法子？”
吴道玄闻言有些诧异，“你想离开青十二？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总感觉，这座巨城，恐怕熬不过这一次的猩红之潮！”
“哦？为什么会如此想？要知道这座城池可是矗立了三百年不倒。”
乐磊想了想，回应道：“凡事盛极必衰，你们九州之地的巨城，倒是有些类似一个国家。
一个国家发展到了一定的时期后，以前的一些制度定然会出现不符合现实的问题。
就拿这座青十二来说，在下仅仅只是在街道上走了这么一遭，就感觉到了这座城池的腐朽。
在下想问问，前辈和您朋友之前所从事的城门护卫工作，可也是属于您所说的九门司？”
“没错！是属于九门司！这有什么问题吗？”
“既如此，在下还想问问，前辈的那位朋友王平，是不是也是身具修真天赋的天才？”
“没错！”
虞子期被乐磊说的迷迷糊糊，娇嗔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了。”
“你不要插嘴！”
“凶我，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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