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蓝清殊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让她无处宣泄。
孤独,无助,焦躁……
内心的千般滋味无人能懂,也无处诉说。
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了,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色。灯光璀璨,夜色华美。
但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身负重债的小可怜。
蓝清殊努力的抱紧自己的双臂,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力量。
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还清这笔债,随着时间的流逝,米蓝给的那些钱很快就会用完。
她的尽快想办法还上那些债务,然后才能想着还钱给米蓝。
这个夜晚,煎熬的还有一个人。
医院里,姜承源从贺佳悦的病房走出来。
她的情况不是太好,也不知道难呢个撑多久!虽然是答应了贺立轩来让贺佳悦振作起来,但是看到她这样,姜承源还是很难过。毕竟从小就把她当妹妹看,他也希望贺佳悦能好起来。
回到车上,姜承源拿出手机翻看。片刻之后,一抹苦涩的笑浮上来,她还是没找他。
看来,她真的是下了决心离开。
可是,现在他又不能给她什么承诺或者做出什么行动。贺佳悦这边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否则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殊,我该怎么办?
姜承源痛苦得伏到方向盘上,良久才整理好情绪,发动车子离去。
蓝清殊没有沉溺在痛苦里太久,她知道自己当前的困境,难过是难免的。
但是,能怎么办?生活还得继续。所以,她很快就洗漱完成,还贴了个面膜,一个小时之后就躺倒了床上。
姜承源推开U吧大门的时候,钱程正要离去,看到他来了,又坐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柯志伦有些意外,他也听说了贺佳悦的事情,没想到姜承源能抽出时间来酒吧。
姜承源做到杨翰飞的身边,说道:“刚从医院回来!”
“怎么杨?好转些了吗?”钱程问道。
姜承源摇了摇头。
“来试下新酒!”凯越了放了一杯酒在姜承源的面前。
姜承源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抬眼看向凯越:“着是什么?”
“流萤!”凯越笑着说道。
“哎?看起来是按么一回事啊!我师父什么时候教你的?”钱程看着姜承源面前的酒,难怪觉得很熟悉呢!
“这个用教吗?刚才我就在旁边看着!放了什么,怎么调的我都看到了!”凯越满是骄傲地说道。
他当调酒师也有五六年了,这些东西看一眼就能知道。
钱程点点头。
姜承源一听,看向钱程:“她调的?”
“对啊!我喝的!真是好喝!”钱程咂了砸嘴!
姜承源听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杯酒还真是想找个名字,嘴里的味道转瞬即逝,划过喉咙以后,嘴里基本没味道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没想到她还能有这方面的天赋,每一种味道都把我得很精准。
她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错过她,真的不会遗憾吗?
杨翰飞看着姜承源默默喝着酒,忽然开口问道:“姜总跟蓝小姐还好吧?”
姜承源笑了笑,放下酒杯:“这是自然!”
姜承源当然听得出杨翰飞的试探,现在虽然他们之间是比较复杂,但是他也不想让杨翰飞趁虚而入。
杨翰飞听了,也不恼,笑着说道:“那就好!看姜总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和蓝小姐吵架了呢!”
姜承源听罢微微皱眉,这男人看似温和无害,怕是早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是,即使这样也别想得逞。
“怎么会呢!男人是不会跟心爱的人吵架的!这点包容心我还是有的!”姜承源回答得滴水不漏。
“这么说我是没机会了,那就恭喜姜总了!”杨翰飞向姜承源举起酒杯。
“谢谢!”姜承源举起酒杯,喝下一大口。
……
第二天,蓝清殊依然是一觉到天亮。但是,做了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她依然是孤身一人,闯过了所有。
真是太难了,做个梦都没有美梦,还是让她那么艰难。
蓝清殊去到楼顶的时候,钱程已经在那里了。
“师父,早啊!”
钱程看到蓝清殊就停下来打招呼!
“早!我赶时间,你自己练吧!”蓝清殊自己练了起来,反正该教的已经教完了。
“好!”
蓝清殊练了半个小时就走了,钱程还在继续。
看着蓝清殊离开的身影,钱程看了看又继续了。
他师父最近又怎么了,按理说出去散心回来应该会很开心才对。
他怎么感觉他师父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他改天要找米蓝大听一下才行。
蓝清殊想着下午要请假去医院拿鉴定结果,所以一到公司就抓紧时间做事。
她要在上午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最近活动又多,方案一个接着一个,还要修改的内容。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蓝清殊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僵硬了。
蓝清殊已经在手机上请了假,就没在公司吃饭,出去找了个餐厅吃饭。
下午三点,蓝清殊去到医院拿到了鉴定结果。看到上面的数据,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蓝清殊还是愣了在原地。
她的心里除了惊喜,还有兴奋,各种说不出的情绪蔓延到全身,直到医生叫了她好几声,蓝清殊才回过神来。
蓝清殊匆匆跟医生告别,走出了科室。
在医院的大厅里,被人撞了一下。
“你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蓝清殊回过头,是汪雪莲和何牧。
“是你?”汪雪莲看到是蓝清殊,尽管心里很不高兴,但是在何牧面前她还是要装成温柔善良的学妹。
“学长!是蓝小姐呢!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自己一个人来医院看,都没人陪!”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蓝清殊。
听罢,蓝清殊勾了勾唇:“我呀!来看眼科,把以前受到的污染洗洗干净!”
蓝清殊这才注意到汪雪莲微微隆起的肚子,她脸上的讥讽意味更深。
看着她这样的目光,何牧觉得有些不自然。
“我们走了!”说完去拉汪雪莲的手!
“是啊!刘医生的号很难挂的,错过了时间我们今天的产检又要往后拖了!”汪雪莲时刻不忘炫耀她的战利品。
可不是嘛!何牧就是她的战利品。
“拌了屎的饭虽然它还是饭,但是那味儿还真不是阉人能忍受的!再见!”蓝清殊今天的心情很好,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