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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小凤的悲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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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罢年不久,因为店里需要进批春装,王小凤感觉资金短1万多块钱,于是,临时去休闲吧找梁树华挪现金。

梁树华并不在店里——店员说,老板去了吴老师家。

王小凤曾经听梁树华不止一次提起过吴老师。说,那女人不得了,年纪轻轻,连老师都不干了,辞职在家里专职炒期货,这几年发大了。王小凤知道,这阵子,梁树华正跟她学炒期货。

魏城统共就一条街,吴老师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王小凤知道她离婚后在街后角才买的房子,于是,没打电话直接去了。敲开门,吴老师看是她,口气浅淡地把里间的梁树华叫了出来。

看得出来,梁树华有些不高兴。从吴老师家出来,就只头前走着。王小凤后面喊了一声,他也没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王小凤心里突然跳出个疑问,他和吴老师,怕不仅仅只是一起炒炒期货那么简单吧?

果然,进完春装回来第二天,王小凤在服装店里,听来串门的休闲吧河南打工小妹说:吴老师在他们店里说了,王小凤也不瞅瞅自身条件,带着拖油瓶,还想巴着人梁老板,人这样有钱有实业的年轻老板,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王小凤这才顿悟过来,原来,她心底那种不好的感觉,并非凭空臆造。他心里肯定生出嫌弃她的心了,否则,断不会容忍吴老师在他店里,这样大放厥词。

王小凤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女人,她并没有去找吴老师吵闹,连梁树华面前都不曾提起过。因为,她知道,吴老师说的,全是实情。而且,她也知道,梁树华今后要和她过日子,也必须得过了这一关。

她一如既往,打点店里事务,同时,远远打量着梁树华和吴老师之间枝枝蔓蔓的交往。因为,以她对梁树华的了解,不论他在外面绕多大一圈儿,他,终究还要回到她王小凤的怀中——就像当初去东菀一样,跑累了,终究还是会回到她这里来的。

然而,当梁树华不听劝阻,在盘出休闲吧,继而又想动用李国成留下的那10万块钱的时候,王小凤对梁树华的不满,却再也按捺不住。争吵不可避免,当她态度坚决告诉他绝不可能的时候,梁树华竟然说,她王小凤是吃着他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王小凤惊呆了!无意识般,她绝望地伸出胳膊,狠狠抡了梁树华一记耳光。她觉得,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说她王小凤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唯独他梁树华不行!因为,曾经,那锅里的就是他梁树华!她王小凤,就是念着锅里的梁树华,才拉扯着娜娜离开碗里的李国成!而现在,曾经锅里的梁树华竟然说李国成成了锅里的,对她,不莫大讽刺吗?老天爷,你这不是作践我王小凤吗?!

从此,她和梁树华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也还一起上床,也还一个锅里搅稀稠,也还谈一些服装店里的事情,甚至还谈论一些关于娜娜学习上的事情……可是,王小凤知道,无论她的身体和梁树华靠得多紧密,对梁树华说的话多甜蜜,可,她热爱梁树华的心,死了!她那颗心,那颗憧憬着能过上相亲相爱生活的心,就这样,被梁树华在爱的路途中生生伤死了!

缺失了情感的依托,王小凤像一朵汁饱色艳的花儿突然缺失了水分,迅速枯萎下去。她一改往日的从容,开始行尸走肉般度日。实际也正是这样,多少个暗沉的夜里,王小凤暗自饮泣并追悔莫及。她仔细回忆了十几年来,她和梁树华还有李国成三个人之间的纠葛。怎么也想不通,她兜兜转转了十年,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结果——不止毁了李国成的前途和娜娜的幸福,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情感。

哀莫大于心死,有很多次在黑暗中,她脆弱得甚至想到了死。如果,不是还有娜娜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她还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兴许,这世上再不会有她王小凤了吧?!

——她,王小凤,依然还是母亲,依然还需要倚借服装店过活。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隐隐冒上这个想法,她绝对不会轻饶粱树华,绝不?!她和梁树华,就这么凑合着,她就不主动说破!也许,梁树华不说破,是因为不敢。而她,王小凤,是不屑——就这么凑合着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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