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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 软禁

以她数次中招的经验看来,刚才吃下的东西里面加了*,难怪了,萧韬会一惊一乍,还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真够混蛋的,怎么不阻止她一下啊!亏得她还对他钦佩有加,明知她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萧韬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出来。

满嘴包着的食物,她居然没有吐出来,直接又咽了下去,多年来养成的狼吞虎咽不浪费一粒粮食的习惯,真是会害死人。

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块儿,岳茗冲口齿都已经不太清楚,喉干舌燥,她狂咽口水,囫囵道:“你离我远点。”

胸中的火焰腾腾烧起,她摇摇晃晃找不到支撑物,头重脚轻,意识渐乱,只盼着有人能提着一桶凉水来将她从头到脚浇下去。

“你是怕我趁人之危?”萧韬稳如泰山,完全也没被她有些失控癫狂的举动吓到,见她蜷缩在角落极力克制自己,他云淡风轻,拈起茶杯小口饮下。

“我不是怕你对我怎么样,我怕我自己对你做出禽兽之行,萧丞相,我好渴,劳烦你倒点水给我。”

萧韬摇摇头,唇边带着有趣的笑容,这个女人,果真不是遭受众人唾骂诽谤的连瑾,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使得一个人前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只怕他这个肉眼凡胎的凡俗之人也是猜不透着其中玄机的。

“萧丞相,你若是不想搭理我,那就打晕我吧,拜托你了。”

……她也没料到,他真的会这么实在,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也不知他从哪里搜来一根棍子,当头一棒,打得她昏天暗地,半天都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自己脑袋是否被打开花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惊悸混沌慌乱中清醒过来,醒来后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萧韬就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瞪着她。

“萧丞相,你下手真够狠。”她怒目而视。

“下手太轻,我怕不能把你打晕,到时候你才更难受。”他细心地替她拉过棉被,“你知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谁吗?”

她没搭话,他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好在她对和自己相似的人没有一点兴趣,倒是十分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她会心如猫挠一般难受的。

“我有个疑问……”

话音未落,他忽然俯下身来离她极近,“失礼了,拜托姑娘暂且配合我。”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紧张起来,只见萧韬翻身上床,拉下布幔,岳茗冲心惊的同时,握紧了拳头。

“连姑娘,你说你有好东西要给本相看的。”

她错愕不已,正欲张口,他立即掩住她的嘴,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掐了一把,痛得她直觉地大叫一声。

混账萧韬,她发誓他再放肆制造事端,她非要暴打他一顿。

“多有得罪,望姑娘见谅。”萧韬拉开拉开布幔朝外面看了一眼,顿了顿,他跳下床,见她咬牙切齿想要把他撕成碎片,他识趣地退离几步,低声道:“有人在外面监视着,为了不让你我为难,我不得已为之……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会结束。”

岳茗冲揉了揉被他掐疼的地方,白了他一眼,心里虽气愤,但也对他有些同情。

“相爷你有什么好担忧的,王府供你吃穿,供你美人好酒,继续待下去又有什么问题。”她真是纳闷了,吃一样的菜,她中了招,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你的坐怀不乱是如何炼成的?即便酒菜茶水里都下了药,你也能安然无恙,完全不受影响,难不成?”她暧昧地一笑,掩着嘴低声道:“你对女人没兴趣,你有断袖之癖?”真是让她套到爆炸性的惊天内幕啊!

前朝良相皇甫良辰的事迹流传了数百年,如今,永安皇朝的良相萧韬亦继承了皇甫良辰的独特癖好,钟情于男色,真是令人震惊呢。

眼尾扫到萧韬面带微笑,她有些疑惑,为何他总是能保持温柔和善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总像是隐藏着她猜不透的阴谋诡计,而同样温柔和善春风化雨的骆秋痕与萧韬比起来,就真真算得上是让人放心,令人踏实,能给人安全感的好男子了。

“你是第一个说出这种话的。”他抛给她一个嘲弄的笑眼,继续专注于他的美食之中。平日里给满朝官员的印象绝非如此,人人都只当他是个好色好酒放荡不羁之徒,如今,竟然有人当他钟情男色,这令他有些啼笑皆非,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的不置可否让她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必然是事实,掩饰不住的狂喜道:“这么说,是真的了?”好可惜,为何身怀惊世之才的人,竟然……

“非也。”他柔声打断,停下竹筷,笑颜盈盈望着她,“我并非断袖之癖,说到坐怀不乱,根本只是因为身边并非倾心之人,自然也不会动情,我若是对每个接近我的女人都心猿意马,只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对你没用,这又是因为什么?”

“……在朝为官,要面面俱到却不随便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向,也需得下一番功夫,当然,花天酒地自然是少不了,若想在泥淖之中仍然保持自己的纯良品性…… 就必须给自己下重药,自我成为朝臣开始,就踏进了永远都不能回头的深渊。”他的语气微地苦涩起来,感慨一番之后,便不再提起从前的事。

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不愿再说下去,她也没打算再问,知道他为了抵抗美*惑,吃下不少*,久而久之,这种药物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他对女人不是没有兴趣,只是一般的女人很少能入他眼,心不动,情不起,沉睡的身体自然也就无法唤醒,这也是他能在一派污浊的朝堂之中保持自己原则不变的一个重要条件,外表温软迷人、以和为贵,实则是个心高气傲、冷情之人。

坐到丞相之位,他付出的努力艰辛,并非一般人可比拟,读书时立下的志向,一朝为官,必定为百姓谋福祉,他做到了,却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至于他心里所指的那个倾心之人是何人,他却也没有提起过,不知是为了出于对那人的保护,还是别的原因,他的隐私,她也不想再继续挖下去了,眼下,头等大事,是要把他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

当萧韬得知她要帮助自己逃离王府时,只是淡然一笑,颇有风度地说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本相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你说的对,王爷供我吃穿,还特意命大云楼的厨子给我变着花样做美食,天下间可再无别的好去处了。”

“萧丞相,你就不用再跟我说冠冕堂皇的话了,在我听来,这些话并非你肺腑之言,反而很令我觉得辛酸,总之,我会帮助你的。”她不知道他是否又在暗自酝酿着什么惊天阴谋,既然主动承担起这件事,她也没有打算反悔的意思。

萧韬注视着她一会儿,见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忽感好笑,这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苍岭阁四周都布满了眼线,他若是踏出房门一步就会被暗处的冷箭射杀,若是连累她被无辜射死,他才是罪孽深重。

“萧丞相。”岳茗冲忽然压低声音,贴近萧韬耳廓,他听到她用气音说道:“今晚子时开始实施计划,别问我会怎么做,总之到时候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办就成了。”

正欲开口,她一把按住他的肩,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门外又有人偷听,他会意地点点头,朗声道:“连姑娘,萧某的心都被你勾走了,姑娘你却说走就走,独留萧某一人,可如何度过这凄冷长夜啊?”

余光瞥见紧贴着窗户的黑影慢悠悠离去,两人均松了口气,岳茗冲又低声叮嘱了几句,从萧韬身边抽离,退出苍岭阁。

她早就注意到苍岭阁四周又增加了卫兵,心下无计可施,这些都是晋淮王豢养的鹰犬,他们才不会理会被软禁的人是否良相佞臣,誓死只效忠晋淮王一人。她如今也非武林高手,身手也不如从前那般矫健利落,非常时期,只得用最非常手段。

当夜,一到子时,她先奔进苍岭阁里,萧韬一如她想的那般对她完全不报任何希望。只见他躺在床上,悠然自得地翻着一本破旧的书册,岳茗冲二话不说掀开他的棉被,进而,他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被她十分粗鲁地拖下来。

“姑娘,你不怕我光着身子吗?”萧韬好脾气地勾起长袍披在身上,见岳茗冲一本正经神色凝重地瞪着自己,他唇边漾起春风拂面的温柔笑容,淡声道:“你该不会真的要带我出去吧?只怕会连累姑娘也成为众矢之的,万箭穿心的滋味并不好受呢。”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萧丞相,请暂且闭上眼。”

他虽半信半疑,但仍然听从她的话,款款落座,阖上双目。

岳茗冲将搁置在门槛边的酒壶抱起来,撕掉封印的符咒,忽然一股飒飒阴风在屋内回旋,她暗暗念了几句咒语,十指交缠,快速翻动,剑指窗口。

“哗啦啦”一阵响动,门窗皆被吹开,疯狂地拍打着,她再看时,窗扉又自动关上。

为今之计,只能将黛眉放出来搅乱王府了,由于被封印在酒壶中,每一晚都被岳茗冲净化,黛眉的邪煞怨气已然消散了不少,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取人性命,暂且就将她在王府里放放风,舒缓一下心情,这头,岳茗冲也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让萧韬出去。

当他睁开眼时,只见整个屋子里都被一片红光映得异常夺目妖艳,奇怪的是胸口的紫玉并未发出警惕的光芒,“姑娘,这是为何?”他被她吓得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接受眼前这一幕,唯一能理解的是她以妖术操控着这只硕大的红色纸鹤。

“萧丞相,请上座。”见他愣在一旁,面颊被红光照得鬼魅,她嘿嘿一笑,说道:“虽然我的法术还不到家,送你出去应该是没问题的,我见你这几日气色不太好,没有这特殊的坐骑,我怕你走不出,来吧,坐上来。”

他依旧在发呆,惊愕之余并不相信这纸鹤就能完全承载他的重量,灵异事件他也亲身经历过,可是此刻,他真是为她,更加为自己捏把冷汗。听她说自己法术还不到家,可千万不要飞到半空掉下来啊。

几乎是被强行着推上去,他还未坐稳,纸鹤突地拍动双翅,刚想叫出声,倏地一下,纸鹤忽然扭转了方向偏左而行,而他自己就糊里糊涂地被撞到门板上。

岳茗冲睁开眼瞥见萧韬狼狈地爬起拍掉身上的尘土,急忙抢道:“失误,失误,这次不会了。”

见纸鹤载着萧韬飞出去,她跟着追出,抬头望见红光飞跃王府的矮墙、建筑,渐渐隐入黑夜中,她心中的担忧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这纸鹤,飞得似乎有点癫狂了,不过,总算是把萧韬送出去了。

“糟了,差点把那个家伙忘了。”她猛地一拍脑袋,匆匆奔出苍岭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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