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约翰教授再次来到中国，我想我们还是有再见面的机会的。”姜鹄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是吗？”约翰教授不想再兜圈子了，“我们好像等不及了呢。”
“我们可以给你在这里三倍的待遇，实验研究环境也是一流的，住房也完全不用你自己考虑，拎包入住。和我们去斯坦福大学，那里有更适合你的天地。在江北医学院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们可不讲究什么论资排辈，也不看年龄大小，我们只关注是否真的有能力。而且，恕我直言，你的生活条件很一般，我们那儿普通的研究人员的条件都比你们这种宿舍好得多。”
约翰教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觉得这么好的条件，姜鹄不会不心动。
姜鹄眼角垂了下去，没有立即给出回复。
约翰教授以为他在犹豫，觉得应该趁热打铁，“这么好的条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就别犹豫了！你们学校的水平，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是没有摸清楚，真正厉害的角色，没有几个人。跟这么一群平庸的人共事，还得屈居人下，难道你就甘心吗？你要是和我们一起工作，是和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在一起工作，待遇、平台都是一流的，你要是想移民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做到。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
姜鹄定定地看着约翰教授，“抱歉，虽然您给的待遇很优厚，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为什么？！”约翰教授感到不可思议，他脑子是坏掉了吗？
“教授，难道您一开始进行医学研究，是冲着名利去的吗？
“当然......不是。”约翰教授有些尴尬，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怀揣着一身梦想学习、研究的，那时候远比现在纯粹的多。
他清了清嗓子，“年轻人，就算你不求名利，一心钻研，国外的环境也好得多，你应该考虑一下。用医学造福人类，在哪儿都能做到。医学，是不分国界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姜鹄觉得有点好笑。这话，从约翰教授嘴中说出来，真是有趣的紧。
“约翰教授，您上次对我们中医药出言不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医学确实没有国界，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还是有态度的。您既然之前说过那样的话，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合作的事情可以谈了。”姜鹄脑子里都是约翰教授和其他人侮辱中国人的话，一字一句，历历在目，他绝对不会忘记。他现在能这么克制的和约翰教授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为我说过的话表示十分抱歉，你要相信我，那只是无心之失，绝非有意。我的诚意摆在这里，相不相信由你。”约翰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抱歉，我今天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姜鹄看他前后判若两人，只觉得作呕，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把自己的咖啡钱付掉，随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