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的狗

“师尊,现在该怎么办?”闻祭夜将人放下,贴近她的身边,一脸的懵懂无知。

越靠越近,他身上的汗味呵血腥味让苏醒歌险些晕倒,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她总是会有一种错觉。

现在在梦境里的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闻祭夜身体里的一部分。

实在是太荒谬了,苏醒歌自嘲式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魔宫的地下密道里面。”

“一会等着烈焰回来,再把木婉宁弄醒,药的事情……我已经和她说了。”

苏醒歌撒了谎,其实她并没有按照师兄的指示欺骗她药中并没有毒的事实。

而是把货真价实能够救命的药给了对方。

原谅她还是做不到那样去拆散一堆有情人。

而且如果真的烈焰死了,就算自己苏醒过来也不会安心的。

当初穿书之后就说好不再伤害任何人,那现在这样去利用别人的信任,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初衷吗?

由于这个原因,望向温宁帆寻求认可的目光都有些心虚,好在他只是安然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温宁帆同样有着隐瞒她的事情,纠结着什么时候坦白。

可是没等三人开口,头顶的土道却滴下几滴澹黄色的液体来,下意识掩住口鼻的苏醒歌丝毫没有沾到。

反倒是挡在她上方的闻祭夜句偻着身子,还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有没有事。

“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快点下来吧!”看着身子高大,却为了护住自己不得不缩成一团,头还微微侧歪着的人,她担忧的开口。

闻祭夜却像是没心没肺,一味地笑着说自己没事,只要能替她保住衣服的干净就行。

背部传来被腐蚀的阵阵痛感,他咬了咬牙,将脖子的冷汗又给逼了回去,腮帮子紧咬。

不行,绝对不能让师尊沾到这个液体。

闻起来像是酒味,可是真正沾到人的皮肤上却有着腐蚀的作用。

应该是魔尊烈焰特制的佳酿,如果不是纯魔体的人不小心误喝或者是沾染上,皮肤或者是胃部都会被灼伤。

如同被火烤一般难受。

温宁帆目光一凛,内心一阵动容。

闻祭夜,竟然愿意为师妹做到这个地步吗?

即使她不知道他都为她付出了什么……到底是自己的爱太过浅薄了吗?

原先高扬的斗篷如今支在晕倒的木婉宁头顶,他落寞的低下头,凝视着沉睡着的女子面容。

木婉宁……到底师祖和你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切,为什么总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是有人故意让他看到一样。

师兄和师妹,不会有好结局。

那师尊和徒弟,就会有吗?

温宁帆的思绪纷乱,随即被头顶的嘶吼声打断。

“木婉宁,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背叛我!还说要嫁给林暮霭那个卑鄙小人,你这个……”

由于隔着厚厚的一堵土墙,他们大都蹲守在魔宫的地下密道里,仰着头,耳朵贴在土边上。

虽然听得并不真切,但苏醒歌还是很明显的察觉到,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

明明说着伤人的话,可是语气却又是那么低三下四,或许连主人都未曾发觉。

自己的话语里,带着多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真情。

“我堂堂一个魔尊,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你以为我会稀罕你一个?你去嫁啊,本尊到时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哪还记得你这个女人是谁?”

“骗子,你们修仙人都是骗子!林暮霭那个卑鄙的家伙玩偷袭,抢我女人,还想认我的孩子作子儿子,呸,做梦去吧。”

“我迟早要把你抢回来,木婉宁!”

对着空殿大喊的人顿了半晌,随后又像是陷入了当初的回忆之中,讷讷出声。

“你呢,会跟我走吗?”

想起她当时拒绝自己的斩钉截铁,烈焰的心就凉了半截,但很快又重燃了斗志。

“木婉宁,你不想和我走也没用!本尊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用抢、用偷、用骗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你撩拨了我,就得负责!”

这话说的,怎么这魔尊跟个深宫怨妇一样?苏醒歌默默擦了一把虚汗,躲在闻祭夜身下,时不时还给他擦汗。

“很累吗?先下来吧,那黄色的水好像没在漏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醒歌劝了他几次都没有作用,只能在别的地方帮他挡住多余的液体。

“笑什么?”明明累得要死,这傻徒弟怎么还能笑得跟朵花一样,那大白牙差点没亮瞎她的眼。

“师尊,你给我擦汗,我高兴。”

擦个汗就这么高兴,那要是再好一点,她真怕这徒弟直接原地升天了。

苏醒歌听着上方传来的滚动声,估摸着是酒杯在冰凉的石阶上运动所致。

和一旁伫立许久的温宁帆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并起食指和中指,勐的朝木婉宁的会**戳去。

“咳咳……咳咳,我没死吗?”她睁着双眼,有些懵懂。

这傻大姐……烈焰和林暮霭看上她什么了?闻祭夜翻了个白眼,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尊好。

聪明又漂亮。

“我们现在在魔宫的地下密道里,这个药已经充好了,你直接端去给烈焰喝了就行。”

苏醒歌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交代清楚之后就把木盘子里黑乎乎的药汤递给她。

这种时候说多说错,万一让温宁帆发现药汤里面根本没有毒就麻烦了。

反正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根本不太担心。她推了木婉宁一把,示意对方赶紧出去。

到时候他们三人自然会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这一切。

不过位置是不能告诉她的,不然万一她时不时眼神晃悠过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谢,谢谢你们……”木婉宁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天知道她在听说烈焰病重,命不久矣的时候哭了多少回,眼睛都快瞎了。

现在泪腺就和闻祭夜的肱二头肌一样发达,稍微感动一点,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哗哗流。

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的苏醒歌突然打了个响指,“收!”

见她停住,这才松了口气,“好了没事,你赶紧去吧。”她有些心累,但还是安抚着对方。

望着她不断远去的身影,闻祭夜这才慢慢低下身子,但还是遮掩着后背不肯让苏醒歌知晓。

现在他的后背肯定是狼狈一片,黑色的肩膀护甲几乎都被溶出一个大洞,千万不能让师尊发现,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闻祭夜虽然平时爱撒娇,喜欢她安慰自己。可是现在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添乱比较好。

等闲下来,自己再好好和师尊培养培养感情。

当然,一定要甩开温宁帆那份家伙才行。

眼尾泛红的木婉宁走路都有些不稳,但手仍然将木盘子。端的很稳,生怕洒出一滴来。

烈焰高举着青花瓷酒壶,整个人瘫倒在宝座的台阶之上,凝望着头顶的神鸟兽首发呆。

为什么,世界上爱她的人有那么多,只有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和血污沾染了她呢?

烈焰想起他们二人第一次碰面,自己受了伤,被木婉宁救下的场景。

他靠着她的肩,闻着她发间的松香,恍忽间好像又回到了刚确定关系的那个时候。

木婉宁轻而易举地把那时候满脑子求胜的他从炼狱一样的生活里救出来,给了他一个精神上的归处,让他不再无所事事。

木婉宁就好像是他的精神依靠,不知不觉中,用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心里撒下一把,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执念的种子。

他仰头,将湖中的酒尽数吞下,很哭,真的很苦,比眼泪还要苦。

当看见眼前的白衣女子,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知为什么,烈焰的第一反应却是想逃避。

他害怕,她来,是为了邀请自己去成亲的现场。

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夺走。

用最卑鄙,最下作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永生永世不能逃开。

他自己也很惊讶,什么时候,自己对一个人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个地步。

是幻象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是的,我是很爱你。”烈焰回答了内心深埋已久的问题,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

嘴里的铁锈味蔓延开来,带着心脏的不断抽痛,抽丝剥茧地剥夺着两人的意识。

风光霁月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痴情的貌美女子他早已司空见惯。

或许木婉宁要的就是自己为她疯魔。

她要的就是打碎一个人的自尊和信念,要他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再在她面前变成一条乖顺的狗。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可还是乐意做她的狗。?

明明同样是在炼狱中翻滚过活的人,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有爱意。

可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爱不过是情欲翻滚时的淫辞浪语罢了。

烈焰有些陷入魔怔,”你不过是想要束缚我,折磨我,用爱绑住我,让我从此毫无根骨的被你踩在脚下是吧?”

他把自己的恶毒,刻薄尽数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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