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艾薇儿她怎么了？”钟小明惊讶地瞪着对方道。
“你别激动，她确实好像被......”，助理对着脖子滑动了一下，之后的话，钟小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疗室，想着其中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体检报告不成？
载具库并不远，但他的步伐很慢，见到缪斯和小美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杰斯也跟他们站在一起，似乎在交代他们什么事。
“来了？”杰斯回身笑眯眯地看着钟小明，还未等张口，脖领就被闪过来的钟小明牢牢揪住了。
不远处的人造人立马举着枪冲了过来，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钟小明满眼的怒火，几乎将杰斯给焚化。
但对方却板着脸吩咐人造人退下，轻声道：“这是规定，他不应该将体检信息告诉你。”
“那也不用杀了她啊！随便......随便给个处罚不行么？”
看他依旧不依不饶，杰斯微微一笑，“这时必须的，必须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权威。你现在快点放手，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情绪中的愤怒，最终还是被现实打败。钟小明松开血管紧绷的双手，缓缓低下了头，回想着小时候与艾薇儿的对话，眼圈里滑出一颗泪珠儿。
“呵呵，真不知道你心理评估是怎么通过的”，杰斯轻蔑地说：“不过，这种状态是不行的，赶紧准备好，核潜艇已经测试完毕了。”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白西装，在人造人守卫的护送下，走上了旋转楼梯，最终消失在上方的通道里。
“领导，时间不多了，咱们赶紧出发吧。”缪斯犹豫半天才开口。
看他和小美都有些担心，他甩甩脑袋，回身将行李装备提起往潜艇舱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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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鲨号核潜艇最深下潜深度可以达到六千米，当然，这个深度完全没有必要。
除了在卡梅尔帝国和沙罗共和国的探测区域里，要保持三千米以下的深度外，其余的时间大概都在深水，与浅水区的分界线出潜行。
一路上，钟小明都没有说一个字，表情冷澹，眼神空洞。
提升为指挥官的缪斯和小美，自然也不会去自讨没趣，除了汇报情况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耗在驾驶舱里。
可能是因为还了指挥官的缘故，这次出行无比顺利。越过大海沟之后，他们便进入了卡梅尔帝国海域，此时潜艇距离海面大概3217米。
“领导，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到时候我们会上浮水面，但不能坚持太久，所以......”
“我知道了。”钟小明扔下四个字，便离开了驾驶舱的门口，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瞅了瞅手表，时针停在了11的刻度上。尽管**的街道让人们荷尔蒙爆增，现在也该差不多休息了。
于是他直接打开箱子，将里面的潜行服穿好，扎好多功能腰带后，把头套一把拽了下来。
黑洞级别以上的杀手，可以使用星图集团的超前科技装备。但钟小明没时间研究这些，只觉得新的潜行服面罩的眼睛孔洞被罩住有些不舒服。
但当他开启服装自带的系统之后，还是吃了一惊。
眼罩是由两片屏幕组成的，可以随时随地切换夜视、热成像等功能。还可以随时监视自己的心跳脉搏。
耳机也从那按期来顿挫感极强的内测版，更换成了触摸式交互模式，哪怕隔着头套，带着手套也能够触动。
“喂，请求连接通讯！喂......什么破玩意！”钟小明下意识地将头套摘下，准备把耳机掏出来。
“领导，咱们现在在深海区，百目卫星系统还不能连接上咱们。不过......”，缪斯看了眼手表，“还有半分钟就能上去了，到时候再试试？”
钟小明嗯了一声，然后把头套重新戴上。看着他炫酷的装备，还有背后的武士刀，缪斯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声。
整装待发后，他提前来到了梯子上面，缪斯就在下面等着出水面帮他开门。
“呲......”
舱门大开，钟小明探出头，发现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才想到是上一次营救小四任务前的那个码头。
“领导，时间不多了！”
听了缪斯的喊叫，钟小明抬起手表，将服装与其连接好后，按下了潜水模式，噗通一声钻进了水里朝岸边游去。
上岸之后，他还特地检查了服装，果然一点都没湿。水珠一颗颗地被地心引力拉向地面，完全没有立足之地。
“纳米科技。”
他叨咕一句，回头看向海面，潜艇已经不知踪影了。于是他抬手往耳朵里轻处了下。
而那头的声音，依旧不是芙芙的。
“车辆已经准备完毕，就在你正前方的车库中。”
机械般的女声传出，让他不禁皱眉。那小妮子到底去哪儿了？
不会，真的像是书店老板说的那样，也是一种更为高端的代码制造出来的虚拟人物吧？
因为程序重修，领导**，就被删除了？
钟小明不敢再想下去，快步跑进了车库，发动引擎朝高架桥上开去。他一路狂飙，似乎想通过提升自己的肾上腺素而摆脱脑海中的各种猜疑。
但事实上是，他因为超速，被交通部门的伯劳警探给通缉。
“注意，您因超速被通缉，现在转为自动驾驶，进入躲避路线中。”耳机里的声音，让钟小明再次响起芙芙。
他急忙大喊着不要，但方向盘已经被牢牢锁死，根本没法转动一下。
虽然速度没有慢下来，但钟小明实在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总觉得无法信任这些虚幻的人工智能，怕死在他们的手中。
因为他总感觉迟早有一天这些玩意会出现**性的觉醒，然后对付制造它们出来的全人类。
正常行驶的情况下，高架桥是直接可以抵达中心区域。那里离目的地帝国大厦非常近，只需要调个头就能抵达。
如今，因为钟小明的作为，他不得不从修缮的桥面上飞到下面的路上，绕过制衣工厂，转三个圈躲在还在修缮的中的，通往五等区域的新关卡的水泥立柱之中。
待等警报消除之后，他气愤地推开车门，用力一甩后朝极速电车站走去。
耳机里，依旧想着那难听的声音，索性，他连耳机随同汽车一并丢弃，在车站前等待最后一班电车的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