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丫头！刚才还是一脸忧色，现在倒是露出几分喜色了？”昭德帝有些无奈道。
他这女儿的眼里，还真是只有贺东阳了。
闻言，顾曦就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眼瞧着爱女小脸通红，昭德帝就笑道：“朕也就这么一说！瞧着你同他感情好，朕心中也开心。”
顾曦同贺东阳感情甚笃，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待到他百年之后，就盼着贺东阳能好好地护着阿曦呢。
“父皇……”顾曦咬唇，低声唤了一句。
她听着她父皇如此说，就说不上来的感动。
见她眼圈红了，昭德帝就继续说：“朕和你母后年岁大了，现在就盼着你同你皇兄都能同你们的爱人好好相处，彼此协助呢。”
说完，不等顾曦回话，他又低声笑道：“朕……朕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使得你母后同朕离心，朕现在，就只愿你和你皇兄都能同自己的另一半永结用心呢。”
闻言，顾曦就是一惊。
这……
她父皇突然这么说是何意？
而且，她父皇是怎么知道她母后其实已经同他离心了呢？
见她一脸惊愕，昭德帝就轻笑道：“阿曦，朕不是傻子，朕也不是瞎子，你母后眸中暗藏的防备和警惕，朕都看得懂。”
他不过是一直催眠着自己不去在意罢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每每一想自己的发妻现在一心只有两个孩子，对他防备有加之后，还是会觉得心揪着疼。
“父皇！”顾曦惊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
她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阿曦，你别怕，朕……”昭德帝的目光暗了暗，随后就苦笑道：“这是朕自作自受！”
是他没有在阿敏需要他的时候及时站在阿敏身旁帮她，是他没有能抵挡住其他女人的柔情攻势。
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将阿敏给越推越远的。
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他也许不会再依从他父皇和母后的安排，在迎娶阿敏之后还迎娶了两位侧妃。
他也不会在登基之后还选了一个又一个的美人进宫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怨过阿敏的生疏。
但他在顾辰为了魏紫莹不愿意迎娶侧妃之后，就很清楚错的只是他自己了。
是他没有让阿敏感受到他的真心。
是他不够真心。
“父皇……您……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亲近其他妃嫔呢？”顾曦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是真的想知道她父皇为什么要在她母后不悦的情况下还要去寻旁的女人。
“阿曦，朕……朕对不住你母后，也对不住这满宫为朕生儿育女的后妃！朕……朕不能因着爱你母后就让她们都独守空房，享受无尽的孤寂。”
他对这后宫中的妃嫔们都要负责呢。
顾曦的眉头蹙了蹙，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她父皇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阿曦，若是……若是朕没有让那么多的女人入宫，那朕会独守你母后一人，但朕既然已经让她们入宫了，那朕就不该让她们独守空房。”昭德帝有些疲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