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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九州纷争

皇宫...

肖寿将一落奏折扔向殿下跪着的众人,怒斥道:"你们看看这些奏折。"

几个大臣捡起奏折迅速翻看起来,大秦当朝太傅,沈清的脸色微变,却也很快掩藏下去。一时间众臣都是无话,大殿沉寂的可怕。

"可都看完了?"肖寿再次扔出几本奏折,满面阴鹜。

这一次不禁沈清的脸色不好看,就连宰相王权的面色也是神色一变,越发冷肃。

这也难怪,****,朝堂本就党派**,此时这些奏章里牵扯又是六部的纷争,太傅与宰相竟都牵连其中,他们如何吃的消。

大秦六部之中礼部工部曾是皇上的嫡系,而兵部刑部则是韩王嫡系,剩下的吏部户部则是各属一派。虽然这层窗纸无人捅破,表面六部和谐皆为皇上所用,实则早已如同毒瘤,各自发酵,如若不是为了制衡朝堂纷争,大秦皇上也不会放任他们这般胡闹。

其实,大秦的覆灭早就是时间问题,这里的根基已经腐烂了,朝堂上的这颗毒瘤势必要清,肃清六部更是迫在眉睫。

"朝堂六部竟然没有一丝干净之处,皇上养着这些蛀虫何用!"

花溪草虽然正坐殿上,但是对于当下发生的事情却是并不多言。

"大人息怒,请皇上恕罪,臣等知错。"

"息怒?这就是你们带出来的好部下!官官相护,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这就是你们为皇上分的忧!"肖寿狠狠将剩下的奏折扔向众臣。面色亦是恰到好处的肃穆。

"臣等知错。"

花溪草看着跪了满地的朝臣,凤眸微蹙,只重重呵斥一声道:"我燕北不留无用之臣,不养无用之人!"

没错,她今日就是要当着朝臣的面立威,更是要将大权托付于肖寿。毕竟她还要同千机药去大渝一趟,这大秦的根基本就动荡,若是不加以看管,只怕再生霍乱...

"你们两个,都给朕回去好好反思,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府宅半步。"花溪草的目光扫了两个人一眼。

"是,臣等遵旨。"

花溪草轻轻抚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众人拜别花溪草与千机药之后,便各自离去。

第二天皇上命肖寿肃清六部的旨意一出,令满朝甚是皆慌。六部尚书想要去找各府商议,却又不敢顶风而上,一个个只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花溪草看着接二连三送进来的奏折,不由头痛,只能命影卫前去探看,既不应承也不拒绝,一切都留至千机药解决。

不出花溪草所想,当天晚上千机药便来到寝殿,如若无人一般登堂入室,直抵花溪草内室。

花溪草看着翻窗而入的千机药,嘴角不由微抽,她就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过来吗?每次都搞的偷偷摸摸如同奸夫爬墙一般。

千机药好似看透她的心思一样,目光紧盯花溪草的小脸,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

花溪草扯过一丝窃笑,重重的点了点头以表认同。

"这些奏折都是今日送来的,是我处理还是交给肖寿处理?"花溪草目光认真的把玩着手中的帖子,心下细细思量该如何帮助肖寿在朝中站稳脚跟。

"按你心意便可,无需顾虑其他。"

"这是给大秦重新洗牌的机会,不需要多做点什么吗?"花溪草专注的盯着千机药,等待他的答复。

"发牌权在本王手里,何时洗牌,如何洗牌还不是本王说了算。"千机药指指自己的腿边,示意让花溪草靠过来一些。

花溪草倒也乖巧,直接坐在他的身边,千机药未待她坐实便将人捞了过来,稳坐在自己腿上,将人扣在怀里。

"说正事呢..."花溪草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却遭到千机药的警告:"不要玩火..."花溪草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的倚靠在他怀里,乖巧的不敢轻举妄动,任凭千机药环抱着她。

"大秦六部曾经分别被皇上,韩王,重臣牢牢抓在手里,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如果不出手,连根拔起,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机?"花溪草认真的向他询问道。

"浑水好摸鱼,此去大渝,他们也得有点事做才行。"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暗中相争?"

花溪草听着千机药的一番轻松的言谈,当下也有了成算,这个男人果然有着发牌的决定权。

"如此甚好,我也乐得自在,省的跟他们周旋。"花溪草轻轻吐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她不排斥从政,但终日为勾心斗角之事奔波,却非她本意,她本人也最不喜欢做这种逢场作戏之事。

千机药看着怀里的女人柔声说道:"有我在,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花溪草漂亮的眼睛微眯,如同弯弯的月牙一般,十分讨喜,娇美的面颊丝毫没有因为伤势而影响;无论怎么看,千机药都觉得他的女人异常美丽诱人。

看着千机药满是温情的眸子,花溪草嘴角的笑意不减,突然一个灵光闪现。

毫无防备的千机药被花溪草突然推到,花溪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千机药身上,暗处两根手指早已封住千机药的穴道,此时千机药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无助的躺在床榻上。

花溪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暗笑,当她花溪草的便宜那么好占吗?

千机药的目光除了最开始的一丝疑惑,很快就平复下来,墨玉的瞳孔始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暗处暗卫见主子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心中暗叫不好,当他们看清千机药的神色之时,心中不禁为女主子默哀...人也悉数退散出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们可不敢在此多待。

花溪草老神在在的看着千机药,时不时的目录凶光,仿若一个随时爆发的小野兽一般。千机药看着花溪草摩拳擦掌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眼中的宠溺被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与失措。

花溪草满意的看着千机药复杂的神色,嘴角翘的老高,她花溪草有仇必报。就在此时花溪草嘴角噙着一抹诡笑,一点点像千机药逼近...

千机药的目光随着花溪草的动作不禁一顿,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只见花溪草正一脸认真的研究着千机药性感的喉结,倏尔张开朱唇,香舌轻轻点在千机药的喉结之上,然而这还不够,随着喉结,花溪草的香舌正一点一点向上攀去,扫过千机药微青的胡茬,直抵他的耳根。

花溪草可是没有忘了千机药厮磨她的耳垂时是如何折磨她的,她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贝齿轻合,千机药的耳垂微微作痛,这个女人是在调戏自己?千机药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的骄人,正满是挑逗的游走在自己身前。

花溪草略带笨拙的轻嘬着千机药的耳垂,自己的呼吸也不自然的紧蹙起来,而这若有似无的踹息听在千机药耳中,更是致命的引诱,只是千机药现在仍旧不能动弹。

感觉到千机药羞红的耳目,花溪草满意的收手,为自己小小的报复取得成功而感到高兴。如此一来,花溪草也大胆起来,学着千机药的模样,一行轻吻从他的眉间一直落到唇边,而后自然的亲吻着。

千机药感受着花溪草青涩的吻,虽然时不时会被她的牙齿碰触磕出血丝,但还是依旧贪恋着她的柔软与香甜。未待千机药沉醉,花溪草就松开他的唇,覆在他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气气来。

花溪草正暗恼为什么自己都快憋死了,他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对上了千机药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花溪草又羞又恼,扯过身旁的丝被就遮住了千机药的脑袋,想起千机药那满是享受的痞笑,花溪草更加坚定了报复他的决心。

呼吸间花溪草调整好气息,三两下就剥开了千机药的衣衫,露出他那古铜色的皮肤,花溪草看着他胸前触目惊心的伤疤,心头不禁一软,小手轻轻抚在上面,指肚慢慢滑过,感受着狰狞的伤口。

花溪草的眼睛不由一酸,想起与千机药的一幕幕,心中不禁悲喜交加。花溪草恶作剧的心思不由散了不少,整个人也安分的趴在千机药胸口,小手只在那道疤痕上面来回轻抚。

这可难为了千机药,之前被花溪草的一番折腾,这个人都被挑动起来,此时花溪草安分的躺在他的胸口,令他整个人都好似被吊了起来,异常空虚寂寥。

花溪草的发丝也时不时轻轻扫过千机药的肌肤,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胸前好似一只蚂蚁轻轻爬过,正撩拨着他的心弦。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僵硬的身体,好似找到了制胜的法宝,一脸坏笑的抚在他的胸口,细嫩的葱葱玉指来回拂过他的胸前,最终落在红点周遭划起一阵涟漪...

千机药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只可惜花溪草此时根本看不到丝被下他的神情,不然她一定会发现危险正在向她逼近...

花溪草十分开怀的看着千机药逐渐僵硬的身子,一抹得逞的奸笑洋溢在脸上。就在花溪草自认大功告成之时,一股迅猛的力量突然翻身将花溪草压下。

速度太快快到花溪草还未来得及反应,当她下意识的抬腿搏斗,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扯开,突然解触空气的娇躯不由一颤。

怎么回事?明明封住他的穴道了!

千机药丝毫不给花溪草反应的时间,一双大手早已不规则的在花溪草身上游走,千机药独有的气味也攻占了花溪草的口鼻,此时的花溪草已经根本无暇顾及他是怎么冲破穴道的,只能被动的回应着他的掠夺。

待花溪草逐渐找回理智,才发现千机药已经将她的衣服剥个精光,只剩一个半挂不挂的肚兜吊在身上。

"唔..."花溪草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千机药推开,并翻身而上,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

千机药被花溪草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还未回神,花溪草就俯身继续刚才未完结的吻。

千机药感受着花溪草的主动,心情不由更加激动与亢奋,花溪草感受着身下男人的变化,小心的将自己的身体挪挪位置...

原本一个玩笑似的报复,就这么变成了勾起二人烈火的**,瞬间蔓延全身。

千机药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禁锢在她的芊芊细腰上,丝毫不让她有躲避的空间。

花溪草不想再刺激千机药,只能挣扎着起身,然后轻轻的亲了千机药额头一口,便枕在他的臂弯里调整呼吸。

花溪草低声念着:"去沐浴吧。"

千机药放着绿光的眸子死死盯着花溪草,根本不肯放过身下的猎物。

花溪草伸出胳膊轻轻环抱着千机药,俏皮说道:"我们去沐浴吧。"

冷静下来的千机药无奈的看着勾起自己欲望就要把自己扔进水里灭火的女人,真是又气又恨。

"好。"千机药低哑的声音萦绕在花溪草耳边,就如同一个魔咒。

千机药顺势将花溪草腾空抱起,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浴池...

在这之前,花溪草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是想小小报复、调戏一下这个男人,本事准备趁着他被点穴的功夫想把他丢进浴池里。但现在却好像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花溪草的脑袋异常混乱,感受着千机药越发沉重的呼吸,自己也没了主意,过了好久才平复好心情。

"皇上可是要负责的。"

花溪草的睫毛微微颤抖,出卖着她此时羞怯的心情。

只见花溪草贼兮兮的笑道:"不如我给你擦背如何?"

千机药看着她那作怪的神色,却也不说破,反正难得她有如此俏皮一面,他自然乐得奉陪。

"那就有劳皇上了。"

花溪草的唇线微抿,一双闪着光的眸子里明显闪动着调皮。

她特意被过千机药的目光,走至千机药身后,只缓缓给千机药的身上扬起水来。

还不待花溪草实施计划,千机药突然回身,大手一捞,诡笑道:"到我了。"

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不知不觉间,花溪草同千机药两人就沉入了池底。

千机药看着晕厥昏睡的花溪草,轻轻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便为她擦拭好身体,抱回到榻上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花溪草醒来他才缓缓睁眼。看着眼前娇羞别扭的女人,千机药不禁而笑:"没想到皇上喜欢主动的..."话未说完,花溪草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堵住他后面的话。

千机药自知花溪草的羞涩,便也不再逗弄她,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花溪草被千机药的戏弄戳到痛处,整个小脸都一片羞红,怒气冲冲的吼道:"从今天开始,不许再上我的床!"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便是花溪草昨夜的行径吧?

"好!"千机药爽快的答应,令花溪草心下狐疑,然而下一句话就彻底激怒了她。

"那就上本王的床好了。"花溪草狠狠在千机药腰间捏住一块肉,用力拧了起来。

"千机药!"

"不说不说,本王..."做就是了。千机药讪笑着商求花溪草松开他,并一再保证再也不逗弄她了。花溪草才肯罢手。

经过两日的忙碌,千机药已将清理六部的事情安排妥当。

当他不着痕迹的将刑部工部转交到王相一派人的手里,沈太傅的脸色不由黑的更甚;看似每个人都有得有失,却是实则不然。无论是谁,之前在六部之中安插的人脉都非常至深,根本不是彻查一个尚书、侍郎就能清的干净的。

此时一番大洗牌,不但没有将原本的毒瘤彻底清掉,反而六部之间的水更混了几分,无论是谁都难以捞得好处;不假以时日大做调整,根本无法重新掌控。而这就正是千机药现在想要的结果。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的动作,眸色低沉,不知喜忧。

"如此好的机会,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花溪草看似自说自话,实则却是在问向身边的千机药。

千机药轻瞥了一眼名单心中亦是早就有了成算,此时花溪草一问,他便也如实说道:"肖寿乃是外来人,没有党羽扶持,却也最容易招揽党羽。大秦的这趟水不怕他浑,只怕他不浑。"

"是真不浑还是假不浑?"花溪草说起正事,目光不由更加深邃。

"若是没有放过太傅沈清与宰相王权才是肖寿日后最大的障碍。"

"毕竟肖寿只能凭一人之力在此周旋,苏北军也要撤回大周,这...总是有点令我不放心的。"

"肖寿的能力,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千机药说这话时,面色上闪过一抹不易人察觉的冷肃,就连花溪草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花溪草下令肃清六部的第三日,六部清肃交替事宜彻底完成。之前奏折中提及的案情也都交由御史台代为会审,最终只牵连到尚书、侍郎之辈就已结案,对此满朝皆无异议。

在花溪草一番雷霆打压之下,大秦元老重臣皆是元气大伤。

而千机药与花溪草也终是能够安心离开。

虽然此时已经比他们预期想去望北关的时间晚了三日,但花溪草却是更踏实了些。

毕竟大秦这块骨头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啃得下来,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满盘皆输。

"我们出发吗?"花溪草看着千机药换好了常服,只起身准备离开。

千机药自从花溪草说要动身去望北关开始,就提前派了影卫前去侦探那里的情况。

当他得到影卫传回的画像时,目光不由沉了几分。

千机药说不上来更想看到哪个结果,总之一颗心就这么一直悬着。

"启程。"

随着千机药一声令下,他与花溪草终是带了四名影卫同行,一路朝望北关而去。

十几年了,他们可还别来无恙?

千机药踏马挥鞭的瞬间,不由暗问。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娴太妃一行人也已经来到了大渝交界。再向前一公里,便正是踏上大渝国土了。

娴太妃掀起车窗帘朝外遥望,只见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朝此奔袭而来,带起滚滚尘沙。

"来人可是大渝使者?"

"启禀娘娘,应是前来迎亲的使团。"

"给我梳妆。"娴太妃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亮相,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她要让所有的大渝人知道,她娴太妃将会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大渝王妃。

"是。"侍女应了一声,加紧给娴太妃梳妆起来,衣衫也换成了提前备好的大渝王妃礼服。头上戴着的则是娴太妃在金乌镇所挑选的那支点翠金乌簪。

娴太妃因着孕吐折腾已久,此时面色还略显苍白,配上朱红的唇,倒显得冷艳万分,不可方物。

娴太妃做好万全准备之后,便只等着大渝迎亲使团前来拜见,端足了王妃的架子。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来人虽然到了他们跟前,却并没有向娴太妃想的那般。

"大渝王有旨,请王妃移驾瀚沙宫休憩。三日后,再行正礼,入王城。"

娴太妃在马车中听着外面传令兵的言辞,心下只暗算着大渝王此举是何用意,但还不待她出言。大周随行使臣便已应下,并叫侍女回话说,此乃大渝习俗,确实如此。

"好,就照王上旨意,移驾瀚沙宫。"

娴太妃一直在马车中不曾露面,所以并没有发现这队使团身上的皮草花色与自己身上所着甚是不同。

当她感到不对劲儿时,一切已晚。

"等等,他们可有呈上贡酒?"

大渝人生性好酒,但凡迎接贵客,一定会先以酒敬天地,而后再祭祖先;尤其是王族的礼节更重,若是来人没有喝上大渝人的进贡酒,那就算是未被认可之人...

"贡酒?娘娘是说使团呈递上来的贡酒吗?他们没有贡酒啊。"

一阵乱箭落下,大周使团的侍卫当即护住娴太妃所在的马车。

然而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毫无防备,只是须臾便损伤惨重。

娴太妃看着刺入马车的箭头,一双眉头微蹙,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绝对不是真正的大渝王军。

她才不过刚刚踏进大渝的大门,就有人如此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死。

看来不想让大渝与大周和谐共处的,可不仅仅是大渝王一人的想法。

"娘娘,小心。"慌乱中侍女紧紧护在娴太妃的身边,生怕她出现个三长两短。

毕竟她是从小就一直跟在娴太妃身边的,对娴太妃十分死心塌地。

"娘娘,您快逃吧!"侍女说话间就开始脱着自己的衣衫,娴太妃只是略作思虑便就应了下来,两人当即将身上的衣物全都对换。

侍女穿好娴太妃的衣衫后,第一时间掀开车帘向外逃去,果然外面的大渝人就径直朝她追去。

娴太妃趁乱也先下了马车,只不过并未远走,而是跑到了马车底藏身与车体之下。

大渝使者带来的并非一般侍卫,而是真正的大渝骑兵。大周将士在箭雨的压制下,很快就被逼到了死角,无路可退。

不过一刻光景,大周将士便悉数惨死于大渝骑兵的刀下。而娴太妃的贴身侍女也早已没了影踪。

大渝人将马车前后翻看了一遍,确认已经再无活口,便说了几句娴太妃听不清楚的话而走远。

娴太妃一直攀附在马车底盘,过了近半个时辰,才敢现身出来。

看着尸横遍地的大周将士,娴太妃终是找出些银钱一路延来时的路返还。

她相信,这些人既然是假的,那真的大渝使者就一定还会过来。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坚持活着到大渝王身前,只有见到大渝王她才有活的希望,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从马车里逃出来的侍女,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可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终究双脚难敌四蹄。

"抓住她!"领头的大渝人身形高大威猛,面上还蓄着胡须,一双眸子里更是闪烁着些许凶光。

侍女被几个大渝武士架到了首领马前,只见那首领用手中的皮鞭抬起了侍女的下颚打量了一圈才缓声笑道:"哈哈,这大周的女人果然是温润如水,皮肤白嫩的很啊。"

一众大渝武士听闻首领的话也全都畅想着,满面得意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你就是大周的娴太妃?这年纪可不像!"

侍女不知娴太妃此时适合状况只希望自己能够拖住一时便是一时。反正这大渝,除了大渝王和真正的使臣之外并无人识得娴太妃的真面目,就算她死扛着认下,他们也无以对证。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刺杀本宫?"

"哈哈,娘娘竟然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当然是要做你夫婿的人!"首领突然翻身下马,目光里更是流露出满满的淫意。

侍女一面后退着,一面撞着胆子大声斥道:"我是大周前来大渝省亲的娴太妃,我乃哈多部族首领之女,你们这样做,就不怕会招来灭顶之灾吗!"

"真是好一个嘴硬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一会儿躺在我的身下,你还能不能再嘴硬的起来!"

说话间,他人便朝侍女扑了过来,周遭的大渝武士全都放荡的笑着,完全一副等着看好戏甚至还带着丝丝跃跃欲试的神态。

侍女有些后怕的撑起身子向后而逃,只可惜她早就被身边的人给围在了圈里。

她才刚一转身,那首领的马鞭便挥了过来,一下将她的腰带抽掉。

"娘娘倒是再跑啊,我倒是好久没遇上娘娘这么性子激烈的美人了。"

侍女惊慌的拢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只是她所做的这些都不过徒劳而已。

首领手中的鞭子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每一下都极尽刁钻,鞭落之处,衣衫尽毁,但却不伤她丝毫。

侍女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四肢也跟着不听使唤起来。

就在那首领扑向她的瞬间,她终是一把扯下了头上的金乌簪死死握在手中:"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众人见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眸底的光亮更是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尤其是那大渝首领更是难掩面上的笑意:"没想到娘娘倒是个性子刚烈的女子,哈哈。"

说话间他手中的马鞭瞬间甩了出去,紧紧缠绕在那侍女握着发簪的手腕之上。

侍女挥舞着的手腕就如同浮萍一般了无根基,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待那首领走近,她身后的大渝武士就已经将其禁锢起来。

"啊...不要!"

随着侍女的一声哭诉,她身上最后一片布衫也应声落地,天地间除了一群大渝男人的放荡笑声,就只剩下她那微弱的喘息之气。

与此同时的娴太妃,却是已经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如今的她已经不敢再贸然行事,只能先寻了个落脚的地方暗中等着。

大渝与人民风彪悍,主要的城镇村落,也都是归属各个部落所有。而每个部落的首领则是直接与大渝王上报。

所以难免会各自为营,私下暗斗不断。

娴太妃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却仍旧还没有见到大渝使臣的踪影。就在她已经准备放弃,想要独自赶往王城时,方才那一队的大渝人突然返回,吓得娴太妃不由埋低了身子,不敢妄动。

就在娴太妃低头的瞬间,正好错过了那大渝首领马背上虚扶着的一具裸尸。

如若此时娴太妃抬头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那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女。

娴太妃假借喝茶的动作避开了与那群人的正面相对,可是也错过了知晓那群人身份的机会。

因为他们在那侍女的身上已经留下了他们部落的名字,那是象征着狩猎成功的意思。

当众人走远,娴太妃也再次抬起头来,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这里只是初入大渝大门的边陲而已,所以大周人还十分多。尤其是大渝臣服于大周之后,不少边境生活的人都跑到这里做起贩卖粮食,倒卖皮草的生意来。

娴太妃下榻的这间驿站,便是大周人所开的。来往人群也多是大周到此的商贩。娴太妃混迹其中,倒也不太惹眼。

"这位夫人,看您是一个人来此的,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这里是大渝属地,可不比咱们大周自己的地界。这些大渝人都蛮横的很,尤其是那些部族的首领,更是仗着自己的势力,胡作非为。也不知方才又是哪家的夫人糟了他们的毒手。唉。"

驿站的老板是个年近五十的老者,看着娴太妃一个人在这里做了半晌,止不住的过来提醒道。

"谢谢您提醒,我会万分小心的。其实我也并非孤身一人,只是方才与亲人走散了,稍后沿着去往王城的路追上他们便是。大伯您知道从这里去往王城走那条路最安全吗?"

"哦,这样啊,那你可要小心了,这里去往王城虽然有两条路,但是哪条都不甚太平啊。如若说你自己一个女人家行走,真是让人担心啊。"

"大伯,那您知道有没有人与我同路吗,我也好随他们搭个伴而行。"

"这个,我还真得去问问,倒是有几个老主顾每隔几日便要到王城送货,若是他们前往,你跟着同行也安全些。"

"谢谢大伯,太感谢您了。"

"无碍,无碍。都是一家人,出门在外,总要互相有个照应才是。"

娴太妃能得这驿站掌柜的帮助,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若是真能随着商贩同行,她也更好伪装一些。毕竟如今她在明,敌在暗;甚至她连是谁想杀她都还没有搞清楚...

"夫人,明日一早,还真有一队丝绸商队要去王城,只是不知道你来不来得及。"

"可以的,大伯,那就麻烦您跟他们说一下,带上我同行吧。我可以一起出盘缠的。"

"夫人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往常这里有落单的宾客顺路的,他们也都会带上,毕竟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尤其是在这大渝的地界上,咱们大周人更是相见三分亲。只要你时间来得及,我去与他们说就是。至于什么盘缠不盘缠的倒都不碍事。"

店掌柜的热情帮助,简直就是救了娴太妃于水火之中。

而方才那队大渝人,此时也回到了他们的部落之中。

部落首领才刚一下马,就听侍卫报道:"启禀首领,大渝王后驾到。"

"哈哈,她倒是急的很。"首领只是挥了挥手,便命人先将那侍女的尸首给抬了下去,而他则是只身前往营帐中寻找大渝王后。

"王后娘娘,久等了。"

"赫连洪津,本王后要的人呢?"

"哈哈,娘娘来都来了,何必如此心急?"说话间,赫连洪津的手就已经不安分的搭在了大渝王后的腰间。

大渝发生的一切远在娴太妃的意料之外,但却都在千机药的监控之中。

大渝王后和娴太妃之间的较量他倒是可见其成,如此他也可以少分些精力去管她们,正合了他的意。

当花溪草与千机药赶到望北关时,千正明和苏北王妃还在花溪草为她们两人安置的院落里捣着草药。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千机药正在来的路上。

"看着你的面色好似不舒服?"

"也没有,只是莫名的心下不安。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太为安逸了。"

"是啊,他们攻进大秦也有些时日了,只是不知为何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还真是..."苏北王妃一想到十几年未见的儿子,就心疼的厉害。

"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怕是已经难以管控的了如今的局面了。"千正明与苏北王妃在这望北关已经逗留了许久,对于当下的局势也摸了个清楚。

她们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已经驾崩,端王死而复生,更没想到,皇上死前竟然早就拟过圣旨传位于千机药。

上苍就像是对她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们甚至在初知这些消息时,都忍不住在想。她们这十几年躲的到底值不值?

"两位前辈,近来过得可还好?"

花溪草进院离着老远就看见两个人在那说着什么,出于礼貌与提醒,她未在前行,便先出言招呼道。

"回来了,此一去可有受伤?"

"让两位前辈牵挂了,晚辈并无大碍。"说话间,花溪草才与身后的千机药继续向前走来。

这时,千正明与苏北王妃才看清花溪草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而这人更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想见而又最不敢见的亲生骨肉。

"两位前辈莫见怪,这位是大周的珣王殿下,亦是我的夫君。"

千机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花溪草如此在别人面前正式的介绍认可自己的身份,她的夫君,这句话他喜欢。

原本就因千机药的到来而感到惊诧的千正明与苏北王妃两人,此时更是因花溪草的话而瞬间神色一僵。

虽然她们早就看出了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但却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有了定论。

在千正明与苏北王妃明显的失神下,千机药却是大方的打量起眼前的两人来。

她们两人此时虽然都易了容,也掩饰了真实的声音,但千机药还是感受得到她们二人身上熟悉的气息。

那是一种感官上的熟悉,更是一种言语无法言说的气场相吸。

"前辈,不准备请本**屋喝杯茶?"千机药的声音响起,千正明与苏北王妃才算回过神来。

苏北王妃只紧忙接过话茬道:"珣王殿下请。"

千正明缩在衣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握住袖边,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他们俩的亲生儿子啊...

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他的音容笑貌,和他儿时的一切。

可是如今,他明明站在自己身前,自己却不知是不是该认他。

千正明招呼过千机药与花溪草之后,只轻扯了一下苏北王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情绪外露。

毕竟这两个孩子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千机药端起桌上的茶杯,并未急着品尝,而是轻嗅之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千正明与苏北王妃两人的面色,一字一顿的问道:"两位前辈可喜欢花茶?"

"珣王殿下可是喝不惯这清茶,不如我去给殿下重新换上一杯。"

"前辈不用麻烦,只是茶的味道与一种花有些相似,让本王想起了故人而已。"

千机药的目光一直在千正明与苏北王妃的面上停驻,她们两人此时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生怕一个不对,就被她们看出什么端倪。

"让珣王殿下见笑了,这杯里的不过是新买的普通春茶而已,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看来是本王多虑了。"千机药才收回探视的目光,品了一口茶水,就听他继而说道:"曼陀罗的花是有毒,虽然味香却不能入茶..."

苏北王妃生前是最爱曼陀罗花的,而千正明则是也因她的影响,曾将苏北王府都种满了曼陀罗花。

千机药再说这话时,她们两个几乎是本能的僵持在了原地,连气息都变得收敛起来。

花溪草虽然也对她们两� ��的身份表示怀疑,但却也是毫无头绪,就连千机药的影卫去查,都未能查出任何线索。

而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地宫,更是连影子都寻不到。

如今花溪草听着千机药的话,也觉似是别有深意,可却又不敢多想。

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疯狂。

千机药与花溪草的目光都一同落在了千正明与苏北王妃的身上,她们两人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恐慌过。

甚至连当初做下决定时,都不曾像此时这般煎熬。

"曼陀罗花的确是有毒的,的确不曾听闻有人以它入茶。"苏北王妃勉强平复着心绪,保持着平静的面色回着千机药的话。

而千机药却是对她这个答案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并未多言,就直接谈到了别的事情上。

瞬间让千正明与苏北王妃两人谋得一线生机。

千机药与花溪草在此也并未多留,只是喝了杯茶,客套两句,说了些保重身体的话,便就离去。

只是他们二人前脚才刚一走,苏北王妃便彻底绷不住的瘫坐在椅上。

"他小时候,并非这个样子的。"

总之,幼时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冷肃,寒澈,一眼望不到他眸底的边。

这是一股积压了十几载的巨大情绪,一直在不断的发酵,终是在这一刻迸发。

她们是悔的,但却不是后悔,而是忏悔。

悔恨与思念,就像把利剑,径直插在她们二人的胸口,撕裂的痛楚,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错。

"你怀疑什么?"

"既然她们当下还不对我们构成威胁,便随她们去吧。"

千机药说话时的目光***深邃,那是一种连花溪草都看不透彻的悠远。

"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影卫会虽是报告他们的动态,至于剩下的事情,等从大渝回来之后再说吧。"

"嗯。"花溪草应了一声,算是赞同。反正现在也查不到她们的任何线索,还不如先放上一放。

"京都那里,真的不需要我们回去?"

"顾十一自然有数。"

千机药虽然人不在,但所有的事情却都在掌控之中。

无论是大渝还是大渝与大周,亦或是燕北,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此时的大周京都,萧钰琛稳坐御书房中。虽然他还没有自立封号,但却十足十的掌控了朝政大权。

整个京都尽在掌握。

而皇上此时则是京郊大营中盘算着如何与萧钰琛分庭抗礼。

"皇上,西境已经平安,珣王殿下不日必将班师回朝,您就不要再为此事而过多劳心伤神了。"

苏嬷嬷跟在皇上身边,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如今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严阵以待的模样。

"苏嬷嬷,你也觉得珣王他会回来?"

这苏嬷嬷本是端王的奶娘,更是当初冒死将他从阴谋中救出来的人。可以说他对苏嬷嬷的信任甚至要比对自己的生母宁贵妃还要更盛几分。

苏嬷嬷被皇上的这一问,而有些微怔。

难道。珣王殿下不准备回朝夺位?

苏嬷嬷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下也不禁一惊。

"皇上。"

"蓝将军当初带走的兵马,只剩半数,就算赶回来,也不过是勉强能解燃眉之急而已。至于想夺回京都,那一定是无稽之谈了。"

苏嬷嬷没有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千机药竟真的会不回来。

难道在他的心底,还有什么比这皇位,比这登基更重要的事情不成?

所有人都捉摸不透千机药的心思。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在千机药的心底,这个皇位,他从来就没想过要。

"皇上,秦老首辅过来了。"

"嗯,请他进来吧。"

苏嬷嬷给皇上递过来了一杯醒神汤,秦老首辅则是请安后便落座一旁。

"秦大人没受什么委屈吧?"

"皇上放心,京都里的那位还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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