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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秀花伤透了心

满囤跟着满仓急匆匆来到大哥家,并没有见到秀花的踪影,东屋里空无一人,西屋只有老妈和小孙子在炕上玩儿。见哥儿俩回来了,老妈叹了口气,说,“满囤呐,你咋这不让人省心呢,这回又把秀花气得跟啥似的,你呀……”

“妈,秀花她人在哪儿?”满囤急切地问。

“回家了,你嫂子不放心,跟着一块儿去了。你们这刚好了几天呐,咋就不长点儿记性啊!”老妈责备道。

“妈,我先走了,回头再跟您说。”满囤转过身,急急忙忙地走了。

“满仓,你去跟着瞅瞅,别再出啥事儿。”老妈还是不放心。

满仓嗯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满囤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家,进了门并没听到他预料中的哭声,进屋之后更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秀花和大嫂俩人正拉着手坐在炕沿上说话儿,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满囤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只要秀花不哭不闹不回妈家,啥事儿都好办。

满囤跟大嫂打过招呼。大嫂见满仓也跟来了,对他说,“这儿没你的事儿,回家去吧。”满仓将信将疑,刚才在家里秀花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一眨眼的工夫就烟消云散了,跟没事人儿一样,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这女人真是搞不懂。见满仓有些迟疑,大嫂摆摆手,“去吧去吧。”满仓转身走了。满囤要去送,被大嫂叫住了。

“满囤呐,嫂子跟你说,秀花这些年拉扯孩子操持家,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她咋样儿我们都看在眼里,街坊邻居谁不夸呀,你心里可得有数!老话儿说,百年修得同船渡,要想好好过就得俩人儿摽着膀子一块儿奔,你这一回一回招猫递狗的,搁在哪个女人身上受得了哇,别怪秀花跟你闹,那是她心里有你,你可千万不能干那些对不起秀花的事儿!”大嫂的话语重心长。

“嫂子,我知道,秀花她确实不容易,这个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对秀花,对这个家,我从来没有过二心!您别听外面的人瞎哄哄,我跟那谁一点事儿都没有,说句不中听的话,她要是有那个心,看上谁也看不上我呀!我就是驳不开面儿,帮她家干点儿活,秀花要是不乐意,以后不帮就是了,我真没做过一点儿对不起秀花的事儿!”满囤赶紧就坡下驴。

“秀花啊,嫂子我比你早几年进老张家的门儿,也是看着满囤长大的,对他的脾气秉性为人处事都很清楚,他就是心眼儿好,干活儿实诚,你跟四邻打听打听,肯定没人说个不字儿,要说他有啥歪的斜的,我第一个不信,咱老张家也没这个底子。今儿个当着咱们的面儿,满囤答应不再跟她有来往,咱们就再信他一回,要是再听到啥风言风语,我替你出头,老账新账咱跟他一块儿算!秀花啊,听嫂子一句话,咱不跟他吵了,好好过日子。啊!”大嫂知道秀花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但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得先把俩人稳住不再闹,时间一长火儿就消了。

“嫂子您放心,打今儿个起,这个家就没有他了,他甭管我们,我们也不管他。他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干啥干啥,信他意儿!我们娘儿仨过也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得少生多少闲气呀!”刘秀花说的真不是气话,她想明白了,与其防贼似的盯着他,不如干脆放他一马,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你也休想名正言顺地领谁进来。

“秀花,我听你这话是要轰满囤走,你们娘儿仨过是吧,我跟你说,你可别犯傻,有人正巴不得你放手呢!让他走了,地谁种,你们靠什么活着?你可不能这么想!”轰走满囤显然不是大嫂想要的结果。

满囤原以为秀花哭哭闹闹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竟要轰他走,有点儿急了,“秀花,你说啥呢,我啥时候不管你们、不要这个家了!这会儿我说啥你都不信,你爱咋想咋想,反正打死我也不会走,不离开这个家。”

“秀花,嫂子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他一个大活人,除了你这儿,别处儿谁敢收留他呀!再说了,那些偷腥的瞎话儿,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嚼老婆舌头,谁也没有真凭实据,你千万别当真!一个挑家过日子的大老爷们儿,别弄得他灰溜溜的,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退一步讲,别说没事儿,就是真有事儿,还得瞒着呢不是,家丑不可外扬嘛!”大嫂极力替满囤辩解,想让秀花回心转意。

“嫂子,您也别劝了,他到底是啥人,我心里最清楚。你们都说他心眼儿好,心眼儿好就帮着人家养家吗?你们都说他老实,老实能瞒着家人在外边勾三搭四?嫂子,不管你们心里咋想,反正这回我是死心了,不抱念想了。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他认这个家,回来有他一口饭吃,他认这俩孩子,还会叫他一声爸,其它的,想都别想!”看来秀花这回是铁了心了。

“满囤呐,秀花这回让你伤得太狠了,你得容她些时候,让她定定神儿,消消气儿,慢慢儿缓缓。你也别怪我这当嫂子的说话不中听,没贼心不起贼意,一个巴掌拍不响,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就说秀花她不是小心缝儿的人,你也千万不能去沾花惹草,再伤她的心了。”大嫂见秀花没有松口儿的意思,只能再压满囤这头儿,“这两口子就像一双筷子,一根粗一根细不行,一根长一根短也不行,少了一根更不行,谁也离不开谁。碗锔得再好不如没破的,后配的筷子没有先前的使着顺手,你可千万别再干那些肠子都悔青了的傻事儿!行啦,你们俩谁也不许闹了,一会儿孩子回来看见不好,我也该走了,老妈那儿还等着话儿呢!”大嫂站起身来要走。

秀花跟着来到了院里,边走边说,“嫂子,您放心吧,我咋说咋办,往后就当没这个人,不会再搭理他了,也不用你们操心了。”

“那是啥话呀?秀花,不许那样啊,你听嫂子的,三天五天可以,日子长了不行啊,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大嫂说完,又趴在秀花耳边嘀咕了几句,秀花面无表情,没点头也没摇头,送大嫂出了大门口。

当晚饭端上桌儿的时候,满囤和俩孩子还像平常一样围坐在桌子边。秀花只盛了三碗粥拿了三双筷子,分别放到俩孩子和自己面前,满囤干巴巴地坐着没人搭理。小海看到爸爸面前没有碗筷儿,就把自己的推到他面前,站起来要下炕去拿,被满囤摁住了。“吃你的。”满囤把碗筷儿推回去,起身去外屋自己拿碗盛粥。俩孩子从脸色上看出妈妈在生气,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吃饭,屋子里只有碗筷相碰和哧溜哧溜的喝粥声。

满囤吃完饭屁股往后一挪,靠在墙上假装闭目养神,眯缝着眼暗中观察。秀花收拾桌子时把所有的碗筷儿都拿走了,并没把他用过的剩下,觉得秀花说不管他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那么干,心中暗暗窃喜。

秀花在外屋刷锅洗碗忙完之后,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见俩孩子困得一个劲儿打哈欠,秀花先把小海的被褥和枕头摆在了炕头儿,让他赶紧躺下。然后把她和小英的被褥枕头抱在怀里,对小英说,“你跟妈去西屋住。”小英答应了一声,下地穿鞋,迷迷瞪瞪地跟着去了西屋。

满囤一直坐在炕角儿靠着墙装睡,不动声色地看着秀花的一举一动。当听到小英她们娘儿俩要去西屋住时,猛然想起后晌儿大嫂走后秀花一个人在西屋鼓捣了半天,原来是在收拾睡觉的地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秀花不再理他是真的。

满囤想过去看个究竟,又怕去早了惊动她们,过了老半天,等小海那边儿传出了轻轻的鼾声,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地,连鞋都没穿,踮着脚尖来到外屋。灯窑里忽闪着微弱的灯光,隔着窗户纸什么也看不见。他又来到门口,轻轻地推了两下,里面上了闩,扒着门缝儿往里瞧,看不到炕上的情形。他想,秀花正在气头儿上,就先这样儿吧,这个时候别去找不自在了,过几天没准儿就消气儿了。于是悄悄地回到了东屋,自己摊开被褥,吹灭了灯躺下。

几天过去了,满囤越发感到这回事情严重了。转天头晌儿,大嫂以送自家园子产的青菜为由头,来家里打探俩人的情况,满囤正好在家,秀花跟大嫂聊得可起劲儿了,有说有笑的,就像吵架的事儿从未发生过,愣是把大嫂给糊弄了。俩人刚送走大嫂,秀花立马撂了脸子,啥事儿不问,啥话儿不说,吃饭不给备碗筷儿,睡觉不管铺被窝,对俩孩子倒是和从前没有两样儿,对他就跟看不见这个大活人似的,再没说过一句话。黑晌儿老早就把西屋门插上了,还用东西顶住了门闩,满囤试着用铁钉拨拉过,纹丝儿不动。

满囤咋也想不明白,上次闹别扭时秀花除了不让他亲热之外没有别的,起码夜里还睡在一个炕上,这样就有缓儿。这回不一样,不但不理他不问他不管他,还搬去了西屋,连面儿都见不着了,咋这么大火儿呢?就我说不该答应了回家不回来,不该瞒着你跟少奶奶一家吃饭,这还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吗,还不是心疼你吗,我哪儿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啊?就说你心里有气,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随你怎么处置都行,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你不能用这个法儿来对付自个儿的男人呐!三几个月不让老爷儿们近身儿,躺下睡不着醒了睡不着一把扳不倒,对于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说,这是多大的折磨,多大的煎熬啊!都说头茬光棍儿好打,二茬光棍儿难受,这话一点儿不假。没吃过的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吃不想吃,吃过了觉得好吃的东西吃不到才更想吃,我眼下就是这么个处境!在外人看来,两口子一团和气,有谁知道我们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啊!骑驴的不知赶脚的苦,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种事我能跟谁去说又怎么张得开口呢,就是说了有谁信又有什么用呢!我刚三十出头儿啊,难道说这后半辈子就这么下去了吗?

满囤痛苦万分,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并不后悔,觉得那是做人的本分,恨只恨自己笨嘴拙舌说不清楚,让秀花的误会越来越深;怨只怨秀花做得太绝情,不该拿两口子那个事儿扎筏子;盼只盼这块儿云彩早点儿刮走,秀花早点儿回心转意。他相信,秀花不是不说理的人,不是不念旧的人,更不是记仇儿的人,何况两口子之间哪儿来的什么仇啊!满囤想,既然几个月都过来了,干脆就再等等吧,云彩总有刮散的时候,误会总有消除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疙瘩真正解开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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