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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月色

沈北湛和墨子战在天亮之后就立即出城门离开。

天色还是蒙蒙亮,开城门的士兵还在打着呵欠,这冷硬的天气还是没有半点缓和,昨夜宫中的动静很大,就是这守城的士兵也都是人心惶惶。

这才刚打开城门,就见这街上来了两匹马,马上端坐着两人,看样子是两个男子,守门的士兵还想揉揉眼睛看清楚长相。

一阵马鞭在空中回响,原先在大街上的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城门外。

只有一计不太清晰的灰尘在这城门外扬起。

顾仲以及一众大臣就这样硬生生的从夜里冻到了天亮,本以为议事最起码会在宫殿中,没有想到,一到城门就被带到了这长明殿前。

刚从被窝里带出来的一丝热气,几秒之后就已经完全消失了,偏生见了皇上如此大的怒气,怎么有人敢不下跪。

于是,这一跪就再也没有起来。

有些年纪大些的老臣已经晕了过去,但是也没有人敢上前来。

太轩帝就坐在这长明殿的大厅里,只穿着寝衣,长久看着殿外跪满的人,这就是自己的臣子,每日里都吵着对自己绝对忠诚,但是现在这些人脸上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真是让人有些想大笑一场的感觉。

顾南芳蜷缩在这长明殿的门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的人,自从十年前,自己跟了他之后。

这里面的人就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过,每次都是害怕冻着,热着,但是现在,他就忍心自己跪在这冷冰冰的石板上。

而且他的眼光,从自己来求情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难道,难道他是知道什么了?”顾南芳看着大殿里的人,心中莫名的发凉,不可能,不可能。

顾南芳急忙否定了自己心中这个荒唐的想法,怎么可能,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那件事情知道的只有自己和……

想到这里,顾南芳看了一眼跪在台阶下的顾仲,他似乎真的是老了。

十年前,意气奋发,玉树临风、不卑不亢的人,也会有一天老老实实的跪在这里,为了自己所谓的儿子。

这尚阳的冬夜最不缺的就是寒风,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擦过脖颈,动脉里的血液也会因为这样的杀意而冷却的。

他也有白发了,就在那发顶的中间,他可能没有注意到吧,不然以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露出颓败的迹象。

谁也不知道今晚的夜为什么这么长,明明就是闭眼睁眼的事情,为什么现在确实如此的漫长。

黎明迟迟到来的时候,跪在原地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僵硬到不能动弹。

东福出来宣布大家可以起来的时候,整个长明殿外都没有人动的了。东福只好把一边的奴才们召集过来。

把一位位大人扶起来,就这样僵硬搬进马车,抬回家去。

太轩二十八年腊月初一,这一天大夏没有早朝。

有一半的官员因为风寒告了假,还有一半的官员已经开口说不了话,只是眼里含着热泪,看着窗外。

似乎还在证明,自己是真的忠诚。

顾仲和顾澜晟也重感风寒倒在了病床上。

顾仲的病似乎更严重一些,诊断的医生都说他是急火攻心,加上风寒过重导致的。没有人知道顾仲的心火是什么?他也不会让人知道,那是他的秘密,他死死守了十年的秘密。

秘密的主人是太轩帝,还有自己,还有那个自己苦求不得的人。

顾仲睁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今天应该是难得的大晴天,橘红色的霞光透过窗格洒了进来。

照着这房间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有人穿着素色的衣衫站在这霞光中微笑。

但是下一刻,这霞光就变成漫天的血色,就像打翻的墨水一般,从这空中翻滚而来。到处都是浓稠的血。

而那血中间的人,依旧淡淡的笑着。

顾仲在这一天以后,宣布自己不再见客,遣人在太轩帝面前告假。

太轩帝听了消息后,只为微微愣了许久,然后挥了挥手。

久等不回的小霞终于使坐不住了。

小鱼已经去了军营快一天的时间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王二宽慰她,也许是她在军营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毕竟她在军营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有事情。

南沐云也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她是很相信沈北湛的治军的,就是自己在军营里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严重的事故在军队里发生。

但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霞却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都说亲人之间会特殊的心电感应,小霞就觉得自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南沐云最终还是来了军营,易了容,还是像最初到军营的样子。

守门的士兵,只说要通报就急急离开了。

南沐云尝试着问另一边的人是否见过一个姑娘在上午来过,士兵没有回答,只说上午不是自己当班。

但是眼神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多少带了些躲闪,南沐云知道这人大概知道点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是不能问的,也是不能说的。

汇报的士兵很快就出来了,王二和小霞被留在了军营外,南沐云跟着士兵进了营帐。

军队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半点异样,但是一股很是奇怪的感觉,却在南沐云的心中充斥着。

物极必反,太过正常的环境恰恰反常的古怪。

士兵径直把南沐云带到了沈北湛的营帐。

“这位小哥,我要见的是墨子卿墨将军,这里是沈将军的营帐”

“回夫人,”士兵恭敬的回答道“这是将军的意思,小人只是在执行。”

军令如山,在这军营里,沈北湛的话无疑是就是圣旨,有的时候,圣旨这个东西都比不过他的一句话。

冬日里,天总是黑的很快。

来时,太阳还在山腰处露着半张脸,一转眼,就消失了。

沉沉的暮色在掀开帐篷的那一刻就完全消失了,房间了没有点灯,很黑。

南沐云迈步走了进去,掀开的帘子自然也放了下来,最后一点光线也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试着再走了几步。

“停”

一道暗沉的声音在这黑暗的某处响起。

南沐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巨大的黑影站立在哪里,他应该是背着身子,所以说话的声音,曲折的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有一种类似蚊子叮过刺痛感在南沐云的心尖慢慢散开。

“我知道你今日来所谓何事,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把她交给你”

黑暗中的人依旧背对着站着,声音不是威胁,不是警告,而是在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为什么?”

南沐云也淡淡的开了嗓子,只是这声音更多的是探究的味道。

站在黑暗中墨子卿莫名的抖了一下,早在桃花村的时候,他就见识过南沐云和沈北湛一样变态的能力。

她是能够很轻易的分辨出谁才是真的沈北湛。

所以听说她要来,墨子卿只好提前熄了灯。

“既是不能现在交给我,为什么还要说?”

这句话依旧在试探,墨子卿只感觉自己握着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有一种冰冷的湿意蔓延了出来。

自己怕是要露馅了。

“怎么办?怎么办?”墨子卿在心底狂喊,要是自己就是沈北湛应该怎么做,怎么做。

南沐云自然不是很轻易的就去猜测站在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沈北湛,只是这气氛太诡异,而且这样的行事风格不太像自己熟悉的人。

她试探的走了上去。

此时的沈北湛依旧在一路疾行,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冷清清的照着这大地,不带一丝怜悯,不带一丝暖意。

墨子战没有再去说自己的事情,沈北湛也没有再去问。

这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墨子战跟着沈北湛的时候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沈北湛还是深宫里极其得宠的皇子,自己不过是侍卫和宫女私通的弃子。

对于宫中这种不明来历的人,只有一种去处,那就是死。

而宣布自己死的人就是自己的真正的亲生父亲,被他虚构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已经冷冰冰的躺在了河水里。

墨子战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能活到五岁,在这吃人的深宫里,简直是一个奇迹。

其实,哪里有什么奇迹,在这深宫里,有的都是算计,是阴谋。

他本以为自己能活到五岁,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亲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但是直到后来发现,不过是因为一个人慈悲正好合了另一个人的阴谋罢了。

在那样冷冰冰的宫殿里,最适合的就是死亡,四方的天,朱红的宫墙,有多少人为了这一方天走了进来,却最后成了那朱红的凄惨。

自己见到沈北湛的那一夜,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一样的冷,一样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冷冷的照着。

自己被一群熟悉的人揪出了被窝,按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自己的眼前就是那一双已经冻僵的尸体,自己的亲生父亲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墨子战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父亲的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那双曾经抱着自己举高高的手,现在却在把自己按在冰冷的河水里。

一次又一次,折磨着,耳边是他丧心病狂的笑声。

就在自己以为要死了那一刻,自己被提出了水面,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三岁的沈北湛。

他真的很小,说话都不是很利索,但是眼中的担心却是最明显。

“能不能不要这样了,他很冷的”

这是墨子战直到现在都觉得很温暖的一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自己活了下来,活在了沈北湛的身边。

看着他从云端跌落,又在泥坑中挣扎后,终于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深夜,最值得回味过去。

黑暗的时候,看清人心就不是很难了。

墨子卿到底是被南沐云认了出来。

南沐云也没有点灯,依旧站在那里。

“原因我能知道吗?”

墨子卿摇了摇头,“不能”

“好,她会死吗?”

“不会”

“那好,这是你答应我的”

说完这句后,南沐云就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甚至没有给墨子卿反应的机会。

当然,墨子卿自己也知道,这似乎并不需要告诉自己。

小鱼的事情,南沐云不敢妄下结论,只是告诉小霞和王二,将军留小鱼有事情要商量。

小霞和王二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自然南沐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慢慢的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一处的小鱼,没有见到沈北湛,也没有见到墨子卿。

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自己不过就是知道了粮草短缺的事情,怎么就要把自己关起来。

而且自己出发点仅仅是为了给他送饭。

要想板正一棵长歪的树,可能性很大,但是要想板正一个长歪的人,似乎很难。

你说的歪对她来说不过是刚刚好的正罢了。

相距千里外的塔图军营,这一夜照样惨淡的可怕。

在一处营帐里,图南被捆绑着,身上的鞭痕累累,脚底更是一滩黑色的枯血。

各样的刑具在这里摆满。

一双清瘦的手掀开了帐篷的帘子,细长的靴子是用了极好的狐狸毛,整个做成,没有一点缝隙。

只是单单这鞋子,就能看出来,这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这靴子最终停在了图南的身边。

舀起一瓢冰冷的水直接泼在图南的脸上。

刑架上的人慢慢的醒了过来。

水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在睫毛处模糊着本来就已经混沌的视线,但是图南还是很快就认了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哼”图南轻笑了一声。

那人也没有生气,反倒坐到了一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塔图新的大汗吗?宁谷松”

最后的几个字擦着图南的牙齿喷了出来,大有把眼前人撕碎的冲动。

“你这一声大汗,我就当是你行礼了,我们的图南旧大汗”

脸上的水已经蒸干,清晰的瞳孔中倒影的是这样一个人,白净的皮肤,丹凤眼,嘴唇很薄,在这绯色的唇上,是高挺的鼻梁。无疑这又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我呸”

图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哈哈哈哈”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站在地上的宁谷松大笑了起来。

“我卑鄙?哈哈哈,图南,最适合这个词的应该是你吧”

“宁谷松,你,你不要太得意。你和沈北湛勾结的事情,部落的人迟早会知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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