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也没有改变。
“邵中阳一耽搁，就把最理想的身体增长期耽误过去了，再之后，他也就没有太大的心思了。”
难怪，蹲了两年牢之后，邵中阳就不倒卖矿石了。
不是老实了，而是绝望了，心灰意冷了，也没必要了。
“那我呢？”
听到姜凡突然发问。
师傅李春山倒是没有尴尬与遮掩，神色坦然道：“邵中阳在自己废了后，选择的另一个实验对象，是我，但可惜，我年纪已经很大了，虽然这并不妨碍我的武道之路，但显然不适合邵家的《真王锻脉法》。”
“后来，当师傅你和邵中阳安顿下来后，就选中了我？”
师傅李春山神色淡定的点头道：“一开始，我们选取是阴脉，也就是你的七位师姐，其实她们各个天资不俗，只是人各有志，没几个能专心武道，否则，理论上她们都拥有跨入宗师境的天赋。”
以前，姜凡一直以为，七位师姐各个化境实力，是师傅厉害。
现在看来，显然，是师傅还不够厉害。
相反，七位师姐太偷懒了。
譬如，二师姐、四师姐、五师姐、六师姐、七师姐，各个都不专心练武。
真正专注的，也就大师姐和三师姐。
结果，三师姐很轻易的跨入了宗师境，大师姐也达到了化境圆满，距离宗师境，也就一线之差了。
“不过邵中阳仍然在持续不断的完善《真王锻脉法》，后来他又改主意，认为还是选取阳脉，成功率更高一些，于是，我就选了你。”
“等等！”
姜凡眼皮一跳，连忙出声道：“师傅，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说！”
“我是邵家人吗？”
师傅李春山闻言，一脸疑惑的摇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猜想？实际上，徐尊龙的结局，你也看到了，爆体而亡，风险非常高，所以邵家一直以来的实验对象，都是选取外人，邵家人自己虽有参与实验，但非常少。”
“他们倒是聪明！”
听到自己和邵家没关系，姜凡长出一口气，终于不怕和李雨晴是亲兄妹的史诗级狗血尴尬上演。
同时，也对邵家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进行了毫不保留的鄙夷道：“那邵中阳，就是那个极少数？”
“对，当初刚刚建国，社会管制你没有经历过，无论是人员流动，还是其他社会风气，都处于高压状态，所以到了那一代，邵家人一看不方便去外边寻找天赋合适的实验对象，最终就在家族内进行选拔，最终，选择了邵中阳。”
说至此处，师傅李春山叹息道：“当时那个社会环境，你没经历过，很难想象，邵家也是朝不保夕，极其动荡，本着保留火种，保留希望，生怕邵家全被抓进监狱，毕竟他们祖上，劣迹斑斑，所以很害怕。”
“因此，邵中阳才流落到云川，耽搁了实验进程？”
师傅点头道：“是这样的……”
“那后来呢？五年前，万晓年那伙人灭门邵家，难道没有找到《真王锻脉法》？”
“没有！”
李春山摇头道：“邵家已经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