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李教授有点事聊，你先自己画画。”
“嗯！”
小姑娘点了点头，也不纠缠。
一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闻言，立即起身，略显紧张和疑惑的走出书房，并带上了房门。
像他这样的教授，又不是什么大师级画家，美术学院一抓一大把。
唯一说有点特色的，可能就是他在水墨国画和西方油画上，都有很高的造诣，算是两项全能。
但样样都通，也意味着样样不精。
或许一句大学教授，说出去身份还算体面。
可在魏怡璇这样的大土豪面前，腰杆子根本直不起来。
上午，魏怡璇的秘书通过学校联系到他。
下午，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忙准备一下，就跑来魏怡璇家，紧张的准备面试。
无他，一课时，两万五，刚好是他在美术学院一个月的工资。
李教授哪敢不积极？
“魏小姐……”
“李教授，你好！”
李教授期期艾艾的出了门，一头雾水，不知魏怡璇是不是哪里对自己不满意。
结果，魏怡璇还没开口。
站在她身侧的姜凡，倒是主动伸手示好。
李教授楞了一下。
连忙伸手和姜凡握了握道：“你好，你好。”
“我有一些关于绘画方面的私人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李教授，你放心，是付费的。”
说罢，姜凡伸手示意一下。
李教授一听，既然是自己专业，也没理由拒绝。
看了一眼魏怡璇，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立即跟着姜凡上前。
换了一个房间。
应该是个私人休息室。
有布艺沙发，还有艺术茶几。
“你去泡壶茶吧！”
姜凡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支开了工具人魏怡璇。
在李教授眼角狂抽中，顺手带上房门，伸手道：“来，坐，咱们坐下说。”
“哎，好！”
李教授不明所以，也不多问。
看到姜凡在茶几前坐下，连忙在对面小心翼翼入座。
“听说李教授精通西方油画？”
“精通不敢当，当初求学时，主要专修的就是油画，还算拿得出手吧。”李教授很谦逊。
姜凡也不表态什么。
一边摆弄着茶几上精美的艺术品茶具，一边随口问道：“我记得西方在文艺复兴时期，通过数学工具，很喜欢在绘画中通过线条，隐藏一些非常有意思的炫技，好像是透视法，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
作为一个门外汉，姜凡讲的很模糊。
不过专精此道的李教授还是立马听明白了。
连忙纠正道：“这是一种空间技法，是运用数学几何工具，精准精准比例模拟，或许正面来看，不知所以然，但通过特定的角度，侧视，背视，就能看到画者隐藏的真正东西。”
“原来如此！”
姜凡恍然。
专家就是专家。
他这么一解释，很容易让人理解。
于是，姜凡也不再磨蹭。
直接伸手自口袋中一摸，掏出一张纸。
正是他一比一，按照照片拍摄的羊皮卷上原话，进行复刻出来的画作。
当然，这个很简陋。
既没有‘孙仲庾’落款，也没有那句‘玉锁连桥金满山’的风水术语。
甚至连画作一角的城廓。
姜凡都没有画。
他只是复刻了山峦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