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支纸飞机飞来。
“结交礼的回礼，不给了吗？”
陈默尴尬的笑了笑。
“额，你还真是，喜欢斤斤计较啊。”
笑着笑着，陈默又皱着眉头说道：
“本来是应该给的，但是我最近出不了门，手机也没买好。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纸飞机。
“唱歌吧，我想听玫瑰人生。”
陈默的脑门上滑落三道黑线。
叫我唱歌？会吓跑她的吧？而且，是法语歌呀。
“你确定？有人说，我唱歌是可以杀人的哦。”
二楼没有回应，陈默只看见地上的影子在不停的抖动。
“你该不会是，在笑我吧？”
二楼的影子停了下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到这里，陈默积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控制不住了，很生气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被人嘲笑，那个胖子厨师用法语骂我也就罢了，毕竟我听不懂。你现在是怎样？我只不过是说自己唱歌不好听，又没有真的唱给你听，你凭什么要笑话我？自己还不是个不会说话的——”
陈默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再说下去，可能会大大的挫败二楼的自尊心，适得其反。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本来也没什么错。我只是，我可能最近有些，太孤单了！”
陈默说着，头就不知不觉低了下来，一股想哭的冲动涌了上来，但她又不想在二楼面前丢脸，就直接站起来，朝楼下跑去了。
快跑到一楼的时候，一只纸飞机快速的从她身边经过，落在了一楼的地面上。
这个角度和速度，二楼，露面了？
陈默想着，连忙回过头去想要看看二楼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刚一回头，就只看见一个虚影，二楼的速度快的惊人，以致于陈默完全回过头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衣角，也很快被二楼抽了回去。
这个家伙，还真是神秘啊。
陈默无奈的从地上捡起那个纸飞机。
“那个胖女人骂了你什么？”
本来陈默是搞不清法语的发音的，但是有意识的学习了一下午，再加上晚上的时候那个胖厨师又说了好几遍，陈默便凭着回忆说道：
“塞特，费尔，如的，卖了的如昂的！”
二楼没有回应，陈默站在一楼，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但是她知道二楼这会儿一定在笑。
于是又走上去说道：
“我的发音很难听对吧？但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吧？告诉我，那个胖女人到底骂了我什么？”
见陈默靠近，二楼很快又写了一支纸飞机递了过来。
“你今天的这副模样，任何F国女人见了，都会这样说你的。”
陈默不觉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并不觉得有什么啊。
“切，怎么穿衣服是我的事情，她凭什么指指点点？而且她到底骂我什么了啊，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
二楼的影子停顿了一下，陈默就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沙”写个不停的声音。
不过就说了那么几个字，翻译成中文能有那么长？难道法语比文言文还精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