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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计划里的第一桶金

晚饭苏溪桥赶在太阳下山前就做的吃完了,碗快清洗干净后,她把谢规叙叫到院子,把下午画的图纸拿了出来。

“阿叙,我这里有两样东西要给你做。”苏溪桥把图纸摊开放在石桌上,拉着谢规叙的手放在上面让他摸。

谢规叙的手在图纸上摸了几下,触感与他之前用过的宣纸一样的,上面有些清晰笔触凹槽,多摸几遍就能推断出这东西大概的样子。

“此为何种工具?”

苏溪桥谢规叙对面坐下,“这是我画的压面机和豆浆机,压面机是做面条时所用的工具,普通的手工面条多为现做现买,有了压面机以后,做出来的面条可以晒干放起来储存,既省时又省力。”

“豆浆机的作用比压面机大,它可以用来磨豆浆,也可以总在磨药粉,磨调料,甚至可以用在榨果汁,也是个好东西。我打算把东西做出来卖给镇上的家木店。”

谢规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三指合在一起搓了两下,张口道:“此物有此益用,为何不考虑自己办个面条作坊。”

苏溪桥也没想到,谢规叙的脑子居然转的这么快,短短一息间就想出了别的挣钱方式。她抬起头,赞许地看了谢规叙一眼,“你说的方法确实很好,但是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劳动力,家里有地要照看,如果我要开作坊可能就忙不过来。况且好东西总是容易被人惦记上,就怕它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苏溪桥有很多挣钱的方式,之所以想先拿出这两样东西,是因为她想开个酒坊。目前最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挣够租店铺的钱,她可不想背着酒桶去上街卖酒。

谢规叙低着头思索,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抱歉小溪,怪我眼瞎又疾病缠身,所以才绊住了你的脚,让你无法去做你想做的事。”

听到这话,苏溪桥有些生气,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谢规叙的手上,用命令的语气道:“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我没有说过我想办作坊,你也没有拦着去做事。之所以卖掉这两样东西是因为我想尽快挣钱开一家酒坊。听明白了吗?”

谢规叙乖巧道:“明白。”

“那就好。”苏溪桥放开他的手,又回归到图纸上,“用了方便你,我把图纸的线条加粗了几道,你能摸着图纸把东西做出来嘛?”

谢规叙抿了抿嘴,勾唇道“可以,没问题。”

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昏暗了下来,苏溪桥将图纸收起来,“走,烧水洗澡。”

谢规叙也站了起来,拿着竹杖正想往屋里走,却被拦住了。

苏溪桥义正言辞道:“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虽然你眼盲,但也是要为家里做出贡献的,绝对不能吃白饭。挣钱的事我来做,那烧火洗碗等家务事,是不是该你来?”

谢规叙愣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溪桥以为谢规叙想贯彻大男子主义精神,“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我吃这一套。”

谢规叙无奈一笑,“没有,我做就是了。”说完他便换了个方向,敲敲打打地往厨房走。

幼,很听话嘛。

苏溪桥看着谢规叙的挺拔的背影,轻挑了两下眉毛,跟着进去,“小心烧火的时候别把衣服点了。”

看着谢规叙顺利地把灶堂的火给烧旺,苏溪桥放心地去房间里把牙刷杯子和毛巾去先洗头。

进屋时看到晾衣杆上的衣物,苏溪桥顺便给收了拿进去,经过太阳暴晒的衣服,上面有种竹清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谢规叙的衣服大多是宽袖的文人袍,干起活来一点也不方便,总是容易蹭到脏东西。苏溪桥洗起来也不好洗,后来干脆把他所有衣服的袖子都改成了窄袖,下身的袖群也截短了一些。

虽然改过的衣服不太好看,但胜在方便活动。而且谢规叙也没什么怨言,还一个劲跨苏溪桥心灵手巧。

半夜,苏溪桥感觉自己小腹涨涨的,有点疼,迷迷湖湖地床上翻来翻去。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伴随着下身突如其来的热流,让苏溪桥蹭地一下从床上起来跳到地上。

屋里黑漆漆的,苏溪桥摸黑走到窗户前的桌子旁,她胡乱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火柴。

还没等她把油灯点亮,谢规叙便窸窸窣窣地从床的里面爬出来坐在床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小溪,发生什么事了?”

呲地一声,黑暗中亮起一道火花,又一声清响,油灯被点燃了。

“没事,是我想要去方便。”苏溪桥尴尬地走到床前,翻开被褥看了一眼,还好没弄到床上。她捏着裤子套好鞋,飞快地跑出房间。

谢规叙坐在床边,听到门拴被快速化开,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刚才小溪走近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股血腥味,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葵水来了。

苏溪桥没去后院的茅房,而是一出门就闪进了空间里,她窜进小竹屋里,在仓库的货架上翻找了很久才找到一箱七度空间。

她快速拆开箱子,从中随意拿出一包夜用的,意念一动又回到现实的院子里。

换下身上的脏裤子,苏溪桥全身轻松地回到房间里,吹灭油灯,再摸黑回到床上。

不出片刻,苏溪桥的呼吸声逐渐轻缓,睡熟了。谢规叙睁开双眼,翻身慢慢把身体挪动到苏溪桥边上,伸出一只手将温热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

“咩咩咩-”清晨,村里生畜饥饿的叫喊声,一声接连一声。苏溪桥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压着,睁大眼睛一看,眼前是一个成年男人瘦弱的胸膛。

苏溪桥脸上略显狼狈和羞涩,她轻缓地将男人的手移开,正欲起身时,意外对上一双清明且无神的双眼。

“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苏溪桥问。

谢规叙点了点眼,有些无辜道:“是你非要挤过来的。”

其实是谢规叙突然发现,公鸡打鸣时,只要抱着苏溪桥睡,她就不会拳打脚踢,处于保命所以才选择抱着睡,绝对不是他想亲近夫人,绝对不是。

苏溪桥有些质疑,“是这样嘛?”

谢规叙坐起来,点点头。

“真的是?”

“绝对是。”

苏溪桥顿了顿,结结巴巴地问:“那你介……介不介意?”

谢规叙压制住内心的欣喜,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微摇头。

怎么可能会介意,谁会拒绝一个香香软软的媳妇。

苏溪桥心头一阵雀跃,坐在床边套好鞋子后,转身看到谢规叙还呆坐在床上,催促道:“快点起来,早些吃完饭,我们进山去找木材。”

谢规叙应声,摸索着套上苏溪桥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衣物。

两人分工明确,苏溪桥做饭,谢规叙生火,不消两刻钟,一顿丰盛的早餐就上桌了。

吃完饭,两个人将门拴插好锁上,苏溪桥背上背着一个小箩筐,谢规叙则拿着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锯子,小铲子,和一根绳索。

上次苏溪桥在后山的林子里看到一些果子和野菜,因着着急找人所以没太注意看,这次带着箩筐去,看下还能不能遇到。

后山前半段是松树林,杂草从生,树木密集,一般村民们只敢在这林子里打猎,不敢往深处走。

听谢规叙说,松树林过去是一座峡谷,里面常有勐兽出没,谢家大伯就是被峡谷里的野熊给啃掉一双腿的。

一进松树林,密集的树叶挡住了部分阳光,光线略显暗澹,空气中夹杂着雾气,温度瞬间低了几度。

苏溪桥穿得有些单薄,没走几步就打了一个喷嚏,谢规叙担心她,只好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搂着点,“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改日多穿些衣服再来?”

苏溪桥摇了摇道:“不行,来都来了,不找点东西回去怎能行。”

林子里的路不好走,脚下全是杂草,且终年不见太阳的土壤极其湿润,一个不留神就脚底打滑摔倒了。

谢规叙之前来过一次,而且他小的时候经常来这片林子里玩耍,他很有经验,带着苏溪桥用竹杖探路,转走干燥不易沾泥的地方。

苏溪桥搀扶着谢规叙的手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正所谓山里人,靠山吃山。人少来的地方,必定有宝藏。

晨光唤醒了沉睡的鸟儿,它们在苏溪桥的头顶叽叽喳喳地鸣叫,为暗澹无光的森林增添了一些生机。

谢规叙最近身体越来越健康,几乎跟常人无异,他的步伐稳健,手里握着竹杖挥舞着赶掉一些蜘蛛网。

“阿叙,镇上人一般用什么树木做器具?”苏溪桥边走边问,她的性子时而沉稳时而活泼,这个全看心情。

像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心情很不好,话比之前少很多,现在慢慢适应了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

谢规叙思索了一会儿,“以前我见的最多的是用杉木,杉木为红色,颜色吉利,而且纹理细质地软,做工不费力,不会被腐蚀。”

苏溪桥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多做几个,一个当样品,一个我们自己用。”

谢规叙宠溺地捏了捏苏溪桥的带着薄茧的手掌,笑着回应道:“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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