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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麦兰的旧主

西亚卡带着十多个部下消失在王都外。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一定是逃了。国王也这样认为,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小算盘要把麦兰领地屯兵过来,成为王室的领地。

然而,两天之后,西亚卡突然回到王城了,他向国王提出了要求,他请求国王把三国同盟军中的莱普顿的俘虏交由他来处置。国王为了退敌只好答应了他请求。因为主帅图斑也曾谏言说:“用人不疑”。

西亚卡却将所有的莱普顿俘虏全都放了回去。

那些经过苦战的将军们认为好不容易才抓回的俘虏被放走了简直就是对我军胜利的极大蔑视,他们不管的逼问西亚卡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就连盖伦也无法理解西亚卡的行为。

由于西亚卡表现出了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一个气急败坏的骑士军官拔剑要向西亚卡挑战。胜负立刻就有了分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年轻的领主将要受到极大的羞辱。结果西亚卡很轻松的就把那骑士的剑击落了。西亚卡对着那些气焰嚣张的武将说道。

“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用剑来解决的。”

“大言不惭的家伙。”

“想要立功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今天夜里,沙克兰会进攻莱普顿,而坦达尼亚会趁着这个机会袭击沙克兰。而你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我想你们相比战士这个角色来说更喜欢渔翁吧。”

可是无论西亚卡说什么,也只有主帅图斑和盖伦才相信他的话。

西亚卡的计策果然实施的很完美,就在这漆黑的晚上,三个同盟国发生了激烈的内哄。斯瓦帕蒂亚军抓住机会击溃了敌人,盖伦用他的剑刃斩杀了沙克兰王的弟弟此次大军的领导者。从而很快的击退了沙克兰军团,立下了汗马功劳。

面对着盖伦的敬佩和褒奖,西亚卡笑了笑说道。

“这不算什么。有时候,无情的杀戮只会让敌人更团结,但一句暧昧的流言却能胜过十万大军。”

西亚卡曾在三天之内派遣了他心腹到处去撒播流言。于是,三个同盟军都疑心丛生。同盟大军的瓦解其实是从内部最先开始的。

总之,西亚卡的奇谋妙策实施打的非常成功,三个同盟国自乱阵脚而使得斯瓦帕蒂亚逃过了这一动,所以,国王不得不奖赏西亚卡。降低了他领地的税收,并且赏了他金币一万枚,另外还聘请他做了王城的军事参谋。或许有些投机的官僚认为西亚卡将来会成为王国的首相,对西亚卡进行了一系列的拉拢。

西亚卡从血液当中就渗透着对自由的向往,他非常不习惯王城的刻版工作。他宁愿回到自己的领地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只是,国王却不允许他这么做。至少在那个时候,秋伦维尔特王认为西亚卡的谋略和见识是一项可以利用的资源。西亚卡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只好留在王都。

之后的两年中,西亚卡和盖伦在王城各自享有盛名。斯瓦帕蒂亚国有史以来最为强盛的时光。并且派遣使臣前往位于东方尽头的红龙天国进行通商谈判,盖伦被任命为一行人的护卫队长。从那个时候开始,秋伦维尔特王的冶世开始松懈,各级官吏以及神职官员开始巧取豪夺,沉重的税收之下平民的生活开始变得越发艰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亚卡对王城的经济法案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他通过仔细的盘查,知道了神职官员们利用地位和特权从事各种非法的勾当。神官们不但额外加收各类税款,即使犯了法也会买同其他官员来为自己开脱。并且他们还会向平民放高利贷,如果还不了钱,就会没收他们的土地。霸占了王城中的淡水资源,向人们敛收水费。如果有人反抗,就派遣私人兵团或者雇佣兵将其镇压,夺取他们仅有的财产。如果平民们自己挖井吃水,还会遭到王城官府的打压甚至为此受到王法的制裁。西亚卡收集了证据之后,要求国王严惩这些无恶不作的神棍。

听说此事后,神棍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基业想出了一个对付西亚卡的好办法,利用国王对西亚卡的不满从而进谗言陷害西亚卡。例如诬陷西亚卡曾经侮辱过女奴隶。

当西亚卡被国王质问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神棍们更加疯狂的谩骂西亚卡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听够了骂声的国王念西亚卡曾经立下过大功,不忍将其杀死。所以免去了西亚卡领主的地位,将西亚卡放逐。

也许这才是秋伦维尔特王想要的,他早就对麦兰地垂涎三尺了。甚至他长期以来就是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或许西亚卡也早就预料到了结局,所以他的沉默只是为了换取自由的身份。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世俗名分。从他离开的那天起,他就想到了隐居生活的自在。

从红龙天国回来的盖伦,知道了朋友的遭遇,他一点都不感到震惊,只是稍稍觉得遗憾。最遗憾的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寻找西亚卡的时候,桑德利会战就开始了。

林中微风拂过,送来丝丝寒意,落木萧萧的声音稍显凄凉。一只寒鸦的嘶鸣划破了夜的宁静。

“直到今天你没有再见到过西亚卡么?”

盖伦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是,父王不应该就这么将他放逐了!难道就没有其他隐情了么?”

“某一件事对于每个人来说,给出的评价都会不尽相同。而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当西亚卡逃离王城的时候,还给国王留了一封信。根据图斑的说法,那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不过,西亚卡在信中确实提出了很多对王国发展有益处的法案。

“我的王啊!您是斯瓦帕蒂亚的一国之主,但您却对自己的子民所受的苦难无动于衷。所有的国政弊端都会使这个国家遭受重创,也许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要仅做表面功夫了,其实那是国家的不幸之一。”

“无礼的张狂!西亚卡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辜负了我对他的重用。居然还敢口出狂言,用这种大不敬的口气对我说话。实在不可饶恕。”

愤怒到极点的秋伦维尔特用力撕掉了西亚卡的留信,而且还下令追捕西亚卡,幸好图斑用温和的语言劝阻,再加上西亚卡归还了麦兰的领地,这才使国王的怒气平息了。

但是,流放的处置却依然照旧。谁曾想,反而随了西亚卡的心愿,他隐居起来,开始过上了写书、做音乐的悠闲日子……

“西亚卡喜欢音乐?”

秋笛洛原本是随口一问,盖伦的回答却别有一番意思。

“音乐?怎么说呢?人们总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会一定会成为自己最擅长的。其实那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罢了。”

看到王子困惑的眼光,盖伦又干起了损友的事。

“说起来,西亚卡的爱好真令人伤脑筋。那个家伙对天体运行、自然地理、人文历史和诗词歌赋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但是,他对音乐知识似乎就不怎么了解。甚至本来就是个五音不全的家伙。”

忽然,“嗖”的一声从林中破空而出。一道银光在二人打的眼前掠过,狠狠的插进了一边的树干。盖伦的新坐骑立刻发出了警戒主人的鸣叫。盖伦一边安抚着战马一边把注意着那枝飞箭。那只箭深深地嵌进了树干之中,正反射着柔和的月光。

“站住别动,否则你们的脸就会和那树干一样。”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漆黑的森林深处传了过来。

盖伦觉得这声音熟悉极了。

“是鹤桥吗?我是盖伦!我来看你的主人。”

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个消瘦的人影从林中奔跑了出来。

“盖伦大人,您一向可好。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是您来了!”

一个手提劲弩的少年对着盖伦不住的行礼。他面容的轮廓在月光下棱角分明。

“你的箭法变高明了。你的主人还好么?”

“他一向欢喜。”

“那个家伙还是整日弹琴奏曲么?”

少年听了盖伦的话也只是笑笑不语。

“您知道,我到是不懂音乐的。我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西亚卡大人的。我曾是个可怜的奴隶,是他让我重获自由和尊严。所以我发誓没人能在我面前说西亚卡大人的坏话。”

“哈哈。”

“当然我最尊敬的星妙黑骑士例外。”

少年有说有笑的带着两人走在山路上,他有着一双夜眼,能在黑夜中看清任何东西。所以他的走路很快,就连二人的座下马都感到羞愧。

一座优雅而又有情调的小山庄,就建在山间的宽阔处。潺潺的溪流声伴随着满天的星光在溪边跳舞。灯火阑珊处炊烟袅袅生起,确实是一个自由祥和的住处。

“西亚卡,是我,盖伦。”

“不要报你的名号了,你这个吵闹的家伙。百米之外我就听到了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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