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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青春! 第四十四章 小心思

三个广东人学会了打拖拉机,缺个脚,几次三番的邀请李为一起打牌玩,因为他打牌好点又不多话,盛邀之下,李为寻了个逃课的下午进行下友谊的切磋。

李为和王景其搭边,一路打得很顺,遥遥领先。广东人嬉笑着用白话叽叽啾啾的交谈,李为听得懂一点但不会说,所以假装不开心的说“诶,你们叫我来打牌,又在说鸟语,我坐这就跟个傻子一样”。

王景其赶忙递了跟烟,有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实在是我们讲普通话太辛苦了,老是讲着讲着就忘了,刚在说我们那今年的情况”可能刚刚他们的话题似乎很好笑,王景其又嘻嘻笑了一阵接着说“说我老爸年前去镇上开会,回来跟我说,镇长说去年下半年扫黄,小姐都回去了,镇里的经济落得厉害,也没啥钱可以发给大家过年了”。

其他两个广东人也用僵得硬邦邦的普通话说起来“是啊,以前我们那条村一年每个人可以分个将近两万块,去年底只分了一万多一点”“你们那算好了,我们那去年就分了八千块”。

李为听着很稀奇,问了句“不用做事,都有得分?”

“是啊,以前小时候家里穷,大人们老是说什么时候要老天开眼,不用做就有的吃就好了,结果还真就有了,嘿嘿”“也不是谁都分,一般都是满了十八岁的男的才有得分,女的基本都没有,有些村給分也是很少的”。听得李为嫉妒的想骂娘。

说着说着,广东人就又慢慢转回白话了,李为也没在说。然后梧柳人每隔段时间就进来,有些谄媚的坐在王景其旁边,不停的帮他偷看别人牌,几个广东人生气的把他推了出去。

“丢佢老妹呀,咁滴银都有葛,烦鬼死”。

“唔使理佢,有咩解遮”。

“唉,成日围住转,真系无要面,同只狗噉”。

“俾多几只烟仔唔就得啰”。说着说着几个人就嘿嘿的笑起来。

同宿舍的湘赣人打了晚饭进来,看到还在打牌,有些生气的说“还打呀,这都多晚了,整天就知道打牌,也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几个人没理他,他更生气了,大声的说道“诶,我说你们呢,这桌子也不能光打牌吧,都收了,都收

了吧”。

广东人不情愿的收了牌,湘赣人把饭放在桌上,刚好有人叫着又走出去说话了。李为软绵绵的躺在个空下铺休息,一个广东人无聊的剪指甲,看到湘赣人没进来,坏笑起来,脱下袜子,用指甲钳在脚上剪下些指甲脚皮之类的倒到湘赣人的饭里,其他两个人看着哈哈大笑。

梧柳人又走了进来,看着收了牌就坐到王景其旁边,假装关心的问“其哥,怎么不玩了”?

“别人不给玩呗,有啥办法呀”王景其郁闷的说。

“谁呀,这么屌,不给你面就是不给我面”梧柳人继续谄媚道。

王景其指了指湘赣人的床位“诶,本来我就没面的”。

“要不要我帮你修理他”?

王景其开心的笑了,递过一只烟,用那种谁都听得出的表假实真的声音说道“不用,不用了,都是同学嘛,不太好吧”。

李为偷笑了,没想到村长家的大白甜也有其小心思的一面。实在是不想听了,悄无迹迹的出去了,出门口了都听到梧柳人发着狠说“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帮你搞定”。

到了晚上七点,一窝广西人和李为搭公交车去市里,看到广西柴犬也在里面,有人开着玩笑说“你不是答应你老婆不跟我们来吗?你确实是个老骗子”。

“诶,话不能乱说啵,我答应的是周末不和你们来,今天是周三哦”柴犬得意的回答。

李为坐在靠窗的位置跟着大家哈哈笑着,一边看向窗外,数着经过一条破旧的村落、一个公园、两个老式厂区和一座解放大桥,就到了市里,车里已经坐满了,几个广西人忙着给人让座又惹得其他人调笑不已。周边建筑物的灯光慢慢多了起来,有些商业区灯光璀璨明亮动人,有些居住区昏黄点点简单温馨,还有些地方却没有灯光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个没有撒匀芝麻的烧饼,多寡的地方也对应着欲望的高低。

再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车上下来的都是些学生模样的人。舞厅看起来很大,像新装修过的,走珠灯挂得满满的到处都是,如同十几台苹果机一样不停的闪烁。大门用白色石膏板围成月亮门的形状,反射出红红黄黄的灯光,看着漂亮但总觉得用手

一捅就穿,门头上有一排歪歪扭扭的红色泡沫字“XXX歌舞厅”,两边的墙壁上画满了诱人的红唇、特写的胸脯和搔首弄姿的三点式女郎,充满了迷乱的气息。

舞厅内部空间很大,分成舞台区和客人区,客人区灯光比较暗,大概摆有三四十张大大小小的齐腰高的圆桌子;舞台区亮堂堂的刺眼,中间天花上挂着个硕大的圆滚滚的镭射灯,左边半空中吊着台大电视机,斜下方是台小型的卡拉OK,右边是个可容纳五六十人的舞池;在舞厅最昏暗的一角是吧台区。

可能不是周末缘故,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五六桌人,居然一个女的都没有,看样子都像是各个学校的学生。因此舞池区那边的镭射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最后干脆就全关了。大家全都在卡拉OK区排着队等着唱歌,然后嘻嘻哈哈的胡乱的猜拳喝酒,唱得好的就一起鼓掌,然后就满面春风地下来,唱的不好的就自己人鼓掌,也是一脸得意的下来,纯粹就为得一乐。

喝到九点来钟的时候,卡拉OK区这边突然就停了,然后舞池区那边的各种射灯全亮起来了,照得白晃晃的一片,背景音乐响起狂热的的士高乐曲,当当当的人心里发颤。所有人赶紧把桌子移到舞台区正前方,安静的靠坐在椅子上,也不出声,就像幼儿园里等着分果果的排排坐的小朋友。

舞池区最后方的阴影里朦朦胧胧的站着几个女人,大高个插着腰,台下的人飞出了几声的流氓哨。然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扁平的胸部,塌着肩缩着腰,无精打采的往前走,就像是个上街买菜的妇女,走到最边上时又懒洋洋的打了个转,往里面走去,屁股也是异常的扁平,三角的内裤竟然松松垮垮的耷拉着半截下来;然后下一个女的走了出来,还是一样的调调,最后是三个女的一起出来,刺眼的灯光照射下,皮肤泛着木然的白光,就像是案板上刮干净毛的猪皮,走动的样子就像杀猪佬给挑肉的客人不停翻动着猪肉。李为看得着实有点恶心,心里原有的躁动已跌落到粉碎,失落至极,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了看周边,似乎全都一样是失望的表情。于是没有人在看表演改成更加大声的猜拳碰杯,似乎想灌下自己的愤怒、郁闷及蠢蠢欲动的荡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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