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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运起名

“为什么要骗洪季啊?他都来好几趟了,你们也去了一趟回来了,怎么就不见人啊,你们是传信的,我都没见过你们这么传信的。”鲁氏说到。

“哎呀,娘,我们是不知道怎么给洪季说合适呢。”方四儿说:“姿儿,快去,让洪季叔叔先回去。”

“好的。”方姿依就出去了。

“有什么说什么呗,传个话还用想想?真是不明白你们都怎么想的。”鲁氏嘟嘟嚷嚷的说,突然又问:“随儿今天到底给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累了,明天再说。娘啊,没事就早点钻被窝睡觉吧!”方四儿说。

“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也不告诉我喽!”

“奶奶,走,我陪您睡觉去,打听这些干嘛呀,再说,他们在外面一天,又冷又饿的,明天啊您不问,他们也就告诉您了。”方丽依推着奶奶进里屋。

方姿依走到外面开了大门,不出所料就是洪季叔叔,她说:“我爹娘让人捎信回来了,今天坐着我二叔的车去维基县看两个孩子去了。”

“哦,那估计明天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没说,要不这样吧,叔叔,他们回来了,我叫您去,省得您一趟趟的白跑。”方姿依说。

“那——好吧,麻烦了,姿儿。”张洪季说完掉头就走了。

看着洪季叔叔的失望的表情,方姿依心里也挺难受的,她知道爹娘这次没有带让洪季叔叔高兴的消息回来。

吃完饭,张秀说:“都早点睡吧,明天还去有道村赶庙会。”

临睡前,方姿依听到爹娘说:“洪季也够可怜的,不过,有什么办法啊,随儿有更好的去处。”又想着白天三妹的话,躺下后,方姿依心里嘀咕起自己来:本来马启冲的信让她兴奋了好几天,到现在偶尔也在想:开学后怎么见他? 可怎么一提包永航,让她有种负罪感,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包永航只是自己的初中同学而已,而且三年来,他们说的话总共不超过百句,可为什么提起他来就想到了在后面踢凳子提醒自己做化学题的事,更能想起来大雪天从坑里拉她出来的事?

迷迷糊糊中,方姿依就睡着了,睡梦中她看见包永航背对着她,而马启冲正面对着她……睡醒后,她对自己说:马启冲是走进自己生命中的人,而包永航正在一步步远离他。

“快起吧,吃完饭啊,你们都还要去有道村赶庙会呢!”鲁氏催孩子们起床了。

听着张秀在那头屋子也催着方军和楠依起床:“起来了,咱们吃完饭去看踩高跷,捏糖人了。”

今天的起床比平时快多了,鲁氏看孙女们都起来了,她也坐起来穿衣服。

吃过早饭,鲁氏说:“你们走吧,我锁门。”

“还得等会走呢,我喂喂驴,套套车再走,让秀给孩子们都穿上新衣服。”方四儿说。

“那奶奶,我送你去小叔家。”方姿依说。

“我自己走,不用送。”

“走吧,快点奶奶。”方姿依说着就往外走:“我送你回去,万一一会儿家里来人了,你就走不了了。”

“也是,洪季估计一会儿就得来,那走吧!”鲁氏说着就出门了,刚一出门,脚底

下就歪了一下,鲁氏说:“我这小脚,就是没有大脚站的稳。”

方姿依在边上刚好把奶奶扶住:“我就说送您吧。”

“你说老辈子的人真是傻,好好的脚给裹小了。都说小脚好看……”鲁氏在方姿依的陪伴下边走边说。

“大姐,快点回来。”方丽依在后面喊到。

“知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方姿依回答说。

一路上五个孩子在车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方四儿赶着车路好走的时候在车上坐会儿,路不好走时下来牵着驴,张秀在车上默不作声,她在想随儿的事该怎么给洪季说。

到了有道村时,张秀的弟弟妹妹和张老爷子都到了。

“姥爷。”方丽依喊到:“我大姐说,一会儿带您去看踩高跷去。”

“好啊!你们人多,走的慢,都等你们呢!”张老爷子笑着说。

“那咱们走吧。”方姿依和弟弟妹妹都下了车。

“四儿,你带着军儿,让姿儿看着楠儿,你们去看吧,我和妗子在家做饭。”张秀说。

“不行,娘,我和姐姐们一起。”方军说。

“我知道,你们都一起去,你看不见的时候让你爹驮着你。”张秀给儿子说:“就是别乱买东西啊,咱们来之前就说好了,只能买个糖人。”

“知道了,娘。”方军说。

“槐,你们也去吧,我和妗子在家做饭就行,你们去了也能照看着爹,我也好放心。”张秀说。

“好嘞,大姐,那我们都去看了。”

张老爷子带着孙男娣女们就往有道村的中央空地——庙会的地方去了。

庙会上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方军看不见,坐在爹的肩膀上:“那几个人脚下踩着棍子。”

“那不是棍子,那是高跷。这就是咱们说的踩高跷。”方四儿给儿子说。

“天啊,他们好厉害啊,我长大了也要踩着棍子走路。”方军说。

“大姐,我也看不见。”方楠依说。

“来,坐舅舅肩膀上。”张槐把方楠依往头顶上一举,方楠依就坐在了舅舅的肩膀上。

“啊,那人肚子上放着块石头,姥爷,你能看得见吗?”方楠依大声说。

“能看见。”张老爷子乐呵呵的说。

方姿依就在张老爷子前面的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上站着她们姐妹三人,勉强能看到,姥爷站在地面上不可能看的到里面的表演,方姿依说:“姥爷您上来看看。”

“我不上去,我站不稳,再说了,姥爷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你们看吧,你们高兴,我就高兴。”张老爷子说:“想吃什么啊?姥爷买去。”

“什么也不吃。”方丽依说:“刚吃了饭过来的,再说,一会儿还回家吃饭呢。”

“好,咱们看看还有什么节目。”张老爷子应着。

“让一让了,让一让了,让狗过去。”突然,一个人牵着一条大狗要从人群中经过。所有人看着一条大狼狗过来,都本能的躲开了。

“张姥爷,您也过来凑热闹了。”牵狗的人看到张老

爷子就边打招呼边顺着人群给闪开的道儿往前走。

“我——”不等张老爷子回答完,方丽依拉着张老爷子就跟着牵狗的人往前走,还喊着:“大姐,带着他们跟上来,快点,爹,舅舅跟着来啊!”

方丽依这么一喊,都反应过来了:这是挤到人群前面的好机会。方姿依带着方文依和方楠依紧跟着就上来了,方四儿和张槐一人驮着一个孩子也跟了上来,就是姨姨们和孩子们不知道哪去了。

“槐,张松呢?”方四儿问。

“早看不见他了,没事,跟着他姑姑们呢,丢不了。”张槐答应着。

张松是张槐的大儿子,比方楠依大点。

“姥爷,这人是谁呀?”方丽依问。

“是我们村香菱的儿子,香菱的名字还是撞运的时候,我给起的呢。”张老爷子说。

“什么是撞运啊?”方姿依问。

此时,他们几个已经挤到了人群前面,现在表演的是逗猴,方姿依和方丽依感觉没意思,就让姥爷讲什么是撞运。

“好吧,你舅舅张槐和你表弟张松的名字都是撞运起的。”张老爷子讲起来。

在重男轻女的年代,撞运基本上是男孩的特权,女孩一般没有这个待遇。

舅舅出生后,就被他奶奶抱着出去大街上撞运去了。所谓撞运就是找人给起名字,这个人必须是抱着孩子出来遇到的第一个人,起的名字必须是遇到的第一个人说的第一句话。

当时,张槐的奶奶抱着孩子走了五六条街,没有碰上一个人,因为是冬天,天气冷,人们都不出门,实在是没办法了,又准备穿过一条街时,一拐弯,碰上一棵大槐树,此时还没有碰上一个人,无奈之下,起名叫张槐。

张老爷子还有一个侄子,起名叫张不会。也是生下来,奶奶抱着撞运去,结果碰上一个村民去挑水,老太太大老远的就喊:“挑水的,等会,等会再走,给我家孩子起个名字吧!”

那人停了下来说:“我不会啊。”

孩子无奈之下只能取名张不会。

后来,想老爷子出门也碰上一个抱着孩子撞运的,他什么话也不说,也不问。关键是不能说也不能问。因为名字只能从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里取。

张老爷子就在想:你抱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可以问:“给我家孙子起个名字吧?”或者说:“给我家孙女起个名字吧?”,光说个孩子我怎么起啊?虽说,撞运的都是男孩居多,但万一来个给孙女起名的,也保不齐的事。关键是这家人张老爷子知道,他们家已经有两个孙子了,不会来给三孙子撞运来了吧?难道这次来给孙女起名?

“叫个香菱吧!”张老爷子想着这个名字还算中性,更偏爱女孩一点。

这个孩子还真是个女孩,也是西寨村第一例女孩撞运。事后,孩子奶奶过来再三感谢张老爷子的稳重用心。

“要不是碰上你呀,我这娃娃还不一定起个什么名字呢。”

“像您这样重视孙女的也不多见。”张老爷子笑着说。

“可不是嘛?你说你们家后面邻居,大儿子叫宝贵,二儿子叫贵宝,大闺女叫兰芝,二闺女叫芝兰。这也太省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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