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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正传“南街所遇”

“回来了吗?我的夜宵呢?”沙发上的Trihohe被大树门吱嘎吱嘎的响声吵醒了。

“夜宵没带。我忘记带钱出去了,我自己的饭都是别人请的。”

“骗人。明明是忘记给我带饭了,怎么可能有人请大名鼎鼎的al-233吃东西?就算你不是al-233,也不见得别人就会为陌生人掏钱了。”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请我吃饭!那个人就是……”我想起彷哉的话,打住了。

“就是谁?哈!说不出来了吧?所以说你在撒~谎~。”Trihohe扭着语气说,“你要是说你忘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怕什么呢?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实话实说的吗?”

“我的确是在实话实说!”我涨红了脸,“我今天撞到一个人,他还帮我排队,由于我没带钱,他就帮我付了,我不好意思让他再请你一顿,就这样回来了!知道了吗!”

“哦,啊,好啦,我知道啦。看你都这样子了,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不是‘姑且’啊……明明就……”我想彻彻底底地说服他。

“好了啦我说不过你,还不快去睡觉,不然明天就没精神了,而且后天还要和Karron出去训练!”

“和Karron出去训练跟明天没精神有什么关系?”

“啊~~~明天是我的时间。”他打了个哈欠说,“快去睡觉!!别吵我休息!”Trihohe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啊……知道了。”我回到我的房间。

我上床后,刚刚闭上眼,背后就浸上来一股凉意。

我一翻身,看见一双绿眼睛。

“啊”字都已经冲到我喉咙眼了,一只冰凉凉的手却又捂住了我的嘴。

“嘘,小声点。”绿眼睛的主人说着悄悄话。

“为什么连睡觉你都不肯放过我!”我也用悄悄话回应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与你无关。”

“所以你来干什么!”我真的是无语这个人了,“你是来害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借睡处的。”他还是按他的说话风格,精简地解释道,“没钱住旅店,也不能住别人家,圣柏城晚上冷,我的身体受冷就僵……”

“好,我知道了。”我无可奈何地下了床,趴在我的桌子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弄反了。”

他把我撵回床上,自己趴在桌子上,闭上眼,一动不动。

这是又死了吗?

我懒得想那么多,把被子一裹,就什么也不管了。

—第二天早晨—

“咦……”我睁开眼睛,阳光已经把我的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桌边已经没有趴着人了。

“走了吗……”我坐起来,用被子抹了抹脸,困兮兮地走下二楼,Trihohe依然睡在沙发上,虽然在睡觉,脸上的黑眼圈仍旧清晰可见。

我走进厨房,想看看Karron在不在,结果厨房乱成一团,锅碗都没有洗,食材不知发霉了多久,速食食品的包装堆在角落——对于Karron那样热爱烹饪的人,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心爱的厨房的。

看来我失踪的这四个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也就是说,家里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因为我的失踪。我认为我应该来承担一些责任,于是花了一个小时把厨房收拾干净,出门时从门口Trihohe的零钱小挂篮里拿走了两枚镀银。

“吃什么呢……”我悠闲地漫步在Trihohe家所在的贯城大街东街上,想找到一家离家近些的,我没招惹过的餐馆。转了一圈都无果后,我决定去南街看看,因为“逛街训练”的时候,我在南街遇到西摩的次数是最多的。这次去南街,说不定在找到好吃的的同时,还能帮一帮被西摩欺负的百姓。

好,决定了,就去南街了。

过了这么久,东街的人们已经不会被我吓跑了,最多也就是避着我走,这让我好过得多。

当我走进南街,背后出现凉意时,我开口就问:“又来害我了吗?”

没人回话。一想到那个人历来话少,我也就没有多管了。

但是我猜错了,有人指着我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偷!”,我才知道,我背后的不是彷哉。

我猛的回头,小偷已经逃开几十米,手指捏着的两枚镀银反着白光。

在那么近的距离里,他肯定已经知道我al-233的身份了的,这样还敢偷我的,要么是身藏绝技,要么是胆大包天,要么就是疯掉了。我一边追一边想。

我没跑多久就开始喘气,脚步也变慢了,那个小偷居然也跟着变慢了,一直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可恶,挑衅吗!我非追上他不可,夺回我的钱还要为民除害,把他抓到警察那里去。

我一路追小偷追到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空地中间有一间破旧小屋。

小偷把钱往我身上一丢,走进小屋里去了。

我怎肯就这样让他跑掉!我一口气追进去,却一脚踩在粉笔画的魔法阵里。我的脚被金色光圈锁住了。

“好久不见啊,al-233?四个月了,你跑哪去了?那天你是怎么打我的,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哟?”

“懂魔法?好哇,居然暗算我!”我拔了拔脚,结果是预料得见的徒劳。

“那是你自己傻,”面前的西摩干部扯着调说,“钱也还你了,谁叫你自己偏偏要追进来?”

“一是你自己傻,二是我们的懂魔法大人不但懂魔法,还知道怎样利用你的傻!”那个小偷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正要拿出一张order,脚上的锁就蔓延到那只手上,连着我的手一起锁死了,我用另一只手去拿order,最终也是和之前那只手一样的结果。

“al-233呀al-233,每一次我们受了伤都要等大哥来帮我们,这次我就把这伤还给你,怎么样啊?”那一脸雀斑杵在了我眼前。

“切,‘伤痛是对英雄的砺炼’。”我用魁星的话语来告诉懂魔法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没想到听见这样的话,他脸都气红了,“一优越就说漂亮话耍威风,那种人我最瞧不起!你就给我闭嘴吧!”说着他拿起粉笔就往我嘴里塞。

我则是死死地闭着嘴,合着牙,愣是没让他把粉笔塞进去。

还没完,他又在地上画下一个魔法阵,召唤出老早之前被我从堡垒上打下去的犬人。

它依然是拿着木棒子,一看见我,它就来了气,捏着棒子就打。那可是兽类的强悍体格,每一棒打在身上都足以把皮肤打得冒血。

我疼得要哭,但仍然倔强地,硬生生把泪水憋回去,牙紧紧咬着,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每个地区的文化是不同的,所以哪怕碰巧有同一物件,它的意义也不同。就比如说十字架,我们管它叫十字剑,那是雷大陆中世纪(中指的是那个世纪的暴君黑刀王的主佩刀,仅仅象形)的起义军团——血十字赋予的意义:战士们把长护手的宝剑插在敌人的领地边缘,表示征伐;战后将沾满血的剑插在敌首的王座上,表示征服;把死去的战士的剑插在主人的头前方,表示安息,后来由于军团物资不足,供应不起剑了,所以才改成两根横木绑在一起,后来为了牢固和美观,又改成两根方木拼插捆绑在一起。所以到现在,虽然血十字已经不在,也没有人会再使用血十字的宝剑或木头架子做标记,但是像那种剑插在地上的形状,也就象征着征战和死亡了。这就和地球的十字架含义全然不同,而且地球的十字架是宗教用品。

所以懂魔法又从魔法阵里弄来一个大大的十字剑。让犬人拿着它打我,下达命令后,他就进了另一个房间。至于小偷,则是离开了屋子。

这个虐待狂!

我迟早要再把他抓进警察局一次!

幸好那个犬人笨,不懂得用十字剑突出的一面打我,而是使用正面,这比木棒打起来要好多了,虽然依然很疼。

不一会那些光锁消失了,我摔在地上。我的手脚疼得动不了,所以只能像搁浅的鲸那样,一动也不动了。说来也怪,那只犬人没有再打我,好像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下来了。

嘿,走运了。

无论是被西摩打,还是被跟我拼命的路人打,我都是咬着牙坚持着,不肯尖叫和哭泣,因为Trihohe告诉过我,“阳光照在没有眼泪的笑脸上才是最帅的”。但说白了,Trihohe和我,赌的都我这一身奇妙的恢复能力。

三分多钟后我就能动了,我爬起来,身上的伤还在疼,我看那只犬人,它做出举着大十字剑的姿势,但手上已经没有了大十字剑,我悄悄走进懂魔法的房间,他居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原来如此,懂魔法睡着时,对魔法的灵力供应就断开了。所以光锁和大十字剑才会消失,犬人才会停下来。既然这样,我突发奇想,掏出order,对懂魔法使了一个定时噩梦之术,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缓慢地走出门,门口有个津津有味看着漫画的眼熟小偷,我自然是一拳打晕了来不及反应的他,拨打了警察的电话,详细地说了这片空地的地址。完后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南街大街上了。

由于过于疼痛,我还是希望得到一些治疗,我正思考着在哪里找一家医院时,便不小心走过一家诊所。我拍了一下脑袋,回到诊所门口。

这是一家阴森森的诊所,门牌烂朽朽地歪着,黑色棉布门帘都发霉了,门口挂着一只摔破的油灯。

我才在那门口停了两三秒,里面的人就察觉到我了,那门帘唰地打开了,结果门帘后面除了黑漆漆一片外,根本就没有人。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我潜意识对我发出的警告。

我刚抬脚,店里就传来混着鼻音的声音:

“身有患而不医乎?”

“里面有人吗?”我再往漆黑一片的诊所里看了一眼,隐约看见有人影。

“有啊。快进来。”

我不敢进去,正准备走,诊所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逮住了我的领口,一把把我拉进去了。

“咳咳……”我被放在一张吱嘎叫的椅子上,“干嘛啊,咳咳,勒死我了……”

“我不会勒死我的患者。我只是知道你没什么事,才这样扯你的。”他拉开一边窗帘,窗帘后露出一个小洞,小洞里可以看见隔壁小卖部里的些许光景,当然,也透进来一小抹光亮,那一抹光射在墙边调整好角度的镜子上,被反射在天花板一个年代久远的玻璃二十面体上,紧接着诊所里稍稍亮堂了那么一点——仅仅是提供了能够让人刚好看得见的光照度。。

这时我才看见,那个所谓的医生,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花白的长头发乱糟糟的,鼻头有些大,胡子拖到肚皮,一身白袍子垮大垮大的,他的手上真的是一点肉都没有,薄薄的皮上血脉(这里指血管)暴露在我面前,不知是不是店里太黑的缘故,他的皮肤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僵尸。

我真是,什么魔物都让我遇到了,前不久是活过来的尸体,现在又是这种僵尸一样的老人。

“你是谁?”我盯着那只皱巴巴的皮包着的竹签手说。

“我是医生。”古怪的老者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从我短袖下还在缓慢流血的手肘上划了一下,我感觉到一阵疼痛。

“嗯……”他舔了一下,“被人形灵类生物用木质武器重击,频率慢,力度大……”

他又用另一根手指在我短裤下的左大腿外侧划了一下,舔了舔。

“同一个灵类生物用同一木质武器重击,受击一次。”

这一次是腰部。

“同一灵类生物,另一木器,大面拍击,频率慢,力度大……”

接着是下巴的擦伤处。

“按照这个伤势,应该是逞追逐姿势进门时被同时固定单只小腿和双手手腕,另一只腿为了保持平衡也没有移动……嘴唇和下颚有明显用力迹象,应该抵抗过强制喂食……然后被灵类生物用木棒和木质十字剑形钝器大面打……受过摔伤。”

“受伤后不是马上就医,而是在受伤途中又使用过一些灵力……你这小鬼很爱逞强啊!”

好厉害,全都说对了。

“还有受伤至今一直在使用的……嗯……有意思的患者……”分析完后,怪医生还念念有词。

见我吃惊的样子,他说:“是不是很神奇?我怎么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因为我是医生,了解患者的情况是医生的基本功。”

“你……真的是医生吗?”

“是啊,怎么不是?”面对我的怀疑,他说,“我的诊所好久都没有人来了,所以我没有钱打理,灯也买不起;别说那些,我连自己的饭都买不起啊……我失去了我的房子,所以只能住在诊所里,要是我不在店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把我的店全砸了,所以我也哪里也不能去……你是三十年来第一个病人。要是今天我没把你抓进来,我恐怕都要饿死了。”

“什么!三十年待在这里而且没有病人!你是……”

“我吃什么吗?我什么也不吃啊。好了,你不要再纠结了。付检查费吧,付了我好给你治疗。我都是这样的,先治后付,三个镀银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我只有两个镀银……”

“你也可以不付钱。”医生说。

“你这样就没有收入了,真的好吗?”

“谁说我没收入?不付钱就付血。”

“啊?付血?”我开始幻想我被他喝干了血液,悲惨死掉的画面。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吸血鬼,你只需要给我这样一瓶。”他从补了又补的左衣兜里取出一个半截大拇指那么大的小细口瓶。

“好,我付血。”

医生把瓶子放在我的伤口上,嘴里念着一串咒语,我的血就自己流进瓶子里,刚到瓶颈,流动便停止了,医生把瓶子塞起来,放进右边的衣兜里。

“你,”我正注视着我的伤口,幸好伤势没有任何变化,身边就传来彷哉的声音,“跟‘回收’有什么关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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