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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南蜀北汉 四十八章:率兽食人邻为壑 枕戈奋担以血偿

第二百四十七章:率兽食人邻为壑 枕戈奋担以血偿

却说王基、王双救了霓裳郡主,回奔长安,一路向西北行,入长安边界时,已是东方发白;行至界口,却见前面马蹄隆隆,转出许多军马。众人都不禁一惊。

霓裳郡主眼快,看得当先一个,含泪呼道:“父亲!父亲!”徐章闻声而来,霓裳直奔父亲怀里哭拜道:“若非二位伯父相救,我遭他毒手了!”章安慰道:“婷儿无事最好!”又问王基道:“可知是何处贼人?”

王基道:“行凶者乃蜀国荆州都督魏延。”徐章怒道:“吾父子独镇雍州,魏延匹夫何敢撒野?”王基禀道:“少都督稍安勿躁。魏延此人在蜀中颇具威名,又总镇荆州,恐他不肯善罢甘休,私自起兵来犯。”徐章点头道:“伯兴此言有理。可与子全随我速去见父亲商议。”又吩咐徐霸道:“婷儿受了惊吓,你先送他回府歇息。”

三人速来城内寻徐晃,徐晃时年已七旬,却不减当年威风,闻听王基说出前因后果,惊拍堂前虎案,大怒道:“魏延匹夫敢耳!”就要传令起兵。郭淮道:“都督不可鲁莽,此事乃他蜀中无理在先。可速修一道表文,送入邺城,请陛下圣裁。再告之大将军陆逊与张辽、臧霸等各番镇守都督,整防兵马,俱做战备。”

徐商道:“毕竟尚有黄桥盟约。今若先整兵备战在先,恐有挑衅之嫌。”郭淮道:“我等暗布兵马戒备,又不是越境挑斗。若各处皆不防备,万一蜀军兴兵前来,岂不受制于人?”徐晃点头然许,亲自写了一封奏折,令亲兵星夜送至邺城。

再说魏延那晚突围而出,狼狈往襄阳逃窜,熟料黑夜之中慌慌张张竟走叉了道,待到天明时直奔到博望坡,犹自不知。沿路策马再奔,到傍晚时,行至一片树林中,王荣渐觉不对,急喝道:“都督,好似走歧了路径。”

魏延闻听,放马在四下转了一圈,茫然失措,不免焦急道:“坏了,坏了。竟是迷路了。”史静道:“既如此,且先出了林子再说。”于是三人纵马就走,直奔了一夜。

天明后,行到一宽敞大路上来,魏延猛的一省,叫道:“差矣,此地乃许昌境内。”方欲拔马回赶,忽然前面蹄声大震,冲出一彪军马,当先二将乃胡车儿与赵伯,领着三百马军。魏延见了不禁心惊,喝问:“汝等乃何人?”

赵伯拔马上前道:“吾乃张文远都督麾下赵伯,现任平野将军;今早巡城时闻有不明人马过境,特来查看。”魏延闻听,哈哈大笑道:“是了。我是蜀国荆州兵马都督魏延,昨日从宛城回襄阳,半路遇到山贼劫我马匹,吃我三人杀退。因一时迷路,错进了贵军境内,还望包涵。就此告辞!”就要拔马退去。

赵伯见魏延等人衣衫染血,狼狈不堪,心中半信半疑,乃拦住道:“魏都督请留步。既是友军,不分彼此。诸位将军想是昨夜奔袭一宿,甚是困乏了,何不随我到许昌城内吃杯水酒,再走不迟。”

魏延笑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军务繁忙,不容耽搁。今日失礼了,他日定要登门拜访。”赵伯越听他这般说,越是起疑。当下道:“将军如是这般走了,文远都督知晓,定会怪我。择日不如撞日,将军还是随我去许都城内歇息歇息为好。”

魏延还待推迟,只听胡车儿大喝道:“魏都督只顾托词作甚?怕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魏延原本心中有鬼,听胡车儿随口一说,心头大骇,暗疑道:“消息怎会如此之快。”

于是面上呵呵作笑,暗地拍马跟赵伯接近,待两马对头时,魏延喝一声暴起,拔

出长剑,直刺赵伯胸腔。赵伯虽是对他有所防备,却不想他突下死手,电光火石之间,已被一剑穿透胸膛,登时落马而死。

胡车儿与赵伯义结金兰,兄弟七人中,他与赵伯情谊最深。今见五弟坠马,双目喷火,骤马挺枪来并魏延,延舞剑相迎,两个阵前死斗,胡车儿固是以命相博,奈何本领一般,怎是魏延敌手?

不过几合,被魏延刺中肩头,突围而去。胡车儿不顾追赶,急奔来看赵伯,却见尸身已渐僵硬。胡车儿伏在赵伯的尸体之上,放声大哭:“五弟一路好走,我必要手刃魏延,给五弟报仇。”解下背后斗篷,盖在身上。抱起赵伯尸体,回许昌去了。

当夜城内满目素缟,赵伯灵堂设立于将军殿内,张辽、阎行、王昶、越济、朱赞、彭恙、常无畏、邓艾、王颀、牵志、卫易等人,排列祭奠。忽闻长安徐晃有书信至,张辽急拆开看,书言魏延劫掠霓裳郡主,恐他兴兵犯境云云。

张辽览罢,勃然怒道:“兀那魏延狗贼!劫掠霓裳郡主,又害我大将,是可忍孰不可忍!某当亲往邺城觐见陛下,问他南蜀讨要个说法。”

王昶慌忙劝阻道:“赵子离死在魏延之手,陛下岂会不顾;且如今大势牵一发而动全身,都督此时若进京面圣,倘蜀人来犯,人心俱乱,此举且不可行。只待些时日,一切是非黑白必然明了,那时再做区处。”张辽强压怒气,道:“就依先生之言。”

再说长安、许昌两处快报,送到邺城,朝野震动。那徐章之妻乃糜竺之女糜妍;那徐婷幼年时又得关银屏皇后所喜,亲赐封号霓裳,刘赫惊闻此事,龙颜大怒;诸葛诞觐见道:“此番是那蜀人无端来拨陛下虎须,非我犯蜀人也!此事决不可与他干休!”

凌统亦道:“诸葛司徒所言甚是。如不此时进兵,更待何时?”一时间整个北汉朝堂叫骂声一片。独徐庶道:“诸位大人稍安毋躁,请听我一言。魏延做下这等大事来,想必诸葛孔明也不容他。不出我料,魏延必反;待其反时,蜀国自乱。那时再可进兵。”

庞统怒道:“徐太尉所言甚是。魏延这厮乃蜀国首屈一指的大将,又身为一方诸侯,如此不顾南蜀朝廷颜面!做出这等龌龊勾当来,横竖都是他惹下的祸,要他血债血偿。”刘赫然之,乃传流星快马,飞报各地。

这厢魏延潜回襄阳,自觉惹下大祸,心头揣揣不安,逢人绝口不提自家劫人行凶之事,只说北汉军马杀了向宠。不过数日,从成都有圣旨至,旨言教魏延入成都将索事分说明白,一切是非曲折,朝廷自有公论,决不会信北汉一面说辞等等。

魏延领旨后,谢了使者。急召众人商议,马谡道:“大都督前番去宛城,可入长安境内?”魏延沉默不语。马谡眼珠一转,复道:“前日闻向宠将军是在长安被害,而汉将赵伯是在许昌被杀,前后应对不上,端的扑朔迷离,却不知此事真假?”

史静待要插话,马谡再道:“想此事不会空穴来风。都督,你乃先帝从龙之臣,名震天下,决不会做此勾当。今番何不于我详解,也好共同谋之。”

魏延闻言,瞠目道:“此坊间谣言也,毫无依据可寻。幼常只问我作甚!”马谡道:“我也恐是河北出此阴毒之计,想要推动两国战争。但其中是非,难以讲说明白。都督若不出来澄清时,千错万错便在自身。”

魏延横眉切齿道:“幼常此话差矣,我魏延问心无愧!你要不信我时,自去辨别,何必在本都面前多言!”马谡见他发怒,也不深究,问道:“然成都圣旨已到,都督欲如何应付?”

魏延道:“我本

意只身入朝,面见陛下与丞相,阐明原委。怎奈荆州军务繁忙,抽不得身。”马谡心灵通透,闻他这般推脱,心下猜的十之七八。当下道:“都督委一州重任,不敢擅离。某便代都督往成都一趟,好歹要在丞相面前为都督洗清冤屈。”延大喜道:“如此辛苦幼常了。”马谡乃辞。

谡拜别魏延,急往军中寻着冯习,密谓道:“魏文长做下这等祸事,我料他不日必反。休元可速随我往成都去,免得日后被他带累,害了性命。”冯习也深知魏延为人,当下与马谡同行。

及至成都,谡急来拜会孔明,具言道:“荆州之事…”孔明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就是文长所为。”谡道:“可有证据。”孔明道:“有胡玄威妻弟管如意亲眼所见,铁证如山!”谡道:“然则丞相欲何为?”孔明道:“只有斩魏延以谢天下,别无他法。”

马谡皱眉道:“魏延确实做恶在先,但他独握重兵在外,若逼之甚急。他一旦谋反,率荆州之兵从白帝至江州,恐川军不能抵挡。”

孔明叹道:“我岂会不知。只是魏延行暴取死,劫掠友邦郡主,擅杀治下军官,实乃家国之贼。今杀之,正宜顺天应人。”谡闻言略思道:“丞相何不寻朝中大臣与陛下商议。”孔明遂与马谡入宫面圣。

蜀主刘禅召众臣议事,董允乃道:“现今丞相当以何为?”孔明慨然道:“于今之计,除杀魏延以谢天下,别无他法。”费祎道:“魏延与先帝从于患难,颇立战功,杀之何忍?”

蒋琬出列道:“以臣愚见:魏延为人虽禀性低劣,桀骜难驯,但谋勇有略,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丞相何不宽容教育。况且逼之甚急,他必反也。”

孔明道:“诸公之论甚是荒谬。陛下今为天子,则秉天下之公,执朝廷之法,方为大义。魏延豺狼成性,丧心病狂,罪不容诛。今若惜之武艺韬略,而留其性命,后患无穷也。”

蜀主道:“若魏延果反,丞相当用何策御之?”孔明道:“当命德州陈到,江东文聘二路军马先伐魏延,吾自率军随后而到。想魏延素来不得军民之心,待吾大军至时,延可擒也。”蜀主道:“若如此,且令丞相用兵。”孔明奉诏而去。

却说魏延在襄阳日夜坐卧不安,苦等马谡消息,熟料谡一去不返。未过半月,人报从江东、德州、西川共三路军马擂鼓呐喊,来讨襄阳。延大怒道:“丞相非置我于死地也!我岂坐以待毙。”史静道:“都督意欲如何?”

魏延道:“大丈夫何不自图霸业。二公真心助我,事成之后,决不相负。”史静、王荣道:“吾二人誓同将军共生死。但不知将军先攻何处。”延道:“先打荆南陈到,随后再攻西川。”遂披挂上马,提刀引兵来战陈到。

两阵对圆时,陈到出马大骂道:“反贼魏延何在?”延亦骂道:“爷爷在此,你待怎的!”到叱道:“汝素来狼子野心,反心昭然!今番还不下马受死。”挥枪纵马,直取魏延。延挺刀来迎。

二人斗了二十余合,到渐渐不支,圈马就退。马良指魏延身后军士喝道:“汝等皆乃蜀国兵将,多有父母妻子,兄弟亲朋在我军中;丞相昔年不曾薄待汝等,今不可助反贼,宜速弃暗投明,时未晚矣。”就叫手下军士呼喊。

那荆州众军闻言面面相觑,纷纷临阵投敌,延大怒,拍马赶上,杀了数人,却止遏不住;只有率剩下军士往宜都逃去。前队正转过道口,忽见前面火光冲天,喊声震地,一彪军马拦路。为首一将大喝道:“文长欲往那里去?”延横刀勒马观望,见是姜维,心下大骇。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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