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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皇帝67

英国公世子到兵部去暂代侍郎!

要知道熊廷弼那兵部侍郎基本就是挂名的。不提英国公世子刚过了三十岁的生日, 年初才以世子的身份在禁军里领了一份都督佥事的差使。现在成为兵部的唯一在朝侍郎,尽管是暂代,但那也是进士出身的文臣占据了多少年的地盘了。

这事儿爆出来后接连有御史上疏, 反对勋贵插手兵部。天子被御史追着上疏、请撤销英国公世子暂代兵部侍郎的任命。而周嘉谟则被御史的连番弹劾得满头包。

在朝堂上弹劾撤换吏部尚书不称职形成了一股潮流。大有天子不顺应朝臣就是昏君的意思。

勋贵们对进士出身的御史是怕到骨子里,谁也不敢吭声, 都默默地看着天子, 看少年皇帝怎么应对。

因为这事儿对文官和武将的影响都非常大。

支持皇帝的那些老大臣们反复强调是暂代,但是张问达私下里去问周嘉谟。

“明卿兄, 要是代着代着变成实职了, 你怎么说?”

周嘉谟皱眉, “你是说英国公世子有能力承担兵部侍郎的事务?”

张问达一拍桌子,“就是他有能力也不能做兵部侍郎!难道每三年三百的进士里面,挑不出一个能做兵部侍郎的吗?”

周嘉谟与天子接触的比张问达多,他心里揣测的事情,是不敢说出口的, 所以他默默看着天子, 看着自己会不会成为这暂代兵部侍郎的牺牲品。

张问达找上门来诘问,让他憋不住反问道:“你知道九边重镇不仅仅是辽东, 天子关了所有的口市, 蒙古要是与女真联合起来了,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你想过吗?

还有蓟辽总督的抱病, 对三地政务等诸多事务的影响, 你也是很清楚的。王再晋是必须要去履职的蓟辽总督。

这时候的兵部事多且责任重大, 崔自强必要有挑得起担子的、能给他帮助的侍郎。你有什么好人选推荐吗?我要的人是去了兵部能立刻担得起侍郎之责的。

或者你觉得哪位朝臣有足够的地方经验、做过布政使、巡抚,还能够知兵事的,能做了蓟辽总督的人,把王再晋替换回来也就是了。”

张问达比周嘉谟也没小几岁,他平日里还真没带留意谁可以做兵部侍郎。或者说他真的没太留意能做得了蓟辽总督的人。听了蓟辽总督的人选条件,他第一个想到的周永春。

周嘉谟嘲讽道:“周孟泰啊,你当我没想过吗?可你用谁去接周孟泰?谁与熊廷弼能和的来?究竟是朝廷大事重要,还是你脑子里那固化的文臣武将壁垒重要?你可别和我说看不明白天子的用意啊。”

关于蓟辽总督的事情,文球是在萨尔浒之战后,被朝廷急命替代重病的汪可受,本就是临时捉急的行为。想想汪可受出生的那年,文球就中了三甲进士,却在汪可受之后做蓟辽总督,就知道二人在先天的差距。而汪可受主持蓟辽事务的时候,虽不如薛三才那样崖月高悬,但也在很好完成本职事务上清廉如水。

就像之前天子曾在小朝会所言的那样。

“薛仲儒与朝廷有功有过,其功劳有目共睹。其过是朝廷不该把他放到蓟辽总督的位置上。那位置适合熊廷弼这样的、对外在的威胁,有明确的警惕性的官员。”

至于文球在蓟辽总督的位置上还远远不如薛三才有建树,与汪可受也相去甚远。现在周嘉谟拔擢王再晋过去,就是想其能够如汪可受一般担起蓟辽事务。

张问达被周嘉谟问住了。但他并不觉得御史弹劾周嘉谟、上疏天子有什么错误。周嘉谟遗憾地看着他,张问达要是这么走下去,跟不上天子的想法,用不了多久就得换位置或者致仕。

想到自己还得预备左都御史的人选,周嘉谟愁得双眉打结。

朱国祚与何熊祥在张问达走后过来看他。对这位老尚书,二人抱着极其恭敬的态度。

“部堂,不要你上疏与陛下吧。”何熊祥看不御史弹劾的势头,委婉地劝周嘉谟。

周嘉谟笑笑,“令英国公世子暂代兵部侍郎就是陛下提议的。”

朱国祚担心地说:“天子年幼不知御史厉害,万一他扛不住,老大人岂不成了替罪的?”

周嘉谟叹口气:“若是老朽看走眼了,替罪也就替罪吧。”

朱国祚与何熊祥交换一下眼神,莫非天子有什么……

周嘉谟看着这俩千挑百选的助手,谆谆教诲道:“天子虽年幼,但是想事情却长远。你们以后在吏部只管按着天子的用人标准去选材。你们放心吧,老朽五十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周嘉谟不搭理御史对自己的那些弹劾。老都老了,没精神头与那些小御史们辩驳,没人也不能用勋贵子弟进兵部的糊涂念头。好坏都在天子那儿呢。只等大朝会看天子怎么处理这事儿吧。

他看天子可不像光宗那好说话的性格,会跟着御史的话音行事。

果不出他所料,大朝会出来弹劾的御史愈多,坐在御座上的天子脸色就愈沉。到后来天子冷森森的目光盯着弹劾的御史,让周嘉谟产生了猛兽要择人而噬的感觉。

等御史不再发言了,天子那难听的声音好像从天外传来那般遥远,内容却是照着所有人的脸上扇巴掌。

“朕认为满朝的臣子就不应该有文武之分别。盛唐的时候,那些上马提枪能领军,下马提笔做文章的治世臣子,其中有多少是勋贵?怎么勋贵就不能去兵部任职了?

若是你们文臣以自己是进士为骄傲,勋贵以自己投胎本事高自豪,比对盛唐的那些文臣武将,谁能挺起胸膛说自己不比他们差?站出来给朕瞧瞧。”

不论文臣还是勋贵,谁都不接天子刻薄话。这都快过年了,天子是存心要朝臣惭愧的不能出门吗?

“朕以为兵部侍郎要知兵事是最基础的履职要求,莫非你们认为不知兵事的人能做好兵部侍郎?还是你们认为数术很差的人,能适合在户部做好主事?能担得起县令的职责?”

天子这话涉及的内容就多了。县令是要管一县之地的粮谷征收,但是太多的县令都是依靠六房的老吏、依靠师爷的。

周嘉谟抬头看少年天子,心里想的却是大计的标准要改改了;派下去做县令的人得通数术。公鼐若有所思,他想的则是国子监里要增加数术的授课了。

孙如游眯着眼心里琢磨,是不是建议明年的县试加点儿数术的内容呢?秋闱必须得加数术,因为有些举子是可以谋到下县的县令职位。

崔景荣对那些慷慨激昂的御史现在是恨得牙根痒痒,本来英国公世子是暂代兵部侍郎的职位,你们这么闹不是逼得天子直接任命他做侍郎吗?

英国公极力地低头,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心里简直笑开了花。自家的儿郎都是从小被逼着学文习武,尤其是要继承国公爵位的世子,祖宗早留下不可懈怠训语。天啊,功夫不负有心人,二百年啊,多少代人的辛苦,终于等来了祖宗所说的这一天。

一个炸弹丢下去之后,御史里立即有人忿忿不平,大声对奏道:“本朝文武有别已经二百年了。”

“二百年就是道理了?那君子六艺的年头更久,岂不是道理更足。你们谁能够六艺皆通?或者谁来说说自己不通射御?谁来告诉朕他不是君子?”

乾清宫里挤得满满的朝臣,在天子的目光扫到自己的时候都低头。哎呀,谁肯冒头去跟天子辩驳,是不是君子早就不是以是否精通六艺为标准呢。

再说了,如今文臣有几个能像熊蛮子那样拉开弓?

天子这是要把所有的的文臣都从君子的行列里剔除,要不给所有人留脸了?

在一片静默中,天子继续说道:“先祖之前派内监为榷使,你们文官弹劾内监不懂政务,把事情搞的一团糟,使得黎民百姓困苦不堪。内监是外行,先帝听了你们的上疏,把榷使税监都撤了回来。现在不懂兵事的人,却要光明正大地做兵部侍郎,怎么你们御史这会儿要用外行去指挥内行做事情了?

天下之大事唯祀与戎。难道在兵事上,外行的捣乱给黎民百姓、给天下造成的危害就小吗?

远的不说,只说近在咫尺的萨尔浒之战吧。兵科给事中赵兴邦不懂兵事、只考虑钱粮靡费盲目催将士出征,方首辅不懂兵事信了赵兴邦之言,战败的责任就全在杨镐吗?

邸报是谁把杨镐对辽东用兵的计划,提前几个月刊登出去的?努尔哈赤不在大明进军围剿他的路线上设伏,对得起他得到的大明用兵消息吗?

难道你们这些御史就没有看过邸报,就没有想过这邸报会流到努尔哈赤手里?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知道军情机密不能泄露的?

亏你们还有脸去弹劾杨镐,弹劾杜松冒进是导致萨尔浒战败的原因。”

方从哲站在最前列,听天子这么一连串的责问,只好出列接话道:“陛下,老臣无能,愿辞去首辅之位。”

朱由校冷笑,“朝廷用人之际,你这做了七年首辅之人,承受不了一句指责,动不动就与朕说辞职。

你撂挑子了,你轻快了,朝廷的政务谁领头来做?

需要你干活的时候,你提出来辞职?你说了几次了?

这是你做首辅该干的事儿?

你让朕再培养一个能担得起首辅日常事务的人?朕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方从哲面红耳赤讪讪退了回去。

叶向高在心里为老友惋惜,这时候出头做什么?怎么老老还是没半点儿的长进啊。

朱由校继续哑着嗓子训话。

“沈阳、奉集被建奴包围,建奴是一天强大起来的吗?二十年内在朝为官的人,十年内在朝为官的人,有几个看到辽东不妥的?你们中有多少人上疏过、提醒过神宗要注意辽东的?

何为大臣,大臣要在朝廷大事上着眼,想天子不曾留意到的、对朝廷、对百姓的将来可能有大影响之事的,而不是拘泥在文臣和武将的沟壑壁垒不能打破的陋习喋喋不休。

朝臣的职位安排,在朕的眼里,是不分文臣还是武将的,谁胜任、谁适合、谁就任职。

吏部尚书的职责就是挑选出合适的人去适合他的位置做事,朕信任周明卿这样的吏部尚书,他是称职的尚书。

朕用人唯以才能优先,难道不是称职之君吗?”

朱由校停了一下接着道:“以后朝堂再不许以出身攻讦他人不可任某个职位。只以能力作为唯一的考核标准。崔尚书?”

“臣在。”崔景荣听皇帝叫自己,赶紧回答。

“兵部侍郎该做什么,你交代给英国公世子张之极,如果三个月的试用期内他做不好,考虑用其他人做侍郎。”

崔景荣应了皇帝的吩咐退回本位。心里开始骂那些御史坏事,兵部侍郎的那些事,张之极可能做不好吗?张家的儿郎文武全修,才能这么些年一直都霸住了禁军的权柄。他们要是心眼少一点儿、能耐小一点儿,早被定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取代了。

看,到底把暂代变成了试用了。坐实了张之极的侍郎。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左都御史?”

“臣在。”

张问达有些灰溜溜地出列,天子责备二十年之内在朝的臣子没有提辽东的隐祸,他也在这行列中。这二十年里,他曾为右佥都御史巡抚湖广、为刑部右侍郎位列朝班还兼理都察院之事,甚至做过户部尚书,最后确定为左都御史的六部七卿的重臣之一,位不可谓不高,但眼光却没到位,没有过像周永春那样上疏与天子说辽东之事,愧对朝廷的大臣之名。

朱由校见张问达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大概是在愧疚,就把诘问他的话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都察院的各路御史人数基本充足了。明年正月派人再度去核查隐田之事。在籍的官员如果还有不实之隐田,削除官籍。”

张问达立即明白天子是临时换了话题,他感激地往御座方向一拜,谢了天子不曾在朝臣面前诘责与他。都察院弹劾周嘉谟、上疏天子兵部侍郎这场事儿,虽然是六科划到都察院的那些御史挑起来的,但也与他御下、尚未控制住六科那些人有关。

张问达应了天子的指派,心里立即决定把这次蹦跶最欢的人,派去最难为的地方。

大朝会之后,周嘉谟笑着看张问达,直把张问达看的面皮发红。

“德允啊,别说老夫没提醒你。你啊,别把天子当成神宗看。也别把天子当光庙待。咱们这些顾命大臣,要做的事情不就是扶持天子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利社稷的,咱们这些人就该支持天子。如今是用兵的时候,怎么能拘泥马放南山的旧历。哼。你好好想想吧。”

周嘉谟到底是不忍心张问达栽跟头,还是去点拨了他几句。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到了朝廷封笔的时候了。黄克缵看着从山海关转回来的刑部主事陈所闻,只好安慰他说:“辽阳城被建奴围困,不能进去问询张铨拘押的人犯,是事不可为不是你不为。等年后看看兵部的消息,能不能再去了。”

陈所闻是去年中的进士,到刑部以后正式热情最高涨的时候。见尚书这样说,也就只好放下对辽阳城几百人涉案奸细一事,痒痒不快地回家过年去了。

黄克缵自从赵秉忠补了侍郎之位后,基本把刑部的事情甩手,每天扑到匠户工坊,与徐光启一起按着天子的要求加班加点造火炮。从开始的几天不得一门火炮,到一天可得几门,黄克缵深赞天子的分工协作方法。

匠人还是那么些,可是出来的成品却越快越好。

黄克缵不想春节期间放假了。从小年休到上元节,这也太误事了。

“陛下,停工二十日重启炼铁炉子就要几天,工匠好容易熟悉的流程,再恢复到如今的速度也要些日子的。匠户那边不放假可好?”

黄克缵拉了徐光启一起到养心殿来阐述春节加班的必要性。

朱由校也不想春节停下匠作坊的,他见黄克缵和徐光启主动来提,很高兴地回问:“你们问过匠户的意思了吗?”

黄克缵顿住,匠户那边还用问吗?告诉他们不放假就是了。

看来这老尚书还是没明白工匠们的主观积极努力对产品的重要影响。

“这样吧,朕与你们这就去匠作坊,与工匠商议商议。过年不放假是为了早点造出足够的火炮,解救被建奴围困的沈阳、辽阳,解除建奴对辽地百姓的奴役。”

“陛下,要亲临匠作坊?”

黄克缵吃惊地阻拦,“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徐光启也劝道:“陛下,微臣与黄尚书去就可以了。”

朱由校坚持道:“咱们立即就去,谁会知道朕的行程呢?快去快回。让工匠得知此事的被重视,早日达到积到足够的火炮。朕怕沈阳守不住、怕辽东的局势变得更恶劣啊”

劝不住天子,黄克缵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进宫说什么工匠坊不放假之事。朱由校知道他纠结什么,对刘时敏吩咐道:“你传英国公带人随后过去。朕先与黄卿、徐卿先去。”

刘时敏知道阻拦不了天子,而天子这样的回程安排也算妥当,立即应令而去。

天子由刑部尚书和工部侍郎陪着,带了十几人就顶风冒雪去了工匠坊。英国公接到消息恨不能踹死刘时敏。但还是得按耐下内心的愤怒和焦灼,抱拳与刘内相好言相商去匠作坊护驾之事。

都安排好了,刘时敏跟在英国公的身边往匠作坊去。

“国公爷,咱家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皇爷要做的事儿,也不是咱家能拦住的。”

张维贤知道刘时敏的话说的没错。

“刘内相莫怪,我只是为陛下着急。”

要说整个大明最希望天子平平安安的,英国公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在张惟贤的心里,随着女儿被天子选中,长子又一跃成为天子信重的,他是怎么也要护着天子平安的。

五军都督府的二千军卒,跟随英国公骑马飞驰去工匠坊。

工匠坊几经扩展,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内廷的宦官有一部分心灵手巧的被拨到匠作坊的各个不同的部门。这些人识文断字,能够更快地领受分配到手的事务,现在基本都在匠作坊做着大大小小的管事。

所以这火炮的制造,还真是被这些人把住了机密没有外泄。

英国公到了的时候,朱由校与黄克缵、徐光启已经转完了炼铁的地方。

从在炼铁的地方开始,朱由校就对所有的工匠说:“从小年到上元节,每人都是可以多拿两倍的薪饷。”

等他们从最后一组的组装火炮的作坊里出来,所有的工匠已经兴奋得无以复加。

皇帝来看咱们这些匠户了。还说要收复辽东全靠咱们做的火炮。

过年不放假虽然不开心,但是能有二倍的工钱拿,还是高兴的人更多。

徐光启算算放假期间要多支付的银钱,再算算能够得到火炮和炮弹,心里想的天子应该去做商人的。

英国公一直把天子送回到养心殿,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对在他心目中就是任性的天子,他不能采用管教自己儿子的法子,不听话就打一顿,不行就打多几顿。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谏天子。

“陛下,这样白龙鱼服,恐有不测之虞。”

朱由校不在意道:“朕出行是临时起意,谁能猜到朕要去匠作坊。回程不是有你护驾嘛。”

“陛下,御史会弹劾你的。”英国公用御史来吓唬朱由校。

“今天都封笔放假了。初一不会有人那么不开眼的。等到初八,不听话的那些御史会被张问达派出去的。没事儿的。”

英国公好悬没给天子这不在乎的语气,气得梗死在当场。

朱由校见英国公的脸色不好,想自己还惦记要娶人家的闺女,就放缓了语气说:“下次再去的时候,先告诉你。”

英国公更怄了,“还要去?”

“是啊,等火炮造好了造够数了,朕还要御驾亲征呢。”

英国公觉得自己这个年是不用过了,天子要御驾亲征?怪不得把自己的长子弄到兵部侍郎的位置。

老朱家就没一个好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情接踵而至。

天子吩咐魏朝:“去,把朕准备的春节贺礼给英国公带回去。免得朕派人去送打眼。”

魏朝看着黑脸的英国公,躬身去请。

“英国公,陛下准备了挺多的礼物,就等着你过来养心殿带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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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所闻(1587-1626)字无声,号绣林,明代作曲家,金陵(今江苏南京)人。

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先为刑部主事,后任工部主事。在任间,他秉持朝纲,制约宦官扰政。

崇祯十年(1637),他与朝官万燝一起检举揭发太监的罪行,而万燝竟遭杖刑死。

在松丁忧的陈所闻痛不欲生,忧愤而死,终年4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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