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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寒梅(下)

给人输“生命能”的业务我自然是已经做得无比熟练了,重点就在于如何装腔作势摆出高人风范,把几分钟能搞定的事做得声势浩大、气势不凡,这才能让顾客对我的信心指数直线上升。好在有老成的照顾,梅子住在一个简式的单人间,少了摈弃闲杂人等避人耳目的麻烦,只要关上门就能拉开架势一显我林大神医的威风。

让王松成这病人“家属”远远站一边去,免得打扰本人行功。我闭眼盘坐于梅子床前,摆了个高深的打坐姿势,深呼吸缓吐气,稍息片刻,陡然睁大双眼,暴喝一声:“嘿啊!”

梅子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此时闻声,惊得身子一缩,脸色更显惨白。这一番做作也把王松成给唬得一楞一楞地,他紧锁双眉担忧地望着他的梅子妹妹,想动又不敢动,生怕惊扰到我发功。

我偷眼一瞄,嘿嘿,架势也摆得差不多了,该干正事了!大步上前,一把握住梅子的双手,轻喝一声,发动能量。

王松成见状脚下一动,终于生生忍住没有踏前半步,但那俩拳头已经握得可以挤出水来了。

中医说“虚不受补”,可我的生命能量却完全超出了常规的理论,能量甫一入梅子的体内,仿佛暖阳照春雪,她体内阴寒阻塞的气息瞬间融化,呼啦啦地蓬发出一股活泼的生机,更显在梅子地外表上。让她如同一枝雪中饱经风霜的寒梅,终于能在新雪初融之际迎风怒放。

我小心翼翼地试着把“生命能”之外的“生物能量”仔细剥离开来,一是试试我的推论,二来也不想又多出个女力士。几乎是在瞬间,我为梅子体内输入了一个单位左右的生命能。少了不显我能耐,多了,嘿。个小白脸见她身体大好,不做买卖了怎么办?所以样品是绝不能太多地。刚刚让他们尝出点甜头正好。

为显示大师发功的不易,我屏着气好不容易把自个儿的脸给憋红大半,又紧锁眉头沿着梅子手上地筋络缓缓推拿,做足戏份。王松成在一边是看得眼睛差点没喷出血来,咳,我这可不是有意占你家梅子便宜。人都有一种心理,做足了功夫就以为效果一定好。要是轻轻松松瞬间搞定,他就得东忖西想琢磨琢磨是不是有什么搞不清楚的猫腻了。

大概这么捣腾了十几分钟,我才“神疲力倦”,颓然收功,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行了!”

“梅子!”王松成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对梅子上下其手,不住摸索。一边紧张地问个不停,“你,你……怎么样,没事吧?!好一些了吗?”哼,这话味道不对吧?!什么叫“没事吧?”,难道我还会对你地梅子做什么手脚?我歪着鼻子哼了一声。

梅子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紧咬着红唇,呆了半晌,眼中水气氤然,好象完全没有听到爱人焦急的呼喊。她小心翼翼地深吸口气,轻轻闭上眼睛,仿佛连这个深呼吸也是她从来没享受过的快乐。

王松成急坏了,覆着梅子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着急地喊:“梅子,梅子,你怎么了?!”梅子这才象大梦初醒一般惊醒过来。她睁开眼。轻轻抽出一只手,把食指点在王松成的唇上:“我很好。我没事。”

她掀开被褥,小心地试着把脚放下床,王松成担心地望着她:“梅子……”梅子紧握他地手,温柔却又坚定地点点头,扶着他慢慢站起身来。她闭着眼,又几乎是在一瞬间惊喜地睁开双眼,轻轻推开一脸担心的王松成,慢慢在狭小的房间内走了个来回,喜不自禁地转身对着我轻喊:“没有,一点都没有晕眩,没有心痛,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林先生,我,我真的好了?!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嘿嘿一笑,坦白地告诉她实情:“事实上,我为你发功,只是帮助你提高本身的体质,气以养精,你神气完足了,自然就觉着身体好得多。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你心脏方面的问题还是需要医生通过手术来解决,不过以你现在的体质,我想要撑过这次大手术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原来是这样,”梅子神色一时有些黯然,但旋即又绽开笑容,“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您,能像这样不依靠别人站在这里,能深深地呼吸,这已经是我想都不敢想地幸福了。”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间仿佛心满意足,连自己的病都不放在心上了。王松成慢慢走过来,拥住她,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了这片刻的欢喜中。

唉,我望着这两人,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酸酸苦苦的又有些惆怅,再提不起一点憎恶的心思。

过了片刻,梅子终于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我这么个大灯炮的存在,她羞红了脸,轻轻挣开王松成温暖地拥抱,转身歉意地说:“对不起,林先生,我,我只是一时间太高兴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这话一说,连王总的老脸都有些火辣辣的,他讪讪一笑,松开梅子,略一犹豫,到底还是牵着爱人的小手不肯再放。

“对了,林先生,我看您刚刚运气功,好象很吃力似的,是不是为我耗您太多功力了?!”梅子可能想起我刚才那付跑了马拉松似的德性,又是歉疚又是担心地关心起我林大神医的健康。

“咳,没事没事,我只要静心修练几天就能恢复了。”我略有些尴尬,装得太过火了。这个姐姐良心倒也不太坏。唉,感情这东西真是没什么对错,好好的几个人怎么就纠缠不清呢?!

我冲老王一打眼色,他很识趣地低头对梅子轻声道:“梅子你刚好些,还是要好好休息,别辜负了林先生地一番苦心。我送林先生出去,顺便和成大夫商量商量安排手术的事。你先睡一会儿,别又睁着眼等我。乖。知道吗?”

梅子柔顺地点点头,朝我歉然一笑:“林先生,对不起,我先休息了。真是太谢谢您了。”说完就听话地乖乖上床了。哎,我是看得眼红不已,这么水性子地女孩,怎么就让王松成这家伙狗运给碰上了?!嘿嘿。不过想想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地痛苦,我这一星半点的羡慕立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怎么样?我这功夫不是假地吧?!”我得意地坐在老成的大班椅上,一点都不客气地鸠占鹊巢,从饮水机柜里翻出包速溶咖啡,美美地给自己冲上,有滋有味地翘着二郎腿,享受享受难得地小资情调。

王松成很沉默,只是慢慢地来回踱步。听到我这句话突然停下来,定定地盯着我的眼,说:“你能医好梅子。”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看来因为我地表现,他对我的能力有了强大的信心。

我不置可否地挑眉一笑。浅浅尝了口香浓的咖啡,嗯,味道不错,老成这儿果然有些好东西。

“你开出价来吧!”他极不情愿地闷声蹦出句话。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啊!

“容姐是个好女人,只可惜没有遇到对的人。”我稳稳坐在椅上,轻轻叹了口气,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泼辣、精明,在没减肥之前你甚至可以说她恐怖,可她还是有一颗柔软的女人心,而且在心底里一直放着你这么个人。”甚至是在那个热情地晚上。她向我幽幽倾吐。恨的爱的,却还是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我不禁有些酸溜溜地想。

王松成轻哼一声。并不反驳,若有所思地点起一支烟,夹在指间,任它青烟袅袅。

“你们之间的事,容姐也跟我提起过一些,对对错错,感情这种事谁又说得清?”我也有些迷惘,“我本来不应该插手你和容姐之间的事,可是,容姐对我好,我也希望她能生活得开开心心。”

“我爽爽快快地跟你摊个底,”我平静地开出一张空头支票,“梅子的病我能彻底治好。”当然这可得等我们许狂人把他的普罗米修斯1号研究出个道道来才成,但这话不妨先说到这里,反正要是医不好,大不了我隔十天半个月给梅子输次能量嘛。

“可我也得老实跟你说,我这门功夫不是单靠打坐修行就能练成地,而是要花大价钱买材料,人说穷文富武,这门功夫要练到家,可真花了我不少钱,想要让梅子彻底治好,更不是花上几千几万的事了。”想起为了买生命能量大把大把花掉的钱,我就忍不住肝肠寸断,唏嘘不已。小安老爷子的那笔生意,我已经白送两个单位的生命能了,眼见这笔生意估摸着也收不到钱,我这心里真是万分沉重,唉,赚钱不易啊!可为了构建和谐社会,创造幸福家庭,我这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王松成一听这话,脸色有些发青:“要多少钱?能不能,能不能……你需要什么材料?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咳,这娃子也是个为钱所苦的男人,就冲他不肯伸手黑容姐地钱,我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佩服。至于说要准备材料,嘿,小白脸你自己就是大好材料,只是为了两个女人的幸福着想,这忙你还是别帮了。“你这笔买卖,我本来就没想挣钱,就想要你一个选择。”

王松成有些意外,旋即似乎有些了悟,默不作声地狠吸几口烟,沉声问道:“什么选择?”

“你和容姐搞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由是因为你那梅子妹妹的病,如果我能帮她彻底治好,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做个了断,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不要再摇摆在两个女人之间了。”

王松成听到这句话,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仿佛一个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我静静地喝着咖啡,等着他的决定,我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像他这样的男人如果做出承诺,就一定会实现。但在我的心底似乎也摇摆不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希望他选择容姐,还是希望他选择他的梅子,在他这个当事人看来,这个决定想必更为难做吧?!

过了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狠狠地把烟屁股碾灭在烟灰缸内,霍然起身,望着窗外缓缓沉声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梅子,我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王松成走到窗前,他的身形笔直,脸颊地侧影如同雕塑一般线条分明而清朗,眉宇之间隐约带着几分抹不去地忧郁,成熟男人的魅力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有些酸溜溜地瞅着这老白脸,摸摸自个儿相较之下大为安全地小脸,心中大叹:这年头美男子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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