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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在为菲菲站岗放哨

就在谢猛沉浸在自我想象中欲罢不能之时,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双急促的脚步声正向他靠近,一身冷汗立即被惊吓出来。他急忙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那个穿军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指着他说:“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抗日第八路军,你已经被包围了。”

本来吓得半死的谢猛一听到这个声音,紧张的情绪立刻就缓松了下来。他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举手猛扇了他几个耳光说:“老呆,你他妈的深更半夜不睡觉出来瞎晃悠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偷人家的东西,你都偷了什么,赶快拿出来。”

老呆一听到谢猛说他偷了东西,心里马上慌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没偷东西,我是巡逻站岗的。”

谢猛斥责他说:“巡逻站岗不是让你到村外边吗,怎么又跑到村里来了,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想偷东西……”

“谁在楼下瞎乱叫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楼上的菲菲被吵醒了,似睡似醒的向楼下扔了一句。楼下两个人听了都立刻闭上了嘴,各自匆忙离开。

楼下的人走后,菲菲却很难再入睡。楼下的男人是谁,菲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因为这些年来,到她楼下的男人已不可计算,楼下男人之间的争吵,甚至打斗也很少消停过。菲菲心知肚明,这些男人多是背着老婆想来占便宜来的,他们无非就是想来上自己的床,完了便开始在村里男人面前加以炫耀,以显自己比别的男人更有能力。

自从申必营出国以后,菲菲明显感觉到两村的男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以前看着街坊四邻的那种伪善已荡然无存,一个个男人特有淫相,让她一览无余,也让她心里异常的难受。在她的心里,仍会想着必营只是出国挣大钱去了,总有一天会衣锦还乡,让村里的人知道她男人的能耐。但慢慢地菲菲感觉到用这种信念来支持自己,只是在自我的欺骗和自我的安慰罢了。

因为她隐约已经能够感觉到必营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如今再把他当做自己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或许必盈在外面早已有新的女人、新的家庭,这是菲菲不愿意想的,也不敢想的,哪怕这一些都是真的,她更愿意想象必营在外面只是玩玩,玩累了、玩烦了,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们可以再想以前那样,拥有他们的最初的幸福和快乐,再也不会被村里哪些无耻的男人们所惦记着。

每当想象着自己以前生活的美好和幸福,菲菲就对楼下那些不停骚扰的男人无比的憎恨。她觉得就是这些看似平时衣冠楚楚的臭男人打乱了自己的生活,毁了她内心的美好,更毁了她未来的幸福。起初,每当楼下有男人的骚扰,菲菲就会打开窗口对其大骂,直到把其骂走为止。菲菲以为骂就可以让男人们不敢再上门,望而却步,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能骂走那些男人,还因此成为了东西两村女人们嘴里的笑话。

村里的女人们私下里更多的是议论菲菲的如何淫荡,如何的招引男人,如何把她们男人们都带坏了。菲菲直接也慢慢地察觉到村里的女人们在无形的躲着自己,再不想以前那样与自己亲近,无话不谈。而那些夜晚上门的男人们,白天依旧表现的像个衣冠楚楚的好男人,生怕和菲菲扯到一起。女人不理、男人不搭,菲菲成了村里男人和女人不愿意靠近的对象,成了村里的外村人。

很长一段时间,菲菲想到了死,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彻底告别现实的生活。前年的冬天,她去集市上买了一把壁纸刀,回到家用力拉破了自己的左手腕。她想要留着自己的清白,留着对必营的美好,留着对生活的遗憾,告别自己的一生。鲜血顺着菲菲的左手腕不断流了出来,她关上了电灯,平静的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等待着自己生活的结束。

在等待死亡的过程里,菲菲的脑海呈现了她与必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他们第一次在集市上相亲的羞涩,想到必营第一次去她家时的窘相,想到新婚夜必营在她身上黏糊着到天明,想到必营哪天突然的归来,想到他们还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很多的想象使得菲菲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一个人死去,等待她的还有许多美好的未曾享有的生活。她努力摸索着起来,自己抓紧了那只流血的手臂,推开窗户向着最近的邻居储振宇的方向喊着“救我”……她感觉自己两眼一黑,昏倒了下去……

菲菲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镇医院。好在失血不多,医院给她进行了包扎之后,输了几瓶营养液,就让她出院了。事后菲菲才得知是储振宇老两口由于搬不动自己,费了很大的劲把自己从楼上抬下来送到了医院,为此,她还专门买礼物送到储家表示感谢,但储家并没有收,储家老太太反而还给了她一些补血的大枣。这事让菲菲惦记了很久,总想找个理由还上这个人情。

让菲菲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在她自杀未成之后,老呆突然会时常出现在她住的周围。老呆没有像那些想占便宜的男人那样,喝醉了就来打她的门。他只是远远的站着,像个巡逻的士兵,一旦发现有人来骚扰她就会冲上来,用他特有的军人方式将对方赶走。

对于老呆的保护,菲菲一开始有点怕,想着老呆毕竟是个傻子,万一哪天他自己犯起混来,自己也是无法招架的。但后来她慢慢发现,有老呆在却是绝对安全的,他只会为她远远的站岗放哨,从来不没有骚扰她的生活。那段时间,老呆在她的楼下赶走了无数个男人,也让她能够真正的踏实入睡。很长一段时间,菲菲只要看到老呆的那一身绿军装都会异常的亲切和踏实,她慢慢感觉到向老呆这样的智商有问题的男人,比很多看似正常的男人都会更加的可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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