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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凯撒的财富

诺维奥洞纳姆,是高卢爱杜依人的一个市镇,它处在里杰尔河畔一个地势很好的地方。

凯撒把所有高卢的人质、粮食、公款、以及他自己和士兵们的大部分行李都集中在那里。

他还把为了经营这次战争,从意大利和西班牙买来的马,大批放在那边。自然也有他从高卢当地劫掠抢夺,强行征集的马也放在这里。

在凯撒向元老院的书面论述中,他不会说,这是他搜刮抢夺全部高卢部落这么多年,历时久远不断积蓄的财富,他都存放在这里。

当厄朴理陶列克斯和维理度马勒斯赶到那边时,知道了这个部落的情况,得悉李坦维克古斯已经被毕布拉克德,这是他们高卢人中间,势力最大的一个城市的爱社依人接纳进去。

他们的首领孔维克多列塔维斯,和大部分高卢的部族长老也都已经赶到他那边去参加,还正式派使者到维钦及托列克斯那边去寻求和平和友谊。

这两人认为千万不可失去这样一个良好时机,因而,他们杀死守卫诺维奥洞纳姆镇的罗马驻军部队,和集中在那边贸易或正好路过的商人,把抢夺的钱财和马匹两个人瓜分了,还设法把各国的人质都带到在毕布拉克德的,他们的首领那边去。

厄朴理陶列克斯和维理度马勒斯估计到没法守住这个市镇,便纵火把它烧掉,免得让它被罗马人去利用。凡是他们能立刻运走的粮食,通通都搬到船上,其余的全部被投入河中或火中毁掉。

在凯撒的论述中,厄朴理陶列克斯和维理度马勒斯的劫掠行为事实上就是一种土匪,其实就是一群暴徒。

但是这些财富,事实是归于整个高卢民族的。

厄朴理陶列克斯和维理度马勒斯有了钱粮和战马,便开始从邻近高卢地区征集军队。

并且在沿里杰尔河岸各地布下驻军和哨岗,为了威胁罗马人,他们又把骑兵派到各地去炫耀力量,希望能把罗马人的粮食供应切断,借饥饿来拖垮他们,把他们逐回罗马的内部行省去。

有一件事情大大助长了他们这种希望,原来里杰尔河已经在雪后涨了水,似乎所有的渡口都已经绝对渡不过去。

知道这事后,凯撒认为自己必须赶快争取时间,即或要冒些危险先造一顶桥梁也在所不计,一定要趁敌人还没在那边聚起大量人马以前作一次决战。

毕竟这些劫匪趁机打劫了他苦心经营的这样多的财富。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暗中的隐忍这一口恶气。

凯撒当时还感到自己决不可以改变征服的计划,掉过头来转入行省。

在罗马人的眼里,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出于必要的事,一则这件事本身可耻丢脸,二则还得考虑到启本那山的险阻和道路的困难,更何况他派出去分别行动的拉频管斯和跟他在一起的军团,特别使他刻刻挂念。

因此,凯撒就日夜不停、极迅速地赶了很长一段路程,出乎大家意料地到达里杰尔河,利用骑兵找到一处适合当时需要的渡口,恰好士兵们可以让手臂和肩头露出水面,举着自己的武器过河。

当时他把骑兵散开安置在河里,借以挡掉一部分水流的冲力,趁敌人刚一看到我军,惊愕失措时,把大军安然带过河去。

凯撒大军很快的过河以后,士兵在田野里发现了谷物和大批牲畜,把这些物资补给了军队之后,凯撒带领罗马军进入森农内斯人境内。

当凯撒在这方面做这些事情时,拉频弩斯把新近从意大利来的补充兵员留在阿及定古姆守卫辎重,自己带着四个军团出发到卢德几亚去,这是巴里西人的一个市镇,坐落在塞广纳河中的一个岛上。

高卢人得到他来临的消息,马上从邻近各邦集合起一支大军。

最高指挥权被授给了奥来尔契人康慕洛勤纳斯。

虽然他已经年龄很高,但由于他有卓越的军事知识,因此被授与了这个荣誉。

康慕洛勤纳斯注意到那边有一片连续不断的沼泽流入塞广纳河,增加了这个地区地形上的困难,便决定把军队驻扎在那边,阻止罗马人渡过去。

拉频弩斯最初树起盾车,用树枝扎捆和干泥土填没沼泽,试图在沼泽地填出一条路来。

后来他发现这项土木工程大而艰巨,就在第三更悄悄离营,仍由来的那条路返回到梅鞠塞杜姆,这是森农内斯人的一个市镇,跟此前提到过的卢德几亚一样,也坐落在塞广纳河的一个岛上。

在当地人中征集和搜刮到五十艘船只、把它们很快联结在一起之后,他把他的一些士兵迅速载在船上过河,乘镇上的居民吓呆了的时候,没经战斗就占领了该镇。

虽然这些部落有很多男人参加了抵抗军,剩余的老弱事实沦为了俘虏。

拉频弩斯修复了敌人前些日子拆毁的沼泽地中的桥梁,把军队带了过去,开始沿河下行,赶向卢德几亚。

当地的高卢人已由从梅鞠塞杜姆逃出去的人,报告了这件事情,他们立刻命令纵火烧掉卢德几亚镇,拆掉这个镇上附近的那些桥,一面安排族人离开那片沼泽,赶到塞广纳河边,他们就在卢德几亚对面朝着拉频弩斯的营寨安下营来。

这时,大家已听到凯撒从及尔哥维亚撤退的消息。

关于爱杜依人叛乱和高卢部落都起事成功的传说,也已经开始流传,高卢人在谈话中一口咬定说,凯撒的行军和渡过里杰尔河,已经遇到阻碍,粮食的缺乏,逼得他不得不就此迅速退向罗马内地行省。

原先就心怀不良的使洛瓦契人,一听到爱杜依人叛乱的事情,就开始集中军队,公开准备战争。

此刻高卢的形势变化得如此之大,使拉频弩斯认识到他必须采取一套跟原来的打算截然不同的做法,他就不再考虑怎样获得进一步的成就,或者怎样挑动敌人出来应战,开始计划怎样才能把军队安然无恙地带回阿及定古姆去。

这时,全高卢以最勇悍驰名的弹洛瓦契人紧压着他的这一边。

康慕洛勤纳斯又带着一支准备齐全、部位井然的大军夹住他的另一侧翼,而军团和它的辎重、以及守卫这些辎重的部队,却被一条巨大的河流横贯在中间,分成两处。

突然面临这些严重的现实困难,拉频弩斯了解到只有依靠自身的果敢与坚毅,才能脱身回出去。

傍晚时候,拉频弩斯召集了一次全体百夫长的作战会议。

他叮嘱部下必须小心谨慎、干劲十足地完成他所交给的各项军事任务。

拉频弩斯把他从梅鞠塞杜姆带来的船只,分配给骑士们,各人一只,命令他们在第一更末时,悄悄顺流下去四罗里,在那边等他。

拉频弩斯当时把他认为作战能力最差的五个营的新兵留下来,作为营寨的守卫,命令这一军团的其余五个营带着全部辎重,在半夜时大声喧嚷着向河流的上游方向奔去。

他又集中一些小船,跟他们同一方向前进,在鼓桨航行时故意弄得一片响声。

不久之后,拉频弩斯也带着三个军团悄悄离开营寨,朝着他命令船只抵达的方向前进。

在拉频弩斯带着军团到达那边时,高卢人布满河岸的哨岗,由于忽然发生一场暴风雨,在猝不及防中全都落在罗马人的手里。

军团和骑兵很快就在负责此事的罗马骑士指挥下,被送过河去。

差不多就在同时,约摸天亮以前,高卢人得到军情报告说:罗马营中发出异常的喧嚷声,而且有一支大军正在沿着河流逆流而上,同一方向还听到有划桨声,河流下游不远的地方又有军队正在由船只渡送过河。

当时的高卢人听到这个时,他们认为军团正在分三路过河,又认为这是因为爱杜依人的叛变,于是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所以各部落正在准备逃命。

于是,这群人也把自己的军队分成三支,一支留在拉频弩斯的营寨对面,作为守卫,一小支被派到梅鞠塞杜姆,直趋船只即将到达的地方去驻守,其余的由他们领着去对抗拉频弩斯主力军团。

刚天亮时,拉频弩斯的军团已全部带过河来,敌人的行列也开始看得清楚了。

拉频弩斯鼓励士兵们别忘记自己向来的勇敢和在战斗中取得过的多次光辉胜利,要和经常领着他们击溃敌人的凯撒亲自在场看着他们一样。

于是,他发出战斗的号令。

在两边对战的第一个回合里,第七军团所处在的右翼,进攻的高卢人被逐了回去,并且被击溃,而第十二军团防守的左翼,虽然第一道敌人被轻矛戳死倒下,其余的仍旧非常勇敢地对抗着,没有一个人露出要逃走的样子。

当时高人的领袖康慕洛勤纳斯,亲自在那边鼓励着他的部下,最后他们期待的胜利直到这时还不见分晓。

第七军团的军团指挥官们得到关于左翼情况的报告时,他们带着他们的军团,在敌人的身后突然露出来,向敌人背后发动攻击。

就这样受到前后包夹,高卢人还是没有一个人退缩,直到全部被包围歼灭为止。

康慕洛勤纳斯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至于留在拉频弩斯营寨对面作为守卫的那支高卢部队,一听到战斗开始时,就赶来帮助他们的同胞,占领了一处小山,但却挡不住已经获胜的罗马军团的进攻,因而也就一起混到逃跑的人中间去了。

这些高卢人凡是没受到森林和山岭掩蔽的,全都被罗马骑兵追上去杀死。

拉频弩斯完成了这件事,回到存放全军行车的阿及定古姆,又从那边带着全军出发,在第三天赶到达凯撒那边汇合。

他成功的脱离了高卢大军的围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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