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格格忒弥，圣光，到底是什么？”海露丝问格格忒弥。
格格忒弥把自己那只几乎透明的右手伸过去，“咯，这就是圣光。”
海露丝：……
格格忒弥呛了海露丝之后，耸耸肩，然后拿新的干净绷带把自己的右手缠起来。她刚刚洗了澡，全身都是水润水润的，肌肤里透着一种粉红，极其有诱惑力。她穿着浴袍，露出 大片大片的皮肤，胸前还有一大条深邃的沟，随着她的动作在扭啊扭啊扭。
“我还是不信，你和海瑟尔在一起那么久，还是在日本那种堕落淫荡的地方，你们一个是尤物一个是大尤物，居然没有发生过什么？”海露丝顾左右而言他。“我一个女人，看着你都快要忍不住扑上去了。”
“那你来啊。”格格忒弥专心地给自己缠绷带。“百瑟一家都是怂货，老百瑟干不过我师父，而且每次看我师父那个小眼神真是白瞎了他活的这几十年。海瑟尔和 乔修尔干不过我，而且连上我都不敢。你说，他们不会是喜欢男人的吧？”格格忒弥隔着浴袍揉搓自己胸前的那对凶器。
【海瑟尔哪里怂了……好吧，他确实挺怂的。至于乔修尔，也不知道小时候是谁每次见到他就举着剪刀说要和人家做姐妹……童年啊，真是美好的回忆。】
【打住。】
“那两个地球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够用圣光？你们圣光……到底是怎么决定使用者的。”海露丝又把话题带回来。
“我不说，也不敢说，说了你也不会想听的，不，是我说了的话所有人都不会想听的。”格格忒弥对海露丝翻一个白眼。
“那……绕开那方面的，那个圣光，为什么会选择那两个地球人？黄小军还好，这个陆小刕，他完全是邪恶混乱阵营的啊。”海露丝又问。
“黄小军就是一个小屁孩，嘴里喊着‘正义已死’之类的话，做事也嚣张跋扈的，但这个表演未免太幼稚。实际上，在他 心里对正义，恐怕是深信不疑的吧。一心追求正义，但又因为在意世人的眼光，所以不断掩饰自己的心意，一边却又坚定不移地朝正义的方向前进，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啊。他和那个库拉倒是挺配的，两个智障。”格格忒弥漫不经心地回答。
“正义……是什么。”海露丝问。“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问，在你们这些圣光骑士眼里，正义到底是什么？”
格格忒弥深深地看了海露丝一眼。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格格忒弥找一张椅子坐下，顺手拿过海露丝面前的红茶。
“陆小刕是一个高地人。”
“怎么可能！”海露丝豁然起立，拍桌。
格格忒弥成功救下了桌子上装着红茶的托盘。
“哗啦啦啦……”桌子散了架。
“抱歉……”海露丝道歉，然后施放神术，桌子变回了原样。
“至少在灵魂特性上，陆小刕和传说中的高地子民很像，‘在光与暗之间不断游弋的自由灵魂’。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想必是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然后他觉醒成为黄金阶的时候，应该已经被圣光选定了，再加上他身上那个安吉利亚特雷西的祝福，所以他形成灵魂的时候有足够的力量支持他主动塑造自己的灵魂，他真正地做到了掌握自己。”
“掌握自己？”海露丝疑问。
“别以为这很轻松，其实这是相当困难的。至于怎么个困难法，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的我是做不到的。啧，这么说起来东岚真是人才辈出啊，那个兰斯洛特和苏卡，明明都是后辈，居然都可以做到了。”
海露丝对这个没有直观的感受过，所以她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
“这和圣光有什么关系？”
“听着，圣光在世人眼里，和你们光明神的神力一样，都是正义的力量。但去他的狗屁正义，圣光正义不正义我不知道，但光明神绝对是不正义的。”
海露丝：……
【我爸是光明神教的红衣大主教诶，你这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吗？好吧我确实打不过你……】
“可以这么说，正义，只是一个借口。”格格忒弥的表情严肃起来。“当一个人的行为，以及他的出发点，首先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然后被圣光认为是正义的，那么他就可以使用圣光了。”
……
“就这么简单？你说了这么多就这么一句话概括了？”海露丝想要去抡起眼前的茶壶扣在格格忒弥头上。
“简单吗？那为什么圣光的使用者那么少？”格格忒弥淡淡地说。“越是简单的概念越是强大。”
海露丝一时语塞。【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圣光，圣光怎么可能会辨别使用者，圣光又没有神。”海露丝强行辩解一波。
“光明神啊，多么伟大光明正义啊，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使用他力量的人里面究竟有多少垃圾、杂种、畜生、渣滓、狗屎……”格格忒弥依旧淡定，淡定地说出一个个恶意满满的名词。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海露丝被气得牙痒痒。
“如果世上有圣光神的话，圣光就是圣光神，圣光神就是圣光。力量能够自己辨别、寻找、选择使用者，那么这个力量才可能永远保持创造者的初衷。因为重重原因，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说完，格格忒弥端起红茶。
“对了，你弟弟的那些狗腿子呢？”格格忒弥问。
“我派出去了。”海露丝回答。
“去找陆小刕？”
“嗯。”海露丝点头。
“啧啧啧，怎么说也是你亲兄弟，这么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不说，他剩下的部下你还要他们去送死吗？”
“亲兄弟啊……有时候挺羡慕乔修尔和海瑟尔的，明明两个性格差那么多的人，关系居然那么好。这也是没办法的，格格忒弥，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百瑟老头见到我师父连腰都直不起来吗？要知道他们当初的感情可是很好的，据说年轻的时候百瑟老头差点就上到我师父了。”
“你这么说不怕你父亲打断你的腿吗？还有你们尼卡罗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必要吗，把自己妈妈叫师父一叫就是四五十年的……”海露丝最后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为什么？”
“其实我师父对百瑟的行事方式也好，性格也好，做的龌蹉事也好都是没有意见的，我们是相信正义，但也不是不能容忍黑暗。是百瑟，百瑟老头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连正面看我师父都不敢。海露丝，我不希望哪一天，你也像百瑟老头一样，连直视我的眼睛都做不到。”
“切！’准备听八卦的海露丝没有一点点防备地被灌了鸡汤，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