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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一天下午,那二人正要离去,邻坐看得眼热的廖夷芝向他们答话了。廖夷芝先自我介绍道:"鄙人廖夷芝,已观测二位几日了,二位仙术动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二人正愁鱼不上钩,今见有人来问,岂有不答理之理。彭子兴首先答道:"我二人与先生素不相识,況我二人现要去提督街赴刘督军的晚宴,恕不能从命。"他来个欲擒故纵。那廖夷芝脸上一红,以为自己心事被人看透,嚅嗫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张相士一见他的窘境,忙解围道:"彭老弟,你我学道之人,当以人方便为是!既是这位仁兄相邀,怎可拒人千里!"彭子兴道:"那今晩上刘督军的宴会不赴了?""怎么不去!可用分身术嘛!""哦!我倒没有想起。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就依兄长了。"二人一唱一和,廖夷芝在傍听得似懂非懂,更相信这二人有仙术了。

这廖夷芝的家在忠烈祠北街,大门与一般公馆无二,门楣上挂一金字小横匾,上书"三省园"三字。进门后是一照壁,照壁后是一水池,池中是一太湖石的假山,走到这里,张相士见满池湖水道:"公子,你家先人阴德深厚,这满池碧水乃是所积银水,炼之可得银万两。"廖夷芝道:"是吗?我们每日经过倒不知晓,全赖仙师法眼。""非也,我只是会奇门遁甲术,故知之。"

三人进入客厅,仆人献上茶,廖夷芝开口道:"小生久慕神仙之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几日见二位仙师道术不凡,故不揣冒昧,邀二位仙师寒舍一叙,请赐教一二!"说完就爬在地上给张相士、彭子兴叩头。彭子兴赶忙扶起他说道:"我们非是仙家,只是在修仙家之术,现在大道未成,何敢言教。"张相士道:"贤弟不必过谦,你我虽大道未成,受异人传授,也有半仙之份。况仙道皆要渡有缘之人,既然这廖老弟与你我有缘,当应渡他为是,方合我仙道本等。"彭子兴一听,起身向张相士施礼道:"承蒙师兄教诲,愚弟一时见不及此,倒要请师兄原谅。"说完之后,他又向廖夷芝道:"不知贤弟想习何术?可否道来?"

这廖夷芝出身官宦世家,是个独子,从小养成了一身浪荡子弟的恶习。其父在那出身之时,曾梦见一个乞丐前来"投胎",他父亲一直怀疑他是乞丐转世,前来"讨债败家"的。故找过一些僧道来家做法禳解,镇摄邪祟。他长大后也知道此事,虽说是有些浪荡纨袴恶习,但还没有达到败家的地步,同时在心底还暗暗发誓,要光大门庭,破了这个"乞丐转世,投胎讨债"的宿命。

在少城公园坐茶馆时,几天来他见这二人有些来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邀这二人来家,就是想深相结纳,学点仙术。但是仙术那是那么好学的?张相士和彭子兴要把他胃口吊足,才说正事。廖夷芝听彭子兴这么一问,由于他欲望太多,什么都想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先说自己的那一个欲望。张、彭二人并不着急,就等他自己道来。他也灵机一动,说道:"兄弟我想请二位仙师到寒舍居住,弟也好早夕请教。"张相士与彭子兴对视一眼,彼此心照,知道这厮用意,也就一口应承下来。

这廖夷芝一家人都抽鸦片烟,还专门请了几个烧匠(专门侍候别人烧大烟,替人裏烟泡子的人)。这些所谓的"烧匠",原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因抽鸦片烟,败了家当,现在就专门去侍候别人抽烟,当烧匠。

这一家人每天早上一起来,个个鼻涕眼泪,哈欠连天,先不洗脸漱口,拉屎撒尿,各自一塌横陈,呼呼滋滋,吞云吐雾,满屋乌烟瘴气,几个烧匠忙着裹烟泡子,烧烟芊子侍候,自己也过点干瘾。尤其廖夷芝的大老婆小姨太抽鸦片烟抽得弯腰驼背,面色灰黄。

张相士、彭子兴看在眼里,心里知道来对了地方,但知道善财难舍,决定在廖夷芝面前露一手,更加让他深信二人,不疑有他。

这天下午,张相士跃上后花园石桌盘脚打坐,廖夷芝则在水榭跟从彭子兴学《万法归宗》里的奇门遁甲术。忽然天空滂沱大雨下了下来,遍地水花,张相士并不避雨,仍然闭目打坐,一派仙风道骨。廖夷芝及家人都以为张相士肯定成落汤鸡了。雨过天晴,张相士却不知了去向。再到他坐的石桌一看,只有一个他坐过的屁股印。更为奇怪的是,石桌是水淋淋湿的,只有他坐过的屁股印是干的,一点水渍都没有。张相士也找不着,不知去了哪里。廖夷芝问彭子兴,彭子兴只神秘的一笑,说道:"他自会回来的!"

在江湖之中和金钱的腐蚀下彭子兴早巳不是在绸缎铺当学徒那个纯朴的青年了。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快得很。很快张相士就把彭子兴教成了一个老江湖。彭子兴见来钱这么快,这么容易,直后悔当初父母为什么傻乎乎的送自己去学做生意。要是跟张相士学跑江湖,说不定早就成了富翁了。

果然过了几日,张相士身挎布囊,手持道铲,又到了后花园。众人才说要去问他这几日去了何处?转眼却又不见了。到了下午,却又发现他在光秃秃的假土山顶上盘脚打坐。大家爬上山顶,他却又不见了。只是看见他坐过的地方竟冒出了一丛青葱葱的芦苇!说是芦苇,却又像冰竹,具体说不清是什么稙物。问彭子兴,他说是蓬莱岛的蒿芊。

张相士回来后,并不说他去了哪里,使廖夷芝一家人都觉得他有点神秘。一次他要抽烟,却没有火柴,他并不向人要,而是把烟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直接走到客厅里挂着的南极仙翁的图像前,把烟杵在南极仙翁的嘴上,手指动了几动,那烟竟然点着冒出烟来。廖夷芝和众家人都惊呆了。

廖夷芝认为遇上了真神,一心想要快一点学成仙术,光大门庭。但张、彭二人并不急着教他,彭子兴每日则给他说一些《万法归宗》里的法术,满口专业术语,听得他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心里急,又不敢埋怨二位仙人。他便将心事对管家王先生说了。这王先生是贯在大户人家中出入讨生活的清客浪叶子,人情世故,江湖经验最为丰富。王先生听后,对廖夷芝道:"主人家,不瞒你说,江湖中云:‘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你想那是别人的饭碗,哪有轻易就传给你的了。""那怎么办?王先生!"王先生道:"附耳过来!"接着王先生在廖夷芝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低声说了一番,廖夷芝听后连声叫好。

成都的妓女分为两种,一种是川妓,聚居在新化街、天涯石街一带。妓女一般都是在"家"接客,不到外面去出"条子"应酬客人。这些妓院陈设简陋,妓女以出卖肉体为主,(因此,妓女一般都有梅毒)。妓院老板也不肯花钱装饰妓院,妓女也不会唱曲唱戏,不能适应嫖客的多种玩乐。所以稍有身份的人,都少有接触妓女,达官贵人更是不到妓院。因为他们不愁没有性资源。去新化街、天涯石街的大多只是一些滥兵、流氓、袍哥、土匪、州县乡场上的小绅粮、小商贩等性资源稀缺的人。

另一种就是"杨州台基"里的"杨州姑娘"。"杨州台基"带来了新的妓院经营方式,"杨州姑娘"也不单是扬州人,是对长江下游来的妓女的统称。"杨州姑娘"不只是在"家"里接客,更主要的是"出条子",餐馆、旅馆、烟馆、茶馆、**、戏院等处,都可以看到她们的俏影,听到她们的吴侬软语,她们的穿着也比川妓时髦华丽,一时之间风头盖过了川妓。

"杨州台基"有很多"门坎",嫖客要想和"姑娘"过夜的就少,川人狡猾,生怕遭"烫猪"、"砍槽头"(指花冤枉钱),所以叫"条子"的多。这样更增加了"杨州姑娘"的吸引力,她们的生意兴隆,既有叫"条子"的收入,少数夜资又是大价钱,很给"杨州台基"的老板赚些钱。

后来川妓老板见如此经营来钱,也向"杨州台基"的经营方式靠拢,川妓和杨妓的区别逐渐就趁于消失了。

"扬州台基"的生意,其中有一种叫做花头——看中某个姑娘的客人,在叫了几次条子之后,为了要与这个姑娘过夜,就约集一批朋友(通常是八到十个人)到姑娘"家"去赌钱吃酒,这就是所谓的"做花头"。做一次花头最低要给台基老板五十大洋作酒席费用(台基备办酒席实际只须十几元),高等台基则须给一百元,最高也有给四百元、六百元、八百元的。一般是由做花头的人邀约朋友凑股份,凑集这笔钱给朋友看中的姑娘送礼,表示这个朋友有面子,人缘很广;也有做花头的人自己掏一笔钱出来给台基作置办酒席的费用,他约请的客人来吃饭,只用赌钱抽头的方式,给姑娘抽一笔钱(不少于一二百元);也有客人凑的份金不夠,做花头的人再掏一笔钱凑夠。如果做这个花头使台基进账很多,或者**看这个做花头的人来头大,钱多,将来还有捞头,当天就可以留这个人在台基上过夜,由他为之做花头的那个姑娘陪宿。如果钱给少了,又没有地位势力,尽管他赖着不走,**也要托词"姑娘身体不好"、"姑娘正在月经期间",把他推却,请他下次再来,这就是说还要做几次花头才行。**名义上是姑娘的妈,"妈"关心爱护"女儿"的身体,是当妈的本份,客人也不好赖着或者霸王硬上弓,那样做就会被人骂"怂",丢面子。另外开这些开台基的"下江人"(长江下游的人),都是加入了青帮的,到成都来是通过青帮给成都的袍哥拿了言语的,天下帮会是一家,没人敢在台基上撒野。所以一般身价很高的姑娘,纵然做一次花头给钱很多,但当天也不留客人过夜,须要多做几次花头才行,以示她的身价。当然一些特别有地位的人,像什么师长之类的,台基是不能用这些规矩来限制他的。他什么时候想要睡哪个姑娘了,**就会马上答应。

还有一些大官阔佬,他们并不正式做花头,只是由于兴趣来了,邀约几个朋友到台基上赌钱、清耍、说闲话,台基上便准备便饭招待,他们也要给台基上抽头,或者给一笔数目可观的小费。

账房王先生就给家主廖夷芝献了这么个妙计:让廖夷芝在扬州台基上做个花头,来打动张相士和彭子兴,让他二人早日传授仙术给廖夷芝。他对廖夷芝说道:"子曰:‘食色,性也!’那二人虽是在修炼仙家道术,那采阴补阳正是他们的本等。家主只要以此动之,何事不可成!"

王先生知道台基上的规矩,一台花头至少须凑夠八人,到时候家主自然会叫上他凑数,落得自己白吃白喝,受用一顿。

廖夷芝自然对王先生言听计从,选了藩署街一家高级扬州台基做花头,要请张相士、彭子兴吃花酒赌钱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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