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曹晓兰的车，王哲才明白今天的安排并不是特训，而是一次任务。
他加入高机大队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任务。
车里只有他们两人，但车内的信息处理系统与基地相连——不仅可以语音交流，车载摄像头上记录的视频也会实时传输给基地。
而此刻，用语音给王哲介绍本次任务内容的，正是身在基地之中的米莉。
“前段时间，高机大队的例行无人机巡逻时，偶然发现帝都远郊有书灵出现。但因为那个地方不在我们的重点监视范围里，所以没能追踪到贤者。但与公安方面沟通得知，那里似乎有传销窝点。所以我们怀疑，这是一起贤者参与其中的聚众传销犯罪案件。”
王哲忽然说道：“米莉啊，你来讲解任务，让我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好像自己在玩二次元游戏一样。因为只有那种给死宅玩的游戏，才会有这种萌萌的女孩子来解说任务。”
米莉：“那我不说话了？”
“没关系啊，我觉得……”
就在这时，又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光是从那浑厚有力的音色中就不难听出，这绝对是个雄壮的汉子。
“那好啊，要不然我来解说吧！”
王哲：“您是哪位？”
“负责本次任务后备技术支援的程序员，van。”
“您叫什么……万？范？”
“v、a、n，van——这是我在咱们高机大队的代号，也是我以前当黑客时给自己取的名号。其实当初之所以能觉醒，也是因为我在网络上做的一些事情。”
王哲不由肃然起敬，整个身子都坐直了：“厉害了，大哥。您一定很强吧？”
“小兄弟，你是说哪方面的强大？”
“大哥您既然是黑客，是大队的程序员，那么想必在计算机方面一定很厉害吧？”
“那当然！”van哥的语气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自豪，“我只能说，这辈子我还没怕过谁的！”
王哲默默擦了一把冷汗：“既然您这么厉害，那么还是专心做技术支援吧，术业有专攻嘛。至于给我讲解任务流程这种小事，还是交给米莉吧……”
“那行。小兄弟，反正你放心，这次任务有我盯着，绝对没有问题！”
“明白，明白……”
女孩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那我继续说？”
王哲郑重道：“拜托了。”
米莉：“已经有一位警察卧底进去，并且得到了不少情报。但他没办法出来了，所以——”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救那人出来？”
米莉稍微有一点点不爽：“你别打断我说话，安静听！”
“……好的。”
“那么现在听我说。要救的那个警察的照片，我等一会发到你的手机里。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村子，我们怀疑可能整个村子都被传销组织渗透了。而且你们要小心，这种北派传销其实和黑帮没多大差别，卧底的那个警察好像就已经受伤了。”
“受伤了，但是去不了医院？”
“对，他被传销组织囚禁了，所以我们要救他出来，不然可能会死。当然他藏在身上的情报也很重要。”
王哲忽然问道：“那个警察的同事呢？他们为什么不出动？”
“所以说要你认真听我说话——公安方面要出动。他们主要负责救人，以及逮捕传销分子。而我们高机大队的主要任务，是眼睛。”
“眼睛？”王哲猛然反应过来，“对了，只有我们可以看到书灵。”
“没错，所以警方会尽可能地不破坏现场。而你们两个，就要在现场寻找可能与贤者相关的证据。当然也有可能在那里发现贤者，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就和警方交流，把贤者捞到我们手里。具体的一些信息，比如地点、时间之类的，我会发在你们手机上。与警方的交流，主要由晓兰姐负责。”
王哲：“那我负责什么？”
曹晓兰开着车直视前方，也没有看他，只是恰在此时提了一句：“你负责打酱油。”
“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王哲，你的任务是观察贤者的痕迹，以及辅助晓兰姐。任务讲解到此为止，加油。”
“等等，小米莉，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
王哲微笑道：“你刚才直呼我名字了，这样是不对的。”
“哥哥……就这样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然后米莉果然就安静了。
片刻后，王哲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第一次任务果然是打酱油么……”
曹晓兰忽然说道：“别小瞧你的第一次任务。我一个人很可能遗漏细节，加上你要保险得多。而且我们经常要和正规的政府部门打交道，你也需要知道该怎么和人家配合。”
王哲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细节：“人家是正规的政府部门？那我们呢，不正规的？”
曹晓兰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就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我们无处不在，无所不在。我们要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我们的行动却永远不能为众人所知，只能在暗中默默地守护这个国家。”
“师傅，也真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能，因为这就是事实。”
然后车内就平静了。
吉普车在寂静的道路上行驶着。这条路并不宽，路况也很一般。时不时的，轮胎就会压过一个坑，让坐在车里的人不禁有种颠屁股的感觉。
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变换。忽而是平整的农田，一会换成杂乱茂盛的树林，偶尔，又是寂静的工厂。
这条路上的车很少，迎面来车的频率不到一分钟一辆，而从后面超车的……貌似没有几个司机，敢超挂着军牌的吉普。况且曹晓兰把油门踩得有点狠，始终没有减慢过车速。
晃着晃着，王哲渐渐地就睁不开眼睛了，意识也愈发模糊……
他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车子已经停了。
旁边的曹晓兰，正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使劲，以至于王哲被抓住的胳膊都有些疼。
见他睁眼，曹晓兰便松开了手，道：“下车，我们现在去和警察说话。”
王哲揉了揉眼睛：“说什么？”
“我来说，你在旁边安静听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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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飞机要赶，本打算在等飞机的时候码字的，结果……
过安检的时候，包被拿错了。
然后拜托机场的工作人员帮我找，调监控什么的……
一下午过去了。
一个字都没码。
呵呵哒，现在发的是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