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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者说:这段时间家里装修,更新有点不稳定,请读者大大们见谅,今天一共三更,预计下次更新会是在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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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的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个星期之前,稍微有点收敛迹象的双方再度掀起进攻的*,在某些较为偏僻的地方,两边甚至在交火中使用了*和重型机枪,洛杉矶这个天使的羽翼顿时千疮百孔。不仅如此,在旧金山、圣何塞、费城、底特律,战争的烽火已经蔓延,纽约的“教父”都遭到俄国狂徒的袭击(那个袭击者还有来得及开枪就被打成筛子了)。

赵毅风也深刻体会到作为一个黑帮分子的艰辛,他在全力以赴维持一块小小的地盘。有不少牛鬼蛇神在觊觎这小东京这块地方。他的强敌们在互相打击,相信新总统上任后美国政府在不久之后就会插手这种无休止的血腥战争,那么最终取得那浸泡在鲜血中的胜利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赵毅风。

洛杉矶的冬天也是温暖的,赵毅风坐在床边,昨晚他认识了桑塔迪奥家族的联络人,东尼,他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东尼的样子了,昨晚也只是点头示意。他还感觉到头有点沉——他实在喝不惯意大利人的杜松子酒。走下床,推开窗户,他的房间很小,他认为房间越小越有安全感,窗外晨曦微露,一阵清爽的晨风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这位未来美国地下世界的传奇人物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在内华达州际公路旁有一个不起眼的加油站,说是加油站其实是一个小型的综合活动中心,这里离米德湖和胡佛水坝都很近,时不时会有参观者在这里停留,歇息,向南不足五十公里就是举世闻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每天有无数辆载着怀揣一夜暴富美梦的人们从这里路过。现在时间还早,只有两个穿着长袖衬衫的强壮男人从汽车旅馆里走了出来。他们不惧沙漠的寒冷,站在一辆车旁抽起香烟来,他们都是桑塔迪奥家族的正式成员,与乔吉奥?鲁索同一天入会。他们在低声交谈着。一辆雪佛兰牌汽车顺着公路开过来,他们向司机点了头就上车了,朝赌城方向开去。

在拉斯维加斯边缘的“旅行者之家”旅店里,乔吉奥?鲁索悠悠转醒,他早在战争开始时就决定躲藏起来,凭借在西西里积累的经验他就知道自己会被当作出卖彼得?安杜里尼的叛徒。既然无处可去他索性就放松心情到处玩一玩。拉斯维加斯,“沙漠上肥沃的绿洲”,十九世纪那位哀叹无人踏足此处的陆军中尉一定不会想到赌城今日的繁华。鲁索以为自己久经历练,可到了拉斯维加斯以后,他才明白到什么是真正的纸醉金迷,从狂喜到绝望,人们在这里一天之内可以体验人生中的所有大起大落。内华达州政府一定很感谢先人让赌博合法化的决定。这样的城市他怎么能不喜爱?

鲁索的二十一点和黑杰克玩儿得很好,这几天他赢了上万美元,不过不是在同一家赌场赢的。他懂得赌场里面的门道,也知道各大赌场背后的势力,可是知道归知道,鲁索并不害怕,拉斯维加斯是和平地区,这是全美的地下势力的共识,大家共同开发,公平竞争,谁也不许把黑手伸向这个城市,所以尽管拉斯维加斯又名“罪恶之城”,它每天发生的犯罪却远远少于其它城市

刚睡醒的鲁索擦了擦眼睛,房间里没开灯,他到东西有些模糊,他发现自己全身**,他挠挠胯部,坐了起来。他又闻了闻自己的指尖,这一恶心的举动立刻把他自己熏得不行。“安妮!丽莎!”他一步三晃地寻找电灯开关,同时大叫起来,“安妮!丽莎!宝贝儿们,你们在哪?嗯,该死的*!又不见了,每次都是这样。”他放弃了,不管是开灯还是找人。

他对昨晚发生了什么印象不深,他只记得喝了不少威士忌和龙舌兰的混合酒,他一辈子也没有试过那种刺激的滋味儿,直冲大脑,让人如身在云端。接下来他不记得在哪里遇见了两位可人儿,一个金发美女和一个黑发美女,名字应该是叫安妮和丽莎,他还没办法把名字和人对上号。鲁索问她们是否介意三个人一起时,她们笑了,那个黑发美女笑得尤其开心。可以猜想这又是一个激动万分的夜晚,相当痛快,两个女人很富于技巧,他认为要在三个人的交媾中达到快乐的顶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是一种天赋,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天赋的。

坐回床上,宿醉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感到头晕目眩,又倒在枕头上了,又一个硬物,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是他的手枪,鲁索不喜欢科尔特“和平缔造者”,他用的是0.22英寸的手枪,带消声器的。他口干舌燥,胃部也传来饥饿的信号,他记得房间里没有能解决这两个问题的东西。他拿起电话,打到前台,要求送点吃的和喝的到房间里。

“你以为这是哪里,查尔斯顿?”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估计是被打断了睡眠而没好气地说。

实际上鲁索真的不太清楚他现在在哪里,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是他很清楚怎么对付一个坏脾气的低级旅店服务员,“如果你能给我送点吃的和喝的,你就可以得到五十美元。”五十美元,非常精确的数字,不太高也不太低,正好足够打动一个手脚不大勤快的前台接待员。

“没问题,五分钟就到。”没有一句废话,完全的美国效率。

身上的气味很是难闻,一个热水澡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旅行者之家”不会在凌晨六点半提供热水,故此一个冷水澡也是可以接受的。“在一个沙漠中洗澡。”莲蓬头喷洒出的冷水打在身上,鲁索脑中冒出了这个古怪的想头。

洗完澡他开始反省自己,醉酒,与身份不明的女人过夜,这都不是他应该犯的低级错误。在一个星期三的早晨醒来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他的车停在哪儿了呢?这一点倒是无关紧要,在登记时车主的名字叫“伍迪?哈德森”,驾驶执照也是假的,这也就是说乔吉奥?鲁索的车在法律意义上不属于他。

他开始审视这个房间,他找到了自己的褐色外套,运气不错,他看到了自己的那条扔在墙角的得长裤。长裤里还有他的钱包,现今足够他搭计程车回到城里去。

有点不对劲,那个接待员说过五分钟就将饮食送过来,现在肯定不止五分钟了,虽然不指望一个汽车旅店的接待员会具有守时的好品质,这样长的时间也未免过分。又拿起电话打到前台,这次没有人接。有两种可能,管理员要么是准备饮食去了,要么是死了,后者可能性居多,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里不是查尔斯顿,不可能有需要准备那么长时间的饮食。他悄悄的把窗帘拉开一个角,外面的停车场上停了一辆雪佛兰轿车,这太明显了,与周围的汽车格格不入。一定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没有听到停车的轮胎磨擦声。

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了手枪,在正对房门的椅子上坐下。

对方的人不会太多,可他也只有三次机会,第四发子弹说不定会被消声器卡住。他用右手握住枪柄,大凡是男人,一般都会对枪械有一点喜好。鲁索也不例外,他很喜欢手掌与枪柄轻轻磨擦的那种感受。左手手指抚摸着枪管,从门外的声音可以判断,至少有两个人,他们在开门。

伸直了手,对着房门瞄准,“再见。”他说了一句意大利语,自我感觉很像看过的某部西部片的男主角,直接对进来的人扣动了扳机。

…………

鲁索成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那个接待员也比较幸运,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鲁索的状态不错,唯一的问题是着装不太好,身上的外套皱巴巴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停车场上并没有人,他戴上圆顶软礼帽,把帽沿拉底,轻轻带上旅店的门,快步走向了那辆雪佛兰——他从死去的司机身上找到了钥匙。发动汽车,他拍拍上衣口袋,找到一盒香烟,可他的打火机不见了,车上也没有替代品,副驾驶的位置上倒是有一个苏格兰威士忌酒瓶,这也是他喜欢的,不过他准备戒酒了。成功抵制住了诱惑,他又觉得头突突作痛,集中精神,加快了车速,桑塔迪奥家族知道了他的行踪,他得离开拉斯维加斯。

吉米?桑塔迪奥在鲁索看来是不配称为“唐”的,只能叫做“老板”,“老板”这个词在西西里方言里面是指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

他现在要回洛杉矶,正所谓最为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他也顺便近距离观察一下战争的动态。寻找新的机会,同时他也很好奇,那个杀死安杜里尼的中国人究竟有什么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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