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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菊兰的条件

这日,菊兰醒来,望着米缸里空空如也的,不由叹惜了一声,心里却是恨极了大夫人,如若不是她的命令,她们又岂能如此悲惨生活?

“菊兰呀,当初你要答应了就好啦,也不会饿着三小姐的。”兴嬷嬷不由埋怨道,“大夫人这是在给你小鞋穿的。”

“我绝不会屈服的,除非我死了。”菊兰话音还未落下,倒是小纪茹开口了,“二娘,我看你可以答应。”

“三小姐,奴婢答应过你的娘亲,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绝不让你受到伤害的,所以,我是宁死不屈的。”一看到小纪茹也要劝自己,菊兰急忙跪下说道。

“二娘,你起来,我说你可以答应,但咱们也是有条件的。”小纪茹扶起菊兰,笑道。

“三小姐是什么意思?”兴嬷嬷不解的问道,菊兰也是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小纪茹身上。

“当上二夫人,这比姨娘要强,而且这样以来,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二娘了,还有,让我当上三小姐,名字可有你替我改。”小纪茹脱口而出。

“这……不大好当吧?”兴嬷嬷诧异道。

“不,这是一次机会。既然他们需要二娘,自然会答应的,他们要求二娘当上姨娘也是为了让二娘跟三姨娘闹腾的,但当上二夫人位子却是高于三姨娘,那么三姨娘不会闹腾的,唯一会闹腾的应该是大夫人。”小纪茹淡淡的说道,“这样以来,我成为小姐了,也算是庶长女的。而且,你也能好好照顾我的,也算不辜负我娘亲的希望。”

“小姐的意思是……让奴婢故意恶心他们?”菊兰稍作考虑,随后问道。

“可以这么说,因为这样以来,看谁还敢欺负咱们。”小纪茹淡淡的说道,也许是因为被欺负的多了,所以,她心里的恨很大,所以,这才出了这一计策。

“不过,就是苦了二娘,要跟那个不是……老爷。”小纪茹本想说出来不是人,可是想到他毕竟是自己的爹,又怕菊兰和兴嬷嬷说自己不懂事,因此有意磕绊了下。

“这倒是一个好计策,如若他们不同意,咱们就让他们给出休书,咱们出府。”菊兰听罢,立刻兴奋起来,放下勺子,梳洗一番,前往大夫人正房走去。

“回大夫人,菊兰说有事要与大夫人商议。”听到橘儿在说菊兰来后,大夫人脸上喜滋滋的,立马说,“让她进来。”

“奴婢见过夫人。”因为位子还算是低的,所以只能先行礼,跪拜。

“菊兰,前几日我说的那事,你想得如何了?”大夫人挥手,让其他丫鬟退出,只留下菊兰和橘儿两个人。

“回夫人,菊兰当初是有点冒犯夫人,还望夫人见谅。这几日,菊兰想了很多,决定答应夫人……”不等菊兰说完,大夫人脸上呈现出得意神色,“你早答应多好,何必受这种苦呢?来人,告诉下人们,从今后,菊兰就是四……”

“夫人,且慢,奴婢的话还未说完,听奴婢说完,您再宣告也不迟。”菊兰缓缓叫住大夫人。

“你说,说完了,今晚就圆房。”

“我当的不是四姨娘,而是二夫人!”菊兰笑咪咪的说了出来,她一脸的平静。

听到菊兰这个声音,大夫人顿时怔了,二夫人……那就是与自己平的啊,那么,可是她不过就是一个陪嫁丫鬟,当上姨娘已经算是抬高她了,怎么会如此要求当二夫人。

“菊兰,你这有点要求高了吧?毕竟,你不过是陪嫁丫鬟,一般的是当通房,当姨娘也已经是抬举你了,怎么还要高出一等呢?”橘儿开口责怪道。

“这是我想通的事情,就是要当一个夫人玩玩而已。再说了,我不过是二夫人,大夫人还是主母,我就是一个庶母而已,难道是大夫人害怕我得了老爷喜而扶正我?”菊兰用了刺激语言。

当二夫人,她想得美,大夫人顾晶莹端起茶杯,轻笑道:“菊兰,你可别一心太高了,正如橘儿所说,当姨娘已经抬举你了。当上夫人的话,必须有所出才行,你连个子女都没有,如何当上?”

“夫人,如若不圆房,您又怎能知道我没有所出呢?”菊兰早在赵家就受自家老爷的照顾,他从没把她当作丫鬟而是当作一个女儿来看待,所以她的言语也是极利害的。

“……可以先当姨娘,等你生了子,可以提你为侧夫人。”顾晶莹再次压下火气,说道。

“不,如若夫人不答应我,就请把我家小姐的休书给我,那么,我拿上休书离开吴府。我可以给夫人三天的考虑时间。”菊兰笑着看了一眼大夫人,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即走了出去。

“可恶之极!”看到菊兰走了出去后,顾晶莹不由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恰巧吴老爷进来。

“莹儿,在做什么?”吴老爷厉声喝道。

“菊兰那个蹄子想当你的二夫人呢,还说什么不答应她,就要休书的。我恨不得把她……”顾晶莹气愤不已的说道。

“我都已经听见了,答应她不就行了,再说了,她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人,就算是二夫人又如何呢?反正休书,我不会给的,等到她有过错,你再降她不就行了?”吴老爷其实已经看中了菊兰坚忍不拔的姿态,所以同意菊兰的条件。

“老爷,她要是有了儿子,那不是就会长……”顾晶莹可是不愿意,万一她要有了儿子,那不母凭子贵吗?到时候,老爷还会爱戴自己吗?

“有了儿子也不过是庶长子,你是嫡母,自然会抱给你养的。所以,你担心什么。”吴老爷白了顾晶莹一眼,似乎觉得此时的她不再是前几日的她了,不那么贤惠得体了。

“罢,罢,罢,就听从老爷的,明日我给她说去,同意她的条件。让她成为二夫人。”看到吴老爷在翻白眼,顾晶莹只有把泪和苦自己往肚子里咽,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然搬起石头脏砸了自己的脚。

次日一早,大夫人来到藏花阁,找到菊兰说是同意她的条件,会让她当二夫人的。菊兰一笑,轻声唤道:“霞儿,还不拜见嫡母。”

听到这声,大夫人顿时一怔,似乎她没想到会有人来拜见自己,只见小纪茹,不,应该是吴锦霞,立刻行礼道,“女儿拜见母亲。”

“菊兰,我同意你当二夫人,可没同意这个丑儿是女儿!”大夫人不由吓了一跳,急忙要躲闪开,似乎吴锦霞有什么传染病一番。

菊兰笑道,“姐姐这话就错了,霞儿一直唤我为二娘,自然你就是她的母亲了,尤其是在妹妹成为二夫人之后。作为嫡母,应该给女儿一份礼物吧,也权当见面礼?”

“……”顾晶莹顿时被堵得说不出口来,只得把目光转向了跪拜在地上的吴锦霞,如若不是那块黑胎,她是一个漂亮女孩,只是可惜了……

“姐姐,既然今晚要妹妹跟老爷圆房,那姐姐是不是该通知所有人,妹妹也好给姐姐,还有酸莉妹妹见礼。”酸莉,你没想到吧,我会比你高一级,这样以来,你就别与我斗了,我这也算是为小姐报仇的。

“橘儿,你把吴管家叫来,还有把老爷及三姨娘都叫到堂屋来,咱们要行礼仪了。”顾晶莹咬了咬嘴唇,吩咐道。

“那,霞儿就是三小姐了,对不对,姐姐?”菊兰又问道。

“是!”可恶,可恶,可是没法子了,话一出口,也不能再多说的。

很快,管家、奴仆、丫鬟等一一到位,酸莉自然也过来了,看到大夫人后,先行礼,随后唤道:“夫人,叫婢妾做什么呢?”

“今日是老爷跟菊兰的好事,自然是要好好说的。从今后,菊兰就是吴府的二夫人,而且吴锦霞是吴府的三小姐,以后大家谁也不准多嘴的!”

听到顾晶莹如此宣布,酸莉一怔,随即指着菊兰的鼻子吼道:“夫人,万万不可,菊兰这个蹄子可是一个混账东西,根本不是人,你岂能让她高我一级?怎么也要讲先来后到,要升是我先升。”

“姐姐,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呢?”菊兰把目光转向了大夫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深。

“今日既然是妹妹好事,那么,就由妹妹来做了。”大夫人心里冷笑了下,随即说道。

“妹妹岂能逾越呢,姐姐可是一家之母,掌权之人,自然还是听从姐姐的。”菊兰忙推辞道。

“酸莉辱骂二夫人,掌嘴五下,另扣月津两文。”罢了,今日先这样,等过几日再想法哄酸莉,反正自己是要她俩斗的。顾晶莹想到这时,因此,宣布道。

“夫人,婢妾可是……”然而酸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夫人的奶娘给掌嘴了,嘴很快肿了起来,血也从嘴角渗出。

“哎呀,姐姐,你下手太重了,这今日圆房不易见血,这可是凶兆。”菊兰心里得意,但又故意提起凶险,毕竟当初三小姐出生时,就因为长得不好,被当作不吉利之物抛弃一旁。

“来人,把三姨娘拉走,告诉她,今晚不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后对二夫人要尊重,更加要尊重三小姐,毕竟,小姐是小姐,就算是姨娘,也是半个奴婢。”吴老爷看到菊兰穿着葱黄色的衣服,还有那梳得整齐的发髻,不由两眼放光。

“是!”丫鬟和奴仆急忙拉着酸莉退出屋内,大夫人见状也善解人意的离去了,把房子留给了一对新人。

“你怎么还不退下?”吴老爷看到吴锦霞问道。

“女儿拜见爹爹!”吴锦霞笑了下,随即行礼,“爹爹和二娘请圆房,有霞儿在门口守着,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干扰你们。”说毕,起身,走出屋门,合上门,坐在了门口前,但她的泪却是潸然滑下,没人知道她的内心伤感。

“兰儿,”吴老爷一看女儿退出,立刻扑向了菊兰,菊兰有意躲避,但因为屋内狭窄,最终还是被吴老爷抱住了,并把屋内的灯光全部关闭……

“娘亲,为什么那个丑儿会被认为三小姐,我为什么又变成四小姐了?我不干我不干!”吴玉莲撒娇般的说道。

“没法了,菊兰这个蹄子竟然成为二夫人,而且越过我,自然……我也唤她一声夫人,没想到,她竟然替二姨娘当上了夫人,气死我吔!”酸莉越想越气愤,不由怒火中烧,再加上嘴上被打过,血流得更加快。

“三姨娘流血了!”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吴府,得知酸莉因为吃醋而气愤出血,吴老爷自然不会去看望她的,因为他要在自己新夫人这里多待几日……

也从这之后,日子算是平静下来了,争斗可以说暂时停止了,吴锦霞也被人尊重起来,还好,她每次出现时都戴着面纱挡在自己脸前,所以,丫鬟和奴仆对她也算是有尊有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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